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初級內科學中記載,特殊變異型心絞痛,是由心髒交感迷走神經敏感性增高所致,一般性冠狀動脈擴張藥物效果不佳,建議使用理芮莎、辛寶寧等藥物調節神經,降低神經敏感性,達到治愈效果。
“理芮莎?辛寶寧?”徐澤苦笑了笑,這兩種藥現在是想都不要想,還不知道是多少年後才會被研製出現。
但是降低心髒交感迷走神經的敏感性,可還是有辦法的,像這種電針刺激的效果似乎也相當不錯。通過對深層記憶的挖掘,徐澤記起了某些東西,輕輕地微笑了起來。
“唐老…您這種特殊變異型心絞痛,可以通過電針來治療。”徐澤篤定點笑道。
“真的麼?”聽得徐澤的話,唐老這下可是不可抑製地興奮了起來,他為了這個病,已經跑遍了全球多家醫院,但是除了這種新研製的特殊進口藥物可以在發病後控製之外,並沒有找到其他有效的藥物。
“真的!”
“會有…效果?”唐老壓抑住心底的興奮,再次確認地問道。
“會有!”徐澤再次確定的語言,和他眼中洋溢著的自信,讓唐老這下是徹底的興奮了起來。
“隻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以及持續的治療…”徐澤點頭道。
“沒有問題,隻要不是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我老頭子還是等得起的…”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唐老心情極佳地嗬嗬笑了起來。
能讓年老的長者的心情如此愉快,是徐澤極願意做的事情,他不介意讓老人家更開心一些:“根據我估計,大概需要一到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到兩個月就能控製不再發作?”唐老精神一振。
“這是保守估計,一般情況下應該在半個月到一個月就應該能有不錯的效果。”徐澤對自己腦海中的這些未來醫療技術極有信心,既然裏邊已經將發病原理研究清楚,並提出了相關的治療技術和方案,以小刀那個時代的科技程度來說,那麼這些治療方案就必然是有效,所以他才敢放心地說出這番話來。
“那實在是太好了,徐澤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治療?”見得徐澤如此的有信心,這唐老就越發的心急了,畢竟這種特殊變異型心絞痛,發作不定時,而且一發作的時候就極為的痛苦,這幾年他可是被這個折磨的是極為苦惱,能夠早一天解決他都不想再等了。
徐澤很是理解唐老,當下想了想後,便笑道:“今天就可以開始,每次治療十分鍾,每天兩次就好…”
“那好…那就一切拜托你了…”唐老笑眯眯地道。
由於徐澤上午還有課,在唐老的強烈要求下,兩人商定了中午和晚上各治療一次。
原本唐老是打算自己過來診所那邊找徐澤,不過徐澤為了低調,,還是決定自己去唐老進行替他那邊治療;否則這位老人家要是一天跑到診所來兩次,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風波來。
上午剛上完課,唐誌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說已經在學校門口等他,原本徐澤還打算吃過飯再打電話給唐誌的,卻是不知道唐誌這般早就過來了,當下之好直接往往校門外走來。
走到門外,便看得唐老的那輛加長奔馳車極為耀眼地停在了校門口不遠處,招惹了不少學生的注意力。而唐誌這時在車內見得徐澤出來,便走出來打開車門,等著徐澤上車。
徐澤笑著朝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等自己一下之後,然後快步地朝著診所走了過去,雖然他不根本不需要什麼器械之類的,但是既然去做針灸治療,那麼至少銀針和消毒物品之類,還是需要準備一些的,否則就這樣空手去,那就太兒戲了一些。
走到診所,拿了一盒沒用過的銀針後,又取了一小瓶的酒精和棉簽,和張老打了聲招呼,然後才出來,在旁人一些驚異的目光中坐進唐老的車內,離校而去。
坐進車內,看著車內龐大的空間,以及那些厚重中而又不失豪華的裝飾,還有配備的小型冰箱、液晶衛星電視等等…徐澤這才真正體會到這輛奔馳車真正豪華之處。
唐誌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著徐澤笑道:“徐澤,你還沒吃午飯吧,老爺子已經叫人準備好了午餐,等你一起用餐!”
“啊…還讓唐老等我…真是不好意思…”徐澤驚訝了一聲,原來唐誌來這麼早,就是為了接自己吃飯。
唐誌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清秀俊逸的年輕人,輕輕地點了點頭,暗道難怪老爺子這般欣賞他,確實不錯,謙虛隨和,絲毫沒有年輕人的自傲之氣。
唐誌打開小冰箱,拿出一罐涼茶,遞給徐澤道:“先喝點飲料…等下還有十來分鍾才能到。”
“哦…”徐澤這時確實有點口渴了,倒是也不客氣,接過冰的涼涼的涼茶,打開了喝了兩口之後,舒爽地歎了口氣,然後笑道:“唐哥,唐老住在哪裏?”
“天陽山…”
“哦…”徐澤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什麼驚訝,天陽山是星城最有名的高尚別墅區,據說山頂處的幾處別墅,都號稱是上億的天價。以唐老的身份,自然是住得起的。
車緩緩地沿山而上,漸漸地將近山頂,唐誌看著對麵一臉淡然的徐澤,突然卻是緩緩笑道:“徐澤,老爺子的病真能治好麼?”
徐澤看了看唐誌,見他一臉的關心,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應該是能的…”
“真的?”唐誌這下可是興奮了起來,原本他還擔心徐澤首先隻是安慰老爺子的,卻沒想到,徐澤竟然真敢誇這個無數專家都不敢誇的海口。當下卻是也稍稍地放下心來。看徐澤的性子並不是那種狂妄之人,難怪他一說,老爺子就信了。
車駛入山頂,在一處幽靜脫俗的別墅前停住,司機從外邊替徐澤打開車門,然後由唐誌引領著徐澤,穿過門口寬廣的草坪,朝著大廳走去。
聽著周圍靜靜地叢林鳥叫,和四周淡淡的花香,徐澤走在草坪之中,感受著春天溫暖的陽光,卻是感覺如同在寬廣靜寂的山林中一般,極為的舒暢平和。
想到這裏,徐澤卻是眼中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這等別墅果然是非常人所能住的起來。等自己將來年紀大了,一定也要買一處這樣的住所,在這樣的環境裏,這才是真正的頤養天年。
走進客廳,卻是早有一位極有紳士模樣的管家走上前來,朝著徐澤恭敬地鞠了鞠躬道:“徐少爺…老爺已經在餐廳等候您了,請您隨我來…”唐誌朝著徐澤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著管家去之後,便自己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徐澤跟著管家穿過了走廊,走到了一個房間之前,管家恭敬地推開門,然後請徐澤進去。
看著管家這般恭敬的模樣,徐澤倒還是真有些不習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然後走入餐廳之中。
這處的餐廳的對麵是一扇極大的落地窗,此時已經全部打開,外邊的春日陽光緩緩地灑落進來,留下了一片金光點點。
唐老坐在餐廳正中的一張餐桌前,正慢慢地喝著一杯牛奶,見得徐澤進來,清瘦祥和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招手示意道:“徐澤…快來,就等你吃飯了…”
徐澤坐到餐桌的對麵,然後接過旁邊身穿女仆裝的侍者送上來的溫熱毛巾,輕輕地擦了擦臉和手,這才笑著看著唐老道:“讓唐老久等了…”
“哈哈…沒關係,等你吃飯我很開心…”唐老輕笑了起來,清瘦的臉上滿是舒心的笑意,道:“已經很久沒人陪我這個老頭子吃飯了,今兒有你這個小家夥陪我吃飯,我很開心的…”
說罷,朝著旁邊的侍者點了點頭,然後便有幾個侍者,端著菜盤,將一個一個的菜送上來。
“紅燒獅子頭、淮山鴨羹、平橋豆腐、酒燜黃雞、清炒小白菜…”唐老指點著桌上的菜,笑著對徐澤道:“來嚐嚐…這是我特地從揚州請回來的淮揚菜師傅,手藝很正宗的,星城少有的味道,今天特意讓他準備了幾個菜,讓你換換口味…”
聽得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徐澤倒是還有些受寵若驚,笑道:“唐老…吃東西我隨意的很,還讓您給我特地準備,實在是太麻煩您了。”
“嘿…徐澤你這話就見外了,你平時在學校食堂吃飯油水不足,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第一次來我這裏,當然要給你準備好吃的!”唐老笑了笑道:“再說人生幾大樂趣,吃是必不可少的,我老頭子現在也就好這一口…你的嘴巴向來似乎也有些小挑,莫要以為我不知道。”
“呃…”徐澤聽得一愣,這是誰傳出去的,怎麼唐老連這個也知道?
見得徐澤愕然的神色,唐老不禁哈哈大笑,指點道:“莫要難為情,這有什麼,老頭子我平生也最愛吃,最近嘴饞那煎鵝肝和焗蝸牛,所以最近沒事總是特意跑去拉維拉那邊吃飯,我也不臉紅,你怕什麼…”
“來吃菜吃菜…這些可都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唐老夾過一個獅子頭,放入徐澤碗中,笑道:“來嚐嚐…這個味道可是星城獨一份…”
見得唐老熱情,再加上早已腹中饑餓,聞著那清香撲鼻的肉丸子,徐澤也就不再推辭,夾著獅子頭送入嘴邊,輕咬了一口,一股濃香撲鼻而來,爽滑不膩,入口即化,讓徐澤眼前一亮,暗道單憑這菜,今兒這一趟就算沒白來。
見得徐澤的模樣,知道果然合他胃口,唐老是得意大笑不已,今天算是碰上了一個饕餮之友了…
一餐飯下來,徐澤是吃了三大碗飯,讓唐老滿意不已。
兩人稍事休息,問得徐澤下午無課,唐老又換到茶室,擺開陣勢,開始泡茶。
徐澤看了看室內一桌兩小木椅還有桌上的那一套紫砂小壺,正打算坐下,但眼鏡鏡片上突然快速地顯示出一排排的資料來,讓徐澤突然一愣。
“珍稀木種,黃梨花木製桌椅,現今市價7000每公斤;手工紫砂壺,據風格判定及年代探測,約在三百餘年前的早清年代,陳鳴遠手製可能性大…”這幾行字清晰地顯示在眼鏡鏡片上,讓徐澤愣的好一會才醒過神來,係統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種功能?
不過徐澤這時可是不動聲色,也沒時間去問小刀,但知道應該是小刀最近一直在收集外界資料,可能現在資料已經收集完備而形成的這個新功能。
對於這個新功能,徐澤可是喜歡的緊,能有個這功能,那可是求之不得的,那以後自己買東西,那就不容易受人騙了,而且看到的東西不明白的就可以直接問係統,多好的事情。
稍稍地興奮過後,徐澤坐到小椅子上之後,卻是又盯著眼前的小桌和紫砂壺仔細地看了起來,以前僅在書中聽說的黃梨花木和早清手製紫砂,竟然都在此處讓自己親見得,當下連道:“好…唐老的東西,果然都是好東西啊…”
“哦…徐澤你對這個也有研究?”聽得徐澤的感歎,唐老倒是一愣,看著徐澤好奇道。
徐澤輕笑了笑,他對此頗感興趣,以前也常常在圖書館中對這些方麵稍有涉獵,今日得見實物,當是極感興趣,當下伸指摸了摸小茶幾,感受著那細膩堅滑的木質,輕聲道:“黃梨花木,據說如今已經少有見到,想不到今天卻是能得償所願…”
然後又伸手拿起那紫砂小壺,放入手心小心地摸了幾摸,入手粗而不糙,手感宜人,果然與書上所說一至,當下又看了看壺底標誌,果如書中記載一摸一樣,不由輕歎道:“早清陳鳴遠,手製紫砂壺,如今更是似乎絕跡,不容易…不簡單啊…”
聽得徐澤的讚許,唐老顯示瞪大了眼,良久之後,方歎然笑道:“不簡單…你更是不簡單啊…”
“茶…清雅淡泊,常泡之可寧心安神…”唐老手捏紫砂小壺,將幾枚小杯用開水衝泡了一下,然後取出了一小罐茶葉,朝著徐澤獻寶笑道:“這個可是個好東西…每年都隻產兩、三斤,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京裏的那幾個老家夥手裏搶了幾兩出來,別人來我可是舍不得拿出來,但我和你卻算是忘年之交,咱們今兒先嚐上一嚐…”
首先見得唐老那寶貝的表情,徐澤還有些奇怪,就算是一罐極好的茶葉,但以唐老的身份,還需要這般寶貝?但聽得唐老說完之後,徐澤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唐老,不由地試探道:“這…莫不是…那僅存的兩顆孤本…”
“這個你也知道?”唐老一愣,不由地看著徐澤愕然地道。
見得唐老證實,徐澤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卻是盯著那茶葉罐子冒著精光,他還是有一次在某個茶葉論壇上聽人家評說過天下茶葉,其中那總版主曾經說到過,天下茶葉,若論珍貴,唯有武夷山某處峭壁之上兩顆數百年的孤本野茶樹,每年隻產數斤大紅袍,專供京城,旁人從無人見過。
方才聽得唐老說每年隻產兩三斤,而且是從京裏搶出來的,徐澤一下就想到了這個,所以在震驚之餘,才會試探著問道,卻沒想到果然是這個。
不過徐澤震驚的不單指這個,而是唐老竟然能從專供幾個大佬的茶葉中,分了一些,這就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依然低估了唐老的身份。
一個能稱京城幾位大佬為老家夥,而且還能從他們手中弄到極為珍稀茶葉的人,身份怎麼著也不會比他們低多少才是;隻不過唐老的低調,卻是大大地讓徐澤吃了一驚。
從唐老平時隨身隻帶一個保鏢和司機,而且還自己外出用餐,住地也不過是一處較為高端清雅的別墅,徐澤原本也隻以為唐老應該是省部級層麵的人物,卻是沒想到竟然能扯上京城那個層麵去,這確實是讓徐澤有些驚詫不已。
不過徐澤向來是那種麵相淡然的人,而且最是堅忍,雖然心中驚駭不已,不過一驚之後卻已經是不動聲色,隻是看著那茶罐,輕笑著道:“那今兒真是托了唐老的福了,咱們也享受一回國家級待遇…嗬嗬…”
唐老是何等精明之人,早見得徐澤盯著那茶罐眼冒精光,而且在聽的自己的言語之後,眼中明明地閃過了一絲極為驚駭之色,便知道自己一下說漏了嘴。
正有些擔心地看著徐澤,不過見他轉眼即恢複正常,而且麵對自己依然是寵辱不驚的模樣,心底對徐澤卻是暗暗地又多了幾分好感,如今的年輕人能有這份膽識和為人的可謂是難能罕有,而且這徐澤還不過是一個鄉下農家出來,確實不簡單。
當下便也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緩緩揭開小茶罐,拿起一個小茶勺,小心地從中舀出了兩勺茶葉,倒入茶壺之中。
徐澤看著那棕黃色的茶葉倒入茶壺之中,還沒等唐老入水,便已經聞到了一絲沁人心脾的茶香味兒,這一股茶香雖然輕微,但是卻是讓徐澤的頭腦突然無由來地一清…
“好茶呀…”徐澤看著唐老手提水壺緩緩注入的水柱,隨著開水的充溢,而緩緩開始散發的茶香,臉帶微笑不禁地搖頭感歎了起來。
唐老專注地將水注入茶壺中,然後用壺蓋蓋好,輕輕地晃了兩晃,迅速地再將壺中的水液倒出,完成洗茶的程序之後,再次將水注入壺中。
蓋上茶蓋,過得一小會,唐老便端起小壺,輕輕稍傾手腕,將六個紫砂小杯倒滿,朝著徐澤微笑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徐澤早已經是被那茶香引的按捺不住,微笑著點了點頭,伸出兩指,拈起一杯,看了看那深黃色的茶湯,然後又放到鼻下聞了聞,被那淡淡茶香透鼻直入之後,終於忍不住一口將茶水吸入,感覺著滾燙的茶湯在口中滑動,那種清香醇厚,苦中帶甘,緩緩咽下喉嚨之後,還一直有股清香甘甜之味在口唇之間不住環繞,讓徐澤滿足地輕歎了口氣。
他喝的好茶並不算多,上次在孫淩菲哪裏喝的鐵觀音已經算是他這輩子喝過的最好的茶葉了,不過今兒和這個國寶級大紅袍比起來,那個差距…
唐老這時也早被那茶香,勾得忍不住了,端起小杯子,經過觀色、聞香等程序之後,這才倒入口中,且看他入口之後,那副陶醉的模樣,與徐澤倒是一般無二,這老小兩人倒還真是湊一堆去了。
“好茶…”徐澤半眯著眼睛,輕輕地吐了一口茶霧,依然沉浸在那紊繞的淡淡茶香之中。
唐老這時也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靜靜地回味著那入口的苦甘相雜…
一壺茶葉,泡了三泡,卻是讓這一老一小,享受了整整一個多鍾頭的時間。
唐老將最後一杯茶小心地倒入口中,細心地品味了一番之後,才滿足地歎了口氣,抬頭看著徐澤微笑道:“我一直很奇怪你的那種奇妙針灸術從何而來,針灸我並不是沒有做過,國家針灸研究院的院長也多次給我做過針灸,艾灸、電針,各種手法都試用過,而且你那天給我針刺的那個穴位,他也曾給我使用過,但是絲毫沒有任何的效果…所以我覺得很好奇。”
徐澤輕笑了笑,他對這個早有準備,當下端起自己的杯子,將最後一杯茶緩緩喝了下去。正待說話,卻是又見得唐老笑著揮手道:“如果不好說,就不用說,我知道這個有很多忌諱的…”
“沒什麼…我跟您說過,我曾在一本古老的針灸書上學到過這種針灸手法,它…很特殊,需要配合一些很奇妙的東西,才能起到特殊的療效…”徐澤放下茶杯,淡淡笑道。
“奇妙的東西?”唐老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徐澤道:“唐誌說你的氣息很與眾不同,果然不錯…”
“嗯?”徐澤有些疑惑地揚了揚眉。
“唐誌說你可能和他一樣,修煉過某種內家功法,難道你就是依靠這種內家功法來配合針灸,才能達到這種效果?”唐老笑嗬嗬地看著徐澤,臉上透出了一副了然之色。
聽得唐老的言語,徐澤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自己的能量循環的鍛煉,確實是從內功蛻化而來,那唐誌竟然能看出自己修煉過內家功法,唐老的這個保鏢果然不簡單。
當下徐澤便點頭笑道:“唐哥果然厲害,我確實是曾修煉過內家功法,而我修煉到這種內家功法,確是配合針灸治療所用…所以普通針灸術自是無法與我相比。”
“難怪…我說為何你的針灸效果如此之好,比那些鑽研數十年的老專家們都厲害…”見得徐澤果然承認,唐老這就越發的放心下來。
因為今天唐誌已經再次地調查了徐澤的背景,發現徐澤家除了家傳的一些普通醫術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特殊治療手法;而徐澤兼職的那個診所張醫師,雖然在星城有些名氣,但是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所以唐老在聽得同樣是某個武林世家出身的唐誌報告徐澤似乎修煉有某種內家功法時,卻也隻能往這方麵去想。
因為作為一名從抗戰時期一直走過來的老將軍,他在戰爭時期見過不少武林世家子弟投身抗戰,而他們多數修煉過一些特殊的內家功法或外門硬功,他們的戰力較之普通人,確要強上數倍。
由此可見一些秘傳的內家功法,確實具有某些難以言喻的妙用,徐澤既然是靠這個,那麼治療效果那應該就更加有保障了,當下唐老是不由地滿臉微笑地讚歎著。
徐澤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二時了,當下便笑道:“唐老,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好…你下午還要去上班吧,那就不耽誤你了,我們現在開始治療。”唐老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徐澤往一間靜室走去。
走到靜室,唐誌早已經是在一旁等候,見得唐老帶著徐澤過來,便朝徐澤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一個箱子,將裏邊的器具一件一件地取了出來,朝著徐澤笑道:“徐澤,你看看這些針具合用不?是用你自己的還是…”
徐澤看了看裏邊那一盒盒形狀各異,長短不一的各式銀針,當下是暗暗點頭,看來唐誌的準備工作做的很仔細,也知道他拿出這些東西來的意思,畢竟唐老非同常人,雖然徐澤應該值得相信,但是謹慎一些還是沒有壞處的,當下便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些很合用,用這些就可以了。”
當下便也沒有將自己的那一盒銀針拿出來,而是從中隨意取了一盒,對著唐老笑道:“唐老,您先脫下衣服躺好,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唐老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脫下外衣,隻穿著一件老式內褲,趴倒了旁邊的一張窄床上,道:“好了…徐澤我準備好了。”
徐澤笑了笑,然後取過唐誌準備好的一瓶酒精,用酒精棉球習慣性地消了消毒,走到唐老身旁,準備開始施針。
“啟動程序…”
隨著徐澤的命令,眼鏡上一道微光一閃,已經將唐老的身體狀況進行了初步掃描。
“心俞穴!”隨著徐澤的命令下達,眼鏡鏡片上迅速地在唐老的背部顯示出了穴位的準確位置,不再讓徐澤需要像今早那般去用手通過觸摸一些體表標誌,才能確定位置。
看著鏡片上顯示的位置,徐澤絲毫沒有猶豫,用酒精棉簽消毒之後,便捏著手中一根兩寸長的銀針,便朝著心俞穴快速地紮了下去。
在大概進入0.5cm的時候,徐澤便鬆開手來,讓銀針留在唐老的背上,同時又摸出了第二根銀針,伸手拿起唐老的手腕,再次命令道:“內關…”
眼鏡鏡片再次在唐老的手腕正中之處,標記了一個紅點,讓徐澤照著紅點快速紮入…
唐誌看著徐澤以極快地速度,基本上不用怎麼辨認穴道,便一連快速紮入:心俞、內關、大陵、神門、郗門、巨闕、至陽等穴,而且位置絲毫不差,當下看得是心中震撼不已,暗道:“這徐澤果然厲害,竟然認穴如此之準,自己雖然要找出這些穴位的準確位置來並不難,但卻絕對沒有他這麼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