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黑老二口中的師傅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的讓陳勝帶我們來這兒?又圖個什麼?將會把我們怎麼樣?那黑袍男人說的對我們有好處又是什麼意思?
我完全是想不通,坐在石床上的黑老二又是挑了挑眉,看向了石門的方向。
“差不多了吧,那陰使的本體被大師兄得到了,應該也抗不了多久~~”
我聽著,也沒有仔細去想黑老二的意思,而是乘著他扭頭看向石門的同時,伸手就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熟悉的狂暴心跳和肌膚的冰冷在一瞬間占據了我的周身,敏銳的感官如潮水般的遍布整個石屋,我衝著黑老二就躥了過去,再這樣近的距離,我有把握在黑老二回頭之前攻擊到他。
果然,當我躥到黑老二麵前時,黑老二還在盯著石門的方向,根本就沒有轉過頭來,我一拳砸向他的側臉,眼看著拳頭挨上了黑老二的臉頰,然而,我的拳卻沒有觸碰到絲毫的阻力,完全是貫穿流水般的貫穿了黑老二的頭顱……
嗎的!是幻影!
我心中一驚,黑老二這才是回了頭,側過腦袋脫離了我的拳頭,盯著我扯著嘴角一笑。
“你以為我會沒有一點防備?”
我瞪眼,收回了拳,黑老二的整個身形卻是煙霧一般縹緲了起來,最終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同時,整個石屋之中也是變化了起來,直至變成一片漆黑的空洞,再不見了四周的石牆,隻有冰冷的鋼鐵,仿佛牢籠一般禁錮著我。
我心中大驚,這才是意識到,我剛才攻擊的並不是黑老二的幻影,而是這一切都是幻象,我TM在踏進這屋子的瞬間就中了幻!
我咬牙看向四周,隻看見在我的身後,同樣的在牢籠之中,正有一條人臉蛇身的異獸,我沒有當先對那頭巨蟒發動攻擊,因為這樣的幻象我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我能夠肯定,這人臉蛇身的異獸其實是猛禽。
“老哥!你聽得到麼?”我衝著人臉蛇色的異獸大吼。
然而,沒有回答,那人臉蛇身的異獸並沒有回答我,但是,也沒有對我發動絲毫攻擊。
我皺眉,再吼了幾聲,然而還是沒有回答,那人臉蛇身的異獸就一動不動的立在我身後的鋼鐵牢籠角落。
嗎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盯著那人臉蛇身的異獸心中不安,卻又是突的想到了解除幻象的方法。
我瞪眼,趕緊是伸手摸向自己的褲兜,想要冒出褲兜裏的香煙,然而,並沒有,我的褲兜裏是空空如也。
“哈哈哈……”
這時,黑老二的聲音從牢籠鋼鐵外的漆黑中的四麵八方傳來,根本找不到源頭。
“你以為在你們進來的時候,我不會對你們搜身嗎?想解除幻象,做夢吧!”
我聽著,不由得死死咬牙。
“是怎麼做到的?”我衝著牢籠鋼鐵四周的黑暗沉聲道,“我們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霧氣也沒有異味。”
“是般若花,”黑老二答著,“我們這山頭上,般若花不少,師傅讓人將般若花的花粉采集了起來,研製成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劑,隻要在一個封閉的房間中釋放一點,就能使得房間中的人進入幻境。
所以,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對我們大家都好~~”
“般若花?”我重複著,也是想到了之前陳勝告訴過我,這山頭上也有很多般若花,他甚至想問當時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一些事兒。
對了!猛禽!般若花王!
我瞪眼看向了對麵角落中的人臉蛇身,同時,那人臉蛇身立著上半身、張大了嘴,向著我箭一般的彈射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當然也知道這人臉蛇身的異獸肯定是猛禽的幻象,所以我不能對他發動攻擊。
“老哥!我是肖陽啊!”
我衝著襲來的人臉蛇身大吼,然而,並沒有用,那人臉蛇身根本就沒有回答我,依舊是衝著我飛躥了過來。
我咬牙,隻能是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隻想抵擋住猛禽的攻擊,然而,那人臉蛇身的異獸在靠近我麵前的一瞬卻是突的再次躥起,猛地就躥向了我身後的鋼鐵牢籠之外。
我心中一動,黑老二的聲音跟著響起,帶著一聲哀嚎。
“嗎的!你怎麼會看破這幻想?嗎的!放開我!放開我!!”
我聽著,扭頭向著襲過我身後的人臉蛇身看去,隻見那襲過我身後的人臉蛇身此時正在牢籠外的一處,嘴裏咬著一個人形的黑影。
我沒有多想,幾步奔了過去,在那被人臉蛇身咬住的人形黑影身上一頓搜。
“嗎的!滾!滾開!”
黑老二的聲音不停的從人形黑影中響起,我沒有停下,一直到從人形黑影的兜裏搜出了一盒同樣黑影的小方盒。
我當然知道這黑影方盒肯定是黑老二從我身上搜走的香煙,當下就掏出了一根叼在嘴裏點燃。
深深的吸了幾口,腦袋中異樣的感覺褪去,視線中的一切再次變幻了起來,漆黑的鋼鐵牢籠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石屋石床。
而此時,黑老二正站在石床的角落中,猛禽一隻手掐著他的脖頸,將他死死的摁在石牆上,隻是猛禽的雙瞳正散發著一片綠芒,很明顯是化身了般若花王的形態。
“怎麼可能?”黑老二盯著麵前的猛禽瞪大了眼,“你怎麼可能從幻象中找到我?”
“一般來說,確實不可能,”我盯著黑老二挑眉接過話,“但是你好死不死,居然用般若花來製造幻象,知道我這老哥體內有什麼嗎?”
我說著,黑老二也是死死的盯著猛禽泛著綠芒的雙瞳瞪起了眼。
“難道……”
“不錯!”我接過話,一拳砸在了黑老二的側臉上,“我這老哥的體內,可有般若花王,你丫的用般若花來迷惑他?這不是給他製造最佳主場麼?”
說完,我又是一拳砸在了黑老二的臉頰上。
不管怎樣,這黑老二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令人發指,用尋寶的理由帶著那麼多人進入這死亡穀,又讓那些人變成異獸那種怪物,這樣的罪行,死個幾百遍也不冤!
想著,我對著黑老二的周身就是一頓揍,一直到黑老二求著饒、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我狠狠的瞪了黑老二一眼,跟著看向了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行了,殺這種人別髒了手。”
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也似乎聽懂了我的話,鬆開了掐著黑老二脖頸的手,頓時,黑老二整個人都跌落在了石床上,渾身身下滿是血痕,幾乎被我揍成了爛泥。
緊接著,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也是一閉雙眼,晃晃悠悠的就向著石床上倒去。
見狀,我趕緊是扶住了猛禽,駕著猛禽下了石床,去到了石屋的麵前。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那黑老二口中的師傅並沒有在這建築中,所以,這建築中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那黑老二口中的大師兄,也就是抓我們進這建築的黑袍男兒。
而此時,黑袍男人正在建築外與陰使交戰,一定無法顧忌我們這兒,所以,現在是逃出去的最好機會!
我思索著,身旁的猛禽也是搖著腦袋醒了過來,當然不再是般若花王的模樣,隻是在看向我的第一眼時雙瞳一瞪,掙紮著就要後退。
“媽的!蛇精!”
我聽著,趕緊是將嘴裏的香煙塞進了猛禽的嘴裏,自己又點上了一根。
猛禽吧唧了幾口香煙,這才是盯著我說出了一聲我靠。
“怎麼回事啊老弟?”
“幻象而已,這黑老二我搞定了,踹門吧,我們出去。”我盯著猛禽回道。
猛禽也沒有廢話,點頭就退後了幾步,我跟著他退後了幾步,在數完一二三之後,一起飛踹向了房屋的石門。
伴隨著一陣劇顫,石門外的鐵鎖明顯有了鬆動的跡象,隨之,我和猛禽再踹了一次,這一次,石門在咚的一聲聲響之後,終於是完全的洞開。
我心中一喜,與猛禽一起就出了石門。
依舊是幽黑的長廊,長廊的深處沒有盡頭,另一邊來時的方向也看不到大門。
“現在怎麼辦?”猛禽在我耳邊低聲問著。
“當然是溜出去。”我回著。
“那這裏被關著的人……”
我聽著,搖了搖頭:“外麵全是受那黑袍男人操控的異獸,就算我們放了這些石屋中的人,他們出去也必死無疑,不如我們先溜出去,回去通知楚雲生,讓他帶上影門的精銳來處理這件事兒。”
猛禽跟著一點頭,我也是同樣點頭,帶著猛禽就向著來時方向的長廊一邊走去。
我們走的很快,腳步卻很輕,盡力保證不驚動這建築中的其他邪門組織人員。
隻是在經過那所謂的進化室的時候,我依舊是聽到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我咬牙,也知道單憑我和猛禽兩個人的力量絕對不夠瓦解這邪門組織,當下隻有忍,隻有回去通知了楚雲生,讓影門的精銳過來,我們才有獲勝的可能。
我死死咬牙,與猛禽一起繞過了那進化室,跟著就簡單了,都是關著黑老二弄來的人的石屋,我和猛禽也沒有再小心翼翼,而是小跑著向著長廊盡頭的建築大門方向而去。
一直到我們來到了建築的大門後,隻聽到,建築外正傳來一陣陣的打鬥聲,看來那黑袍男人和陰使還在戰鬥著,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