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琉璃之後,我獨自走出樹林,找到一棵大樹,坐在了一根樹枝上、這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按道理來說,即使是老頭子將我們困在了夢中,他可以操控一些大的方麵,比如我們所處的大環境,也就是這座因他農山,還比如我們的同伴,可是這座山的細節他是怎麼樣操控的呢?
這時,我聽到琉璃在遠處大聲的喊了我一聲。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急急忙忙的跳下樹去就飛奔了回去。回去之後我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孫琪醒了。孫琪被直接摔在了地上,受傷自然我們都嚴重一些。
實在是擔心孫琪,想著這樣摔下來雖然外表可能沒有傷痕,可是極易出現內傷,鬼使神差的,似乎又一股力量驅動著我一樣,我竟然拿起孫琪的手腕,有模有樣的把起了脈。
我心裏一陣驚慌,心說我這是在幹什麼,我對醫理一竅不通,就算把脈把到晚上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啊。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際,我的腦海中卻出現了一個聲音,它迫使我將眼睛閉起來,認真感受孫琪的脈搏。
我閉上眼睛之後,孫琪的脈搏在我的手中似乎放大了一般,突突的感覺十分強烈,而我的眼前則漸漸從黑暗中出現了一個軀體,這具軀體在我麵前不斷緩慢的旋轉著,整個皮膚像透明了一樣,五髒六腑全都清晰的展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也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從丹田處散發出一股熱流,逐漸的蔓延到了我的全身,發現孫琪並沒有內傷,隻是有些輕微的擦傷之後,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孫琪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舉動跟體內的金蠶蠱有關,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等我說話。
我也在莫名其妙呢,隻好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了她:“你放心吧,雖然摔得挺厲害,但是你的體內沒有內傷,擦傷的話,對你來說應該是不礙事的。”
聽我說到這裏,琉璃倒是驚奇萬分,對著我大喊大叫:“哇,簡憶你好厲害啊,還會看病呢!”
而孫琪是知道的,我之前隻是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作家,又怎麼會懂醫理,會看病呢?孫琪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似乎在暗示我這一切他都已經猜到了。
我心想,這種事琉璃並不懂,解釋起來就更是麻煩了,依照琉璃的性格,一定會追問道我出生的。於是我也沒再說話,心說,反正金蠶蠱的能力又被我掌握了一個,如果琉璃非要認為我會看病的話,我也不介意自己的形象在她心中再高大幾分。
我們幾個正胡說八道著,這時,上方突然又想起了老頭兒朦朦朧朧的聲音:“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可以回來了……”
話音落下,孫琪和琉璃突然暈了過去,雙雙倒在了地上,我正要將他們扶起來,他們竟像之前出現在夢境中的老頭一樣,一道白光閃過,竟然就這樣消失無蹤了。
我明白過來,他們二人是走出夢境了,可是為什麼又單獨留下了我一個人呢?
“喂,老頭兒……”我剛想喊叫,甚至一句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感到腦子一蒙,也跟著眼前一黑就沒有了意識。
等我有了意識,我卻困得難受,腦子是清醒的,可是眼皮卻沉得抬不起來。依稀間,我聽到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簡憶怎麼還沒有醒過來,是不是身體還沒有好啊?”這是孫琪的聲音。
我一聽,難道是因為自己之前受傷太嚴重,所以遲遲醒不過來嗎?想到這裏,我靈機一動,左手摸著自己右手的脈搏開始感應,可是我觀察了好久,我渾身已經並沒有什麼傷病了,按說應該可以醒過來了才對。
這時,老頭子也開口了:“他這是太過勞累了,以至於大腦疲勞,這才醒不過來的,身體已經無礙了。”
聽了老頭兒的話,竟然跟我自己的判斷一樣,我這才徹底相信了金蠶蠱看病的能力。
忽然,我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似乎有什麼液體被成片的滴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禁緊張:難道他們看我不醒過來,已經準備曝屍了不成?
不過這冰涼的觸感倒是使我清醒了不少,我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等我適應了眼前的光亮,我發現孫琪正將一個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琉璃趕緊掏出紙巾,坐在床上將我臉上的水漬輕輕地擦了去。
我算是明白了過來,這是孫琪覺得我已無大礙,硬生生給我臉上潑了一杯涼水呢。
我滿懷怨恨的看了孫琪一眼,發現孫琪也正繞與興趣的看著我和琉璃親密的樣子。我略微感到一些尷尬,這才發現一眾人正都圍在我的床邊呢。
琉璃卻似乎沒有意識到,依舊坐在我的身邊,焦急地看著我。
孫琪又倒了一杯水,正在我試圖躲避時,孫琪看著我滑稽的動作不禁笑出了聲:“我就是給你端杯水喝,看把你嚇得。”
我也有些覺得自己好笑,抬起手撓撓頭,將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了。對於孫琪的戲耍,我倒沒有當回事,不過琉璃似乎有些生氣了,她氣鼓鼓的盯著孫琪的後背,委屈的說道:“簡憶才剛醒過來,孫琪姐你太過分了!”
孫琪也不以為意,沒有理會琉璃,我知道,這兩個人在現實生活中總是存在著隔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卻知道,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我無能為力,還是躲著點兒的好。因此,我隻是輕輕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示意她我沒有大礙,便沒再說什麼。
這時,老頭子卻發話了:“簡憶,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今天下午身體好些之後過來找我一下。”
說完,掉頭走掉了,阿克尤裏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他看著我半天欲言又止,最後恨恨的一跺腳,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我眼睜睜看著阿克尤裏走出房門,關門時似乎依然被肚子裏的話憋得難受,他抬起頭看看我,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