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陳勝側過了頭,沒有在與我對視,“你還是好好做你的傀儡吧~~”
說完,陳勝將手中的黃符貼在了自己的身上,跟著捏訣貓腰,向著雪原前方的山頭走去,而同時,我和猛禽也是完全不受控製的效仿著陳勝的動作,跟在陳勝背後向著雪原前方行進。
嗎的!沒想到就這麼著了陳勝的道!
我心有不甘,卻又是異常繁雜,因為我隱隱有些猜測,陳勝背包中那黑木箱裏的氣息……是神力!
幽藍色的氣息,和我在屠比屍國見過的一模一樣,也和墨小明身上的神力氣息一模一樣。
這陳勝居然擁有著一份神力,也是這神力幫助著他操控著我們,那麼,這神力陳勝是從哪兒得來的?他身上根本就沒有絲毫這樣的神力,甚至之前進死亡穀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現陳勝有絲毫這樣的神力。
這神力到底是哪兒來的?
我想不通,身旁的猛禽又是罵了起來,當然罵的是陳勝,說隻要我們恢複了動作,一定把陳勝弄去喂狗雲雲。
“再吵我就割下你們的舌頭!”陳勝回頭盯著猛禽說著,又是伸手指了指雪原盡頭的山頭,“黑老二他們可還在上麵,你們再吵吵,一旦讓黑老二他們察覺了,落在他們手裏,可就不像落在我手裏這麼簡單了。”
我聽著,也是想到了那黑老二出賣自己手下的殘忍手段,跟著看向陳勝問道:“那藏寶地裏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讓那黑老二這麼的癡迷?”
“不知道,”陳勝回答的很幹脆,“我也不想知道那藏寶地裏有什麼,我隻想解開我的枷鎖,而你們,就是解開我枷鎖的鑰匙。”
“能不能不要說這些古怪的話,如果你想告訴我們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如果你想猜啞謎,對不起,我們沒有興趣。”我盯著陳勝沒好氣的道。
陳勝跟著冷笑了一聲,又是看向了雪原盡頭的山頭:“快了,你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聽著,隻能是無語,同時,整個身子都在一次次的嚐試拜托陳勝的控製,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我的控製,就算我的大腦下達無數的命令,我的身體也根本不會執行。
“老哥,你沒事吧?”我低聲開口。
“沒事兒,我現在可是憋著一股氣,就等能夠揍這小子的時候。”猛禽的聲音在我身旁回著。
我暗自點頭,視線中依舊是縹緲的白雪,雪原的前方山頭至少還有幾千米的路途,陳勝就在我們前麵帶著我們貓著腰走著,一副猥瑣的模樣。
“既然我們都已經落在你手裏了,問你一些問題不過分吧?”我盯著陳勝的背影說著。
“當然過分,”陳勝回著,也沒有回頭看我們,“別忘了,之前我們可是打過賭,你輸了,你不能問任何關於我的問題,願賭可就要服輸啊小子~~”
“我知道,我也不會問你關於你的問題,”我回著,“我就想知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昆侖啊。”陳勝回著,依舊不回頭。
“此昆侖還是彼昆侖?”我再問。
前方的陳勝微微的愣了愣,跟著帶著我們向前走著,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問你呢,”我盯著陳勝的背影說著,“這到底是哪個昆侖?”
“哪個昆侖都不是,”陳勝終於是回答了,“這兒就不是人間的地方,你還奢求是至高無上的真正的昆侖神山?最多算個偽昆侖罷了。”
“那麼,那個山神……”
“是造出來的,”不等我問完,陳勝接過話道,“製造於這死亡穀中的一個神秘組織,具體是什麼組織我也不知道,反正應該就是你們說的邪門八道的人。”
“那來這雪原之前的石質朝堂……”
“也是製造出來的,和那山神一樣,應該是同一個組織。”陳勝回道。
我聽著,終於是恍然大悟。
果然,我們現在所在的地界根本就不是什麼昆侖神山,而是一個異度空間,那暗道就是這異度空間的大門。
至於那些山神和之前的石質朝堂,甚至那滿是清涼氣息的山頂,那都是邪門八道的人仿照昆侖神山製造出來的。
那麼,這造出一切的邪門八道的人……是想占山為王,成為這兒的神麼?
我皺眉,隻覺的有些不可思議,這邪門八道的人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為了扮家家酒,滿足自己一統天下的荒唐夙願?
不過在在異度空間中一統天下又有什麼用?在現實世界裏已經是屁都不算……
那麼,這邪門八道的人弄出這些仿造昆侖神山的東西到底是用來做什麼?難道隻是圖自己看著爽?
我想不通,麵前的陳勝又是突的停了下來,直接就趴在了積雪中,隨之,我和猛禽也是不由自主的效仿著他的模樣,同樣的趴在了麵前的積雪之中。
我當然不知道陳勝是個什麼意思,整張臉埋在積雪中,卻是聽到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就好像奔騰的馬群,從雪原的一邊極速掠過,好像距離我們也不遠。
跟著,我突的就抬了頭,當然,是因為麵前的陳勝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陳勝趴在積雪中側著腦袋向著雪原一邊、剛才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我和猛禽當然也是跟著不由自主的看去,心中跟著就是一驚。
隻見就在雪原的一邊,剛才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正有一群模樣怪異的異獸,在我的視線中向著雪原後方的盡頭奔去。
雖然距離已經很遠,但是我也估量到了那異獸飛奔的速度,反正我不開所謂神通是追不上的。
還有那異獸的模樣,雖然隻看到後半身,不過能夠看到一身白色的白發,長長的拖在地上,其身軀卻是羊的身軀,看起來非常的詭異,卻又是像極了那通道石壁上的一副壁畫。
“是白澤……”
不等我多想,猛禽和陳勝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白澤?就是老哥你說的,那真正的昆侖山中的神獸?”
我瞪眼,腦袋也是隨著陳勝的動作轉了回去,看向了一旁的猛禽。
“什麼神獸,”然而,不等猛禽回答,正前方的陳勝接過話,聲音中帶著一絲鄙夷,“還不是那神秘組織的手段,空有神獸的模樣,還不是殺人飲血的怪物。”
我聽著,想到之前的那山神,也是暗自點了點頭。
看來,這死亡穀中的邪門組織玩的還真大,花這麼多精力造就這假的昆侖山,真的是閑的沒事做?
我想著,卻又是突的想到了一件事兒。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界很有可能是邪門八道其中一道做出來的,那麼,那泛著白芒的山頭,怎麼可能是重雲鬼師的清修之地?
重雲鬼師可不是邪門中人,那是最早的鬼師之一,是在苗疆幫去世者引渡亡魂,被尊稱為先生的人,怎麼可能和這邪門的人住在一起?
可是,陳勝的照片上,那山頭泛光建築的後麵,明明有刻著展翅烏鴉圖案的建築啊……
我腦海飛速的運轉著,想到了孫進財說的那些話,那些話足以能夠表明,重雲先生就在這昆侖死亡穀中。
那麼,既然重雲先生在這死亡穀中,為什麼還有其他的邪門的人在這死亡穀中,重雲先生怎麼可能跟邪門的人住在一起?
有幾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重雲先生確實在死亡穀中,但是不是在這兒,是在另外的地方,我們沒有找到的地方。
第二個可能,這偽昆侖的一切就是重雲先生造的,當然,可能性非常小。
第三個可能,孫進財和陳勝聯手騙了我們,重雲先生根本就沒有在死亡穀裏,孫進財讓我們來找陳勝,隻是因為陳勝的私事兒。當然,這個可能性也非常的小,因為連血衣也說過重雲先生在死亡穀裏。
第四個可能,陳勝給我們的照片是假的,上麵根本就沒有刻著展翅烏鴉圖案的建築,是P上去的,為的是引我們來這詭異的偽昆侖中。
而這第四個可能,當時我讓猛禽檢查那照片的時候,猛禽說不可能是假的,因為如果是假的,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來製作。
我當時信了猛禽的話,但是我忘了,別說半個月,這陳勝可是早在五年前就開始準備了,五年,不知道能偽造出多少以假亂真的照片……
這麼說,那照片很有可能是假的,是陳勝故意留了這麼一手,以防我們對他產生質疑,讓我們堅定不移的向著這偽昆侖的方向前行。
想著,我暗自咬牙,前方的陳勝則站起了身,貓著身子繼續向著雪原的盡頭前行,隨之,我和猛禽也是不由自主的效仿著他的動作,跟著他前行著,當然,我也是提出了我的疑問。
“陳勝,那照片到底是真是假?”我問著,死死的盯著陳勝貓著腰的背影。
“真真假假有那麼重要嗎?”陳勝回著,同樣的沒有回頭看我,“不管是真是假,你們現在已經成了我的傀儡,你知道了真假又有什麼用?”
“廢話少說!”不等我開口,我身旁的猛禽接過話,對著陳勝怒聲道,“你那照片到底是正是假?你不說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黑老二他們喊過來,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
“你真以為我不敢割了你們的舌頭是吧?”
猛地,陳勝回過了頭來,取下了貼在身上的黃符,對著我身旁就雙指夾著黃符比劃著念叨出了一連串的術語。
我看著,心中不由得一驚,盡頭用眼角餘光去瞟猛禽,卻是根本看不到身旁的猛禽怎麼了。
我隻知道,在陳勝念出那一段術語之後,猛禽就沒有再說話……
“你對猛禽做了什麼?”我盯著麵前持著黃符的陳勝瞪眼,心中一片焦急。
“放心,沒有傷害他,隻是讓他閉嘴而已,”陳勝挑眉,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小子,你很聰明,識相的就不要跟他一樣,不然我連你的嘴一起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