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白玲瓏的倒戈

“可笑!”我盯著雲雪枯同樣瞪眼,“你要占據我的身子去完成你那極端的信念,卻沒有問過我肯不肯~~”

“那你不肯又能怎樣?”雲雪枯盯著我瞪眼反問。

“不怎樣,”我回著,“我隻是想說,你用我們的命來完成你的心願,卻也不問我們肯不肯,你這和那些殺害你家人的人有什麼兩樣?”

“閉嘴!”猛地,雲雪枯盯著我一瞪眼,“我的理念,還輪不到你來評判!”

我聽著,隻覺的是好笑,這時,雲雪枯身旁的易曉樓又是開了口,瞟了瞟我和猛禽又看向雲雪枯道:“師傅,一切都準備好了,馬上開始吧,你的身子應該已經撐不住了。”

雲雪枯跟著咳嗽了幾聲,衝著易曉樓點了點頭:“開始吧,讓我看看,這石門後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易曉樓同樣點頭,攙扶著雲雪枯就向著石台上走去,直到走上石台,將雲雪枯扶在了石台上的其中一張石床上。

而我也是看到,那三張石床上皆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文,而石床之中,還散發這一股濃烈的異樣氣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那種氣息,想來這石床就是用來交換我和雲雪枯身子的關鍵。

“這移魂術我已經在別人身上實驗過了,”雲雪枯坐在那石床上看向了我,“你們應該認識那個人,他叫做陳勝,我成功的把他的靈魂轉移到了另一具人身上,所以,相信我,我也能轉移到你的身上。”

我聽著,當然也知道雲雪枯說的就是五年前陳勝和他隊友調換了身子的事兒。

沒想到,其實那隻是一個實驗,怪不得陳勝會被調換身子,就是這雲雪枯為了得到我身軀的這一天做實驗。

我死死咬牙,心中大有不甘,卻又是在雲雪枯的縛身術下移動不了分毫。

“認命吧,這對你們來說,都是一種榮耀。”

這時,易曉樓開了口,負著手就向著我和猛禽走來,那凹陷如雲雪枯的雙眼中滿是凶狠。

我盯著向我和猛禽踏進的易曉樓,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起來,一直到另一個聲音從我們身側傳來,帶著堅冰一般冰冷的質感。

“易曉樓,你動一下雲澈試試~~”

我聽著,心中一動,瞟眼看去,隻見就在我們一側,山洞另一邊的黑暗中,一個熟悉的人影踏了出來,居然正是之前在山洞另一邊角落的白玲瓏!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麵前的易曉樓則是猛地轉身,直勾勾的看向了白玲瓏。

白玲瓏繼續踏進,一身白衣水袖,仿佛古畫中走出來的女子一樣,特別是她眉心的那一點朱砂,實在是太過奪目。

“白玲瓏……”

易曉樓盯著踏進的白玲瓏皺眉:“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說了,你有本事就動一下雲澈試試。”白玲瓏說著,瞟眼看向了我,帶著一股複雜的神色。

我當然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石台上坐上石床的雲雪枯又是開了口,當然是衝著白玲瓏。

“你這是要幫他?”雲雪枯盯著白玲瓏問著,聲音恢複了蒼老而低沉。

“你應該知道我和他的關係。”白玲瓏回著,在我們身側十幾米開外的地方站住了腳。

“所以,你不應該是想殺了他麼?”雲雪枯再問。

“要殺也得我來殺,”白玲瓏冷聲回著,“其他人,都沒有那個資格。”

隨之,坐在石床上的雲雪枯盯著白玲瓏沉下了臉:“白玲瓏,你可知道,是連血衣拜托我將你安置在這兒,拜托我盡早恢複你肉身,你身上的養分,也都是我幫你精挑細選出來的,你現在這樣與我最對,可不像是一個客人該做的事兒。”

“怎麼?你這是拿連血衣來壓我麼?”白玲瓏盯著雲雪枯一挑眉,“很可惜,連血衣之前告訴過我,如果在這兒遇見了雲澈,無論如何也要保雲澈安危,萬萬不能落入你的手裏~~”

猛地,雲雪枯回過了頭,瞪向了我們麵前的易曉樓:“快!快把他弄上來!”

易曉樓也是一點頭,也不說話,衝著我就飛躥了過來。

然而隻是一步,一步躥出,易曉樓是生生的停滯住了身形,瞪著眼盯著自己的腳下。

我皺眉,同樣的向著易曉樓的腳下看去,隻看見易曉樓的腳下滿是之前我經曆過的那漆黑焦土,一直延伸在我和猛禽的麵前,而那漆黑焦土中,也正溢出那那些黑色物質,拉扯著易曉樓的腳腕。

“怎麼會?”易曉樓雙腳紮了個馬步,手中捏訣,隨之,那些纏上他腳腕的黑色物質並沒有繼續向著他的身軀纏繞而上,同時,易曉樓也是看向了一邊的白玲瓏,死死的瞪著眼,“這兒怎麼會有你的無息之地?你什麼時候布置的?”

“哼~~”白玲瓏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易曉樓,而是雙手環抱在胸前,盯著易曉樓一番玩味的神色。

“好啊……”這時,坐在石台石床上的雲雪枯衝著白玲瓏一點頭,“一早就布置好了是吧?從你來到這山洞中之後?”

“不錯,”白玲瓏點頭,“是連血衣讓我這麼做的,沒想到,還真的排上了用場。”

“派上用場?”雲雪枯重複著,盯著白玲瓏冷聲一笑,“難道你以為,這無息之地就能攔住我了?”

“不,我並沒有那樣以為,隻是你應該快不行了吧?”白玲瓏挑眉回著,“你的壽命即將走到盡頭,現在的你就是強弩之末,我隻要拖上一時半刻你的春秋大夢就玩完了。”

“哼!”雲雪枯再次冷哼,卻又是在咳嗽了幾聲之後伸手結印。

我隻看到,伴隨著雲雪枯手中的動作,一股陰氣從他的結印中散發而出,繼而藤蔓般的向著我和猛禽這邊飛快延伸而來。

“休想!”

另一側跟著傳來了白玲瓏的聲音,而伴隨著白玲瓏的聲音,我和猛禽麵前的漆黑焦土中猛地躥起了一堵一米左右高度、由黑色物質組成的牆體,直接就把那蔓延而來的陰氣擋在了牆外麵。

那些雲雪枯結印散發的陰氣根本穿不透這黑色物質組成的牆體,不過並沒有就此結束,那些陰氣藤蔓矛頭一轉,直接襲向了黑色焦土之中的、易曉樓的身子。

我瞪眼,隻見那雲雪枯手中結印的陰氣直接是纏繞上了易曉樓的身子,跟著,雲雪枯結印的手一揚,易曉樓隨之生生從漆黑焦土中被拔了出去。

然而,這強行拔出去的代價,是易曉樓的雙腳留在了漆黑焦土之中。

一時間,鮮血噴灑,易曉樓的哀嚎聲響徹了山洞。

“叫什麼叫?這件事之後,我給你接一雙世界上最好的腳。”雲雪枯不以為然的說著,手中不停動作,而伴隨著他的動作,那些纏繞在易曉樓身上的陰氣的其中一小部分直接彙聚在了易曉樓腳腕的斷裂處,堵住了易曉樓斷裂處噴灑的鮮血。

易曉樓隨之閉了嘴,似乎這堵住他雙腳的陰氣也能減少他的疼痛。

跟著,易曉樓在雲雪枯的操控下用腳腕杵在了黑色焦土之外的地上,正對著白玲瓏的方向。

“既然你要跟我作對,那麼,就隻能先解決了你再說了……”

坐在石台石床上的雲雪枯盯著一邊的白玲瓏說著,雙手結印的陰氣仿佛操控傀儡一樣操控著易曉樓,直徑就向著白玲瓏襲了過去。

“哼!”

白玲瓏一聲冷哼,同樣的向著被雲雪枯操控的易曉樓襲去,雙臂水袖中手臂一伸,我卻是在瞬間看見,那白玲瓏伸出水袖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手臂,而是兩根森白的骷髏手!

那兩根骷髏手上的白骨十指仿佛利刃一般閃爍著寒光,我也是在一瞬間確定,這白玲瓏就是那連血衣用我的血從鬼棺中放出來的骷髏!

就是在那個大院中,誘我開啟了那鬼棺,當時那鬼棺中踏出了一副骷髏,那骷髏所到之處皆冒著幽藍色的火焰,連徒弟和院牆都被那幽藍色的火焰腐蝕成渣土。

這白玲瓏居然就是那骷髏!

我瞪眼,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白玲瓏就算就是那鬼棺中的骷髏,可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這白玲瓏叫我雲澈?為什麼她之前明明想殺我,現在卻又要救我?

我完全想不通,另一邊,白玲瓏和那被雲雪枯操控的易曉樓已經是撞在了一起。

瞬間,我隻看見一道鮮血噴出,易曉樓的哀嚎再一次響起,而這一次,白玲瓏直接是用自己的白骨十指斬掉了易曉樓的左手手腕。

隨之,易曉樓麵色無比痛苦,雙眼死死大瞪,被斬掉的左手手腕處卻也是泛起了一片漆黑,明顯中了白玲瓏的毒!

這白玲瓏的毒是真的毒,般若花王都撐不住,別說他易曉樓了。

然而,下一瞬,易曉樓突的伸出了右手,直徑是摁住了自己左手手肘的位置,跟著向外猛地一掰,我隻聽到一聲悶響,易曉樓的哀嚎再次響起,竟然是生生掰斷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鮮血如柱,卻又在下一瞬被易曉樓身上屬於雲雪枯的陰氣纏繞了傷口。

“師傅……”易曉樓停止了哀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我受不了……”

“哼,這點疼痛都受不了,還怎麼做我雲雪枯的徒弟?”雲雪枯瞪眼回著,手中結印再次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