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風一下懵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黃督察這個時候竟然就站在他身後；他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黃，黃督察。你，你怎麼來了。”這說起話來一下還結巴了起來，支支吾吾的那樣子外人看上去特別的搞笑。
“我不來你還指不定要說我多少壞話呢。”黃督察麵無表情的說道：“常清風，有什麼事情你就當著我的麵說，你要真的覺得我有問題那就去舉報我。在這裏潑髒水死怎麼回事啊。”
“不，黃督察誤會，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常清風苦著臉想要趕忙解釋，就算他要找肖凡和黃督察的把柄那也是幕後去找。他可不敢在麵前得罪黃督察，那是要命的事情。可黃督察根本就不聽他解釋，擺擺手說道：“好了，你不要解釋了。你和肖凡的對話我都聽到了，肖凡是院長，你是副院長應該聽他的。趕緊把路給讓開，另外你這個副院長也不要當了，先休息一下接受衛生監察會的調查吧，我也同意肖凡說的你這個同誌，工作態度有問題。”
常清風一聽，那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可真沒有想到自己的副院長職務真能因為肖凡一句話給弄沒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可就真的是虧大發了。黃督察見常清風楞在那裏，眉頭一下皺了起來：“怎麼，我現在還沒下台呢，說話就已經沒有用了是麼？”
常清風身子不由一陣，趕忙站到一邊給大家讓出路來；會議室的裏麵的醫生紛紛出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說都知道是肖凡贏得了勝利。
“黃督察是來找我的麼？”肖凡往前一步，直接忽略了常清風和杜海讀兩個人與黃督察說話。黃督察點了點頭，應聲說道：“辦公室說。：
“好，這邊請。”肖凡點點頭，跟黃督察兩人朝著他的辦公室快步走去。
這會兒會議室裏人走茶涼，就剩下杜海讀和一臉懵逼的常清風站在那裏；原本常清風聽到開會不叫他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想來給肖凡一個下馬威的！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的肖凡格外的火爆，不僅弄得他下不來台，趕鴨子上架跟他幹起來了，最後還讓他丟了副院長的職務和得罪了黃督察。
“常會長，您也不要太難過了。這件事情最終會怎麼樣還沒有定數呢，他肖凡和黃督察兩人也隻是讓你接受調查而已，如果查出來您沒事兒，有事兒的是他們兩個到時候您得到的會更多。”杜海讀在一旁輕聲說道，他隻能用這種期許未來得到更多回報的方法安慰現在的常清風了，本質上其實和阿Q的自我催眠是一樣的。可杜海讀這一招卻對常清風非常有效，他連連點頭說道：
“你說得對，說得對。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抓到黃督察和他肖凡搞貓膩的證據。他們兩個關係這麼好，黃督察這麼幫他一定有貓膩，不然我可不相信黃督察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肖凡這麼上心。”
“如果，如果我們實在是找不到證據那應該怎麼辦呢？”杜海讀皺著眉頭，小聲問道。問這話的時候，杜海讀的眼睛時不時的偷偷瞄一眼常清風，似乎此時此刻杜海讀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隻是精明的他需要常清風把它說出來。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有意的引導，果不其然常清風在沉默了幾秒之後，惡狠狠的說道：
“沒有，我不相信沒有，隻是我們找的到找不到而已；如果我們到最後都找不到的話，那就我們自己創造證據。我相信，這也能掀起一場大風暴。”
“我知道了。”杜海讀聞言，嘴角一挑露出了一抹輕聲的笑容：“這場戰爭不笑到最後，贏家是誰還真的說不定呢，我看這些天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就讓他肖凡囂張幾天。你看看他能笑到什麼時候。”
“嗯。”
……
“黃督察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肖凡帶著黃督察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示意他在沙發上坐下。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肖凡起身給黃督察倒了一杯水。那黃督察連忙站起身來，笑著看著肖凡說道：“別別別，在外人麵前您裝個樣子就行了，這我們關起門來說話就是自己人，您可是林隊的副局，實打實的隊長，您這杯水我可不敢要您倒。”
黃督察一口一個您的，弄的肖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這會兒才明白林建國到底有多牛逼，肖凡笑著把水杯放在黃督察麵前說道：“我和黃督察認識的時候，我隻不過是中心醫院的一個小毛孩而已。黃督察當時也誇過我，可以算的上是我的啟蒙了，這杯水是應該的。”
黃督察聽到肖凡這麼說，心裏高興臉上也跟著笑了出來：“是啊，那時候我就覺得肖隊長您是個了不起的年輕醫生，可從來沒有想過您會跟著林隊而且屢立戰功做到了少將的位置，這可是不得了啊。”
“您就別叫我隊長了，叫我肖凡，實在不行肖院長也行。”肖凡被黃督察一聲隊長喊得有些苦笑不得，頓了頓肖凡轉移話題說道：“黃督察您還沒說您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今天其實是來看景老的，今天也是您第一天上任院長我想來看看情況，沒想到正好碰到常清風那人在那胡言亂語。真是把我氣得不行。”黃督察提及常清風剛剛說的話，心裏還是很生氣。
肖凡倒是一臉平靜，早就習慣了常清風和杜海讀兩人明裏暗裏的嘲諷了。他搖搖頭，說道：“黃督察，既然你要調查常清風那麼我希望你就好好查查這老家夥，說不定你還真能查出什麼料來了。”
黃督察點點頭說道：“嗯，這件事情按照規章製度來就是了，之前景老當任院長的時候我就一直想查查他了，但是沒有好的理由。這次正好，這個機會我也不會放過的。”
肖凡和黃督察兩人寒暄幾句之後，黃督察便起身告辭了。他打開門出去的時候，舒唱正好從門外走進來，她笑著與黃督察打了一聲招呼繼而拿著一堆資料關上門走到了肖凡的身邊：“你要的資料。”
肖凡點點頭從舒唱的手裏把這些資料接了過去，他一邊看資料一邊眼角餘光望著舒唱見舒唱好幾次都張開嘴巴想要跟他說什麼話，但又好像不太方便一樣硬生生的塞了回去，如此反複好幾次。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啊，我跟你什麼關係沒有必要有什麼顧慮的。”肖凡抬起頭來，目光落在舒唱的臉上問道。
“我怕你生氣。”舒唱輕聲歎了一聲：“肖凡，我覺得你今天對常清風他們有點過於衝動和情緒了，張敏和冰兒姐的事情影響到了你的情緒。”
“我的情緒現在很憤怒是沒錯，但是我今天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讓常清風在我不在的幾天裏能老實下來，不過我也沒有想到黃督察會出現，這倒是給了一個我們調查常清風的好機會和理由。”肖凡伸手在舒唱的鼻子刮了一下：“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
“嗯。”舒唱點點頭，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那我們現在去各個科室診斷病人吧，大家資料都已經彙總好了，我相信都準備好了。之前就有歸檔的。”
“好。”肖凡點點頭，帶著舒唱走了出去。兩個人開啟了瘋狂的工作模式，肖凡的身影出沒在一個一個科室的病房之中，基本上把那整個住院大樓的病房都逛了一遍。一群醫生和護士緊緊地跟著肖凡，將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用紙筆記下來，整個醫院在肖凡的帶領下似乎一下就進入了一種高速運轉的狀態，這和之前任何時候的景象都不一樣，有的人認為肖凡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有的人也認為肖凡能夠堅持下去。
至於中醫院未來的發展到底是什麼樣的，肖凡這個院長到底能不能做好，或許隻有時間能夠檢驗。
……
深夜，十一點三十三分。肖凡身穿黑色的夜行衣穿梭在高樓大廈之間，宛如黑色的蝙蝠又像是像黑夜致敬的幽靈。刷得一下，他從某處窗戶穿過，窗戶裏正在打遊戲的少年眼睛一下瞪了起來，趕忙拿起手機在微信群裏說自己看到了超人，卻得到了一頓嘲笑。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真有這麼一個類似於超人的超級特工隊隊長趁著夜色穿梭在京北城市的大街小巷之中。肖凡並沒有因為一天的出診而流露出疲憊的神色，那裸露在外麵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鬥誌。今天晚上一個晚上他就要拔掉十二個點，這不允許他有絲毫的差錯更不允許他的思想在這個時候開小差，否則他就不能坐上今天淩晨的飛機，就不能在自己最快的時間範圍內趕到老家。
每每想到這一點，肖凡的雙手就不由握緊了拳頭，憤怒和回家的渴望成為了他腦子裏所有的想法和能量。
肖凡站在冷風中，任由樓頂高出的夜風從他耳朵邊上呼嘯而過；他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地圖，目光在地圖和身下那家瑪麗西醫院上來回打探。今天他要端掉的第一個點就在這裏，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隻要讓小災探路肖凡很快就能找到那進去的鏡麵路口。
就在肖凡準備出發的時候，口袋裏響起了電話的響聲；他掏出手機一看是林建國打過來的，肖凡眉頭一皺，接聽電話問道：“怎麼了？已經到達第一個點，準備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