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齊班長見著蔣青,刷的一下就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抬手指著蔣青說道:“你還好意思來?如果當初不是你煽動大家做這樣的事情,現在怎麼會現在這樣的情況。’齊班長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抓著誰就是狠狠地咬上一口。
“嗬嗬,嗬嗬!”蔣青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冷笑,一臉的絕望和無奈:“我倒是希望她能找點帶我走,我現在已經快要受不了了。但是我連自殺都沒有辦法做到,你如果這麼想指著我,這麼討厭我,那就殺了我替鬱可報仇啊!或許鬱可看在你殺了我的份上,會饒你一命也說不定呢!”
說話的同時,蔣青就像是個神經病一樣瘋狂的朝著齊班長靠近,嚇得齊班長從位置上一下跳了起來,連連後退好幾步,終究還是個在乎自己性命而怕死的人;肖凡看著神神道道的蔣青說道:“你,就是蔣青?”
“對,你是誰?打電話給我的那個?”蔣青看著肖凡說道:“你說是鬱可讓你來找我的,鬱可呢?她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還是陰魂不散,你讓她出來,讓她出來啊!”
“啊!啊!!!”蔣青話音落下,忽然脖子開始朝著天花板上的方向挺了起來,雙手自己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昂起的腦袋上眼睛都被擠壓的流出了淚水,她的嘴巴就像是從水裏跳上來的魚兒一樣,不斷的張開,不斷的扭曲,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啊!”周圍的師生們紛紛驚恐的叫了起來,大家全都往兩旁撤退,一下在蔣青四周空出了一個巨大的位置;肖凡見狀連忙衝上前去,他轉過頭來看著小木問道:“小木,你看到什麼了麼。”肖凡之所以會問小木,是因為他什麼都沒有看到,蔣青就像是自己發病了一樣;小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就奇怪了。”肖凡不理解的看著蔣青,他轉過身來將小木放在遠處的椅子上而後快步朝著蔣青衝了上去,他用雙手抓住蔣青的左右手,想要製止她不斷恰自己脖子的這個行為;因為在這樣繼續掐下去,她將會窒息而亡。
可肖凡的雙手才抓上蔣青的雙手,還沒有用力去弄了;整個包廂所有的人竟都是在同一時間內發作了,每個人都保持著和蔣青一樣的姿勢,一邊痛苦的呢喃著一邊又不停的用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肖凡看著眼前這一幕,一下愣住了,整個包廂裏就剩下他和小木是好的。
“螞蚱!”小木驚呼一聲,肖凡連忙衝過去抓住小木的胳膊,把她從椅子上拉了下來;一大一小兩人一起用著詫異的眼神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肖凡小聲嘀咕道:“難道是那要加害他們的鬼魂感覺到了我的存在,所以害怕我阻止他,所以想要一次性把他們全都給殺了?”
想到這,肖凡就頭皮發麻,究竟是什麼東西它能感覺到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感覺到他,甚至連一絲絲力量的波動都沒有辦法感覺到,就隻能看到他們這詭異的動作。
“大螞蚱,眼下這種情況就隻要把鬱可找來了,那個人既然是要為鬱可報仇,如果鬱可出現的話,那個人就一定會出現的!”小木搖了搖肖凡的手臂,輕聲說道;肖凡聞言,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啊,我真的是糊塗了。”說著,他連忙把自己放在口袋裏的戒指拿了出來,開始往這個戒指裏麵注入自己的內力,已開啟自己和鬱可之間的聯係。
原本肖凡擔心鬱可的出現會直接讓這些死於非命,可眼下這種情況如果鬱可不來這些人一定會死,鬱可來了或許有些無辜的人還能活下來。肖凡那戒指拿出來不超過十秒的時間,鬱可得身影就出現在了肖凡的身前;依舊是那副恐怖的模樣,隻是頭發遮擋住了大部分的臉,隻留下一雙白內障一般的眼睛盯著肖凡。
小木這丫頭還是非常害怕鬱可,見著鬱可出現她就老老實實的躲在肖凡的身後,連個腦袋都不敢露出來;鬱可目光在肖凡的身上停留不過兩三秒,便轉身望向這屋子裏;當她看到屋子裏發生的一切時,臉上發出了抑製不住的笑容:“嗬嗬,哈哈,哈哈哈哈!”三聲大笑之後,她猛地轉過身來看著肖凡說道:
“你是個很守信譽的人,說了讓他們死,就讓他們死!”
“不是我做的。”肖凡搖搖頭道:“我讓你來時希望你能救他們,據我了解這裏有些人的確傷害了你,但是也有些人根本隻是隨波逐流,被迫跟著大家一起說你而已,他們如今承受的恐懼已經足夠為當年犯下的錯誤贖罪了,你不應該把怨恨這般不公平的全都給他們,冤有頭,債有主不是麼?已經有二十多個人為這件事情死去了,起碼有一半的人可能隻是因為沉默而已。
“原來你叫我來,是為了讓我救人的?”鬱可冷笑一聲,非常滿足的看著眼下的情況,看著他們抽出的身軀和越發沒有生氣的臉部表情:“我偏不,不管這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好,這都是我夢寐以求想要看到的場景,這是他們活該,活該!”鬱可最後一聲活該,帶著哭腔,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被欺淩的時候,那白茫茫的眼眶中又流出了血色的眼淚。
忽然,鬱可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蔣青的身上,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蔣青,目光圍繞在蔣青身上一圈一圈的打量著,似乎此時蔣欣的痛苦是她正在享受的圓舞曲一般。鬱可忽然轉過身來看著肖凡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能就這麼讓他們死了,我要讓他們看著,看著我,我要讓他們跟當年的我一樣蜷縮在角落裏,看著高高在上的我,決定他們的生活和命運!”
空氣中似乎因繞著那暗中鬼的眼目,鬱可的話語剛才落下不超過兩秒的時間,那些一個一個雙手掐著自己脖子的人竟然全都在同一時間鬆開了自己的脖子,雙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嗽聲和大口大口喘氣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錯響了起來,此時鬱可就站在蔣青的身前,麵無表情的看著痛苦的蔣青一邊喘氣,一邊咳嗽。蔣青閉著眼睛緩了有兩三分鍾的時間,才慢慢的從痛苦中緩過神來;她隱約的感覺到有人站在她的身旁,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肖凡,可當她轉身看到站在眼前的鬱可時,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大叫一聲:“啊!”震耳欲聾的聲音把廳裏其他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所有人都看到了鬱可站在那裏,驚叫聲,慌亂聲聲聲入耳,所有人都不剛相信可是由不得不相信,他們害怕的鬱可終於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們,我們最開始的時候並不想這樣的,我們真的不想這樣的,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齊班長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雙腿直接跪在地毯上,一個勁兒的給鬱可磕頭。
鬱可玩味的看著齊班長的表情,冷冷道:“當初我也是這麼求你和同學們放過我的,你當初是怎麼回我的,你還記得麼班長?”齊班長聞言渾身一震,錯愕的抬起頭來看著鬱可,那驚恐的眼神顯然是陷入了最初的會議中,齊班長記得自己當時是對鬱可說了一句“去死吧。”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齊班長最後一句話伴隨著身體劇烈的顫抖,他是真的怕了;可是哪怕是這樣鬱可依舊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而是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來。齊班長恐懼的起身轉身就跑。
可是刷的一下!本身明亮的包廂竟是突然一下暗了下來,黑暗中就聽見一聲重物墜落的聲音伴隨著齊班長的慘叫聲響了起來,而後暗下的燈又刷的一下亮了起來。肖凡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捂住了小木的眼睛,果不其然,燈光在亮起來的時候齊班長的屍體血肉模糊的躺在那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全都砸在他的腦袋上,其實十幾片小小的玻璃片全都插進了齊班長的腦袋裏,血漿一下在地毯上彌漫開來。
這是他應得的下場,肖凡閉著眼睛輕聲歎息一聲。此時一旁又是一個女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她哭著看著鬱可說道:“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當時真的對你什麼都沒有做,隻不過在他們欺負你的時候,我沒有說話而已,我,我也在背地裏跟著他們一起笑你,可是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如果不跟他們一樣,我也會被孤立的。我真的不想,不想的!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女孩越哭越害怕,越害怕就哭得越發厲害。
鬱可一直盯著她,那冰冷的眼眸忽然動了一下;一直盯著鬱可的肖凡從這個微小的動作中看到了鬱可的動容,他連忙上前一步,說道:“鬱可,冤有頭,債有主,當初究竟是誰欺負了你,你心裏明白;這些人不過是因為害怕沒有幫你或者跟著一起隨波逐流而已,你現在又反過來這樣沒有理由的殺了他們,又和當初的齊班長有什麼不一樣呢?”
鬱可低垂著眼眸,想了想,抬起手指指著蔣青:“你”而後轉向那個齊班長的愛慕者:“你”最後,她的手指落在了胡老師的身上:“還有你,你們三個留下,其他人走吧。”鬱可本性不壞,在極端的複仇情緒在齊班長的身上得到了宣泄之後,她也慢慢的恢複了冷靜,把無辜的人放走了,肖凡見狀連忙把沒被點中的其他幾個人拉了起來往房間門口推,並囑咐他們不要亂說。
這些人死裏逃生,哪裏還敢再出去亂說?一個一個連滾帶爬,頭也不回的跑了。沒了大燈,沒開窗簾的包廂裏,此時就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了。那胡老師和留下的女生一起往前一步,跪在鬱可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