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找到易曉樓

黑袍男人饒有興致的盯著我們咧嘴笑著:“你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麼?有機會不逃?等著我來抓你們?”

我白了黑袍男人一眼,沒有說話,卻又是發現,黑袍男人的手裏,正拽著一個酒壇般大小的壇子,其壇子還在不停的晃動著,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我皺眉,因為我在那壇子中感覺到了一股熟悉而獨特的氣息,相似於陰氣,卻比陰氣更加的濃烈,是那陰使的氣息!

我盯著黑袍男人瞪眼:“這麼說,你抓到陰使了?”

黑袍男人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壇子:“今天真是大豐收啊~~”

“你抓陰使做什麼?”我盯著黑袍男人再問。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你遲早會知道的。”

黑袍男人依舊是笑著,卻又是伸手一揮,瞬間,在他身邊的異獸紛紛湧了下來,圍在了我和猛禽的周邊。

“是你們自己跟著我走,還是我請你們走?”黑袍男人再次開口,另一隻沒有抓著壇子的手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黃符揚了揚。

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黃符,那是縛身術的黃符,隻要黑袍男人願意,我和猛禽的周身又將被束縛住。

“我們長了手腳,當然是自己走。”我盯著黑袍男人瞪眼。

黑袍男人一點頭,腳下踏著的人臉蛇身的異獸也是調轉了身子,帶領著其他的、包圍著我們的異獸向著階梯上走去。

見狀,我和猛禽也不得不再次走上階梯。

嗎的,明明能夠逃出去,沒想到,那神力的主人真的是墨小明……

我咬牙,心中泛起了一股悲意。

我不在乎現在的形勢,畢竟比現在更加嚴峻的形勢我也遭受過,我在乎的是墨小明,在乎的是墨小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要知道,曾經白錦那麼多次勸我離墨小明遠一點,我都沒有當真,隻想墨小明是真的把我和猛禽當朋友。

沒想到,我還是太天真了……

真想念白錦在身旁的時候啊,如果白錦現在在我身旁估計早就看破了陳勝的意圖,我們也根本不會來這昆侖死亡穀。

白錦……白錦你還好麼……

我咬牙想著,心中的思緒再一次的繁雜了起來,直到在黑袍男人的帶領下又一次的穿過了階梯盡頭的石台,進入了那長廊建築的大門之中。

進入大門,黑袍男人再次施展了縛身術,隨之,我和猛禽被他操控著,一直向著長廊的深處走去。

耳邊滿是長廊兩邊石屋中的囚徒的哀嚎聲,我隻覺的腦海疲倦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墨小明的事兒對我的打擊太大,還是使用了太多次的所謂神通已經進入了強製休息的狀態。

直到我們經過被我和猛禽踹開的石室門前時,突的,一個熟悉的身影衝了出來,正是那被我揍的渾身傷痕的黑老二。

黑老二盯著我和猛禽就是一瞪眼,舉著拳頭就要揍我們。

“住手!”猛地,黑袍男人盯著黑老二一瞪眼,“這都能讓他們逃走,你還真的是夠可以的。”

黑老二隨之低下了頭,也不敢直視黑袍男人的雙眼:“大……大師兄,他們中有一個是般若花王……”

“哦喔~~”黑袍男人一點頭,“般若花王啊~~”

說完,黑袍男人又是盯著黑老二一瞪眼:“這種事兒你不應該先摸清底細麼?”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黑老二也是不停點頭。

“知道錯了就好,”黑袍男人同樣點頭,伸手拍了拍黑老二的肩膀,“師傅說不定就快過來了……”

隨之,黑老二抬頭就看向了黑袍男人,臉上一臉的奉承笑容:“那我拜托大師兄的事兒……”

“閉嘴!別叫我大師兄!”不等黑老二說完,黑袍男人盯著黑老二一瞪眼,“師傅見都沒有見過你,你就在這兒自稱師傅的徒弟了?”

“不是……”黑老二幹笑了兩聲,“大……大人……門主不是馬上就要過來了麼?到時候你幫我多說一些好話……”

“多說好話?多說什麼好話?”黑袍男人盯著黑老二皺眉,“說你連看人都看不住,還差點讓這麼重要的人逃了?”

黑老二頓時沒了話語,而黑袍男人又是盯著黑老二歎了口氣,再次拍了拍黑老二的肩膀:“放心吧,你如果真的做的好,我一定會向師傅稟報的,但是你這一次實在是搞砸了,所以,多多努力,給昆侖多帶點人來,一定有機會的。”

“可是……可是還有那陰使的功勞……”

“陰使?你可看好了,陰使在我手裏,是我抓住的,你最多就是提供了一點信息,有什麼好邀功的?師傅可不喜歡急功近利的人。”黑袍男人再次打斷黑老二的話。

隨之,黑老二盯著黑袍男人似乎還想說什麼,黑袍男人卻是盯著黑老二一瞪眼,黑老二這才是識趣的點了點頭,推向了長廊的一邊。

我看著黑老二沮喪的模樣,心中是一片暗爽,不過卻也明白,這黑袍男人是存心不想黑老二見到他師傅。

這黑袍男人肯定知道猛禽體內般若花王的事兒,他故意不告訴黑老二,為的就是讓黑老二出岔子,這樣一來,黑老二的功勞就被失誤抹了,也就見不到這黑袍男人的師傅。

“沒想到,你們邪門組織也有這樣的職場心機啊……”我盯著麵前的黑袍男人說著。

“切,”黑袍男人冷哼了一聲,“有些人給點甜頭就往上蹭,還不知道適可而止,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其實自己什麼都不是,隻是我們手下的一條狗罷了。”

我聽著,想到黑老二之前對我們的高傲神色,還有對黑袍男人的賠笑,心中是不由得好笑。

這黑老二以為自己的功勞足以讓黑袍男人的師傅收他為徒,卻沒有想到,這黑袍男人隻當他是一條走狗……

想著,我眼角的餘光又是瞟到了麵前黑袍男人手中擰著的壇子,那壇子裏麵困的明顯就是陰使,隻是這壇子的表麵好像刻著什麼字。

我皺眉,細細看去,這才是看清,那壇子上麵好像刻了一個名字,易曉樓……

易曉樓!

我心中大驚,盯著麵前的黑袍男人就開了口:“這壇子是誰的?”

黑袍男人一愣,轉過身來,盯著我揚了揚手中的壇子:“我的啊,還能是誰的?”

“你叫易曉樓?你師傅是重雲先生?”我盯著黑袍男人瞪眼,完全是不敢相信。

“重雲先生?”黑袍男人一皺眉,“本大人確實叫易曉樓,不過你說的重雲先生是誰?”

我聽著,心中又是一驚。

這黑袍男人叫易曉樓!跟楚雲生和孫進財說的人一個名字!

楚雲生說易曉樓是重雲先生的徒弟,也是因此,我們去到了鬼市,找到了孫進財,孫進財又告訴我們,易曉樓來了這昆侖死亡穀,所以我和猛禽才找了過來,找到了陳勝帶我們進死亡穀!

嗎的!

我心中大罵,瞪著麵前的易曉樓道:“你一個星期之前是不是在南方鬼市?”

隨之,易曉樓也是盯著我一皺眉,神色中滿是不解:“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多星期之前收到師傅命令才來的這昆侖神山,你怎麼會知道?”

我聽著,盯著易曉樓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樣看來,我們在最初的時候就被人下了套。

嗎的!那傷害憐霜的人,我一直以為是鬼師一門的人,但是我們根本沒有見過,說不定,傷害了憐霜,對憐霜使出離魂之術的人就是這易曉樓的師傅!

然後是楚雲生……

“老哥,楚雲生……”

“那天,是楚雲生先給我打的電話,我才把他叫到醫院來……”不等我問完,身旁的猛禽也是喃喃道。

我聽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楚雲生……是這易曉樓師傅的邪門組織的人,他說易曉樓在鬼市,就是引我們去鬼市,而易曉樓正好在我們去鬼市的一個星期前收到了他師傅的命令,回了死亡穀,而這件事又被……

“易曉樓,你離開鬼市的時候,是不是找孫進財喝了酒?”我問著,死死的盯著易曉樓那凹陷的雙眼。

易曉樓隨之一點頭,卻也是盯著我一臉的疑惑:“是我師傅讓我找旁邊店家的孫進財喝的酒,但是我還納悶,師傅為什麼要讓我找孫進財喝酒,怎麼?這一切都與你們有關?”

我聽著,心中的疑團差不多也理清了。

首先,這死亡穀根本就沒有重雲鬼師,憐霜受傷,楚雲生來醫院,這一切都是易曉樓的師傅下的套,甚至連易曉樓都不知道!

楚雲生一定是易曉樓師傅的人,而易曉樓的師傅也肯定查了我們的底細,知道我們認識鬼市中的孫進財,所以才讓易曉樓找孫進財喝酒,故意透漏自己的去向。

這樣一來,我們找到鬼市,見到孫進財的時候,孫進財自然會告訴我們易曉樓來了死亡穀,我們也就肯定會追到死亡穀來。

而關於那離魂之術,也是楚雲生告訴的我們,說鬼師一門最早的創立者,應該會解離魂術,我們這才會想到重雲先生。

這他嗎一切都是一個局,這易曉樓的師傅將我們一步步的框了進來,我們還以為一切是理所應當……

我心中驚駭,瞪著麵前的易曉樓半天說不出話來,易曉樓則是一挑眉,想到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看來我也被師傅瞞在鼓裏了啊~~”

我聽著,又是想到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連血衣……

連血衣曾經給過我一個信封,上麵說重雲先生所在,正是昆侖……

這麼說來,這易曉樓的師傅是……

“你師傅,是不是連血衣?”我盯著易曉樓問著,死死的盯著他凹陷的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