第二卷:武則天乾陵蘭亭魅影 第十八章:《蘭亭序》

我們重新蓋上了棺材蓋,見並沒有詐屍或其他異變,便鬆了一口氣,都坐在了地上歇息。胖子取出水壺喝了一口水說道:“老狼啊,這武則天竟然沒有屍變,白讓咱哥們瞎擔心了半天。”

我點燃根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煙,徐徐說道:“沒詐屍不是更好嗎?要是再來一個屍仙那種玩意,以我們現在這群傷殘之兵,估計沒人能對付得了吧。”

我轉頭看向雅欣,隻見雅欣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空氣,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走過去輕聲問道:“師妹,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雅欣被我的話叫醒,回過神來,說道:“師兄,這裏怎麼沒見《蘭亭序》呢?”

聽了雅欣的話我才反應過來:是啊,怎麼沒有見《蘭亭序》的影子呢?

我想了想說道:“唐高宗李治這小兒的棺材還沒開呢,可能在裏麵,別著急,我們找找。”

說罷,我招呼胖子又撬開了武則天旁邊的大棺材,棺材蓋剛一打開,一股惡臭的黑氣從裏麵冒出,我連忙招呼眾人後退:“大家快退,帶好防毒口罩,這是屍體腐爛後的屍氣,別被正麵噴著。”

大夥聽了便都戴好防毒口罩,捂著鼻子向後急退,我們退出了兩丈左右,等了有一頓飯的功夫,那些黑氣慢慢散去,我們又重新來到了這個大棺材旁。

我向進探頭看去,隻見裏麵的唐高宗已經成了一對腐骨,麵目全非,看來一代皇帝還沒有武則天待遇高啊,武則天最少還有個“定顏珠”保持容貌千年不毀。而唐高宗李治卻屍體腐爛,臭氣熏天。

我和胖子忍著臭味在裏麵摸索尋找著,胖子把裏麵能看得過眼的東西全部塞進了背包中,我把整個棺材摸索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蘭亭序》的蹤影。我和胖子把棺材蓋重新蓋好,我摘下口罩,對雅欣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棺材裏還是沒有發現《蘭亭序》,可能《蘭亭序》根本不在這乾陵之中。”

鄒教授聽了說道:“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十分大,畢竟我們得到的消息線索也是道聽途說,並不是百分百的可靠消息。不過,想來這乾陵之中最少也有關於《蘭亭序》的線索吧,大家再找找看吧。”

我想了一想,取出從武則天身上摸出的哪個玉簡,遞給鄒教授,說道:“鄒老,您看看這上麵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玩意上的字我不認識,上次在橋陵也發現了一個這玩意,我們也是從那個上麵得知《蘭亭序》可能在乾陵的消息的。”

鄒教授接過我遞給他的那個玉簡,拿在手裏看了看,突然眼中突然精光一閃,臉上閃過一絲激動,我不好上前打擾,隻好在一邊等著。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鄒教授抬起頭來,說道:“《蘭亭序》確實沒在這乾陵之中,武則天在這個玉簡上麵記載了,《蘭亭序》真本被唐太宗李世民帶到了他的墓裏,做了陪葬品。”

雅欣聽了說道:“不知道武則天這話屬不屬實,如果真被李世民做了陪葬品,那我們就束手無策了……”

雅欣臉上露出一絲失落,鄒教授嗬嗬一笑,接著說道:“欣兒也別太失落了,《蘭亭序》不是那麼好找的,我們也並不是要得到《蘭亭序》,隻是為了不讓這個國寶被外國人奪去,隻要《蘭亭序》沒有危險便行了。這個玉簡裏,武則天提到了一個信息,我們雖然沒有找到真的蘭亭序,但是武則天當年把蘭亭序摘抄了一份,雖然不是王羲之的真品,但也價值不菲啊。”

胖子聽到價值不菲,本來還在整理從棺材裏取出的金銀珠寶,刷的抬起了頭,問道:“那這個摘抄本在哪呢?”

鄒教授嗬嗬一笑,把玉簡上的龍頭按了一下,隻聽“喀嚓”一聲輕微的機關聲音傳來,玉簡啪的一聲分成了兩片,好像一個盒子那樣打開,鄒教授從裏麵取出了一份薄如蟬翼的紗片,紗片上麵用極小的字密密麻麻地寫著許多東西,我從鄒教授手上接過來看了看,大部分字我都不認識,但是有三個稍微大點的字我還是認出來了——蘭亭序!

大家把那薄如蟬翼的《蘭亭序》小心翼翼地傳閱,讚歎不已。就是我這個不懂書法古文的大老粗,也覺得這些字和一般見到的字不同,那種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的感覺,比我平常見的什麼所謂的書法大家的字要好太多了。這些字真可謂是“若飛若動,若往若來,若臥若起,若愁若喜,若蟲食木葉,若利劍長戈,若強弓硬矢。”真稱得上是神來之筆啊!

最後鄒教授把這份《蘭亭序》的摘抄本重新疊好,放入那玉簡之中,還給了我。我把玉簡遞給了雅欣,說道:“師妹,你把這份《蘭亭序》摘抄本拿著吧,雖然不是真品,但是也算是完成了林伯父的心願了,這個還是交給你最合適。”

雅欣聽了,這次並沒有推辭,默默的接過了裝有《蘭亭序》摘抄本的玉簡,用手仔細撫摸了一下,裝進了背包中,繼而抬頭對我微微一笑:“謝謝你,師兄。”

雅欣那一笑,真是美到了極點,用什麼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也毫不誇張。我不禁臉上一紅,於是打了個哈哈,說道:“既然我們的目的都已達到,大夥歇息一會,就該出去了。”

大家一路九死一生的闖了過來,這時沒有了危險,又完成了心願,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說說笑笑,氣氛輕鬆許多。

我們吃了點東西,恢複了體力,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淩晨五點半了,便站起來說道:“天馬上要亮了,大家收拾好東西,把沒用的就扔在這裏吧,準備離開這鬼地方。”

大夥一聽重於要回去了,幹脆麻利地整理好了背包,扔掉了繁重沒用的東西,我看了看方位,走到墓室東南方的牆壁下,說道:“胖子,取旋風鏟,從這裏打盜洞上去。”

胖子答應一聲,取出旋風鏟,往手心裏吐口唾沫便挖起了盜洞。

不出一刻鍾,胖子的盜洞便已經打通,胖子招呼道:“通了,走吧。”

我們大家便一個跟一個地鑽出了盜洞,鑽出盜洞後,我看了看地形說道:“這是四大門的玄武門後方,我們順著山路下山,就可以走到馬路上。”

大夥幫忙填好了盜洞,天這時已經蒙蒙亮了,我們便順著山路下山。

我們來到山下,薛風給劉兆興打了電話,不出二十分鍾,劉兆興便派車接我們來到了錢季麟下榻的酒店。見了劉兆興後,劉兆興激動地迎了出來,說道:“老爺子在裏麵擺好了酒宴等候各位,各位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錢季麟給我們都定好了房間,我們便回到房間放下背包,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把傷口重新清洗包紮後,換了身新衣服,便向吃飯的包間的走去。

來到包間,錢季麟已經等候多時了,等人來起之後,錢季麟端起酒杯,說道:“錢某祝賀各位全身而退,滿載而回。錢某更要謝謝蒼狼兄弟幾個,幫老夫拿到了救命的“定顏珠”。老夫感激不盡啊,我敬各位一杯。”

大家端起酒杯,相互客套了一下,便一口飲盡杯中酒,便開始吃喝。錢季麟給我和鄒教授不停敬酒,問東問西,搞得我頭都大了。展凝在一邊隻顧自己吃喝,偶爾其他人敬酒時,展凝也隻是微微一笑,仰頭喝幹杯中之酒,便又坐下獨自飲酒吃菜。

胖子在一邊拉著雷天猛拚酒,兩人相見恨晚,把酒言歡。胖子把墓中的事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地講著,把雷天猛和錢季麟父子聽得驚訝不已,讚歎不斷。

我們又聊又喝,最後都有了三分醉意,雷天猛和胖子更是東搖西晃,滿口胡言。我們便起身告辭,各自回房間休息。

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起來洗漱後,出了房間。雅欣,鄒教授還有展凝早都起來了,正在和錢季麟幾個坐在大廳裏喝茶聊天。我叫醒了胖子,過去和大夥打了招呼,便坐下來聊天。錢季麟說道:“家中妻子病重,老夫不敢在此多待,準備一會就此別去。”

我忙說道:“妻子抱病,趕快回去是必須的,有時間我登門拜訪。”

錢季麟開口說道:“這是哪裏話,薛風和海鬆都告訴我了,拿到這“定顏珠”全靠你們幾位幫忙,要不是有你們,我們根本拿不到“定顏珠”。小兄弟這可是等於救了內人的命啊,也就是老夫的恩人,如果幾位能光臨寒舍,老夫榮幸之至啊。”

錢季麟說完帶著錢顯聲起身對我們躬身行了一禮:“各位請受老夫一拜。”

我急忙起身扶起錢季麟,說道:“錢老爺快快請起,舉手之勞,如此大禮愧不敢當。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我們又閑聊了一會,薛風過來說收拾好了東西,錢季麟便起身告辭,我們送走了錢家父子,便回到房間,收拾東西,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