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是不是連血衣?”我盯著易曉樓問著,死死的盯著他凹陷的雙瞳。
“連血衣?你說屍門門主連血衣?”易曉樓說著,搖了搖頭,“我師傅的確跟屍門門主連血衣很熟,但並不是。”
“很熟?”
我聽著,又是想到了那封信和之前連血衣給我的那份隻有我看得見的信。
顯然,說重雲先生在昆侖的那封信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看得見,猛禽也看得見,也就是說,這兩份信很有可能並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是這易曉樓的師傅看到我與連血衣走的近,所以偽造了連血衣的筆跡……
嗎的!怪不得連血衣會給我寫那麼一份奇怪的信,告訴我重雲先生在昆侖……
這一次,我是完全的陷入了這易曉樓師傅的圈套,要不是這易曉樓報出了自己的名號,我道現在都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那你師傅到底是誰?”我衝著易曉樓再問,“鬼門門主冷戶?”
易曉樓再次搖頭:“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師傅正在來的路上。”
說完,易曉樓又是停住了腳,我也是這才發現,這易曉樓已經是帶著我們走到了長廊的盡頭,而這長廊的盡頭隻有一扇門,一扇黑色的、刻著一隻獨眼圖案的石門。
獨眼……影門……
我心中大驚,完全是不敢相信,身旁也是跟著傳來了猛禽的聲音,喃喃著一句怎麼可能。
對啊,怎麼可能這石門上的是影門特有的獨眼圖案?
我瞪大了眼,心中的驚駭是一浪接著一浪,先是發現了這一切都是易曉樓師傅的局,現在又是發現,這易曉樓的師傅……跟影門有關……
我咽了咽口水,易曉樓則是在石門前捏了個手訣,念叨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術語,隨之,我們麵前這刻著獨眼圖案的石門也是在一聲悶響後洞開。
隻是,這石門在洞開的一瞬,溢出了一股濃烈的陰氣,我瞪眼,在一瞬間確定,這石門後的肯定又是一個異度空間。
“進去吧,我就不送了,等師傅過來,自然會來見你們,還有,別太過驚訝,也別亂動東西,小心被裏麵的東西殺死哦~~”
易曉樓說完,對石門之中就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然,我和猛禽還被他的縛身術操控著,完全不受自己控製,雙雙踏入了石門之中。
下一瞬,石門在我們身後合攏,隨之,我周身的禁錮再次被解除,恢複了自由。
然而,我並沒有因為恢複隻有而欣喜,而是盯著眼前的景象說不出話來。
就在我們麵前,這石門之中的異度空間,竟然是一個莫大的山洞!
山洞寬闊,其中多處縹緲著火光,而整個山洞的中心,還立著一根通天般的大樹,那樹之大,那大樹雖然沒有豐村地宮中的那一顆那麼大,卻是比豐村地宮中的那一顆高,直接是衝破了整個山洞的頂端,看樣子已經是伸展到了山洞之外。
“我去……這樹已經成精了吧?”猛禽在我身旁喃喃著。
我聽著,也是咽了咽口水,卻又是覺得周身無比的疲憊。
“老哥,”我看向猛禽,皺著眉頭,“那石門上的獨眼……”
“確實是影門的標誌,”不等我說完,猛禽一點頭,“這樣想來,楚雲生也有問題……”
我聽著,也是點了點頭,卻發現猛禽的神色異常的繁雜。
我當然能夠理解猛禽的心情,我們還不容易才解決了影門中的神的後裔組織,現在卻又冒出一個楚雲生,要知道,猛禽將神的後裔組織的名單都交給楚雲生了,這樣一來,也不知道楚雲生清剿的,到底是神的後裔組織,還是影門成員……
我皺眉,伸手拍了怕猛禽的肩膀:“老哥,先別想那麼多,先管好眼下的事兒。”
猛禽跟著也是長歎了一聲,盯著我點了點頭:“那麼老弟,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按照剛才那易曉樓說的,重雲先生根本就不可能在這昆侖死亡穀,”我皺眉回著,“也就是說,這一切隻是易曉樓師傅的套,我們現在被套住了,當先應該考慮的,當然是怎麼從這套裏脫身。”
“可這兒是山洞,不是建築,如果沒有出口,應該是出不去的吧。”猛禽接過話道。
我點頭:“山洞沒有出口當然出不去,但是,這山洞不一定沒有出口。”
“這麼說,老弟你知道這山洞的出口在哪兒?”猛禽盯著我一瞪眼。
“試一試。”我點了點頭,掏出了一支香煙,用打火機點燃之後深吸了一口,接著吐出了煙氣。
隨之,那被我吐出的煙氣在縈繞了一會之後,緩緩的向著山洞上方升了過去。
見狀,我也是抬頭看向了山洞上方,看向了那山洞中央大樹和洞頂的交接處:“老哥,我想我找到了,這山洞頂端和大樹相連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有出這山洞的出口。”
猛禽跟著點了點頭,同樣的看向了山洞上方大樹的頂端:“那我們抓緊時間上去吧。”
“不行,”我搖頭,隻覺的整個身子異常的沉重,“我現在太疲憊了,我得休息一下。”
“那我背著你過去,”猛禽回著,指了指山洞中央的大樹,“這山洞中滿是岩石,估計去到中間的地界也得費一些時間。”
“那行,拜托你了老哥。”
我點頭,周身的疲倦帶著雙眼沉重的再也睜不開,直到猛禽背起了我,我趴在他的後背上閉上眼便睡了過去。
我睡的不是特別的沉,隻覺的背著我的猛禽時快時慢,直到四周完全的安靜,我這才是完全的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隻有一片沒有雜質的漆黑。
我揉了揉雙眼,隻覺的腦袋有些生疼,撐手坐起,一隻手卻又是猛地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心中一驚,猛禽的聲音跟著從我身旁傳來,壓的非常的底:“老弟別出聲,這山洞裏有東西……”
我聽著,快速的點了點頭,猛禽這才是鬆開了我的口鼻。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隻聞到一股泥土和植物的味道,再次看向四周,隻見在我身側的一邊,正有一個洞口,洞口外有幽光散落,四周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這兒是哪兒?”我扭頭看向猛禽,在他耳邊輕聲道。
“樹洞。”猛禽同樣低聲回著,卻是死死的盯著我們側邊幽光散落的洞口。
“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盯著猛禽再問,隻覺的猛禽這個神色,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
“這山洞裏有東西,在我背著你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在黑暗中跟著我們,”猛禽回著,“我上了這樹,那東西也上了這樹,這山洞的光線不好,我也看不見那東西,反正不會是什麼善類。”
我聽著,也是朝著幽光散落的洞口瞪大了眼,直到我在這棲身的樹洞中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猛地回頭看向了猛禽,這才看見,猛禽的手臂上正有一片傷痕,是五根手指的指印,而那指印呈一片黑色,就好像中了毒一般。
“老哥,這是……”
“就是被那東西傷的,”不等我問出口,猛禽搖了搖頭接過話,“要不然我帶著你躲在這兒做什麼?那東西傷了我,我卻看都沒有看到一眼,並且,那東西隻是摁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都沒有感覺到疼痛,肩膀就開始腐爛了……”
我聽著,不由得死死皺眉:“那老哥,你這胳膊……”
“有些發麻,估計那東西手上有毒,”猛禽回著,搖了搖頭,“沒有辦法,我們沒有攜帶藥品,我已經用刀子燒紅燙了傷口,不過並沒有用。”
我聽著,心中也是有些慌了起來,直到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猛禽無法恢複自己的傷口,那麼讓猛禽變為般若花王不就得了?
我挑眉,瞟了瞟猛禽那肩上的傷口,也明白,這個程度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這毒這麼厲害,說不定再拖下去,猛禽的肩膀就徹底壞了!
“老哥,你進來到現在都沒有休息吧?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盯著猛禽凝眉,“我看著洞口,不會出什麼事兒的,反正我已經休息好了,能夠開啟神通了。”
猛禽蹙了蹙眉,卻也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靠在樹洞的一邊就閉上了雙眼,見狀,我盯著泛著幽光的洞口等了一會,直到確定猛禽睡著了,這才是回過頭,盯著猛禽就想喚出般若花王。
然而,還不等我喚出猛禽體內的般若花王,猛禽直接就是睜開了眼,雙眼中當然是泛出了一片綠芒,跟著,化為般若花王的猛禽看也沒看我,死死的一皺眉,直接掏出了一柄雪亮的匕首,對著自己肩膀上黑色的腐爛傷口就割了起來。
我看著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割著自己肩膀肌膚鮮血淋淋的模樣,隻覺的是一陣肉疼,心中也不僅有些擔憂,直到我又清晰的發現,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自己割下的肌膚傷口處,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了新的肌膚。
隨之,我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隻覺的這般若花王的自我愈合能力還真的是強到變態。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又是聽見,泛著幽光的樹洞之外,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