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我就看到孫琪從人群裏麵鑽出來了,這要從後麵往裏邊擠那可老難了,可是要是從前麵要擠出來,那這事就簡單多了。
他一上來就問我一大早去哪裏了?我連忙編了一個借口說:“早上我看空氣好就出去跑步了。”她說:“你幾點出去的,我們等了你兩個小時耶。”我想了想說:“七點。”
孫琪說:“算了不說了,我們來晚了,鶴延年死了。”我說:“什麼時候?”孫琪說:“就在半小時之前,我們要是早來半個小時,估計就可以查到點線索了。這次都是因為你,你知道這個線索對我們有多重要嗎?你就不能換個時間去跑步嗎?”
我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跑著跑著就忘記時間了,然後太累了就隻能走著回來了。”孫琪說:“那你就不能把手機帶上嗎?”我趕緊解釋:“手機隻剩下了一點電,聽著聽著歌電就沒有了。”
孫琪說:“你始終有你的借口,這次不光是靈組的任務不能完成,你自己想要調查的事也泡湯了。我私下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說鶴延年根本就沒有把蠱術傳給他兒子。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兒子還在那裏哭哭啼啼的原因,因為鶴延年的兒子根本就是一個大白癡。”
我說:“什麼意思。”孫琪說:“就是智障,從小就有了,所以鶴延年根本沒有傳人。”
我轉頭看了看說:“那申逸凡呢,沒跟著你來嗎?”孫琪說:“他還在裏麵。”我說:“那你們看了現場之後,知不知道鶴延年是怎麼死的。”我問過一些人,他們都說:“鶴延年在院子裏張羅的時候,突然間就發起瘋來,自己用自己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硬是把自己給悶死了。”
這正常的人怎麼會自己把自己掐死了呢?難不成了中了什麼邪術不成。我對孫琪說:“警察有沒有到。”孫琪說:“暫時還沒有。那屍體就在院子裏,那兒子正在那裏哭呢。有幾個人想把屍體挪個位置,那個兒子就是不讓。”
這樣呀,我對孫琪說:“那我們等著警察來看一下,看看他們的驗屍報告再說。”
不一會警察就來到了,我和孫琪跟著他們鑽了進去。我一看眼前這場景卻是嚇了一跳,這地上躺著的這人瘦的都不成樣了。那整張臉都是青色的呀,兩隻眼睛深深的凹了進去,還有一些眼白漏了出來。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到那雙瘦得就像白骨的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的上麵。
我想警察看到這樣的情景也會吃驚吧,這死亡報告該怎麼寫呀。難不成直接說自己把自己掐死的,這個誰信呀。我對孫琪說:“你有沒有問了一下,出事的時候都有什麼人,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
孫琪說:“我問過了,出事的時候沒有人。可是這裏的老板說,他們爺倆昨晚上就到了,晚上他走的時候發現他們還挺好,正和幾個人在屋子裏喝酒呢。”你有沒有問他們直接的關係。孫琪說:“問過了,老板說,他也不知道,隻是從窗戶裏邊看到影子。”
我說:“我們去找那個老板。可是現在這麼多人,這老板會在哪呢?”孫琪說:“一般老板最怕事了,現在要麼在家,要麼就在哪個地方等著警察問話呢。”我覺得孫琪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帶著她去附近的房子裏到處找。
找遍了一樓也沒有找到,看來隻能上二樓了。這個地方都是一些仿古的建築,大部分都是木質的二層小樓。於是我們便挑了幾個高大上的小樓走了上去。最後還真在拋繡球的繡樓裏把人給找到了。
這老板有毛病吧,躲在繡樓裏,以為在這個地方裝成個大姑娘就沒人認識他了。我上前對他說道:“我們是死者的朋友,希望知道一下他的情況,確切的說應該是昨晚上的情況。”
他看了我一眼,再看看孫琪,說:“這個小姑娘不是問過我了嗎?我已經全部說了呀。我知道的就這麼一小點,你還想知道什麼?”我看他似乎有點激動,就安慰著說道:“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隻是想問一句。”
他疑惑的看著我說:“問什麼,你問吧。”我說:“我想知道那幾個人長什麼樣?”他說:“這個我也沒看清楚,不過大概看上去就知道應該是些少數名族。帶著帽子還披著披風,哪像是漢族的人哪?”
我和老板道了別,然後跟孫琪說:“看來我們還是來遲了,我估計昨天晚上這些神秘人就已經光臨了。”孫琪說:“是呀,你想他們會用什麼方法弄死鶴延年呢。”我說:“我開始估計要麼是用毒,要麼是用蠱,因為這樣才能解釋這慢性發作的現象。可是看了他的屍體之後,我就覺得沒那麼簡單了。”
我對著孫琪說:“盡管我不相信,可是這種死相,就像是中了某種邪術一般。”孫琪說:“不錯,我也是這麼覺得,可是究竟是什麼邪術呢?”
警察來了以後人就被帶走了,慢慢的人群也疏散了,我們找到了申逸凡之後就回去了。一路上,申逸凡就說:“好可惜,要是再早來一點就好了。”孫琪看了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便對著申逸凡說道:“這事也賴我,大清早跑出去跑什麼步呀。”
申逸凡趕緊解釋道:“這件事怎麼能賴你呢,昨晚不是說了嗎?不用你們幫忙,這事本來就是我的事,和簡憶大哥出去沒關係。”
孫琪說:“那就是我的錯了,一心就想等著這個沒有責任心的人。”申逸凡說道:“也不管孫琪姐的事,你能陪著我來我已經很開心了,這要發生的事遲早都會發生。”
我們去找了個地方吃了飯,然後就回到了賓館。逸凡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叫他他也不理。也許應該給他靜一靜,畢竟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