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雲霧中的臉

095雲霧中的臉

窗戶外麵那些濃霧似乎並沒有散去的意思,像是一鍋煮開了的水冒出的蒸汽一樣不斷翻滾著,扭動著。忽然我看到在翻滾的濃霧中慢慢顯出一張猙獰可怖的人臉來,那張臉五官抽動扭曲,這赫然是劉素榮的臉!

這張臉緊緊的貼到窗戶上向裏麵觀望,好像在找我,但是這張濃霧幻化成的臉沒有眼珠,好像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它才看不到我。我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把身體縮成一團,緊張的看著外麵的變化。

這時那張臉似乎有些不耐煩,於是又從濃霧中變出兩隻之手來,不過那看起來更像是兩隻爪子,不過不像任何我認識的一種動物的爪子。看起來好像是驢蹄子,可又好像在前端長出兩根指甲一樣的東西。

它用那兩隻我不知道應該是爪子還是蹄子一樣的東西敲擊著玻璃,隨即玻璃就發出了砰砰的聲響。一開始我真擔心玻璃會不堪一擊,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窗戶的玻璃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防彈的鋼化玻璃,竟然牢不可破。

隻見那張劉素榮的臉似乎因為憤怒正在不斷的變大,就像是一個充氣的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變形,正待我猜測他再一次會變成什麼的時候,忽然從那張變了形的臉的中間伸出一隻小小的爪子,從上之下的將劉素榮那張變了形的巨臉一分為二。被分開之後那些霧氣迅速向兩邊飄散開去,隱約間我好像還聽到一聲不甘心的嘶吼聲。

那隻爪子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隻老鼠爪子,接著一個惟妙惟肖的老鼠形象就出現我腦海中,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卡通形象。灰色的皮膚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沒錯是《貓和老鼠》中的那隻可愛俏皮詭計多端聰明伶俐的小老鼠Jerry。

可是我麵前這隻巨鼠不僅不可愛反而從中透著一股子邪惡氣息,幸而這是雲彩變化而成的形象,不然這隻老鼠的身體更加惡心和肮髒,尤其是它那嘴角似乎永遠也流不完的黏糊糊腥臭的液體。

巨鼠不斷吸著它那隻肥大的鼻子在嗅著生肉的味道,樣子看起來有些猥瑣。在巨鼠的身後密密麻麻的探出無數個小腦袋,都是老鼠的腦袋。它們像是肉瘤一樣的浮在空中,不過一個個都不動,像是擺著。

仿佛有一陣風吹過,霧氣流動變得劇烈,那些老鼠一下子全都不見了。霧氣依舊在上下翻騰,一點散去的意思都沒有。漸漸的翻騰的霧氣趨於平靜,而此時霧氣正在向中間凝聚,我知道又有東西要出來了。

果然,沒過多一會又是一張人臉的形狀,他很模糊,隻有一個大致上的輪廓,具體還看不清楚。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夢中,雖然我還有些奇怪,因為吃過安眠藥應該會陷入沉睡中,不應該會做夢的。

不要小看了精神病院給病人用的安眠藥,這不僅全部都是貨真價實,不會出現那種你一下子吃十整瓶卻隻會得消化不良的那種藥房裏賣的安眠藥。那些都是用玉米麵做的,吃的再多隻能是撐死這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