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詢問我們有沒有動過屍體的位置,我們說沒有,於是就有幾個人在附近開始了拍照和驗證的工作。
他們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壇子,並把所有痕跡和所有關於兩個死者的信息做了記錄。
我看著幾個登記的警察好像也是心不在焉的感覺,我想他們不會想著草草了事吧。
調查完了之後便是錄口供,首先把事發現場的幾個人問了個遍,然後又把鍾醫生的兒子也問了一下。
經過提取和鑒定之後他們發現鍾醫生確實是因為中毒而死的。他們解剖了鍾醫生的一個部位,從他身體裏找到了那種蟲子。
他們發現拿出來到蟲子都已經死了。而發現老太太其實死亡的時間應該是昨晚三點到四點。
我回憶了一下,那個時候不就是孫琪做噩夢的時候嗎?那個老太太不會是來放了蠱,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死的吧。進過他們的鑒定發現老奶奶的死亡原因是腦溢血引起的猝死。
可是從口供裏看,這個很明顯與我們看到的現象不符。那如何解釋老太太站起來將鍾醫生叫進去的現象呢?
警察似乎也感到不解,並不斷的詢問我們老太太早上出來的事情是不是我們幾個人親眼所見的。
我們幾個人都很肯定,於是警察也為難起來了。對我們說:“這件事情我們初步判斷之後發現是一起偶然事件,老太太是因為腦溢血猝死,而鍾醫生是因為不小心被蟲子咬傷導致中毒。
這不屬於謀殺事件,所有的樣本我們都進行了采集,所有的細節我們都做了明確的記載。你們先辦喪事,後麵我們會繼續進行調查。”
我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很明顯不會讓雙方產生衝突。這時鍾醫生的兒子說:“偶然事件,難道我父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嗎?”
警察說:“這件事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針對老太太的詐屍和蟲子的來源還有很多疑點,不過這兩件你們暫時不要和外人說起,要不然影響不好。”
鍾醫生的兒子說:“那我就等著你們的報告,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說完便帶著自己父親的屍體回家了。
最後警察安撫了兩家人,並把我和孫琪帶了回去。我知道他們帶我們回去的目的,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有我們的參與,很多事情還是因我們而起,所以我們也就直接跟著他們走了。
我在警車上就想著應該怎樣應付這個事情,是和他們直接說,還是找個借口讓他們就這樣應付過去,兩家人的後輩估計都不知道這件舊事。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息事寧人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兩家人的恩怨隻是死者的事,和他們小輩無關,看得出小輩們都很懂事,沒有必要因為前人的恩怨讓兩家人反目成仇。
到了派出所,兩個警員便給我們倒了茶,然後仔細的盤問起了我們的身份還有來這個地方的目的。我們回答來這個地方旅遊,因為聽見這裏有個醫生很有名,就像順便來看看病。
警員問孫琪是這個樣子嗎?我生怕孫琪說漏了嘴。在車上也沒法和孫琪協商。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我盡量選擇多開口,通過我的話讓孫琪明白我的意思。
不過慢慢的我就看出來了,其實這些警察比我們還緊張,他們並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大。在問到我們關於老太太的詐屍的時候,他們的口氣顯然就軟了下來。他們說:“這個事情對這個案件非常的重要。如果老太太沒有出來的話,那這件事就比較好解釋了,可是要是這件事果真存在,那這個老太太就有可能存在殺人動機了。”
我說:“這件事情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無法改變,它就是存在。”然後他就問我們為什麼要帶鍾先生下山。我說:“看病的時候我提到我們寄宿在老木匠家。鍾醫生說他認識老太太,想去和老太天聊聊天。”
警察繼續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問鍾醫生,他和老太太之間的關係。”我說:“我沒有問,都是一個村的,一個山上,一個山下認識也沒什麼奇怪的呀。”他們見問不出個結果,也就不想繼續往裏問了。
我們被留在了一個房間裏。不一會兒,一個胖肚子的人進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警花。那個警花對我們說:“這是所長,有些事情要問你們,你們要老實回答。”我說:“沒問題,有什麼話所長盡管問。”
所長支開了警花,對我們說:“你們的回答我也聽了,我發現這件事情並沒有像他們調查的這麼簡單。我在這個地方幹了二十多年了,見過這個地方的很多古怪事。今天的這件事你們怎麼理解。”
我不知道這個所長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說道:“這些東西我們我們也不懂,也隻能把自己看到的和你們說。具體怎麼調查,我相信所長你見多識廣肯定能把他們都調查清楚。”
所長說:“小兄弟你真會說話,我也就是隨便和你們聊聊。你們雖然沒有調查經驗,可是畢竟是親眼所見。所以你們可以談談你們的想法,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們的。”
所長看著孫琪讓她說,我想這個所長肯定是看出了我一直在說的現象了。孫琪抖了抖身子說:“當時我都嚇壞了,那個老太太當時沒有梳頭發,她的亂頭發把眼鏡蓋住了,所以我根本就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是她站在門口確實是一個事實,而且她還說話了,我們在她家住的頭一天她都不會說話。”
那個所長說:“哦,可是驗屍報告說,她頭天晚上就死了。”孫琪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如果是今天早上死的,或許這件事就能說得通了。”所長說:“不對呀,即使是早上死了,也不能走出來呀。”
孫琪就說:“我們村以前發生過一件真事,我不知道所長你會不會相信。”所長所小姑娘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