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清晰的脈絡,接下來就要調查清楚張莉到底是怎麼把然然給害死的。
然然已經死了兩年多了,現在再查找當年的蛛絲馬跡恐怕是難上加難,況且張莉已經瘋了,神誌不清,就連劉曉玲都變得癡呆了。
想要從這二人身上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估計現在也是妄談,我又看向了站在角落那裏被怨氣籠罩的劉然然。
這孩子的命本身就很苦,自小親生母親便去世了,與劉老哥相依為命,也很懂事,張莉出現之後,這孩子的生活軌跡就變了,現在又成了這個樣子,死了都不能安寧,也是很可憐啊。
然後,我拿出了一小瓶薄荷油,在劉老哥鼻子跟前晃了晃,劉老哥醒了過來,然後有些迷茫的看著我。
劉然然也消失不見了,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就在這屋裏,而且眼神怨恨的看著張莉和劉曉玲二人。
我看向了劉老哥,關於然然被張莉母女二人害死的事情我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我是怕他心理上受不了。
日夜與自己為伴的妻子和女兒盡然是殺害自己與亡妻所生的兒子的凶手,這種事情任誰都是接受不了的。
劉老哥眼中恢複了清明,然後對著我看過來問道:“怎麼樣了小川,你有沒有查出來什麼。”
我看著劉老哥急切的表情,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告訴他吧,至於後麵如何對待張莉母女就需要他自己做決定了。
我拉著張拉哥的手拍了拍,然後有些為難的對他說道:“這件事情說出來你可能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我希望你還是能夠冷靜一點。”
劉老哥看著我麵色一變,像是猜出了什麼一般,但是有些不確定,然後對著我說道:“你說吧。”
我這便說道:“嫂子和曉玲變成這樣的確和然然有關係,而且是非常大的關係。”
劉老哥聞言眼睛濕潤了,然後便是不住的搖起了頭來,連連哀歎著,整個人的精神瞬間就垮了下來。
我看到他這樣的變化也是猜出了什麼。
劉老哥這時候看著我說道:“然然是被她們害死的吧。”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劉老哥,因為他的語氣和表情再告訴我,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可能是抱有一些僥幸心理,不願接受這樣的事情,所以有些懷疑,但是現在我給他說明了原因,讓他不得不信啊。
我的手段劉老哥是知道的,他與我爺爺也比較熟絡,知道我爺爺的厲害,所以對於我的話劉老哥壓根沒有產生懷疑。
我對著劉老哥點了點頭,然後又拍了拍他的後背,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都是難以接受的,劉老哥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劉老哥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表情也非常痛苦,哀歎著對我說道:“其實,在張莉剛變得精神失常的時候,她每天就胡言亂語說一些和然然有關的事情,曉玲聽到後還極力的製止過張莉,那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前幾天,張莉晚上忽然不發瘋了,但是整個人卻神神叨叨起來,然後就不斷的說著一件事情,從頭到尾,一直重複到了天亮。”
“我也清清楚楚的明白了然然就是她給害死的,曉玲也參與了。”
說到這裏,劉老哥一下子便痛苦的哭了出來,大聲的哭著,我看著劉老哥也是心中一痛,歎了口氣,對著劉老哥抱了抱。
劉老哥哭著喊道:“怪我啊,都怪我,要是我不結婚,然然就不會死了,要是我多關心關心他,然然也不會被人害了。”
眼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劉老哥了,就讓他痛苦的大聲哭著,也許哭出來會更好一些,知道事情真相之後還能夠隱忍這麼長時間想必他的內心已經極為痛苦了吧。
我又對著張莉看了過來,也許沒有劉曉玲的出生,張莉還是會像從前一般一直對劉然然好下去吧,可是這一切都因為張莉初為人母而改變了。
人心是最複雜的,難以捉摸,更是變化無常的,俗話說最毒婦人心,但是張莉原本的心還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