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匍匐在馬桶邊上，兩條眉毛擠成了一條，心裏又慌又氣；他反應過來衝出房間的時候那徐萱萱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走廊深處。
大晚上的又沒地方買新手機，肖凡隻有苦笑兩聲回到床上睡覺；想著第第二天一早早些去外麵買個新手機在回去補辦個手機卡，希望微信能正常使用。這好好的，鬧個這麼一出，真的是鬱悶！
一晚翻來覆去，肖凡基本上沒有睡著，第二天早早天還沒亮他就往營業廳敢去了，等了兩個小時，買手機，異地補卡花了一個小時差不多才辦好所有；懷著忐忑的心情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登錄微信。
“小子，嚇死了吧？”
第一條微信，就是餓體給肖凡發過來的，他的語氣帶著點調笑，好像此時此刻就在肖凡身旁注視著他的表情一樣。
肖凡見餓體大哥的這麼一條消息，雖是調笑但是心中反倒是一喜，拿著手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快速的回複：“可嚇死我了，大哥，昨天你給我發的消息後麵我沒收到。”
肖凡一邊發著微信一邊走出了營業廳。
“走路最好抬起來走，不然你可不知道你接下來要一腳踩在哪裏。”肖凡才走出營業廳沒走幾步，身前忽然響起一個身影。
肖凡心中一愣，抬頭望去看見是一個三十五六左右的中年女人，女人一頭短發顯得非常幹練，眼角的魚尾紋隨著她說話時候的表情一動一動。明亮的雙陽直勾勾的盯著肖凡，不知道為什麼，對上她那眼神肖凡就能感覺到這女人是個厲害的角色。
“你是？”肖凡疑惑的問道，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他先把手機老老實實的放進了口袋裏。
“我是徐萱萱的經紀人，成姨。”女人介紹自己的時候微微昂起了脖子，這居高臨下的感覺展現出了她內心的那種驕傲，她眼睛在肖凡身上瞄了一會兒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肖凡：“萱萱昨天摔壞了你的手機，這是賠償，裏麵有五萬塊錢，密碼是6個8。”
“五萬？”肖凡聽到金額時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嘴角一挑微微一笑：“不用那麼多，我那手機國產的，就一千出頭，用了那麼多年了，你賠個幾百就好了。”
“你的手機不值那麼多錢，這錢是給你封口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誰都不許說。”女人瞄了一眼肖凡，把抓在手上的墨鏡重新帶了起來，上前一步順勢把銀行卡插在肖凡的上身口袋上，轉身就準備離開。
肖凡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口袋裏的銀行卡眉頭一皺，喊道：“你站住！”這是什麼意思？你讓我不要說這不是求我麼？完了你還擺出一副這個姿態我就不高興了。
要說如果微信有問題，那肖凡肯定是要和徐萱萱拚命了；現在微信沒事，肖凡本想算了，大不了以後粉轉黑，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本就不會去亂說，可沒想到這女人突然冒出來唱這麼一出。
“怎麼？還有其他事情嗎？”女人眉頭微微一皺，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露出一絲絲不耐煩；她抬手看了一眼自己右手手腕處的手表：“我很忙的，還要陪萱萱去趕一場通告，缺席了就是幾百萬。請你有話一次性說完好嗎？”
嗬嗬。
肖凡幹笑兩聲，眉頭輕鬆一挑從口袋裏把那張銀行卡掏出來扔了回去：“把它也拿走。我每天說什麼，對誰說，想什麼時候說，是我的自由。”
“你！”女人看著甩回來的銀行卡抬起頭來生氣的瞪著肖凡。
“你什麼你啊。”
“你要敢亂說，讓這件事情見了報，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能把我怎麼樣，嘴長在我自己身上！切！”肖凡冷笑一聲，也不理會她抬起腳步就往前走。
身後的女人望著肖凡的背影臉上滿是怒色，可她也確實拿肖凡沒有一點辦法，隻有在肖凡背後再吼一聲：“我們最好不要在見麵！”
“我也是這麼想的，包括徐萱萱。”肖凡大手一揚，無所謂道。
......
遠離了那女人，肖凡才緩緩掏出手機，邊走邊看餓體大哥給他發的消息：
“昨天說到那湘西趕屍，其實那些道士正是自己摸索出了一些奇怪的空氣象維，比如自己的血液、桃木、朱砂這些靈力的東西利用起來，達到運用自己精神體力量的一個過程。湘西趕屍其實是道士們借助工具與自身精神體力量運作的結果而已。這與普通人不同，普通人感覺不到自己體內有精神體存在，隻能是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一直在思考，依附於肉體的精神體在普通人看來就是他們的肉身。”
“這樣說，那些道士所謂的修煉其實是去感受他們體內的精神體，更準確的說是一種覺醒？”
“對的，他們的精神體覺醒之後，同樣是精神體，所以他們能感覺的到我們。”
“那為什麼道士會與你們為天敵呢？”肖凡不解道。
“留在人間的多為惡體，危害人間；正因為如此才會有最初的人類去研究這個，最初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自保，隻不過後來人類了解的越來越多，想得到的也就越來越多，道士之中也出現了一些心懷鬼胎之輩，什麼事都有陰陽兩麵，宇宙中所謂質量永久守恒最粗放的解釋就是這樣。”
“那你的意思是我父親是被道士控製了？”肖凡心思飛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這個可能性很大，即使對方不是道士恐怕也是習道家所謂捉鬼之術的人，其實你現在學習的古武之術是強身健體，延長壽命的東西，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學習道家之術，通過你的精神體治療別人，會有事半功倍的收獲，你也可以逐漸擺脫是那些老家夥上身。”
“我要怎麼學習？”肖凡見這一段回複，心中不由一喜，餓體大哥這一段回複正切中他肖凡心裏。既然對方是如此強大甚至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數十倍的人，那麼自己苦練身體恐怕也沒有用處，如果也能學習所謂的道術，那查清楚父親的事情，指日可待！
“你如果要學，那可不一樣。那些道士不過是代代相傳，自我摸索，最多從那些沒被吸附過來的精神體中得知些許東西；可我身處這精神空間，你想要了解的一切我都能告訴你，你想學的一切我都能教你，不過....嘿嘿。”
肖凡正被餓體這一套一套的話撩騷的興奮不已，腦子裏都開始幻想自己走上人生巔峰的樣子，可畫風突變，餓體那嘿嘿兩個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肖凡當即打了個冷顫，仿佛都能感覺到餓體那是深凹的臉正對著自己一陣打量。
上一次要那一套古武，吸走的精神氣讓自己一個星期早上起來都沒能一柱擎天，這還不知道要多少，肖凡苦笑一聲快速回到：“大哥，要，要多少精神氣？”
“你小子懂事。”餓體接連回了兩條：“不過考慮到你最近連連作戰，精神體損耗不小，我也不做殺雞取卵的事情。”
“謝謝大哥！”肖凡心中好一陣感動，可他那感動還沒熱乎起來，餓體接下來發來的一句話讓他眼睛一下瞪了起來。
“你就拿精血給我吧，2L一樣的血氣相融，我自己提煉。”
“大哥，一半血一半精神氣可以麼。”等等，肖凡把消息往回拉，看了一眼2L，確定不是2ML一下炸了鍋，頭皮一陣發麻：“大哥，這都抵得上超大瓶的農夫山泉了，你這樣抽，早把我抽幹了啊！”
“急什麼，年輕人，我早就知道你會有這個反應，吶，給你分12期，一期半個月，你每半個月給我發一次紅包就可以了。等你回到家我在告訴你要怎麼做。”
“好，謝謝大哥。”肖凡見事情有了這麼個結果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正要收起手機，接到了李冰兒打過來的電話，兩個女人都收拾好行李準備去機場了卻發現肖凡根本不在是賓館，肖凡隨便編了個理由應付了一下就往賓館趕去。
簡單收拾一下，三人就去了機場。這來的時候肖凡是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和這說話不是和那說話也不是。等到在回去的時候，兩個女人擠在一起，從敵人似乎變成了朋友，嘰嘰喳喳聊個不停，小到一雙襪子大到遠在太空的飛行員每天會不會無聊。
倒是把肖凡一個人晾在了一旁，飛機上又不然玩手機；好在張敏這個小富婆買的是頭等艙，有雜誌有音樂身前還有小電視可以看電影，無聊的肖凡隻有拿起座椅後麵的雜誌打發時間。
肖凡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他眉毛一挑，放下雜誌發現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麵朝著入口議論紛紛，肖凡好奇也跟著目光望去。
看見來人，肖凡心中一愣，不由罵道：媽的，世界怎麼這麼小。
原來引起騷動的不是別人，正是大明星徐萱萱和她那所謂的經紀人成姨，饒是那徐萱萱帶著口罩和大墨鏡還是被人一眼認了出來，平時都在電視裏看著如今碰上真人那還了得。一個一個都圍了上去。
簽名的簽名，合影的合影。就連肖凡身旁兩個大美女也耐不住，一起圍了過去。
“切。”肖凡呲了一聲，繼續看他的雜誌。
或許是肖凡長得太帥了，亦或者是這家夥是飛機上唯一一個沒有站起來圍過去的人；那被包圍在人群中的徐萱萱一眼看到了肖凡，臉上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出現一絲怒氣，暗罵一聲：陰魂不散的臭流氓。
成姨時刻關注著徐萱萱，自然也就留意到了肖凡；她輕輕的拉了一把徐萱萱，笑著看著大家說道：“萱萱累了，非常感謝大家的熱情，飛機馬上也要開了，大家不要影響飛機正常的航行，都坐回去吧。”
眾人聽言，隻好作罷。
張敏與李冰兒兩人也是笑著坐了回來。
“冰兒，我覺得萱萱可沒你淑女，你才稱的上是玉女掌門人。”張敏一坐下來，就小聲的在李冰兒身旁笑著打趣一句。
“我也這麼覺得。”肖凡想都沒想就補了一句。
“這裏是頭等艙，你確定你沒有做錯位置嗎？”肖凡正還要調戲冰兒，耳邊忽然傳來了非常刺耳的聲音。
肖凡眉頭一皺，抬頭望去，目光正好對上成姨那老道幹練的目光，她臉上帶著禮貌性的笑容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子找你麻煩的陰勁兒！
“哦，不好意思，先生，我看錯我的登機牌了。我看您不像是頭等艙的所以怕您以為這是經濟艙。非常抱歉。”不等肖凡反應，成姨臉上忽然做出很誇張的表情，驚呼一聲。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麼一下，幾乎整個頭等艙的人目光全都落在了肖凡身上；或是指指點點，或是低頭輕笑；表情與目光中都帶著點不屑的味道。
肖凡眉頭往上一挑，打量了一下自己，簡單的襯衫搭一條黑色休閑褲，腳上穿著NB的慢跑鞋，與那些西裝革履，名牌手表的商務人士或者PAD蘋果電腦，頭戴魔音耳機的潮男相比的確顯得遜色許多。
可他倒無所謂，幹淨，整潔，黑白灰的簡單搭配是他的一向原則。正當此時，李冰兒忽然把腦袋往肖凡肩膀上那麼一靠。
“我覺得你今天穿的挺好看的啊。”李冰兒笑著說道。
李冰兒雖比不上徐萱萱出名，可容貌一點不比徐萱萱差，甚至多幾年生活的她更比徐萱萱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
那前一秒還嘲笑肖凡的人一下子目光轉為羨慕與嫉妒，有的人甚至猜測起來肖凡是不是什麼有錢的大款。
肖凡心中也是一暖，雖然他根本無所謂但知道李冰兒這麼做自然是為怕自己麵子上掛不住心裏難受；
鬼使神猜的肖凡此時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坐在窗戶旁的張敏，恰巧此時她也正看著肖凡和李冰兒；
對上肖凡的目光，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緊接著連忙偏過頭去望向窗戶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