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那些從平台上追下來的異獸,除了與人臉巨蟒撕咬的那幾頭,其他的是紛紛瞪著一張張人臉看向了我們,那分明是人類的眼瞳中,帶著莫大的饑渴與貪婪……
一時間,我心中是狂跳不止,這些異獸可比我之前遇到過的任何敵人都要棘手,要知道上次在所謂神通的狀態下,我和那山神對上,那山神可是一點不落下風。
而此時我們麵前階梯上的,是一群比之前那山神壯的多的異獸……
“跑……跑跑跑!”
我瞪眼低喝,陳勝這才是反應了過來,帶著我們扭頭就向著階梯下方狂奔。
我和猛禽在陳勝的操控下模仿著他的動作,同樣的向著階梯下狂奔,然而,陳勝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我還沒有奔出幾步,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跟著,數頭異獸從我們左右兩邊的階梯掠過,去到了前頭的陳勝麵前。
陳勝隨之停下了腳步,帶著我們看向四周,我也是在陳勝的動作中發現,這階梯的四周已經被異獸們生生包圍。
“陳勝,你快放開我們,我們能幫上忙!”我低聲急道。
“閉嘴!”陳勝鼓著他的獨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著抄手拔出了我腰間的古刀圍著我和猛禽向那些包圍我們的異獸轉了起來。
“都他嗎別上來!”
陳勝朝著那些異獸吼著:“我是奉你們主人之命來這兒的,你們難道想違背你們的主人?”
我聽著,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動。
陳勝是奉命來這兒的,也就是說,是別人讓陳勝來這兒的,也是別人讓陳勝帶我們來這兒的,而那個人,是這些異獸的主人,肯定就是邪門的人。
是邪門的人讓陳勝帶我們來這山頭的!
管不得陳勝說什麼五年前就開始籌備,怪不得陳勝在聽到今年日期和我與猛禽名字的時候那麼的興奮,原來這是一場交易,或者是陳勝的一個任務。
把我們帶到這兒來,交給邪門的人,就是他的任務,而他之所謂五年前就開始準備了,那是因為邪門的人算出了五年後我們會來這死亡穀!
說陳勝算出來我肯定是不信,但是說邪門的人能夠算出來距陳勝進死亡穀的五年後我們會進死亡穀,我還是有些信的,畢竟邪門的人手段都不少。
原來是這樣,原來陳勝非要帶我們來這山頭,就是為了完成他和邪門中人的交易。
那麼,這些異獸的主人,那邪門中人要我和猛禽做什麼?
因為我的命格無陽之軀?還是因為猛禽體內的般若花王?亦或者兩者都有?
我思索著,圍著我們的異獸卻沒有給我過多思考的時間,一個個張牙舞爪,對著我們就要躥上來。
當然,這麼多異獸,如果一起躥上來,我敢保證,我們是骨頭都不會剩下。
我皺眉,又是瞟到了陳勝那斷掉手指的手掌,心中微微一動。
這陳勝用手臂擋住了那人臉蛇身對我的第一次進攻,繼而傷了手,斷了指,這說明,陳勝並不是不能受傷的。
而這陳勝第二次幫我抵擋人臉蛇身的攻勢時,是整個人擋在前麵,腦袋正對著那人臉蛇身的大嘴,而那一次,那人臉蛇身是完全沒有傷害到這陳勝……
我日……這陳勝……
我盯著麵前擰著我的古刀,圍著我和猛禽向著四周異獸叫罵的陳勝,心中突的就明白了。
這陳勝每次在我們把槍對著他的時候,都伸手握住槍杆,將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
而隻要槍口是對準著他的眉心,那麼那一槍就一定會啞火。
為什麼一定要對著眉心?因為隻有對準了眉心才有一槍斃命的可能,就像陳勝完全的擋在我的麵前,那人臉大蛇分明有一口咬死他的可能,但是卻相當於手槍啞火一般,直接被其他的異獸從尾巴處抓住。
也就是說,看著能夠至陳勝於死地的攻擊,都不能傷他分毫,反而陳勝用手臂幫我擋住人臉蛇身的攻擊卻隻是斷了小指……
短暫的思索,圍著我們的異獸們卻已經是不賴煩,長嘯著、衝著我們就躥襲了過來,一個個長大了獠牙並顯的嘴,雙瞳中滿是貪婪。
我瞪眼,隻想這樣的攻勢,我們肯定是躲不掉了,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氣息卻是從階梯的下方潮水般的衝來,所到之處,所有的異獸紛紛詭異的停住了腳步。
我看了出來,那是一股幽藍色的氣息,似的所有異獸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不停的瞪著腳向後退去,甚至其中有幾頭直接是推著摔下了階梯一邊的山壁。
同時,陳勝也是衝著階梯上方就大吼了起來:“我已經把人帶來了,難道你們都是些言而無信之徒?”
沒有回應,那幽藍色氣息也是在一瞬間消逝,所有的異獸衝著我們就要再次躥襲上來,我瞪眼,然而卻又是發型,這圍著我們的所有異獸,雖然一個個麵色猙獰,一副要對我們發起攻勢的模樣,卻又是隻在原地徘徊渡步,並沒有真的對我們發動襲擊。
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皺眉不解,卻又是在異獸群的後方,那階梯之上,聽到了一陣若隱若現的笛聲……
我猛的皺眉,因為這樣的笛聲我聽見過,在豐村地宮的時候,那蠱女操控血眼老鼠的笛聲……
嗎的,這偽昆侖的的創造者是蠱門的人?
隻是一瞬間的念想,下一瞬,我隻看見,一個男人從階梯上方的平台上走了下來。
男人臉色陰沉,雙瞳凹陷,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襖,雙手持著笛子,一邊吹著笛子一邊向著階梯下一步步走來。
而所有的異獸,都在這男人的笛聲中停下了動作,直到最後,紛紛向著山體的各處散了開去,沒有再圍住我們。
我長鬆了一口氣,卻是發現,這持著笛子的人身上冒著一股灰黑色的氣息,明顯是陰氣,而剛才那一股有藍色的氣息,明顯與這陰氣不同,也就是說,剛才還有什麼人在階梯之下用那幽藍色氣息救了我們。
這男人的笛聲隻能控製這些異獸,而那幽藍色的氣息卻能夠讓所有異獸畏懼……
那麼很明顯,那幽藍色的氣息絕對是神力,就像墨小明身上的幽藍色氣息一樣!
“你終於肯出現了……”
不等我多想,我麵前的陳勝開了口,一隻獨眼死死的盯著階梯上方持著笛子的黑袍男人。
“縛身術……”黑袍男人沒有回答陳勝,而是瞟了我和一隻無法開口的猛禽一眼。
“這縛身術是誰教你的?”黑袍男人微微皺眉,這才是看向了陳勝,“剛才那股氣息是怎麼回事?”
“這不關你事,”陳勝回著,聲音非常幹脆,“反正我人給你帶到了,你是不是應該履行你的承諾?”
說著,陳勝居然是一抬手,將那手中我的古刀架在了我的脖頸上。
“別想耍什麼花樣,不然我就殺了他!”陳勝沉聲,抵著我脖頸的古刀蹭了蹭我的脖頸肌膚,瞬間,我隻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脖頸肌膚上滑下,看來已經是見了血。
“怎麼?給你這樣的神通,難道你還不滿足?”黑袍男人盯著陳勝一笑,一張瞳孔凹陷的臉上完全是不懷好意。
“這他嗎叫什麼狗屁神通?”陳勝盯著那黑袍人咬牙,僅剩的獨眼也是盯著那黑袍人一瞪,“給老子換了身子也就算了,還讓我看到宿命,這他嗎就是一種折磨!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麼?老子……老子對這世界的一切都不再抱有一絲的興趣,再這樣下去,老子真的要瘋掉了!”
“你當年就已經瘋掉了,不然為什麼要找到這兒來?”
黑袍男人接過話搖頭:“這兒是世界的禁地,你們擅闖禁地,當然得受到一些懲罰。”
“別廢話了!”陳勝跟著怒聲一喝,“現在我人帶到了,快點接觸我身上的那狗屁神通,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他!”
說著,陳勝架在我脖頸間的古刀再進一分,瞬間,我能夠感受到脖頸間傳來了一股灼燒般的疼痛。
這時,階梯上的黑袍男人盯著陳勝架在我脖頸間的古刀眉峰一挑,雙眼神色中帶著一絲急迫:“別亂動!我現在就給你解除神通!”
說完,那黑袍男人持著笛子就吹了起來,然而,我卻是在那黑袍男人吹笛子的瞬間發現,伴隨著那黑袍男人的笛聲,一道灰黑色的陰氣從他的笛子中飄出,繼而瞟向了用古刀駕著我脖頸的陳勝。
我心中一驚,陳勝卻是絲毫沒有反應,明顯他沒有陰陽眼,看不到陰氣。
我趕緊是想出聲提醒,然而那陰氣已經是纏上了陳勝的身軀,跟著,陳勝手中握著的古刀,竟然是漸漸的收了回去……
“你……你他嗎……”
陳勝咬牙怒聲,握著古刀的手卻是一顫一顫的,不停的向著自己的脖頸將移去。
我知道,陳勝這是中了這黑袍男人的陰招!
我瞪眼,眼看著陳勝渾身纏繞著灰黑色的陰氣,其握著古刀的手臂上最多,也就是那股陰氣,拉著陳勝握著古刀的手臂,使得陳勝握著古刀向著自己的脖頸間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