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零公主

肖凡可能都不知道,蘇蟲兒平時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愛好,就喜歡喝紅酒。各個國家的紅酒,不管是多少年的,隻要她知道在哪裏,都會想盡辦法去嚐一口。

所以她對紅酒的研究,哪怕是肖凡都沒有辦法比得上的。這正常的紅酒裏麵,隻要參雜了一點不屬於紅酒的雜質,哪怕這東西是無色無味的。蘇蟲兒也能從那種濃度的變化之中,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

但是她也就隻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而已。但是蘇蟲兒的話,卻被身旁的肖凡無意之中聽到了耳朵裏麵去。肖凡眉頭微微一皺,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蘇蟲兒問道:

“怎麼了?什麼說不清楚的感覺。”

“不知道,就感覺這紅酒裏麵放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蘇蟲兒輕聲說道,肖凡一聽,一下心裏麵起了一絲絲警惕。伸手從蘇蟲兒的手上把酒杯接了過來,放到嘴巴邊上聞了聞。緊接著肖凡用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果然就看見那紅色的白酒中間,一直漂浮著一絲雜質。

這是什麼東西?肖凡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但是他並沒有立馬出聲攔下那個正在一個一個顧客詢問過去,是要咖啡還是紅酒的空姐。因為這往紅酒裏麵下藥的人,有可能並不是那個空姐。

“怎麼了?”蘇蟲兒看著肖凡的臉色有些不對,詫異的望著肖凡手中的紅酒杯輕聲問道。

肖凡正要跟蘇蟲兒說這酒裏麵可能有毒,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走向前麵的空間轉身走了過來。她的眼睛一直正視著前方,都沒有看一眼肖凡。

忽然,肖凡看到那空姐放在餐盤下麵的手,偷偷摸摸的對著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不僅如此,在做完這個時候時候,空姐偏過頭來笑著看了一眼肖凡,緊接著就跟沒事人一樣,消失在入口處。

這一切的發生,也不過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肖凡當即明白了,這肯定又是林建國安排的一個套路,隻是肖凡也不知道,林建國到底要在這飛機上搞什麼鬼名堂。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是林建國安排的,那他肖凡隻要坐等好戲開場就可以了,到時候應該就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想到這一點,肖凡把酒杯給蘇寵兒遞了回去,笑著說道:“你這舌頭還真厲害,這紅酒我聞著就是紅酒的味道,那裏還有其他東西的味道。”

“那是。我是誰啊,我告訴你其他的,我可能比不過你,但是要是論品嚐紅酒。你肖凡肯定不是我的對手。”蘇蟲兒被肖凡誇來一句,一下來了精神,從肖凡的手裏把那紅酒杯接過去之後,竟是跟肖凡滔滔不絕的分享起了紅酒的知識。

讓肖凡真是的是有一巴掌把這個蠢貨拍下飛機的衝動;沒過多久,在蘇蟲兒滔滔不絕的講話聲中,飛機終於起飛了。

因為是深夜的航班的原因,所以飛機起飛之後,機組的工作人員就把飛機的明燈給關了,這會兒蘇蟲兒也終於說累了,跟著其他人一樣,躺在那椅子上慢慢入睡。時不時飛機的顛婆,也不能把大家從沉睡中喚醒。

肖凡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微微的閉上眼睛靠在躺椅上。可實際上他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偷偷的注視著黑暗中的機艙。想看看,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肖凡就這麼注視著這機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竟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所有人都隨著了一樣,唯獨肖凡像個神經病一樣還盯著這機艙裏麵看。並且忙碌了一天的肖凡,身體也的確有些疲勞。如果林建國安排的事情再不發生,估摸著肖凡都堅持不住,要直接兩個眼睛閉上,睡過去了。

“砰!”就在這個時候,飛機似乎遇到了非常強勁的氣流,竟是在平穩的行駛之中忽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啊! 啊!!”就在這一下抖動之後,機艙之中忽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聽著這驚叫的聲音,整個機艙裏麵一下熱鬧了起來,不僅僅暗著的燈光被打開,幾個空姐還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肖凡抬起腦袋,朝著那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看了過去,就看見一個大概四十出頭的女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抽搐,也不叫喊。隻是肉眼能夠看得到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在那四十出頭的女人身邊,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似乎是一個零組織人,就如此場景,她站起身來,抬手指著那航班上的空姐,用著比較生硬的中文說道:

“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媽媽,一定是喝了你們的酒,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們,你們必須得給我個交代!”

肖凡眉頭一挑,知道林建國安排的好戲應該開始了。但是他也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坐在那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觀察著事情發展的動態。

“不可能,小姐,我們的酒水都是經過檢驗的,就算是我們自己也會喝,不可能說給您造成身體上的困擾,您看,這飛機上的其他旅客都沒有事情。”那說話的空姐就是之前跟肖凡打招呼的空姐,她皺著眉頭跪下來,看著地上那中年婦女,伸手在她的鼻息上打探了一番,抬起頭來看著大家說道:

“醫生,這裏有醫生嗎?!”空姐站起身來,大聲的說道。

肖凡一聽這空姐的話,當即明白這空姐是在叫他。看來這就是一波套路,估計那兩個零組織女人,別看著裝扮普通,說不定是零組織什麼重要人物的家眷。林建國是想讓自己在飛機上就跟他們搞好關係。

原來是這麼回事,媽的,這老狐狸就不能提前跟我說嗎?搞得跟拍懸疑劇一樣,這要我執行任務,任務內容還得自己去摸索,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肖凡在心裏麵無奈的抱怨了一句,同時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同樣睡在自己身邊,沒有絲毫反應的蘇蟲兒,心裏苦笑一聲:

“倒黴的蘇蟲兒,竟然跟著一起倒黴了,估計總共就兩杯紅酒有毒,林建國之所以讓蘇蟲兒也中毒,這是給她一個下馬威,林建國還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變態。”

肖凡伸手抓住了蘇蟲兒的手臂,非常輕鬆的就用自己的靈魂力量,把蘇蟲兒體內的那一抹毒素給逼了出來。

就在肖凡要站起來的,準備去救那個零組織夫婦的時候。此時竟然飛機上另一個男人舉起手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我是醫生!”

那空姐明顯的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肖凡。但隨機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趕忙看著那站起來的帶著眼鏡的男人說道:“趕快,你是醫生,趕快過來!看看這個病人到底怎麼了。”

這個時候肖凡也站起身來,默不作聲的朝著圍在那裏的人群走了過去。那自稱是醫生的男人,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胡子、長頭發卻在頭發後麵紮了一個小辮子。戴著零組織學者經常喜歡佩戴的九木十的木框眼鏡。

這個人說的一口流利的華夏文,肖凡就看到他往那母女兩個人身前一站,先不去看那地上的患者,反而看著那小女孩輕聲說道:

“零公主,我是您的粉絲。”

肖凡聽到這個叫醫生的男人喊這個女孩零公主,那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在來之前他可是讀了很多有關零組織的資料。

其中這個零公主的資料非常非常多,所以肖凡對這個人印象非常深刻,也看過她的照片。可她不得不佩服零組織人的化妝技術,竟然是讓肖凡這雙火眼晶晶隔著這麼近的距離,都沒有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零組織首領的小女兒,之所以叫零公主,並不是因為她真的是公主,是因為她在社交媒體上的ID就是零公主。

這個零公主,與神秘的零組織其他人一貫神秘的行蹤不同。反而恰恰相反,她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有自己的社交賬號,有自己的生活曝光。一直代表零組織活躍在外麵募集錢財,因為她本身沒有犯法,又是無國籍人士,所以各國都不能抓她

讓肖凡值得思考的微妙關係是,現在零組織實際的掌控勢力好像更多其實是背後就是浩三的家族,並沒有太多的表現出零組織首領的作用,那麼林建國安排這一個相遇,讓肖凡去認識零公主而不是浩家的人,這裏麵的意思,就值得肖凡去好好的揣摩一番了。

零公主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站出來醫生,點了點頭,笑了一聲。皮笑肉不笑,似乎對自己的粉絲保持笑容已經成為了零公主的一種職業習慣,哪怕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也不知道地下那個躺著的女人是誰,難不成真是零公主的母親?不應該。肖凡搖了搖頭,自己在心裏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長的也差太遠了啊。

肖凡想了想,也就隻有一種可能,躺在地下的那個女人,應該是零公主的奶媽,乳母。肖凡在資料中剛到過似乎是說,零公主和她的母親關係並不好,反而是跟她的奶媽保持著非常親密的關係。

那自己的猜想,一定是正確的了。肖凡在心裏點點頭,終於是靠著自己的理解把飛機上一場戲理清楚之後,站在圍觀的人群旁,靜靜的觀看著事態的變化。

肖凡相信,這林建國既然敢用這種,那這毒一定就不是普通的毒素,至少飛機上的這個醫生,他一定解不出來。

果然,那醫生蹲下身子,在零公主的乳母身體四周看了一圈又一圈,在那眼珠子處、脖頸處折騰了半天,就隻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輕聲的疑惑聲。

他這可把一旁得零公主給急的差點哭了出來,半天那零公主實在看不下去了,兩眼睛盯著那醫生接連著說了一大堆零組織文。

但是那醫生卻呆呆的愣在了那裏,訕訕一笑說道:“零公主,我是華夏人,你能不能說華夏文。當然我還正在努力的讓自己成為一個零組織人,目前正在學習零組織文。”

一旁得肖凡聽到這個人的話,不由一愣,臉上露出了異常厭惡的表情。肖凡沒有想到,這個華夏人,竟然公開如此諂媚對零公主說那樣的話。要知道零這個組織雖然在零公主的包裝下,有合法的醫院、慈善組織但是這些都掩蓋不了背地裏的肮髒,各國都想要剿滅這個組織,但是都缺少一個正當的理由而已,零組織實際上是臭名昭著的。

不僅僅是肖凡,四周隻要稍有些良心的華夏人聽著臉上都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神色,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十足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