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歌兒讓你把這個清洗一下。”風豔娘把金蠶衣交到清洛的手上。
“哦,好的。”清洛一手接過金蠶衣,一手捂著眼睛。
“清洛,你的眼睛怎麼了?”風豔娘看到她如此奇怪的舉動,不禁有些好奇。
“哦,也不知怎麼了,這從今天一早起來,這左眼皮就一直跳,我記得夫人以前說過,這左跳災,右跳財,夫人說拿紙把它按住,它就不跳了。”
風豔娘聽後,不由得莞爾:“小迷信,你還信這個。”她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不信這些東西,聽了之後,笑著搖搖頭,並未放在心上。
“信者有,不信者無嘛。坊主,我去清洗了,您慢慢忙吧。”清洛嘻嘻一笑,拿著金蠶衣便走了。
遊園某處。
所有之前在遊園會上議論過蕭語歌的女人們的老爹老爺都被千霆軒命人給帶到了園內。
隻見千霆軒愜意地躺在塘邊上,對於他們的到來,卻好像沒看見一樣,那張麵具下,一雙寒眸裏透著狠意,令那裏的氣氛有些詭異。
人是他命人帶來的,帶來了又這般晾在那裏不聞不問,著實讓那些官員心中直打鼓:這王爺到底要幹什麼?
“王爺,不知您將我等召來此處,有何吩咐?”有個官員壯著膽子上前恭敬地問道。他們都隻道王爺有啥急事找他們來,但看到王爺如此漫不經心,還有那般冷漠的眼神,心裏又不禁打個寒顫。
他們都知道,王爺一向不問政事,看起來也無權無勢,但誰都知道,惹他不起,他越是這樣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樣子,就越不對勁。
“明揚!”千霆軒手一招,遞給了明揚一個眼神。
明揚會意,清了清嗓子,指著麵前的荷塘:“各位大人,跳下去吧!”
“什麼?”
那些官員麵麵相覷,不知道王爺此舉何意,要知道,此時雖然天氣變暖,但水裏絕對是非常冷的,這樣跳下去,那不凍死才怪。
“各位大人,你們隻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本王命人把你們丟下去,另一種是你們自己跳下去!”千霆軒冷冷地開口了。
“王爺,您此舉是何用意,我等可不記得得罪過王爺您啊。”那些官員有些不服,他們好歹也是幾品的官員,就算千霆軒是王爺,那也不能無緣無故這般羞辱他們。
“下去了,本王自當告知你們原因!”千霆軒給一旁的明揚遞了個眼神,口吻裏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王爺,您此舉就不怕我等向皇上陳情嗎?”一個官員搬出了皇上,可他的下場就是被明揚一腳踢進了池塘裏!
“王爺!”一旁的人見了,都嚇得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結果,無一例外,要麼自願走下池塘,要麼就被踢了下去,他們大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根本就不可能鬥得過明揚他們。
千霆軒邊喝著上好的茶,邊靜靜地看著那些官員在水裏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敢折辱他的小歌兒,那就好好的讓他們長長記性。
一個時辰過去了,那些官員在池塘泡得全身發抖,那牙齒打架的聲音一老遠都聽到了,還異常的整齊,聽上去就怪搞笑的,一旁的明揚可是一直強忍著,都快要憋出內傷來了。
“王爺,卑職等哪裏做錯了,還請您明示,卑職等人改便是了,您就饒過我們吧,這水太冰了,我們的腿都快沒知覺了。”有的官員實在是受不了,再這樣下去,他們都覺得自己要交待在這池塘裏了。
這時,千霆軒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角:“你們家的女眷,遊園會那天欺負了本王的小王妃,本王雖是粗野莽夫,但從不打女人,所以,本王就隻能找你們討個說法了。”
這討說法就討說法,也不能一來什麼都不說,就把人往這冰冷的池塘裏丟啊!磕頭認錯打板子也好過泡在這冰冷刺骨的水裏強啊!
此時此刻,那些官員心底都直喊冤了,敢情白受這一切,都是自家那幾個敗家又不爭氣的婆娘給惹出來滴?哼!回去再收拾!
“王爺您放心,回去之後,卑職定會好好管教好那臭婆娘!”
“王爺息怒!卑職回去之後,也定會好生教育那兩個不爭氣的丫頭!”
“王爺開恩!卑職回去定會休了那女人!”
眾官員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家的人碰了王爺的逆鱗,之前,都聽說過,王爺寵愛那蕭家二小姐,他們也曾有耳聞,還隻當是外麵傳得那麼誇張罷了,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王爺比傳言中更寵愛那蕭二小姐。
千霆軒隨身拿出他與蕭語歌的婚書:“各位大人看清楚了,這是本王與小王妃的婚書,她已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不公開,不過是小王妃害羞,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罷了,若你們再管不住家裏的那些嘴巴,再有隻言片語傳到小王妃那裏,本王不介意讓她們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是是是!我們回去之後,定會好好教育,還請王爺息怒,饒了我等!”那些官員這才意識到,家裏的那些女人惹出了什麼禍事出來,以王爺的雷霆手段,今日不過將他們丟進池塘,那如果再有一次,估計是要將他們直接給滅了,一想到這裏,他們就忍不住抹汗。
千霆軒一看時辰也差不多了,於是大手一揮:“好了,記住你們說過的話,都上來吧。”
“謝王爺!”那些人抖著凍僵的身子,顫巍巍地相繼離開了那裏。
“明揚,去如意坊!”
千霆軒替小歌兒出了氣,心情大好,大步朝如意坊走去。
話說蕭戰帶蕭語歌出去之後,最終還是說明了來意,蕭語歌聽了後,自然是沒有拒絕,她也不能拒絕,蕭家的養育之恩,她不能忘,直接跟著他來到了相府,而國師也早就被請了回來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當蕭語歌看到國師的那一刻,她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蕭語芙與府中女眷正挨個試著血,也的確如國說所言,她們的血碰到那碗水之後,慢慢都渾濁不清,爾後,便輪到了蕭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