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仍舊沒有反應,但是我覺感覺到竟然有什麼濕熱的東西滴落在我脖子上麵。我條件反射般的抬起了頭。
那是一顆女人的頭顱,脖子處還滴著血!她在猙獰的看著我笑,似乎嘲笑我現在所做的都無濟於事。
“是誰?”我瘋狂的喊道,“趕緊出來啊!”
可惜,並沒有人答複我。
我看著那滴血的頭顱竟然憑空朝著我移動了過來,而且還發出恐怖而又陰森的怪笑聲。
見鬼了!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朝著我的方向靠近過來,她脖子上的血幾乎滴的我身上到處都是!
可是那帶血的頭顱如同虛影一樣,衝到我的臉前後竟然穿了過去!這真是到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我低頭看著懷裏麵抱著的喜兒,卻發現她的臉開始變化了起來。她的臉部皮膚下在不停的擰動著,然後嘴角抽搐著,這樣子真是非常的嚇人。
“喂!喜兒?”我朝著她喊道,並不清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嗬嗬嗬,好玩嗎?”懷中的她邪惡地問我,她那張不斷變化著的臉一會兒變成了孫琪的模樣,一會兒變成了喜兒模樣,甚至變成了安娜的模樣。
不過最終這張臉變成了覃琉璃的模樣,這是幻覺嗎?
“好玩嗎?”覃琉璃繼續問我。
我看著她的眼睛,似曾相識。就是這雙眼睛曾經欺騙了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懷裏麵抱著的就是覃琉璃本人了。
“是你?”我有點吃驚而又生氣,她做了如此多的不可饒恕的事情,竟然還敢來見我!
“哼,你以為你能逃脫我的手掌心嗎?簡憶”覃琉璃冷冷的說,她的臉上寫滿了怨恨,仿佛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心裏剛想道先下手為強,卻還是低估了覃琉璃的能力,她迅速的從自己的衣兜中掏出了一個裝有綠色液體的針筒,然後對著我的手臂紮了過來。原來她竟然是有備而來。我不禁的暗想這個女人的可怕程度真是匪夷所思啊!
當針紮入皮膚的一霎那,我就立即感覺到一種劇烈的刺痛感。那綠色的液體又是什麼東西呢?可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要捉住覃琉璃,我拚命一樣的向著覃琉璃伸出了手。
“啊!”我忍不住叫了起來,因為我看見手臂已經開始變綠,更加要命的是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了!這是怎麼回事?
“嗬嗬!想抓住我?我有那麼笨嗎?”覃琉璃嬌笑了起來,臉上有一種報複的快感顯現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憤怒的問道,心中恨不得這一刻上去抽這個女千千萬萬個耳光。在這個女人麵前,我可不想管什麼好男不跟女鬥的規矩了。當然,現在我更是後悔在大明宮內的時候沒有下狠心除掉她,讓她給溜了!
“你已經中了我的蠱術了!手臂開始慢慢的麻痹,過會你就會感覺到四肢都慢慢的麻痹的跟石頭一樣,最好玩的是在你後麵完全麻痹的時候,全身就如同一個粽子,隻有你的眼睛腦子還有內髒可以動,你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哈哈哈哈!”覃琉璃惡毒的笑著,並且向我解釋著這種蠱的效用。
這讓我真的無法忍受,尤其是她在這之前已經通過夢蠱把我折磨的幾乎跟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分不清虛幻還是現實了。而現在想不到她更加殘忍的要把我做成一個活死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惡毒?琉璃?”我壓抑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問她。
“惡毒?什麼惡毒還不是你們給逼的?難道你就沒記得我對你好的時候?沒記得我對你千依百順的時候了嗎?”覃琉璃憤憤不平的說著,怒火在她的身體裏麵燃燒。
“你在大明宮內突然你就對我改變了態度,突然就變得冷漠起來,你有沒有在乎我的感受呢?現在好了,你想去哪裏,我都可以帶著你去,哈哈!乖乖聽話哦!簡憶!”覃琉璃有點瘋狂的說道。
看來她是恨極了我,我的下半身突然也開始跟著麻痹起來,全身就如同被放到了一個釘床上一樣在受刑。
“那你是怎麼從大明宮內逃出來的呢?”我裝作好奇的問道覃琉璃。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能怪我命大了吧?不像某些人!”覃琉璃若有所著的說道,她慢慢的走到了窗口處,然後把窗簾拉了上來。
“你要幹甚麼?”我警惕的問道。
“好戲就要上演了,你以為你這幾天經曆的一切就是我對你的報複了嗎?那隻是一點小小的點心而已!”
覃琉璃的聲音中讓我感覺到一種無所不用其極的狠厲。她這次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我呢?
窗簾被拉上後,屋子內暗了下來。覃琉璃從她的行李箱中拿出件香爐來。然後她把一個紅色的蟲子放了進去,不一會兒香爐中竟然升起了嫋嫋的煙來。
覃琉璃閉著眼睛,口中好像是在默念什麼樣的咒語,這咒語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用來驅動那香爐和的蟲子的反應的。
果然很快香爐中的發散出了很多道密密匝匝的白色煙柱,一種特殊的神秘的香味慢慢的飄入了我的腦海裏。
“享受過程吧!”覃琉璃的聲音聽起來同幻夢一樣。
我感覺到有東西開始撕扯著我,然後我就被扔進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大概是一個菜市場,因為我看到很多爛掉的菜葉灑落在地上。
“犯人簡憶,因為在皇上麵前口出謊言,欺君罔上,不尊重老祖宗的章法,今天被判遊街示眾,並且在菜市場門口進行淩遲!”有一個又尖又細的太監聲音向了起來。
什麼?我竟然變成了囚犯?而且還要被淩遲處死!我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覃琉璃用夢蠱製造的幻象,一定不是真的。所以我趕緊試圖從這個幻象中清醒過來。
“活該!”“真該死!”“趕緊去死吧!”
不管怎樣,我還不知道自己犯的什麼罪就來到這裏,這些人就不能和平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