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肖凡一直在病房裏照顧著徐萱萱;兩個人說說笑笑,時間到也過的挺快,白天的時候徐萱萱也不會因為無聊吵著要往病房外麵跑。
肖凡照顧徐萱萱,舒唱作為肖凡的助手照顧肖凡就成了她應該做的事情。
又是一晚上,等那徐萱萱睡著之後;在病房裏麵呆了一天的肖凡才走出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朝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一走進房間,就看著舒唱一臉鬱悶的坐在一堆剛剛收下來的衣服裏麵為肖凡折衣服。
“唱唱,給我拿一件趕緊的T恤過來,我洗個澡;待會兒還要下去睡覺。”肖凡換了鞋子走進房間,就往浴室走去。
舒唱白了一眼肖凡,隨手從一堆衣服裏麵抓起一件朝著肖凡身上扔了過去:“哼!我真的成了你的保姆了!”
肖凡微微一愣,麵帶歉意的轉過身來看著舒唱笑著說道:“ 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帶你去京北街上轉悠轉悠,你買什麼我都給你報銷。”
“真的?”一聽逛街舒唱一下來精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是,說話算話。”肖凡應了一聲。
“對了,那個導演的行蹤,你有沒有幫我問啊?”舒唱依舊沒有忘記自己來京北的目的,她之所以還有耐心一直耗在這裏,就因為徐萱萱也是娛樂圈的人。
要找那導演肯定是從這裏下手最好了。
“我還沒問,徐萱萱的病還沒有好,他們也沒有心幫我們找那個導演,還有兩天,等這事兒過去了,我和你一起去找那個導演。”肖凡想了想回到,說話的同時,撩起了自己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好吧。”舒唱點點頭應了一聲,聽肖凡安排。
一陣熱水的衝刷,洗掉身上的汙漬與一身的疲憊;渾身舒爽的肖凡招呼舒唱早些休息,自己則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拿著手機往徐萱萱的病房走去。
嚐試著打了個李冰兒的電話,依舊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的林凡給張敏打了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的張敏傳來一身略帶驚喜的聲音,頓了頓她似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幹咳兩聲平緩道:“這麼晚,打我,打我電話怎麼了?”
“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李冰兒電話一直打不通啊,她,她最近有回來上班嗎?”肖凡皺著眉頭問道。他自以為張敏與李冰兒關係變得那麼好,他這樣直接問也沒有關係。
可電話那頭的張敏顯然愣了一下,頓了一會兒語氣不怎麼好的,冷冰冰的丟下三個字:“不知道!”
“啊?她沒有來上班嗎?”肖凡微微一愣。
“你走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她和她家人去鄉下了啊,你打不通電話也很正常吧,鄉下信號有時候好,有時候壞。她就請了半個月的假,等你回來就能看到她。不說了,我很累了,睡覺了,再見。”
說著,張敏絲毫不給肖凡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就把肖凡的電話給掛掉了。
“這……這些女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肖凡鬱悶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心想:或許李冰兒真的是因為到了鄉下信號不好,所以才一陣出現,又一陣消失吧?
不知不覺中,他又回到了徐萱萱的病房之中;屁股坐了下來,看著躺在床上睡得香噴噴的徐萱萱,肖凡心中暗暗歎息一聲,拿出手機給餓死鬼大哥發了條微信:
“大哥,眼看一個星期的期限就快到了,那老道怎麼還沒出現?”
“急什麼,這不還有兩天,說不定,就是今天晚上。”餓死鬼回複的很快,末了不忘記提醒一句肖凡:“打起精神來。”
“恩。”肖凡應了一聲。正還想和餓死鬼繼續聊聊“道術”上的事情。那剛剛穩下來的手機又響起一陣震動,餓死鬼大哥一條新的微信消息讓肖凡眉頭忍不住跟著心髒的跳動一起猛地一跳!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小心!”
林凡快速的收起手機,嘩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收起手機的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紙,死死的抓在手心裏。
哪裏?
肖凡退到病房的右下角,警惕的目光保持整個病房的視角都能映在他的眼球上,可等了幾分鍾都不見有什麼陌生人闖進來。
嗡嗡嗡。
口袋裏手機一震震動,趕緊掏出手機;本以為是餓死鬼大哥發過來的消息,卻沒想到隻是一條垃圾短信。
肖凡打開微信,手指因為緊張在手機屏幕上操作的時候略有些顫抖;他不停的調整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快速的給餓死鬼大哥發了個視頻邀請,準備插上耳機問餓死鬼大哥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
要知道如果來者是個普通人的話肖凡可以毫不畏懼,可來的是個有道行的道士,在修煉這一塊肖凡連那古武都隻是入門,怎麼和這道士對上。還沒見到來者,他就有些慌了。
“請檢查網絡是否正常連接。”
肖凡一按視頻通話,回應他的不是一張餓死鬼大哥蒼白無力的臉;而是係統提示的警告;肖凡渾身一震,又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這不是坑爹嗎?肖凡心裏吼了一句,抬頭看看空蕩蕩隻剩下自己和徐萱萱的病房。就在肖凡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身影在肖凡眼角餘光中猛的一閃,一下子站在了肖凡身旁。
“誰?!”肖凡臉色一沉,立馬滿臉警惕的轉過頭來,手中符紙作勢就要抬起來打上去。
“是我!”舒月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抬起雙手擋在身前,同時後退兩三步:“你快把你手裏的東西收起來!”
“對,對不住。”肖凡打量了一眼舒月,尷尬的笑了笑,抬起的手垂落了下來,苦笑一聲說道:“我以為你是那道士。”
舒月後怕的看了一眼肖凡手下的符紙,轉而抬頭疑惑的望著肖凡:“你能看到我?你剛剛開天眼了?”
“沒有啊,不是你自己出來主動讓我看到你的嗎?”肖凡聞言一愣。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對方的疑惑;當即兩人都明白定然是與那道士有關,舒月抬頭望了一圈整個房間,說道:“小心點,可能你已經從人間,到,那個道士弄出來的和靈界的交錯世界了。”
肖凡抓緊了一些手中的黃符紙,下意識的往病床上的徐萱萱望去,心中正思量著是否要把徐萱萱叫醒。
可目光所及,肖凡心中如同被錘子敲了一下悶哼一聲,眼神中滿是驚訝:此時的徐萱萱哪裏還有幾分鍾前睡著了的可愛模樣。
平躺在床上,雙眼瞪的老大,呆呆的看著房頂。眼皮一會兒都不眨一下。
這應該就是餓死鬼和張前輩說的假靈魂了吧?肖凡心中嘀咕一句,趕緊收回目光;問道舒月:“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雖然你沒有修煉所謂的道家道術,但是你所學的古武之法是餓死鬼給你的。沒有任何彎道與人類自己的揣度想法,很純淨。拚死一戰你也不一定能輸他幾分,更何況他也不一定舍得和你拚命。不要怕。”舒月看得出肖凡內心的一絲焦著。
本以為一切都有餓死鬼,可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無法聯線;這種事情已經出現過幾次,肖凡隻恨自己不長記性。
不過舒月一番話,讓他心中也多了一絲底氣:道士對的是鬼,他肖凡是人。就算有邪門歪道,可以害人,那自己這幾千ML精氣換來的古武修煉之法也不是好玩的。
緩下前麵與餓死鬼斷線的慌亂,調整一番肖凡的呼吸逐漸的平緩,與舒月一起是警惕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慢慢的,封閉的病房竟是起了一陣白煙,像極了冬天寒夜外凝結的冷氣;明亮的燈光在冷氣的幹擾下變得一絲絲幽暗。
明明是電影裏以鬼魂為天敵的道士,出場之前卻裝神弄鬼一般把自己弄成不食人間煙火的妖魔鬼怪。
這讓肖凡對即將麵對的道士印象更差了幾分!
“裝神弄鬼,既然來了,怎麼不敢出來!”肖凡對那濃濃白霧中沉聲低吼了一句。
“我還以為是哪位同行壞我好事兒,卻沒想到是你小子。”
麵對肖凡的質問,白霧中竟真的響起一聲回答。
肖凡明顯一愣,聽著這老道的聲音不由吞了口口水;轉頭朝著舒月望去,就見舒月也是渾身一震,呆在了那裏。
這說話之人,不就是那日在肖凡從亂墳中逃跑之際嗬斥住肖凡的道士!也就是壓住舒月數載,為虎作倀的那個淫道!
“嗬嗬,舒月。我正愁沒地方找你呢,沒想到今天此行,竟還有意外收獲,一舉兩得。”話音落下,一個身影從白霧中緩緩行來,手中道杖一揮,那白毛所打之處,一陣白霧消散而去。露出那道士的真麵目。
老道一身輕紗,一雙白紋布鞋;手持一把青柄白毛道杖,背著一把醒目的桃木大劍與那之前的張風送不同,這老道沒有留發髻;反而是一頭現代氣息濃重的短發,脖子上還帶了一根特別粗的金項鏈。
右鼻下靠近右嘴唇上一顆碩大的黑痣點在他的臉上,幾根長毛從中突起來,顯得他整個人透著一股令人非常不舒服的歪風。
“果然是你!”
舒月滿臉怒色,抬手狠狠一指那出現的老道:“一燈道士!號稱名門正派出來的五台山道士。為虎作倀,逍遙法外!你這種人,早該下十八層地獄!”
“嗬嗬。”一燈道士嘴角一抬冷笑一聲,仰起腦袋的同時眉毛一揚,臉上那輕蔑與不屑之色顯而易見:“我如果還怕這些的話,當年就不會走上這條路。”
“你會遭報應的!”舒月詛咒道。
“報應?”一燈不屑的切了一聲。他的目光從舒月身上移開,落在了肖凡身上;頗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肖凡。
“本以為你小子會是我同門中人,卻沒想到身上毫無道門氣息。那你是如何與這舒月勾搭上的?還敢破我陣門,把她放了出來。膽子夠大啊!”一燈打量肖凡,竟也察覺不到肖凡體內所練習的古武之力。隻當肖凡是個誤打誤撞的臭小子。
但一燈也不傻,望著肖凡臉上還算鎮定的表情心中泛起一絲疑惑:要是常人見這場景,不說嚇得尿褲子,至少麵部表情會非常的僵硬吧。
哪裏像肖凡這般,好像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一燈轉念一想或許是更舒月勾搭在一起久了,和他們做道士的一樣,見怪不怪了。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肖凡究竟是靠什麼在毫無道力的情況下和舒月溝通的。
“把你身懷異寶交出來,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一燈心中思緒飛轉片刻,麵色忽然一愣,抬手指著肖凡的鼻子喊道。
嗬嗬,果然這一燈與那張風送是一個德性,就連說的話都所差無幾;這都在詐自己呢,以為他肖凡身懷什麼異寶。
不過,如此方便能直通靈界的微信,恐怕也是他們這些道士夢寐以求的東西吧?
肖凡心中話語千般,可麵上淡定如初,嘴角一勾,冷笑一聲:“我這沒有你要的東西,不過你那卻有我要的東西!留下鎖住那徐萱萱魂魄的小人,或許我可以放你回去!”
一燈不識肖凡體內古武之力,讓肖凡信心大漲;鬼神一套對他無用,而拚腿腳功夫,他有信心打的眼前這老道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