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工作台前麵許久,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美麗的遺體,試圖找到什麼其他的線索,但是白費了自己很多的腦筋,仍然是一無所獲。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讓人壓抑了,也許我應該出去透透氣,然後等待著女主持人的父母,好傳達他們女兒的臨終遺言,然後再做別的打算!
於是我打開了房門,然後走了出去!恰好看到了胖眼鏡正在驚慌的朝著我這個地方跑了過來,他一邊跑一邊朝著我打招呼。很快來到了我的麵前。
他上氣不接下氣,臉憋得通紅的對著我說道:“簡憶先生,女主持人的父母來了!”
我沒想到她的父母來的這麼快,不過還好遺體已經完成了整容,他們應該看不出來什麼。我按捺了一下心中的緊張的對著胖眼鏡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很快,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便戰戰巍巍的相互扶持著走了過來,他們那佝僂的身體似乎在這一刻已經變得不足以支撐這突如其來的背上一樣。
那個女主持人的母親看上去傷心欲絕的樣子,她的眼睛通紅,臉上還掛著沒有擦幹的淚水,一邊走一邊哭著:“我的女兒啊!”
幸虧他旁邊的那位老大爺用力的扶住了她,不然的話,她肯定已經倒下去了,他抬起頭看到了我,然後用沙啞的喉嚨問道:“先生,請問我女兒在哪裏?”
我朝著工作台上麵指了指,然後過去幫著而這個大爺扶住大媽的另一側胳膊,然後走進了那個房間裏麵,這時的我心情不知怎的,也是非常的壓抑,但是我知道有必要提醒他們不要把他們女兒的妝容破壞了,畢竟要是他們看到自己的女兒的屍體被動過了手腳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看起來,他們兩個人都非常的慈祥的樣子,不像是那種愛占小便宜的人。等走到了工作台上的時候,我決定提醒他們,於是說道:“大爺大媽,你們要節哀啊。我是電視台那邊的工作人員,我們電視台那邊剛找人過來給你們女兒的遺體做了化妝,讓她走的時候漂漂亮亮!”
“女兒啊!我好好的孩子怎麼突然就走了呢!嗚嗚!”女主持人的母親在看到她的女兒的時候徹底崩潰的大哭起來,她撲了過去,仔細的看著那被化的美美的女主持人的遺體不能自已。
而女主持人的父親此時也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走到了工作台邊上,攥住了他們女兒的手,在不斷的抽泣起來。
唉,這又是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啊,我心裏麵充滿了憤怒。我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揪出幕後的黑手,好給她們一個交代 !
這時候胖眼鏡也趕了過來,然後看到這場麵後,一臉難過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附到我的耳朵旁邊說:“簡憶先生,你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捉到幕後黑手啊!”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胖眼鏡大概是見慣了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他對安慰人很有一套,很快就把兩個情緒崩潰的老人安慰的平靜了下來,並且接受了他們女兒死亡的事實。
我趁著他們還算平靜,趕緊的交待了他們女兒的魂魄向我說的事情,然後又安慰了他們幾句,就趕緊的跟他們告別,然後離開了。
胖眼鏡把我送了出去,勉強的朝我笑了笑,說道:“簡憶先生,有機會你一定要來這裏坐坐,咱們還沒聊夠呢!”
我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因為我知道現在對我來說一定要抓緊時間把事情查明,並且阻止這件事情繼續的發酵下去。如果不能及時的把這件事情解決的話,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
當我返回電視台的辦公室找到李蕾的時候,李蕾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班了。她看到我後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的慌亂,隨後她就冷靜下來了笑著對我說道:“哎呀,簡憶先生,您回來了啊!”
“嗯!李台長,你這是要下班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李台長微微一笑,“對啊,其實本來我早就應該下班了,隻是今天事情特殊點,剛組織完了這場悼念會!”
“哦,看來您一定很累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我想在台裏麵留一會兒,還有剛過世的女主持人的辦公室您沒讓人動吧?”我問道。
李台長連忙擺手對著我說道:“沒有,沒有,這怎麼可能呢!您對我說的事情,我記著牢呢!呶,這是鑰匙,您如果用完了,就先放門衛那裏吧!”
奇怪,她說話的口氣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我從李台長的手裏麵接過了鑰匙,卻發現她的手竟然有點輕微的抖動著。她難道是在害怕我嗎?還是這是一種做賊心虛的表現?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難道說她在女主持人的辦公室裏做了什麼手腳。
李台長欲言又止,想跟我說什麼,但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她不好意思的朝著我笑了笑,提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子扔到了辦公室外麵的垃圾桶裏麵,然後下班了。
我拿著手中的鑰匙,朝著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看上去很是著急的樣子,難道是約了人?不過約沒約人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還是趕緊處理當前的事情吧,於是我看了看手中的這把鑰匙。鑰匙上麵貼著一個小標簽紙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數字502,毫無疑問就是這幢樓的502房間了!
我不再猶豫,當下就朝著五零二辦公室趕了過去。看起來這辦公室占據的位置非常的好,南向並且十分的寬大。看來這當紅的女主持人受到的待遇也是非常的不錯的。
打開門後,這辦公室裏麵的布置看起來讓我感到賞心悅目,很是幹淨整潔。看來女主持人生前一定是愛幹淨的人啊,我慢慢的走了進去,並且細心的查看起來。
房間裏麵並沒有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