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如影隨形(三)

第五章如影隨形(三)

父親真的會和那些人聊天,怎麼樣都覺得是不可思議,或許是我對父親的了解太少了。

上午在開會的時候在文件裏找到了一個信封,我的心跳立刻加速狂跳。我馬上聯想到了這會是一封恐嚇信。果然信的內容是用紅色墨水打印出來的:你還沒有停止你的行為,我再一次警告停止你那愚蠢的舉動,否則你會和你的父親一個下場!

我緊抓著那封信“會是誰呢?秘書?這文件也隻有秘書能接觸到。”當我意識到我正在主持會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在看著我,希望能找到我突然停下來不再說話原因。

我急急忙忙地結束了會議,直接把秘書叫到我的辦公室詢問有沒有人接觸到今天開會用的文件。秘書否定文件被其他人看過的可能,除非是有人偷偷溜進來。

秘書離開後我便將兩張恐嚇信拿出來每一個字的對照,希望能從裏麵找到什麼線索。這時後那種感覺又出現了,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我立刻抬起頭,發現果然有一個男人站在我辦公室前盯著著我,當我們四目相對時發現他的眼神充滿了厭惡,那個人立刻走開。

這個人很是眼熟,應該是這個酒店的員工。看他的樣子是針對我的。隻要我順著他來查,一定可以找到凶手,於是找來酒店的全部工作人員的人事檔案,一個個的尋找,不怕找不到。

“蔣瑞風,終於讓我找到了你了。”我自語道。

不過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因為無論如何就是聯係不上他。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已經和邢隊長聯係了,他正在全力尋找這個人,其實我並不是害怕他逃跑了,而是害怕他會死。這是一種直覺,是的直覺,或許是常識。

這個蔣瑞風絕對不會是主謀,既然不是主謀,那被發現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

我深吸一口氣,幽香的檀香味道使我的精神立即放鬆了下來。從小我就喜歡檀香的味道,好像那會我才一歲多點,剛剛會叫爸爸、媽媽。每次來到老宅看爺爺的時,臨走的時候我都是又哭又鬧的不願走,弄的大家都以為我是想住在這裏呢。後來會說話了,父母才知道原來我是喜歡老宅裏麵檀香的味道。從那以後我們家也開始點檀香。

父母離婚後我隨母親到了韓國,父親更是定期為我郵去檀香。我拿起精致的檀香盒,這些檀香都是父親出事前準備讓趙剛寄給我的,我能透過檀香盒感覺到父親對我的思念和愧疚。

想到父親的愛,我的難過就更深,父親撲朔迷離的死亡究竟是人為還是一樁簡單的靈異事件。按照現在來看人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恐嚇信,停車場等等一切都可以用人為來一一的解釋清楚。

我想檀香盒緊緊的握住,我希望這樣子是否也可以將我的懺悔也傳給父親呢,我真的企望能親自跟父親說一聲對不起,能親耳的聽到他原諒我。

父親治療記錄裏那個人又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不那不僅僅是出現在父親的治療記錄裏,我也看到了。那絕對不是人扮裝的。我看到很清楚那個怪物沒有腿,是漂浮在距地麵一米左右的空中,也不是人偶一類的,因為我看到他衝著我邪笑,人偶是不可能會笑的,除非火影漫畫中的傀儡術真的存在。當然現今的科學應該還沒有自造出可以漂浮在空中的機器人吧,就算有那種高科技的東西,用來嚇唬我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但是始終有什麼不對地方,我怎麼也想不出來。我搖了搖頭,試圖使頭腦冷靜一下。我閉上眼睛細細的回想著每一個細節,這時我聽見沉重的呼吸聲。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呼吸聲,很快的我就發現耳朵聽到的呼吸聲和我自己呼吸的頻率不一致。我屏住氣,果然那呼吸聲還是可以聽的見,似乎越來越大。我緊張的四處尋找,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我小心翼翼的來到窗前,我以為這粗重的喘息聲來自窗外,但是也沒有。

我緊張的在屋子裏無目的的亂走,可是我走到哪裏那聲音就跟到哪裏,但是我的身後仍然無人。我又在屋子裏走了兩圈,這次我壓製住狂跳的心髒,盡量屏住呼吸,仔細的感覺聲音來源。

那粗重的喘息聲果然在緊緊的跟著我,但是他不在我的背後而是在我的上麵。我緩慢的抬起頭,我看到了那張龜裂腐敗的臉正在我的正上方,用那隻剩下一隻被膿水包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另一隻空洞的眼窩蛆蟲還在裏麵來回的爬動。

似乎有一股無形的而巨大的力量將我撞倒地上,而地麵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了,我頓時失去了支撐,直直的掉了下去。

正在吃早餐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並不急著接聽。每次都是這樣,先讓鈴聲響上一會再接,因為我的手機鈴聲是潺潺的流水聲,很好聽。

“喂?你好,我是王琛。”

電話那邊傳來秘書急促又有些驚恐的話語:“少爺不好了,出事了,今早上有人墜樓死了,就是你昨天要找的人。”

“啊!?……你說什麼?”有些明白的又問了一遍。

“就是您昨天要找的那個蔣瑞風,今天早上他從酒店墜樓摔死了!”秘書急促的又說了以遍。

“我馬上就到。”我掛掉電話就對趙剛說:“快我們去公司!”

現場處理過後,刑隊長來到我的辦公室與我談論著這件事情。

“看起來像是自殺,不過得進一步的調查再下結論。”刑隊長喝了一口茶說:“這茶還真香啊。”

“喜歡?一會帶些回去吧。”

“不行啊,那個是犯紀律的事情啊。”

“哦?”

“現在我正在調查你父親去世的真相,現在拿了你的茶,那可是要受處分的。”

“那好等到事情結束我一定請你喝個夠。”

“好,那時候我決不拒絕。”

“那還是說說這個人把。”我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員工檔案。

“怎麼你認為這個人的墜樓與你的父親存在聯係?”邢東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而且他一定不是自殺!”

刑隊長拿起桌子上的員工檔案,看看了說:“這麼肯定有什麼理由吧?你突然就讓我找這個人,自己卻不說為什麼。”

於是我就將最近被人監視以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刑隊長,並且將兩封恐嚇信交給了刑隊長。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說著拿起了檔案仔細的又看了一遍。

“這兩封信除了你還有誰看過?”

“趙剛。”

“就你們兩個人?”

“當然,這種事情有必要到處宣揚嗎?”

“知道了,我回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你是說指紋?這東西應改是找不到吧。”我說。

“那也要試一試,總不能放過任何可能隱藏線索的事物。”

晚上我好奇又上了那個qq群,第一個與我打招呼的竟然是那個異世界的福爾摩斯。

異世界的福爾摩斯:“你還好吧?”

流膿的僵屍:“沒有什麼不好啊。”

異世界的福爾摩斯:“我看不是,你應該是很不好。”

流膿的僵屍:“哦?為什麼?”

異世界的福爾摩斯:“因為在你的身邊又發生了怪事。而且還是和你有著密切的關係,我說這對嗎?”他的話讓我有些驚異。

流膿的僵屍:“每天我的身邊都在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本想順著他的話看看他到底會說出些什麼可笑的話來,不過我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

異世界的福爾摩斯:“因為我是這方麵的神探,我想你的窗戶外麵應該有東西正在盯著你,”

我立即想到了那張可怕的臉,不由的渾身一震,接著異世界的福爾摩斯:“我還有事,希望剛才的話沒有嚇到你,不過你還是相信我的話為好,我會幫助你的。”

我戰栗著站了起來,挪到窗邊,緩慢的掀開窗簾,向外看去。我的大腦瞬間充滿了血液,心跳驟然加快。那張臉、那張臉就在外麵仰著頭看著我。我的呼吸開始加快,變得困難,就暈了過去。

“嘩啦,嘩啦。”是鐵鏈的聲音,好像有人帶著沉重的腳鐐在走路。我努力地睜開了眼睛,是父親!

“爸!”我急忙驚呼,不知道是否是父親沒有聽見我的聲音,依然在費力的拖著雙腿在緩慢的走路。

我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衝到父親的身邊一把抓住父親的手臂,用力的搖著。

“爸,爸!是我啊,是我。”我大聲的叫著,我的喉嚨都能感覺到疼痛。

這一次父親聽到了,也感覺到了。父親用極其別扭的動作轉過頭來,默默地看著我。

“爸,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你在幹嘛?”我焦急的問著父親。

可是父親始終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迷茫和疑惑。

“爸,你說話啊,爸!”我的手不禁的用力的搖晃著父親的手臂。

“你是誰?你喊我爸爸?”父親怯生生的語氣使我停止了動作,父親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對我來說就好比五雷轟頂一般。

“你不認得我了?”我的全身的力氣都在父親的那一次次的搖頭中慢慢的被吸光了。

我看著父親既不協調的緩慢的動作,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父親停止了搖頭,極為迅速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力的前後的搖著,聲嘶力竭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告訴我,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是誰!?”父親的眼睛就好想一直發了狂的野獸。

我的身子躺在地上,正在抽搐著,好一會我才停止住了。我用力的爬起來,晃晃悠悠的做到椅子上,一個黑影幽幽地飄出了窗外。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後腦勺,剛才我就躺在地上,沒有人要動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就這樣自己在動。後腦一直在於地麵摩擦,我用手輕輕地按了按有些疼的地方,似乎沒有破。那個剛才飄過的黑影又是什麼呢。

“我的?”我接過盒子仔細看了看,隻發現在盒子的頂端寫著我的名字。我剛剛走辦公室準備去吃午餐,前台的總領班就拿過來一個盒子。

“今天早上放到了前台,上麵寫著少爺手所以就給您送過來了。”

“是直接送到前台?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我有點疑惑。

這時其他的正準備去吃飯的員工紛紛的聚攏過來,好奇的看著紙盒,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少爺,快打開看看啊。”

“能是誰呢?能不能是酒店裏員工。”一個男職員說道。

“還是個女的。”有一個職員小聲的接到。

看來我要是不把那拆開,其他的什麼話都會跟出來了,於是我說:“都別瞎猜了,我這就打開。”

我沒有細想就將包裹的蓋子打開,立刻我就被嚇的將包裹摔在了地上,周圍的人馬上也反映了過來,伴著聲聲的尖叫紛紛後退。

整個辦公室都彌漫著濃烈的腥臭味,散發這種惡心的味道的東西正靜靜躺在地上,那是一顆插著刀的心髒!

我看著這封用鮮血寫著的恐嚇信,內容和其他的差不多,隻不過說這是最後的一次警告,下一次我就有這樣的下場。

“看來有人看你很不順眼啊,總經理先生。”刑隊長故意拖長了聲音說。

“看來有人要沉不住氣了。”

“你能告訴我的你私下在調查什麼?”刑隊長等著我。

“沒有,有你們警察在還用我調查什麼,再說酒店裏的事情我還忙不過來。”我沒有和刑隊長說實話。

“那就是說這個人怕我們會查出什麼,所以讓你要我們停止調查是嗎?”

“我的想法就是這樣,不過比起這些來我倒是想知道,昨天的墜樓案件的情況,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我問刑隊長。

“奇怪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墜樓的薑某自殺的原因。也沒有找到仇殺的線索,就像是不小心失足摔死的一樣。”刑隊長說。

“失足?那是不可能的,明明那天就是他在監視著我,被我發現就立刻請假,接著就聯係不上他,可是他卻從酒店頂樓墜樓死亡,我怎麼也無法相信這是巧合或是誤會。”

“是讓人無法相信,越是沒有什麼越是可疑!”

那顆心髒雖然隻是豬的心髒,不過這件事情已經被報上了媒體,瞬時間又成為了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話題的焦點,父親的死亡也再次被人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