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我可以帶孫琪,但是卻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琉璃。想必老頭兒也知道,琉璃並不是組織中的人。
說完這些事情,我正想著心中似乎還有疑問想要問老頭兒呢,沒想到老頭竟然不顧我的吆喝,這就準備走了。
隻見老頭兒的神行忽閃了幾下,就像老式的電視機突然沒有信號了一樣,老頭就這樣一聲不響地又消失在了半空中。
隨著老頭的消失,見我束縛在半空中的力量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於是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一邊揉搓著自己的屁股,一邊搖晃著身邊的孫琪和琉璃,這老頭子把我們扔在這裏,可沒說我們怎麼樣才可以從夢中出去啊。
二人醒過來之後,我們圍坐在一起思考著對策。期間孫琪問起我們的其他兩個夢境,我雖然也很疑惑,但心裏更多的是尷尬和歉意,於是隻好打著哈哈,催促孫琪不要管那些過去了的事情,先解決當下的事情。
三人談話間,我從琉璃空中得知,她竟然對自己的夢境也是絲毫不記得了。我暗自鬆了口氣,如果連琉璃都不記得,那我在夢境中的窘態就隻有我自己知道了,而且,琉璃也就沒有辦法對孫琪說什麼了。
可是另一方麵,我還是很疑惑,為什麼大家都是被困在夢境中的,可是為什麼各自的經曆和記憶都不一樣呢?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的兩個夢境,有了些頭緒。
在第一個夢境中,我是一個靈魂,我將自己的脊椎骨弄斷了,若是人類,一定是必死無疑了,可是對於一個有痛楚的靈魂來說,跟人類的死亡相對應的就是灰飛煙滅。也就是說,我是因為自我了斷才醒過來的。
不過我也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醒過來了,而是直接穿越到了另一個夢境中。
而在第二個夢境中,我是被孫琪,不,我是被自己假想出來的孫琪從窗戶邊推了下去,這才再次醒了過來,也就是說,我還是在夢裏死掉了。
想到這裏,我有些懊惱起來,我們從山腳一路到達山頂,經曆了千辛萬苦,還因為打鬥而受傷了,早知道死掉就可以想過來,我們完全可以束手就擒,任那些猛獸將我們幹掉,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走出夢境了。
於是,我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琉璃和孫琪,當然,關於我夢境中邪惡的孫琪,我是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的,否則,我一定會被孫琪打死了。
很艱難的做了這個決定,我牽著琉璃,琉璃又一隻手牽著孫琪,我們走到山頂處的一個懸崖邊緣。從這裏向下望去,山腰處雲霧繚繞,樹木繁茂,而我們曾經經過的那片湖水,現在正被掩在雲霧之下,一點兒都看不到。
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了,我卻從來都不知道,因他農山的風景這麼漂亮。
我咽了下口水,感覺到琉璃牽著我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而琉璃臉上卻始終帶著微笑,似乎並不害怕一樣,可是他的顫抖卻出賣了她,我也緊緊地握了琉璃一下,琉璃像隻受驚的小貓一樣,忽閃著大眼睛看向我,我隻好回以一個堅定地眼神,希望可以給她一份信心。
我看向孫琪,發現孫琪正不知死死地盯著哪裏,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我隻好作罷,對著兩個人喊道:“我數到三,我們就一起跳下去!一,二,三!”
其實我的心裏還是有些膽怯的,畢竟前兩次我都是迫不得已,而這回竟然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我隻是仗著自己在夢裏,就算跳下去也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去,所以才說服了兩個人,冒險一試,實際上,我心中也沒有幾份把握。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本以為自己應該已經躺在青幫客房的床上了,沒想到,我卻浮在了一片湖水上,我恢複意識之後急忙遊上了岸,卻發現我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我們之前所經過的那片湖水!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禁疑問,難道我們還沒有醒過來?
意識到這一點,我開始四處尋找琉璃和孫琪。孫琪正躺在樹林中的一片草地上,似乎摔得不輕,至今還昏迷不醒著,我試探性的推著她喊了兩聲,孫琪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我沒有辦法,安置好孫琪之後,又前去尋找琉璃,在山路旁的一棵大樹上,我發現琉璃竟然被卡在了樹叉裏。
她一隻手搭在一個較高的樹枝上,整個上半身被一處較窄的樹叉卡在了胸部的位置,而一條腿卻又搭在了另一根樹枝上,整個人就像一個正在行進的士兵一樣。
我心想,這樣應該沒有受傷,於是一邊忍著笑一邊將姿勢奇特的琉璃從樹上放了下來。
我先是將她的手臂和腿從樹枝上放下來,之後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從胸部抱住琉璃從上麵抽離出來,還好琉璃體重較輕,我才勉強在狹窄的樹上將她解救了下來。
我抱著琉璃走到孫琪暈倒的草地上,將兩個人放在了一起,也沒有叫醒琉璃,我有個人坐在一旁靜靜地思考了起來。
難道我剛剛的判斷失誤了嗎,怎麼會沒有回去,反而暈了過去呢?畢竟這是在夢裏,就算老頭子將夢境做的在逼真,逼真到我們可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強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可是我們卻沒有辦法死去。
我實在找不到原因了,無可奈何之下,我昂起頭在朝著天空大喊了起來:“老頭兒!快點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啊!”
我的喊聲沒有叫來老頭子,卻把琉璃驚醒了起來,琉璃暈暈乎乎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我們依舊處在夢境中時,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似乎正在質問我的決定一樣。
我有些尷尬,但更多的卻是同琉璃一樣的疑惑。我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不知怎樣麵對琉璃,隻好對琉璃說道:“你先照顧一下孫琪,我繼續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