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觸即發
42“嗬嗬，比起你來我活的不僅時間長，而且還活的很滋潤，至少不需要在別人麵前當孫子！”老頭語氣不驚，沉著穩重，一看就知道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物，果然人還是活的久一些更有資本啊。
對麵的大叔登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要不是因為他是鬼，臉色都是一樣的灰白色，不然此時他一定是又紅又藍的一張臉，一定很有喜感，隻可惜因為鬼魂的臉色不會像活人那樣變來變去，很遺憾的錯過了這大快人心的一幕。
這一句話自然是戳到了對麵大叔的軟肋之上，要是人可以選擇，沒有人願意像奴才一樣的在他人麵前活著，即便不能淩駕他人之上，至少不想被他人魚肉。
“老不死的！”對麵的猥瑣大叔已經到了極點。
“嗬嗬，你錯了，我怎麼能是老不死的？我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死的還比你早。”老者故意露出一副嘲諷的樣子。
“你！”無恥大叔一聲暴喝，做人的時候整天受到那些當官的領導們的奴役也就算了，看看他們的臉色至少自己可以獲得利益上的補償，可是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在繼續這樣下去了。
這短時間的做鬼的經曆已經告訴了他，在這個世界裏對別的鬼卑躬屈膝的並不會換來任何好處，有的隻能是被那些家夥變本加厲的欺淩，想要得到別人的敬畏隻有通過自己的實力。這段時間他已經絞盡腦汁的在這些鬼魂當中獲得了一些小小的成就，可是此時竟然被這個老頭全部粉碎了，而且還讓自己丟進了臉出盡了洋相！
“嗬嗬！”麵對對麵的家夥的怒目而是，老者則嗬嗬一笑，不過這笑並不是笑，而是一種刺激，一種比語言還要厲害方法。此時我才真正的了解到，原來笑可以有這麼多種的含義，可以用這麼多種的使用方法。一直以來我隻以為笑不過是一種表達情緒的人的本能反應，或者說是動物的本能反應。
當人們感到喜悅的時候，自然就會笑起來。笑要比憤怒更加的令人無法抗拒，就像一個老謀深算的人，在遇到憤怒的事情，或許他可以用他的心機，用他的沉著掩飾掉自己的憤怒。可是他在由衷感到快樂的時候，他是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完全掩飾掉臉上的那一抹笑意的。
可是現在，麵前這位老者竟然將笑的功能，用法展現的淋漓盡致。原來笑不僅是一種人體的本能反應，同時也是一種威懾，一種挑釁，一種蔑視，一種自信……笑也是一種武器！一種可以在無形之中令人窒息的武器！
老人的笑還在繼續，不過笑聲中已經隱現了層層殺機，這一次我不敢再說話，因為此時的老者雖然麵帶微笑，可是這笑的後麵則是一個惡魔，一個正在等著鮮血的惡魔！
這笑同時還對那個大叔來說是一種最大的，最徹底的嘲諷，一種可以將它蔑視到祖宗十八代得嘲諷。
終於對麵的無恥大叔還是怒了，好歹他還殘存了那麼一點點的尊嚴。
之間那個大叔原本看起來還算是一個偽善的人的臉，迅速的扭曲變換，隨即一張猙獰可怖的，像是電影裏麵怪獸一樣的臉。他略微向後頓了一下身子，然後猛然向前一縱，撲了過來，嘴裏還在怒罵：“今天，爺爺就讓你跪下來吃屎！”
老頭絲毫沒有表現出緊張的神色，那是因為他一直都沒有懈怠過。轉眼之間，那個家夥已經撲到了麵前，老者手裏的拐杖也在此時突然的掄起。
我本以為那個大叔一定會被老者這一拐杖打的滿地找牙，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大叔身子一矮，他竟然避過了老者的一拐仗。可是老者並沒有給他第二次的機會，拐杖走勢突然向下，直直的打在它的背上。
立即我就聽到一聲悶哼，然後老者抬起一腳，便將它踢回到對麵。那些鬼竟然沒有一個前去接住，而是紛紛避開，像是被踢過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炸彈一樣。
看著老者矯健的身手，我詫然，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怎麼感覺我像是在看林正英的僵屍片呢？而且還是3D版得僵屍片！就在這一刻我有些迷糊，我在想，這是不是我在做夢呢？
事實上是，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而是我發燒了，然後陷入了昏沉之中。然後我就做了一夢，一個荒誕離奇，但是又是很多少年都曾經做過的武俠夢。
現在國內不管是電視劇，還是小說都流行“穿越”，而我在夢中也玩起了穿越。別人是被電擊，從樓梯滾下來之後穿越的，而我則是高燒昏迷中“穿越”了，盡管這不是真的穿越了，而是一個夢！
在夢裏我以鬼魂的身份出現在另外一個精神世界裏麵，然後我像所有傳統武俠小說裏麵的主人公一樣，一開始手無縛雞之力，膽小有些懦弱，但是心地善良。在一開始一定是被人欺負，然後有人出手相救，這個人是一個武林高手，令眾人景仰的武林前輩。這個前輩此時就是老者，對麵的那些家夥就是惡霸混蛋。
武林高手出手擊退了那些惡棍，然後救下了我，就像此時一樣，最後老者是出來尋找一個入室弟子的，能完整繼承他衣缽的弟子。而後這位武林高手發現我身子骨奇佳是一個天生練武的好材料，於是收我為徒，隨後將畢生的絕學盡數傳授與我。十年後我下山，憑借師傅傳授的絕學一舉成名，蕩平魔教！然後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一名少年劍客，受萬人敬仰，最終成長為一名武林神話！
這個故事理應這樣發展，可是此時的我是不是正在做著這樣的一個夢呢？如果是，那麼我能在成為神話之前就已經醒來嗎？
我也不清楚這是不是夢，因為發生的這一切似乎已經有點偏離了中心，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中心究竟在哪裏。
一開始我還是相信自己已經死亡了呢，已經由一個人變成了一個鬼魂。可是麵前老者與那些鬼魂的對峙，以及就再剛剛發生的交手看來，這更像是一個武俠電視劇的畫麵和劇情。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我所見到的鬼魂的世界和我之前從阿強那裏聽來的，以及我認為的陰間完全不同。這裏鬼魂無限的接近於人，包括所有的缺點。
更重要的是，我印象當中鬼魂是用法力的，至少我是真麼認為的，可是剛剛發生的打鬥，更像是古龍小說裏麵的高手過招，讓我自己已經有些分不清楚究竟這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難道鬼混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我想了這麼多，其實不過是一瞬間而已，我隻是把它變成另外文字，所以稍顯的有些長。
可是這時，對麵的大叔又爬起來，看到剛才的那一腳並沒有給這家夥造成多大的傷害，他又一次的爬起來。他似乎是沒有記性一般，仍舊如同一個猛獸一樣撲向老者，但是同樣還是被老者給揍回去。
那些鬼魂似乎各個麵帶微笑，頗為玩味的看著這一場完全不公平的對決，就好像古時候西班牙鬥牛場裏麵得角鬥士在和野獸搏鬥一樣興奮。他們的嘴角眉梢，紛紛掛著笑，一種卑微的笑。
我一直以為他們是不會笑的，因為從我進來到現在為止，他們每一個都是死氣沉沉的在那裏，或坐或站，一個個表情僵硬恐怖。就因為我剛進來得時候的大呼小叫，他們一個個就像是瘋了一樣，仿佛我做了什麼天理不容人神共憤的事情了，可是沒想到，此時他們的臉上竟然露出了這樣猶如市井混混倆上的卑微的笑容。他們竟然會笑，而且還是這樣的笑。
這一切更加令我感到不真實，而且是這樣的虛幻，仿佛我真的是在看電視劇一般，這裏麵的人都是群眾演員。這隻不過是一場戲，一場為我演的戲罷了。
老者似乎發現了我的異常，警惕的側過頭對我說：“小夥子，別走神！你這個時候可得打起精神來，別還沒和別人動手，自己就先蔫了，這樣可不好，未動手就先敗，這樣可像是一個男子漢啊！”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猙獰而又醜陋的一麵，看著老人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為什麼會產生混淆？為什麼我對於麵前的這一切感到如此的不真實？像是一場夢，還說這本來就是一場夢？我想要問老者，問問他現在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可是我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怎麼問？問了之後就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嗎？
這時一個聲音高聲喊起來：“你們看什麼看，你們不想要老頭身後的那個孩子了嗎！”這一生立即將那些窸窸窣窣的竊笑聲打斷，我和老者同時一驚，沒錯這些人是一盤散沙，但是卻有著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我！而且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利欲熏心的人，他們可以在問了共同目標的時候團結一致的。而這一聲喊顯然要比之前的大叔的鼓動更有效果！頓時我感到脊背發涼，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