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西醫協會那邊弄出來的幺蛾子。”會議室裏,腦科的劉醫生刷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道:“這次咱們來這邊診斷突然失控的病情,上麵也沒有讓西醫協會的人參與進來,全都是邀請的我們中醫協會的醫生,所以他們感覺麵子上控不住了,就把這件事情捅給了國外媒體,引起他們的廣泛關注,估計是讓國際輿論施壓,從而讓西醫參與進來。”
“自己能力不夠盡弄些幺蛾子,他們要成天不想這些東西,踏踏實實的做醫生,會不讓他們參與這一次的疫情診斷麼?”肖凡也被西醫協會那些人搞的有些惱火,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抬起頭來看著林建國問道:“林局,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這些記者給趕走的?”
“出現了這麼大的疫情從層次角度來說也是能引起國際恐慌的,他們也害怕這件病毒傳播到各個國家,其他地方。全球網絡上關於南湖省的這次疫情的討論更加火熱,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控製範圍,如果真是有人背後故意炒作輿論的話,顯然他已經成功了。”林建國皺著眉頭,無奈道: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我們不去正麵回應這些記者,明天早上不知道國際輿論上會出現什麼樣的報道。”
“那就去見。”肖凡沉聲道,實際上肖凡的心裏是非常不高興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去檢查病患,可他沒想到的是眼下這種情況卻逼迫著他必須去先和記者們見麵,否則就會引起更大的恐慌,這算什麼事兒呢?
“見一麵肯定簡單。”景老畢竟在中醫首領的位置上呆了幾十年了,他能給肖凡一些切身的經驗:“但是我們做醫生的如果要出去見記者,那必須給出明確的答複,關於育苗、病因等等,可是我們現在對這種情況一無所知,如果什麼都回答不出來的話,那我們還不如不去見。”
“對,景老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手頭上一點基本信息都沒有。去見那群記者,不是把我們自己往輿論的火坑裏麵推麼?”張敏顯然也非常讚同景老的話,肖凡現在就站在輿論中心,隻要一個不小心就又可能直接跳進火坑之中,張敏說什麼都不可能看著肖凡就這麼跳下去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又衝進來幾個醫護人員,他滿頭大汗的喊著:“院長,不好了不好了!外麵的記者非常的瘋狂,他們一定要我們醫院的醫務人員出去跟他們見一麵,不斷趕來的記者已經把醫院的大門給堵死了。送來的病患進不來,醫院外麵的警戒力量某種程度的遭到破壞,如果這個時候有癮君子成規模的供給我們醫院的話,情況不堪設想啊!”
“去,加強警戒!在醫院進門處架設防護措施,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把槍口對準無辜的人或者任何有搶救希望的病人,聽到沒有!”林建國作為眾人中的安全中心,立馬針對眼下這種情況下了命令。
情況緊急,肖凡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咬咬牙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冰兒:“給我一件白袍,我們去跟那些記者見麵,無非就是要個答複,我給他們就是了。必須盡快把這些記者打發走,不能讓他們幹擾到我們正常的秩序,否則這件事情不知道會往什麼程度發展。”
說著,肖凡毫不猶豫的抬腳朝著醫院大門口走去;眾中醫院的專家和醫生們望著肖凡堅定的背影,內心都不由一陣感動,一個一個咬咬牙跟著肖凡快步走了出去,他們心裏明白,眼下這種情況肖凡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唯一能夠安撫記者的辦法,就是給這場疫情限定一個時間,給他自己下一個軍令狀。
這等於是他要把自己主動的放在輿論的中心承擔所有壓力而後把良好的醫療環境送給在座的所有醫生們;肖凡這一個舉動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領袖該有的動作,一旁的冰兒拿著白大褂衝上前去,肖凡接過白大褂,將它穿在了身上,從這一刻開始他肖凡不再是什麼修煉者,也不是特工,就是一個勇敢的奮鬥在疫情一線的醫生而已。
景老追隨其後,跟在隊伍中望著肖凡打頭的背影,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似乎從眼前的這一幕看到了中醫的未來,如今中醫的團結是他幾年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往年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是無盡的爭吵和責任的推卸,可如今肖凡帶頭走了出去,身後的醫生沒有一個退縮全都跟著他一起出去,他們將會站在肖凡的身後,跟著肖凡一起站在記者的鏡頭下,共同承擔肖凡即將對記者們開出去的承諾。
這是一份信任,更是中醫已經消失很久了的東西,那叫做“魂”!屬於中醫的魂,屬於民族的魂!
“哢擦,哢擦!”肖凡剛推開醫院大門,擁擠而又嘈雜的人群撲麵而來,瘋狂的閃關燈像是雷雨密布的雷天一樣不斷的閃爍著;按下快門的聲音更是在肖凡等人的耳邊不絕於耳。肖凡掃了一眼台下,果然大部分都是金發碧眼或是膚色不同的是外國人,他們見著肖凡出來了都拿著相機對著他瘋狂的拍,顯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他。
“各位。”肖凡抬起自己的雙手,做出了把聲音壓低的姿勢;為了配合肖凡說話,盡可能的節省時間,林建國也將自己的手輕輕往上一抬,兩旁負責警戒的警察立馬齊聲喊道:“安靜!”警察都是群熱血男兒,此時他們肩負著保衛生命的重擔,自然不滿這些拿著相機,危害他們工作,不顧他人安慰的記者們;所以他們這一聲安靜充滿了憤怒。
嚇得唧唧喳喳喳,如同麻雀一般的記者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肖凡見狀才接著開口說道:“首先,非常感謝國際社會對南湖事情的關注,這已經不是南湖第一次經受這樣大規模的公共衛生事件;我相信不管是民眾還是戰鬥在一線的醫務人員都有足夠的信念可以戰勝這次爆發的事件,同時也希望民眾不要恐慌,隻要遠離毒品,遠離危險人群是能夠保障自己的安全的,目前我們所了解的情況,毒品是此次疫情必備但不唯一的條件之一。”
“肖院長!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還沒查清楚為什麼毒品會形成疫情對麼?但是隻能確定疫情和毒品有關對麼?”
“肖院長,這邊!所以現在是醫院到現在都沒有調查處來到底是什麼原因麼?”
“肖院長,是不是中醫不行?為什麼此次的公共事件中沒有西醫的參與呢?”
這些人果然是有備而來,肖凡脆落在身體兩旁的雙手因為心中的憤怒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頭,他原本以為西醫協會那群家夥隻是比較愛慕名利而已,卻沒想到他們已經無恥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利用這樣的事情來進行炒作,這個時候還分中醫和西醫?
即使心中憤怒無比,但肖凡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他生氣的時候,如果他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麵爆發出來,那記者們更加會不依不饒的追著這件事情不放,就沒有人會在關注疫情的危害本身了。
肖凡強忍住內心的情緒,麵無表情的說道:“醫療不分中西,我們歡迎任何有水平的專家和醫生參與到我們這次救援的活動中來,針對你們所說的問題,為了保密我選擇沉默,現在還不是公布調查結果的時候,因為製造這期衛生事件的罪犯現在還沒有落網,他隨時有可能根據這段新聞采訪進行改良。”
“這會是你的借口麼?肖院長,肖院長最近病人已經呈範圍是增長,請問民眾們還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呆多少天?難道醫院就要這樣一直保密下去麼?”
“時間不會太長。”肖凡回到:“五天。”肖凡一說這話,那身後的醫務人員們包括景老和冰兒他們都是一愣,但是沒有人說話抗議,因為當著記者麵說這話的人是肖凡,最後五天沒有解決的話出來扛事兒的夜是肖凡;他們心裏也明白,肖凡之所以說五天就可以解決,也是為了堵住這群記者的嘴巴,為的就是能夠把這群煩人的記者打發走,如果他們一直蹲在醫院門口問個不停的話,就是五個星期的時間怕都是不夠。
顯然,肖凡這一招非常管用;那些還有很多問題要步步緊逼肖凡的記者們一下愣住了,他們也沒有想到肖凡會先發製人,自己給自己設立了一個時間,非常的自信和霸氣。
“我能說的和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最後希望民眾一定要相信警察和醫生會一起共同努力,保障好你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這將是我們一直不斷努力的目標,也是我們身上這身製服給予我們的使命。”肖凡說完,緩緩後退一步對著鏡頭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一句話也不多說轉身帶著醫生們回了醫院徑直的往ICU重症監護室而去。
“送記者們回去。”林建國皺著眉頭,順勢招呼自己的人把記者們送回直升飛機一一帶走,並且在他們離開之後打招呼給相關部門讓他們實行空中管製,無論如何都要給現在的南湖一個相對穩定並且隔離的環境。
做完這一切,林建國看著空蕩蕩的醫院門口總算鬆了口氣,好在這段時間沒有大規模的襲擊時間發生,否則就真的完蛋了。
“這都幸虧了肖凡那小子,但是不知道五天的時間他到底行不行?”就連林建國心裏都泛起了嘀咕,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肖凡離去時的方向,臉上滿是擔憂和疑惑。
此時在南湖周邊某個不起眼的沿山村落裏,一個年輕的男人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正沉浸在一片白色的粉末中,他的眼前擺放著一台黑白電視機;當他看到肖凡的身影時,猛地一把將自己的口罩摘了下來,露出那荊戈已經變了模樣的臉龐。
他整個人已經完全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明明二十幾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個小老頭一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朽木將枯的感覺,兩個眼窩子滿是血絲且凹的像是水坑一樣;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他不斷的咳嗽,嘴巴裏咳出來的鮮血直接落在眼前的毒品成品上。
他連忙帶起口罩,伸手將那白粉來回抹平就把鮮血抹掉了。他望著電視上肖凡遠去的背影,冷笑道:“終於又看到你了,五天?五天?哈哈哈哈哈,我要讓你自己死在自己的自大上!”話音落下,他低下頭瘋狂的操作起眼前的儀器,似乎要在這短暫的瞬間生產出來足以讓全世界摧毀的毒品一般。
旁邊幫忙的小弟都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勸道:“荊醫生,您休息一下吧。雖然是要賺錢,但也不要這麼幹吧。老大要知道你這麼累,會心疼死的,非得把我們幾個給玩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