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茅山禁術

而今,師兄前來挑釁,我人年邁,不能與之抗衡,遂將此書藏匿於房梁之上,以待有緣人。

此間禁術如能善加利用,必能保國安民。故而奉勸有緣人切勿習練,否則必將遺憾終生。吾此良言,不可忘卻。後麵跟了孫上仙的名字和寫文時間。

看來這卷禁術,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問孫琪打算怎麼處理它?孫琪說這個她還不想考慮。

我看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就接口問道:“那你現在想的是什麼呢?”

孫琪答把信遞給了我:“你看到了這封信的落款嗎?你仔細看看日期。”

我看著這封信的落款時間,我仔細推敲著這個時間到底有什麼玄機,孫琪不是一個會隨意開玩笑的人,我感覺這個時間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我突然想到,這不就是我遇到靈異事件的前一晚嗎?因為我曾經是一個作家,所以有寫日記的習慣。

我清楚地記得二十一樓靈異事件發生的時間,照這樣看來,孫琪的爺爺的死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因為我的關係。

孫琪說她應該已經猜到了,從這封信看來,她爺爺還有個死對頭,就是他的師兄。她就很奇怪了,為什麼從她小的時候我們就一直在搬家,原來爺爺他們都是在躲這個師兄。

她曾經聽說過,爺爺當時入茅山派的時候已經是中年了,他也不是茅山派的唯一弟子,他還有幾個師兄的歲數都比他小,後來因為茅山派漸漸衰敗,大家都是各謀出路了。

隻有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人,因為無父無母留在了茅山。按照茅山派的門規,不論年紀,先入門的便是師兄,所以她爺爺自然成了師弟。

自從茅山掌門傳給爺爺後,他們就結仇了。再加上她爺爺手裏還有他想要的禁書,他自然不會放過孫半仙。

我聽到這裏就好奇了:“那你怎麼知道,爺爺的死一定是他師兄所為呢?那個靈異事件不是也可能讓孫爺爺和那個變異人結仇呀。”

孫琪想了想說道:“可是你曾經跟我說過,說那個鬼追你的時候,隻追到樓下就沒有追出來了,對吧。”

我十分肯定:“對,我當時記得很清楚,我逃出大樓以後他就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我至今還覺得奇怪,我們最後分析的時候不是說我產生幻覺了嗎?也許那個跟著我出來了也不一定?”

孫琪沒有說話,隻是往書架走去,我想大概是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他看著架子上的書若有所思。然後它摘開了桌子上的大香爐的蓋子看了看,又把它蓋了起來。

接著她問我剛才你打掃了這個屋子了嗎?我確定的告訴了他,我還沒有打掃到這裏。

於是她蹲下了身子,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我也蹲了下來,到處搜尋著每一個角落。突然我發現在門口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我走過去看了看,像一片燒盡了的紙灰。

我將門關了起來,發現了門後也有,我將他們撿了起來,發現其中的一片還沒有燒盡。

我定睛看了看,隻見上麵的茅山兩個字都有被燒過的痕跡,而下麵還有一個字,仔細看看好像是一個林字。

我把紙片遞給了孫琪,孫琪看了看對我說,沒錯,這個應該是茅山禁書的殘片。

我看了看卷軸又看了看她手裏的殘片:“茅山禁書不是就在這裏嗎?怎麼又會被爺爺燒掉,這不是很奇怪嗎?”

孫琪默默的低下了頭,好像若有所思,我不想打擾她,隻能默默地在身旁陪著她。

孫琪說她爺爺生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喜歡這份卷軸,是絕對不會輕易的讓人將它毀掉的,他肯定會想辦法將這份卷軸保留下來。

孫琪認為我們手裏的這份卷軸是真的,而看似燒毀的這份卷軸實則是假的。

有可能她爺爺早就已經知道有人想害他了,隻不過他不想連累她,所以才沒告訴她,而是偷偷地將這份卷軸藏在了房梁上。

她還從周圍的蛛絲馬跡我可以推測出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孫半仙導演的一場戲。而唯一的看戲人就隻是他的師兄罷了。換句話說,這是孫半仙專門給孫喆仙留下的一場戲。

孫琪讓我看爺爺的書架,說這些書是被動過的,有的似乎還沒有放回原來的位置,這對於爺爺這樣一個講究人這樣的事是不可能發生。而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曾經來過這裏,並且想在書架上找到某種東西。

可是這並不足以說明什麼,反而是桌上的香爐灰說明了一切。她剛才打開了大香爐,裏麵有燒紙的痕跡,而有一部分卻是缺失的。

缺失的部分剛才已經被我發現。可是奇怪的是香爐蓋得好好的,為什麼紙片會在外麵。這說明肯定有什麼人也動過這個香爐,並且看到了這個香爐裏的一切。

我對孫琪說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將未燃盡的紙灰拿了出來。”

孫琪回答是的,她猜想,凶手在殺爺爺的時候肯定會問爺爺卷軸在哪裏?聰明的爺爺肯定不會說出實情。以爺爺的性格,唯一的選擇就是哈哈大笑,然後告訴凶手,你永遠都別想得到它。

接著上麵的邏輯她繼續分析者,於是凶手肯定會因為爺爺的舉動而對爺爺心存憤怒,在這種壞境下的凶手很容易走上極端,那就是殺害爺爺。

但就算是爺爺死了,凶手也不可能放棄對卷軸的追尋。於是他肯定會趁機潛回爺爺的住處,對爺爺的房子進行搜查。

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卻還是一無所獲,於是書房也成了他搜尋的目標。他翻遍了每一本書,都不是他要找的。

我想他可能連茅山禁術是卷軸的形式都不知道吧,否則他也不會去書架上翻。

講到這裏,孫琪表情突然有了幾分失落,但她還是繼續說道:“簡憶,你曾經有沒有找不到鑰匙的情況。”

我點點頭,當然有了,尤其一個人住找不到鑰匙的時候感覺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