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眉看向了四周,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攻擊,直到我在所謂神通的敏銳感官中發現,我身體四周已經沒有了任何陰氣的氣息。
怎麼可能?那些小鬼……
我思索著,扭頭向著奈何橋上看去,隻見橋上是沒有一隻小鬼,那些小鬼似乎是回到了橋下的潭水中、逃走了。
這尼瑪……難道是調虎離山?
我瞪眼,衝著奈何橋另一邊的白錦所在就衝了過去,然而,隻是兩三步,當然衝到白錦這邊的橋頭時,隻發現白錦也是背著憐霜站在橋頭,隻是低著腦袋,似乎看著什麼似的。
我鬆了口氣,去到了白錦的身旁,這才發現,白錦麵前也是東倒西歪的倒著幾個紙人,跟我那邊的情況是一模一樣。
“這他嗎是個什麼意思?”我皺眉,深呼吸著退出了所謂神通的狀態,“這些人分明是來襲擊我們的,卻又像早就想好了退路一樣,根本就沒有跟我們動手的打算。”
“不錯,”白錦也是一點頭,“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們動手。”
“那他們來做什麼?”我盯著白錦挑眉,“神經病啊?”
“不,”白錦搖頭,“他們的出現,是為了提醒我們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我盯著白錦瞪眼。
“你二叔,出事兒了……”
白錦回著,伸手指向了地上的其中一個紙人,我趕緊是順著看去,隻見那個紙人的腰間正掛著一個長條形的物件。
我心中一驚,蹲身撿起了那物件,果然,是一根漆黑的煙杆!是二叔的煙杆!
二叔的煙杆怎麼會出現在這些人的手中?
我瞪眼看向了白錦,白錦又是微微搖了搖頭:“出去再說,這件事兒很不對勁。”
我聽著,也是忍著心中的疑惑點了點頭,與背著憐霜的白錦就向著鬼屋的盡頭跑去。
一路上也沒有再遇到什麼不對勁,我和背著憐霜的白錦出了鬼屋,去到了遊樂園的大門外,上了之前的開過來的轎車。
白錦將憐霜放在了轎車的後排,我坐在駕駛室,白錦坐在副駕駛。
“說說吧,”我看向白錦,揚了揚手中二叔的煙杆,心中莫大的不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有人想讓我們去找你二叔,”白錦回著,“這煙杆是故意暴露出來的。”
“可是剛才……”
“那是他們演戲演砸了,”白錦回著,“剛才那些白癡,肯定是想裝作不經意間露出你二叔的煙杆,使得我們以煙杆為源頭追蹤下去,但是演的太差了,或許也是因為沒有想到我們有這樣的能力,直接都沒有對上手就用了紙人替身。”
我聽著,也是點頭,隻是心中一片焦急:“這麼說的話,二叔是被什麼人抓住了?”
“不錯,”白錦跟著點頭,“而且,抓住你二叔的那個人,並不是真的想抓你二叔,而是想用你二叔引你出來。”
我聽著,當然也明白白錦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的話,那抓我二叔的人,很有可能就在我二叔去尋雜最後一個聖境的地方。”我說著。
白錦再次點頭。
“那我二叔去尋找的最後一個聖境的地方在哪兒?”我盯著白錦追問。
白錦跟著一皺眉,搖了搖頭:“我不是很確定。”
“什麼意思?”我盯著白錦不解。
“你二叔當時離開的時候隻說了,那最後一個聖境在山水之間。”白錦回著。
“山水之間?”我皺眉,隻覺的這個答案實在是太廣泛了,這華夏的山水多了去了,誰知道具體在哪兒?
“就沒有更確切的答案嗎?”我盯著白錦皺眉。
白錦跟著微微點頭:“我到是有些猜想,但是不知道對不對。”
“什麼猜想?”我追問。
“你二叔說的山水之間,極有可能就是重慶。”白錦回著。
我一愣,瞬間就想到了之前憐霜說的,愛麗絲有可能去了重慶。
而當時,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錦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首先,重慶本來就被叫做山城,其整個城市都是建立在群山之間,”白錦接著道,“而後,這愛麗絲分明要和傻大個去國外,結果又因為家族的事兒緊急去了重慶,而按照她和她親人弗萊德來華夏的理由,她去重慶,多半也是因為她的家族收到了消息,說這重慶有什麼指的愛麗絲立馬過去的寶藏。”
我聽著,當然也知道白錦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愛麗絲去重慶,很有可能也是為了最後一個聖境的神力,所以,這最後一個聖境的地點,很有可能就在重慶。”
“不錯,”白錦點頭,“不過這隻是我的推測,最好我們還是確定一下。”
“怎麼確定?”我盯著白錦皺眉。
“那還不簡單,”白錦聳肩,“這在遊樂場出現的人就是為了引我們去找你二叔,所以,隻要我們問,他們肯定很樂於告訴我們,你二叔到底在哪兒。”
我聽著,不由得咧嘴,白錦則是直接下了副駕駛,衝著一旁停著的車輛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該死!到底在哪兒?”白錦一邊踹著一邊咬牙切齒般的說著,引的四周的遊客紛紛是頓足看向了白錦。
我也是咧嘴看向車外的白錦,完全是一臉懵逼,直到我突的感覺到,就在我們正上方,正有一道陰氣閃過,我猛地探出車窗向著上方看去,隻見上方的建築之間掠過了一道人形黑影,而隨著那人形黑影的掠過,一個黑色的物件直直的落下,砰地一聲砸在了我們轎車的車頂上。
我完全是懵逼狀態,白錦則是走了回來,拿過了車頂上的物件就鑽進了副駕駛。
而我也是這才發現,這掉落在我車頂上的,現在被白錦拿在手裏的,居然是一個錢包。
白錦打開了錢包,錢包中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身份證。
當然,我們也沒有去看這身份證上的人叫什麼名字,而是直接看向了那身份證的地址,果然,這身份證上的地址就是在重慶!
“我去,這也太刻意了吧?”我盯著白錦咧嘴。
“不然呢?”白錦聳了聳肩,“這些白癡的任務就是引我們去找你二叔,就算再刻意,隻要達到目的就行了,關鍵的是,肖陽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我盯著白錦不解。
“這些人和抓住你二叔的人可是擺明了引你去找你二叔,你如果真的去了,就是落入那些人的圈套,你也就陷入了被動中,”白錦搖頭說著,“況且,我們並不知道那抓住你二叔的人是何方神聖,就這樣陷入被動,對我們非常不利。”
“那又怎樣?”我盯著白錦蹙眉,“難道就因為這些,我就不去救我二叔了?”
“當然不是,我隻是客觀分析,怎麼選擇你說了算。”白錦聳肩回著。
我一愣,隻想在以前的話,遇到這樣的事兒,白錦這麼一分析,肯定是不允許我去找我二叔。
“別傻乎乎的發愣,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隻知道依靠別人的肖陽了,”白錦說著,衝著我笑了笑,“你已經能夠獨自麵對許多危險,所以,你已經有實力自己做決定了,我的分析隻是給你一個參考。”
我聽著,盯著白錦點了點頭:“那我的決定,不用說你也應該明白吧?”
“當然,”白錦點頭,“你什麼時候服過我的分析了?”
“很多時候啊,”我回著,“在苗荒蠱族總寨的時候,你讓我跟著老哥他們,不要獨自去陰獄城,我還不是服從了。”
“你那不是服從我的分析,是服從自己的心。”白錦笑著搖頭。
“這樣麼,好像也是~~”我點頭,跟著看向白錦道,“那我們現在就去重慶吧,不知道這會有沒有航班。”
“現在可不行,”白錦搖頭,指了指後排,“你不可能把憐霜也帶去吧?”
我聽著,也是一皺眉。
此去重慶,必定會進入別人圈套,萬分凶險,這帶上憐霜顯然不合適。
可是這城市這麼大,我又能將憐霜托付給誰?
愛麗絲去了重慶,影門則亂的我實在不放心…
思索著,白錦又是開了口:“既然你想不出來,就把憐霜托付給我朋友吧。”
“你朋友?”我盯著白錦挑眉,“你還有朋友?”
“怎麼?很奇怪麼?”白錦盯著我挑眉。
我搖了搖頭:“那行,你朋友在哪兒?”
白錦跟著伸手,指了指車窗外的、遊樂場大門口的一張海報,我跟著看去,隻見海報上的是這遊樂場的代言人,我們城市中有名的大明星。
“我去…”我回頭看向白錦,指向那海報上的大明星,“這是你朋友?”
“同是胡仙家九尾一族,隻不過她愛熱鬧,我愛清靜罷了。”白錦滿不在乎的聳肩。
我挑眉,不過也相信,就憑白錦這相貌,想做個明星什麼的還是不難。
“等等…”我盯著白錦瞪眼,“你的意思是,這大明星也是陰魂?”
“不不不,”白錦搖頭,“別人是出馬仙,是占據了人身的仙家,外表看著是明星,其實是下山幫助世人降妖除魔的。”
我恍然,跟著就讓白錦帶路,盡早把憐霜送過去,哪知道,白錦自己說她來開車。
“你會開車麼?”我盯著白錦蹙眉,有些不敢相信。
白錦白了我一眼,伸手就把我推下了駕駛室,而我這一下駕駛室,便是看見我們轎車對麵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靠著遊樂園的門口牆壁向著我們這邊張望著。
難道是剛才那些人?
我皺眉,幾步就走了過去,卻是發現,這靠在遊樂園大門口的竟然是探著腦袋的猛禽。
“果然是你啊老弟,”猛禽見我也是一挑眉,直徑走出了遊樂園,來到了我身邊,“我看這車多眼熟的,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們。”
我也是點了點頭:“怎麼?你那邊的事兒都搞明白了?”
“嗯,這一次應該沒有什麼差錯了,”猛禽點頭,“就是不知道上麵會怎麼處理楚雲生。”
說完,猛禽有是看向了我,並且瞟了瞟我身後的轎車:“怎麼?你們現在要去哪兒啊?”
聞言,我也隻能是將剛才在遊樂園發生的事兒告訴了猛禽。
猛禽聽後也是瞪大了眼。
“老哥,這件事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用不著陪我去犯險…”
“屁話!”不等我說完,猛禽一挑眉,“什麼叫跟我沒關係,你不是說愛麗絲也去了重慶,多半也是因為那最後一個聖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