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覺誰在我後腦上一拍,我暈暈乎乎的就倒在了地上。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孫琪在我的病床前守護著。
我想到昨晚肯定是孫琪拍的我,要別人可能還真沒那本事。我心裏有些怨恨孫琪,為什麼要阻攔我。我雖然知道她是為我好,可是我心裏卻有一個坎就是跨不過。
孫琪對我表示道歉,說昨天晚上確實是她不對,我有我男兒的血性,可以為了我的兄弟什麼也不顧,問我有沒想過你做出這樣的傻事的後果。
我對她說她管不著,我自己的命是我的,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我知道這是氣話,可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最討厭別人給我講一大堆大道理。像唐僧念緊箍咒一樣聽了就讓人心煩。
她卻堅持問我:“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親人的感受,又有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我看著你這樣真的好心疼。”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原來孫琪這麼在意我。我一直都把自己當成她的大哥哥,擔心她出什麼岔子,想盡全力幫他爺爺照顧她。可是現在聽起來反而變成了她為我擔心了,這哪裏說理去。
我看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心裏的氣也消了。我對著她說好了好了,我剛才說的是氣話。
我知道她也很關心我,我昨天不該那樣做的,我隻是情緒太激動了而已。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腦袋也沒被拍壞,讓她放心吧。
她止住了淚水說討厭,她下手是有分寸的,怎麼可能一下就把你腦袋拍壞掉,又不是拍大西瓜。
聽到這話我也樂了。我知道我們又重歸於好了,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搭檔,怎麼可能說不理就不理了呢。
我突然想到箱子的事。就對孫琪說走的時候有沒有帶那個箱子,那可是個重要東西,可不能丟了。
孫琪回答讓我放心吧,已經帶了。而且昨天我反常的舉動也被瞞下了,他們統一了口風,說我是被死屍攻擊受的傷。不然我那幾句話要是給一些人聽到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呀。
我問他們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小屁孩和那個箱子裏的蠱蟲?孫琪說暫時還不清楚,今晚開慶功宴,可以問問羅教官他們。
我對孫琪說我不想去,到時候你就說我頭痛的緊來不了。孫琪說這可不行,是領導點名要我去的,我想逃也逃不了。我可是大功臣,要沒有我這件事情可沒那麼簡單解決。
我想什麼大功臣,連自己的好哥哥都保護不了的人還能算大功臣,要算也隻能算一個窩囊廢。
“不去就不去,要不這樣,你再給我後腦門來一下,怎麼樣。我還就不信了,不去還不行?”
孫琪見我倔脾氣又上來了,也隻能安慰我,說好吧,到時她自然會幫我應付的。讓我好好休息,千萬不要東想西想了。她參加完活動就回來接我。
我給他點了點頭,然後又重重的躺了下去。我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我隻想好好的靜一靜。
我以前沒那麼多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過得很快樂。寫寫稿,生活過得簡單而安逸。
可是後來卻發生了這麼多事,原本很有趣的生活加上了殺戮。過早的體驗了一把好友離去的滋味,還想好好相處,可是現在卻已再也看他不見。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呢?我做這些事的意義是什麼呢?是因為見不得別人分裂自己的國家?也許有一點吧,可是更多的卻隻是因為孫琪和對靈異事件的好奇罷了。
晚上我收拾好了我的東西,等著孫琪來接我。我們一起回到了我的住處,回家的感覺就是好,我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這麼晚了,外麵應該也沒有東西賣了吧。
我坐在了沙發上,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我看到孫琪將她的東西放進了房間後,就往廚房走了進去。
她打開了電爐,隻聽廚房裏傳來了筷子的攪拌聲,不一會兒小鍋裏想起了呲呲呲的聲音。
我想象著廚房裏的畫麵,竟不自覺的留起口水來,孫琪在做什麼呢?不會是再給我做好吃的吧,想了一會,孫琪就端著她做好的東西出來了。
我一看,是雞蛋做的薄餅,聞上去香噴噴的,我忍不住咽了兩口口水。
她看我的樣子,笑了,說知道我一整天沒吃東西,就給我簡單弄了點,趕緊吃吧。
我感動的一塌糊塗,大口大口的吃著盤子裏的薄餅。她接著說慢慢吃,別噎著。說著又往廚房裏去了,又是一陣嗡嗡聲後,她從廚房端了兩杯果汁過來。
我感激的看了看她,對他說你真好。我以前經常這麼跟安娜說,她每次都感動的要死。
這次竟然因為幾個薄餅和一杯果汁就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了。她看了看我,說我就會耍貧嘴。
吃飽喝足了,困勁又上了,我們互相道了晚安後,她也進房睡了。好吧,鳩占鵲巢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是繼續在沙發上解決吧。
第二天早早的,鈴聲就響了,我拿起電話後看了看。居然是方伯打來的。無精打采的問方伯,是不是有新任務呀。他問孫琪起來沒有,告訴她,你們倆趕緊來他這裏。
我本來還想問是什麼事,可還沒等我說完,方伯就把電話掛了。
我們吃完後迅速趕到了政府大樓,方伯和劉警官都在。我們打了招呼後就坐了下來。
我剛要詢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就聽到門鈴響了。孫琪過去開了門,發現是羅教練,就把他迎了進來。
羅教練拍了拍我的肩膀問兄弟,沒事了吧。我回答沒啥事,不用擔心。我們坐了下來。我開口問方伯,什麼事呢?這麼早讓我們過來。
具體的還是讓劉警官給我們說一下吧。劉警官咬了一下嘴唇說事情很棘手,昨天我們帶回來的箱子裏的蟲全都不見了。
我們都驚了一下,我問箱子是交給誰看管的,怎麼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