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湖邊之戰

正當孫琪蹲下身子專心致誌的看著地上的石頭時,那怪物竟一聲不響地鑽了出來,一下將孫琪撲倒在了地上。也就是這個時候,孫琪的手臂劃到了怪物身上鋒利的鱗片,因此才受傷的。

之後孫琪跟怪物進行了一番打鬥,打鬥中,孫琪這才發現,這怪物口中低落的唾液,竟然將這些石頭腐蝕出了一個一個的小洞。

我們一邊聽孫琪說著,一邊繼續往前走去。不知不覺竟已經走到了那怪物的洞口。想著那怪物白天不敢出來,我便說服孫琪到湖邊清洗一下傷口,我則密切關注著四周的動靜,以防再有不測發生。

正當孫琪躲在一處大石頭後麵,琉璃幫她清洗背部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湖水中央竟然開始冒出了一些氣泡。琉璃似乎也發現了,他驚奇地大喊大叫到:“你們看你們看!這湖水怎麼開了!”

我有些氣急,這沒心沒肺的丫頭!

倒是孫琪先反應過來了,快速穿上衣服,吃力的拉著琉璃躲到了一顆粗壯的樹幹後麵。

湖水中央則持續不停地冒著氣泡,隻是,這氣泡冒出的頻率竟越來越快了。正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有一條巨大的像蛇一般的東西冒出了水麵!它渾身呈墨藍色,身體直徑已經超過了一米,頭部就像一條巨蟒一樣,脖子處長著巨大的鱗片。

它的尾巴從湖麵之下探出來,尾部竟也像魚一般長了巨大的尾鰭。隻見它用極其粗壯的尾部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水麵,在這樣的力氣下,濺起的湖水就像一陣瓢潑大雨一般,落在了我們身上,瞬間,我的衣服就濕透了。

接著,這怪物麵向山洞方向發出了一身怒吼,不過這怒吼不似山洞中的怪物一般粗放,而是尖細的一聲,到更像是海豚鳴叫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捂了捂耳朵,隨即山洞中便傳出了一陣回聲,那是山洞中的怪物對這陣叫囂的回應。

眼前的怪物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竟又朝著我大聲吼叫了一聲,不知為何,我的脾氣竟然暴躁了起來,我看了一眼這怪物,渾身光滑,倒不像昨晚那個難對付。於是我從背後拔出長刀,不知哪來的勇氣就一腳邁上了湖邊的大石頭。

這怪物似乎也對我產生了興趣,隻見它巨大的腦袋低下來,渾身開始冒出一縷縷青煙,不一會兒,它巨大的身軀就被青煙層層包裹住了,我再也看不分明。

等青煙退去,巨大的怪物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正站在水麵上的人。隻是這個男人竟一頭長發,用一根黛青色的緞帶綁在腦後,身上也是穿了一身戴青長袍,看起來倒像是古時行走江湖的俠客。

它身子紋絲不動,卻在幾秒鍾內移動到了我的麵前。隻見他雙手背在身後,輕輕說道:“我無心殺人,可你們竟擅闖我的地界兒,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一歪頭看向了我身旁的一株野草。這株野草竟像成了精一樣,迅速生出了無數條深綠色的藤蔓,而藤蔓上還帶著一根根尖利的倒刺,眼看就要向我衝過來。

情急之下,我也來不及多想,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看準了衝過來的藤蔓,舉起長刀就將它砍成了兩段。可是情況卻有些出乎意料,這株野草不僅從根部生出了藤蔓,它的其它葉子也都變成了藤蔓,張牙舞爪的衝我過來。

我連著砍掉了幾根,一邊躲避,一邊無奈的連連後退,可是這藤蔓被砍掉了,卻又以極快的速度重新生長出來。我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心想隻好擒賊先擒王,竟一鼓作氣,踩在這些張揚的藤蔓身上便衝到了那男人身前。

可是這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有此招,大手一揮,我腳下的藤蔓便消失無蹤了。我瞬間失去支撐,掉落在水中。

我還不死心,作勢不會遊泳在水中翻騰了幾下,在男人失去戒心的時候,我在水中一個翻身,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角,一用力便將他拉進了水中。

可是此時我才想起來,這男人可是按怪物幻化而來的,怎麼會怕水呢,可終究是為時已晚,我隻感覺到我的手中似乎劃過了什麼東西,抬起手一看,我拽住的男人的衣角已經不見了。

而眼前的男人露出陰險的一笑,身子一低就潛入了水中,等他再從水中出現時,已經又變成了那巨大怪物的模樣。

它將巨大的身軀翻轉過來,甩著粗壯的尾巴一下子將我拍進了深水中。我這才發現,原來這片湖水遠沒有表麵上我看到的那麼簡單,在怪物巨大的力量之下,我向下沉了好久,忽然,我依稀看到,湖底竟有一個村莊!

我調動起金蠶蠱的力量,盡力閉住鼻息,也不再管水上的怪物,而是朝著眼前的村莊遊去。隻見這村莊四周被極高的圍牆圍著,巨大的城門更是緊緊地關閉著,我心想,你們在水下關門又有何用,這些魚蝦不照樣也遊了進去麼。

於是我微微浮起一段距離,從村莊的圍牆之上遊了進去。

這裏確實隻是個極其普通的村莊,有些房子竟是由木板圍起來的,而屋頂也隻是蓋了一層厚厚的稻草。我心想,以這樣的建築材質,這樣的村莊應該沒有存在太久,否則早就被湖水腐蝕爛了。

難道這裏曾經是有一個村莊,然後被這怪物殘忍的淹沒了,自此才在這裏定的居嗎?這課深山老林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村子存在呢。

我繼續往前遊去,竟然在這村莊的中央位置發現了一個用青磚壘成的建築,這建築的頂部是典型的雕梁畫棟,與這裏其他的草房子放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而大門處掛了一個牌匾,匾上寫了兩個大字:祠堂。

不知為何,我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直覺,總覺得這裏麵會有什麼線索,於是我穩了穩鼻息,向下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