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上古惡獸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蛇頭快要撞到怪物身上時,怪物似乎也明白過來,這回湖怪並沒有是什麼花招,想是覺得這怪物已經敵不過了,便放鬆了警惕。

可就在這是,那怪物拚死一躍,竟跳到了湖麵上方,順勢咬住了湖怪的脖子!怪物一下子掉進水中,湖水蔓延上來,竟淹沒過沿岸的大石頭流了出來,怪物也被湖水淹沒到了脖子,但是一部分後背和頭還漏在外麵。

即使這樣,這怪物依然沒有鬆開湖怪的跡象,而是死死咬住它,左右搖晃起腦袋來。它的唾液順著獠牙流進了湖怪的身體,劇痛之下,湖怪隻能任這怪物將自己甩來甩去,無法反擊。

看著被甩在半空中的湖怪,我不由得想起來在幻境中,湖怪用來製作漩渦的那條帶子。隨即我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出身來。

等我再次看向這兩隻怪獸時,卻發現那湖怪的頭已經被怪物扭了下來,扔在了岸邊。那巨大的蛇頭眼睛瞪得極大,正好朝向我這邊,似乎在注視著我一樣,我被嚇得一個激靈,忽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戳我的後背。

我無意識的一陣扭動,竟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牽動了背後的傷口,我卻無暇顧忌,趕緊站起身來握緊了拳頭,看向了樹上。

可是樹上卻空空如也,我一陣疑惑,忽然發現我剛剛蹲的位置後麵有一根小樹叉,微風一吹,便開始輕輕擺動。我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始嘲笑自己草木皆兵。

那隻怪物打贏之後無處可去,這時天也完全暗了下來。這怪物平時晝伏夜出,視力一定極好。我快速躲到了一棵樹後,偷看著遠處的怪物。

隻見它吃力的從湖中爬出來,站在那裏休息了幾分鍾之後,竟抄我的方向走了過來。這怪物果然已經聽到了這邊的聲響。

我緊張的躲在樹後,心想,若他沒有發現我,那我算是躲過一劫,若它發現了我,那它現在也是重傷之身,大不了與它拚死一搏!想到這裏,我悄悄地摸出了背後的長刀。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聲音。我謹慎的回過頭,身子依然被遮擋在樹幹之後,我仔細一看,竟然是琉璃。她正站在山路的另一邊,大聲的叫著我的名字,似乎是想喊我回去。

我不禁在心底暗罵了一聲,沒有辦法,隻能大聲呼喊,提醒琉璃趕緊回去。琉璃此時才看見從遠處走過來的怪物,臉色一變,就要朝我跑過來。

我有些生氣,隻能繼續大喊著:“你快回去!照顧好孫琪!”

琉璃卻依舊不聽,直接從怪物麵前衝過馬路,撲進了我的懷裏。她在我懷裏抬起頭來,已經是淚眼婆娑:“我不回去,你有危險,我要跟你生死與共!”

我將琉璃從我的懷裏拉出來,狠狠地罵了一句。見那怪物走近了,我將琉璃安置在我所躲藏的那棵樹下,自己則從暗處走了出來,試圖吸引住這隻怪物。

果然,它早已發現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直到我從樹林中走出來,站在了山路中間。

麵前的怪物還在喘著粗氣,似乎還沒從上一場戰鬥中緩過來,可是看到我之後,它依舊從眼神中透露出了殺意。隨即便弓起身子,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可是就在這時,我發現這怪物從口中不斷滴落的唾液之中,竟然含混了一些血跡,這些血液滴落在石頭上無法因為腐蝕而滲入石頭,而是沿著石頭表麵的弧線都流了下來。

我這才確定,這怪物一定是受了極重的內傷,相信隻要我能拖住它一刻鍾,它便命不久矣了。

我剛要拔刀,誰知這怪物卻自己先扛不住了,“砰”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圈的塵土,然後張著嘴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肚子也跟著起起伏伏。我正疑惑要不要在這裏等到它斷氣呢,孫琪這時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不用管它了,我們走吧。”正在我疑惑之際,孫琪開口解釋道:“我剛剛調查過了,這怪物叫做紅贔,是上古的惡獸,早就滅絕了,沒想到竟然在這深山老林裏遇見了。它跟大象差不多,一旦倒下了,就起不來了。”

我明白,他們的內髒極大,在他們巨大的身軀裏規矩的安放著,一旦它們不能保持直立的姿勢,就像這隻紅贔一樣,一旦他們倒下了,身體中某一器官的重量一定足以將另外的一些器官壓碎。

惡獸,不過是作惡的神獸吧。想這些上古神獸被傳的神神道道,最終卻還是抵不過自然界的萬物規律。

“那那隻湖怪呢?”我不死心的問道。

“剛剛查出來,那個叫做毒龍,又稱作靈蛇,也是上古的惡獸,跟紅贔是死對頭,不知道為什麼,這東西竟然一起出現在了這座山裏。”孫琪一邊說著,眼睛裏流露出了深深地擔憂。

我自然是懂孫琪所說的查了一下是什麼意思,一定是組織又發來了消息,可是當著琉璃的麵,我們隻好稍微遮掩一下了。

聽了孫琪的話,我感到一陣陣的不可思議,這些原本早該消失的惡獸竟然一同出現在了這裏,卻又莫名其妙的就這樣再次消失了,這座山一定有古怪。

難道,是有人存心阻攔我們上山麼?這也就是說,這山上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人怕我們發現這些秘密,卻又不能明裏阻攔,所以隻好暗中做手腳。

想明白了這些,我趕緊扶著孫琪坐下來,查看了她的傷勢,卻發現傷口似乎有些感染了,我有些著急,心想琉璃這家夥不讓我接觸孫琪,自己又處理不好傷口,剛要衝琉璃發火,可是一看到琉璃滿含著眼淚的雙眼,我又一時心軟下來。

畢竟琉璃從小衣食無憂,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不會處理傷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本就不應該則被於她的。更何況她現在跟著我們九死一生,吃盡了苦頭,這樣想著,我心中又生出了一絲愧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