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們找遍了每個角落,現在就隻剩下這個地方了,如果遲遲不過去看,那我就隻是在耽擱時間。還是關大師的話卻點醒了我,該麵對的必須得去麵對,還有人受了傷還在那邊等待。說不定李隊長並不在裏麵或許就算在裏麵也隻是受了點小傷也說不一定。
想到這裏,我趕緊振奮起來,向著西耳房的入口處看了進去,裏麵依然是琳琅滿目的死屍。唯一不同的是經過一場大戰之後,血蝙蝠的量已經變得很少了。我看著地上的屍體,雖然不想看到李剛的屍體,可是這個地方似乎是我們能夠搜尋到他的最後地方了。
突然,一個人形出現在了眼前,堆在冰冷的死屍上的一個身形,竟然像極了李剛。沒錯,就是他,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可是這一身的豹子花裝扮和這個體型,無疑不提醒我,這就是李隊長。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這種情況我該怎麼去見李隊長呢?對著他的屍體大哭一場還是抬著他的屍體過去讓大家痛哭一場。我的心好亂,我怎麼也不會相信身經百戰的李隊長會被血蝙蝠襲擊身亡,也許他是因為一個人,也許正是他的犧牲才換來了我們的勝利。
關大師叫了一聲,你看那不是你隊長嗎?我趕緊跑了過去,將那個和李剛身形貌似的身體的背翻了過來。我嚇住了,這個人果然就是李隊長,隻見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可是很明顯能夠看出他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蒼白的臉上泛著一絲青光,本該粉紅的唇色也和臉色變成了一個樣。
我捏著他的手,一股冰涼的感覺直接刺痛了我的心。那一雙幹枯的手上竟然沒有一點血色,我知道他的血應該早就被吸血蝙蝠給吸幹了。都說這種蝙蝠牙齒極小,吸了人血也看不出死者的傷口,我還不相信,現在看著李剛的身體我卻是深信不疑。
我大聲叫著:“李隊長。”可是卻沒有人能夠答應我,我的眼中泛起了淚花,幾滴淚水從我的眼角滑落,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著一切。我望著這成堆的死屍,知道了凶手就是這些血蝙蝠,可是我想為李剛報仇卻不知道去找哪一隻。我想也許傷害李剛的那隻蝙蝠已經死了,也許那隻蝙蝠沒有死正躲在某個角落偷笑呢。
我的心裏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我要為李隊長報仇,可是凶手在那裏呢?哪隻死蝙蝠才是我的目標呢?要是讓我知道哪隻蝙蝠傷的李剛,我一定將它碎屍萬段。我越想越來氣,我想到,不管是哪隻蝙蝠殺的你,我今天就算殺光了所有蝙蝠我都要找出它來。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我打量著四處角落。發現果然還有幾隻血蝙蝠掛在屋頂上,這幾隻血蝙蝠居然都坐著一個動作,那就是在吸吐血菌菌杆裏紅色的液體。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這些蝙蝠是在補充能量嗎?我看著那幾隻蝙蝠將口對著吐血菌的菌杆,然後一陣猛吸,吐血菌菌杆裏的紅色液體立即就沒有了。看來這種蝙蝠既可以吸人血,又可以吸這種菌類的紅色替代液來補充能量呀。
而且看得出人臉大蝙蝠和這種吐血菌應該是一種共生關係,吸血蝙蝠捕捉任何動物來給吐血菌吸血,而吐血菌又會產生大量的紅色替代液來供給血蝙蝠。因此人臉大蝙蝠隻要獵取少量的動物就可以得到很多的血液替代液,這樣即使是在獵物很少的冬天,血蝙蝠液不至於餓死。
不過這兩個東西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兩個東西狼狽為奸,不知害死了多少性命。單看這地上的屍體我就覺得恐懼,更氣人的是我們與它們無緣無故的,它們居然害死了李剛。
我對關大師說:“能借你的槍用一下嗎?”關大師想都沒想就把槍遞到了我的手中,我接過槍對著僅剩的幾隻血蝙蝠就是一陣掃射。也許是在剛才的射擊中我的槍法又進步了,這幾隻血蝙蝠盡然很容易就被我給打了下來。我看著一隻地上的人臉,舉起槍對著它就是一陣掃射。就是這張人臉樣的蝙蝠奪走了李剛的生命。
我發瘋似的對著屋頂就是一陣掃射。關大師叫住我說:“你不想活了嗎?”我停住了射擊,將槍丟在了地上。我抱起李剛,想將他的屍體帶走,我的整顆心就像一灘死水一般,抱著李剛就往外走。可是走了幾步,居然感覺有一股力好像在與我作對,拉著李剛的身子就是不想讓他走。
我此時的心如死水,閉著眼睛抱著李剛,所以我一隻腳往外一走,後麵的力又將我拉了回來。我就這樣左右徘徊著,走了幾次還是在那個位置沒動。關大師在一旁看著我,以為我可能是因為太傷心了才舍不得將李剛抱到外麵給他們看。所以也沒上前勸我,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卻發現我還在原地,我就感覺有點不對了。
我看了看,原來是一根植物的根已經從李剛的腰部穿進去與李剛的整個身體連在一起。這個根莖已經伸到了李剛的體內,我扯了幾下也扯不下來。我看著這根莖,一把怒火在我心頭升起。想不到李剛都已經死了,你這根可惡的東西還不想放過他。難怪他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哦,原來還有你們這些吐血菌在做怪呀。我拿起工兵鏟就往李剛身上的藤子砍去,那根藤子一下便被我斬成了兩段。
這條根被截成兩段之後居然立即就縮了回去,我想到,想不到你還挺怕死的嗎?怕死,剛才為什麼還要吸李隊長的血。我今天不當要切了你的根,我還要用鏟子將你鏟下來,我看你今天往哪裏躲去。
我放下李剛,邁步還想去砍死牆上的那些吐血菌,可是卻被一股力給來住了。我的工兵鏟往後回去,那股力突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