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踏上行程,尤其是經曆生死之後,我的目的,早已不再是單純的起死回生之術。我漸漸明白,為什麼人們常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因為隨著人能力的提升,人的欲望也會越來越大,想要保護的人也會越來越多。也是因為這份能力,我們開始變得信心十足,堅信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我看向孫琪,她已經換好了簡便的衣服,準備好隨時“倒地身亡”了。
我心裏打鼓,不知這招將計就計是否有用。還有,若這家飯店真的是那個神秘組織所有的話,那我們的“死”就應該不會驚動警察,甚至我們的屍體都不用出酒店大門,就可以被輕而易舉的偷偷處理掉了。
為了避免多生事端,我和孫琪早早地就躺在了地上,為了更加能夠引起注意,我還故意摔碎了酒店擺在桌上的一個看似價格不菲的水晶玻璃花瓶。
夜幕四沉。
就在我快要等不及了,準備幹脆一覺睡過去的時候,門口終於傳來了我們期待已久的聲響。隻是他們窸窸窣窣的說了一連串泰語,我聽不懂,於是隻好盡力關閉五感,專心致誌的裝起了死人。
他們探了一下我的呼吸,便讓一個彪形大漢將我扛起來,走了出去。我心想,這幫泰國朋友還真好騙。
我們不斷往前走著,不時地七拐八彎,,我聽到在我們最前麵的位置,有一個女人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麼,她每說一次,我們就拐一個彎,或是進入不同於之前的環境,我猜測,她可能是在指路。隻是,我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直到我們走進了一個小巷子,我才想起來,那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幾天前引導我們登記住房的接待員。我不禁感到詫異,沒想到,讓我歪打正著猜對了,這家酒店,果然不簡單。
大漢將我隨意的扔在地上,我的尾椎骨撞到了堅硬的石板路,在這種情況下,倒疼得我有些哭笑不得,情不自禁的哼出了聲。
隻聽到身旁的彪形大漢疑惑的“嗯”了一聲,腳步聲漸漸朝我逼近。見裝不下去了,我隻好大喊了一聲:“孫琪我被發現了!”隨即迅速站起身來,朝著站在我麵前一臉驚訝的胖子飛起就是一腳。
可是胖子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應聲倒地,或是至少哀嚎一聲表示疼痛,而是麵無表情的用一隻手抓住我的腳,頓了一頓,順勢便將我提了起來。我瞬間倒掛著懸了空。
他一隻手抓了我的左腳,用力繞著自己轉了一圈之後,將我狠狠地扔了出去。我臉朝下趴在了地上,感覺自己就像斷了兩根肋骨一樣癱軟。利用這個空檔,我大口的喘著粗氣,捋順了呼吸。身後的孫琪也站起身來,而她的身邊,早已圍了四五個黑衣男人。
孫琪朝我看了一眼,大聲喊道:“他們的老大好像已經走了,你快起來弄死他們呀。”說著,已經擺好架勢,同五個男人打了起來。
我自然不甘示弱,暗自調動著體內金蠶蠱的力量,又慢悠悠的爬了起來。當我站起身來,已經感覺神清氣爽,有種“我不再是以前的我”的感覺了。
我奔跑起來,借助巷子一側的牆用力一瞪,一隻腳再次朝著胖子踢去。就在胖子以為我故技重施,想再次輕而易舉捉住我之時,我迅速將伸出的左腿收了回來,轉而伸出右腿,胖子一手抓空,正在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我的右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這一腳,我集中了金蠶蠱大部分的力量,巨大的衝擊力使我的腳有些發麻,而麵前的胖子,在我飛身站定之後,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估計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隨即,我衝到孫琪身邊,頓時,三個大漢就將我圍了起來。我環顧四周,發現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利用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把拿過了身後的垃圾桶。
我盡量憋住氣息,不去看垃圾桶的東西,拿著垃圾桶一陣旋轉,一個反應略慢的黑衣人就被我的垃圾桶打中胸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時,我瞥了一眼孫琪,發現她也已經幹掉了一個。
我看準時機,向孫琪的方向跑去。我和孫琪背對背觀察著四周,三個黑衣人將我們圍在了中央。
孫琪似乎皺了皺鼻子,背對著我說道:“你剛剛是不是被扔到垃圾桶裏了?”
我一把抱起孫琪,一邊將她朝我麵前的一個黑衣人甩去,一邊大聲的說道:“算是吧,所以你得給我報仇了!”
隻見孫琪兩隻手臂伸展開去保持著平衡,同時在空中蜷起了一條腿,另一隻腳則狠狠地自下而上踢在了一個黑衣人的下巴上。黑衣人一瞬間被踢得飛起了半米高,重重地落在了旁邊的一個垃圾桶中,隨即帶著垃圾桶一起歪倒在地。
孫琪今天穿了一雙前頭略尖的軍用皮靴,我心想,這個小夥子不死也得被迫整個容了。
之後,我與孫琪一人一個,很快便將黑衣人打昏過去。
正要離開,孫琪卻朝我使了一個眼色,原來,牆角還藏了一個。我一把將她抓出,正是之前領路的女服務員。她顫巍巍的任由我抓著,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渾身發抖。
我將她的臉掰向一側,發現他的耳朵後麵,赫然吻著一隻展翅的大鵬。詢問之下,我們終於確定,這家酒店確實屬於那個神秘組織。
此時到了淩辰前夕,一天當中最暗的時候,趁著現在,我們又重新溜回了酒店,帶走了我們的東西。
為了避免太過張揚,我們最終重新選擇了一家不大的旅館,旅館的主人是一個六十多歲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帶著一個二十多歲會說中文的小夥子,據說,這個小夥子是老太太的養子,在他三歲的時候,被老太太從路邊帶回了家。
老太太誤以為我們是來泰國旅行的情侶,硬是給我們倆開了一間房。
我心想,這樣的老太太,總歸不會是那個神秘組織的臥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