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子裏的木偶,就是我跟著你們來這兒的原因……”
我聽著,不由的皺眉,看向了箱子麵前的猛禽,猛禽跟著一點頭,伸手就掏進了箱子,從箱子中拿出了兩個木質的人偶。
真的是兩個普通的木質人偶,唯一不對勁的就是,這兩個普通的木質人偶上,皆包裹著一層淡淡的幽藍色光芒。
我心中不安,猛禽則是擰著木偶來到了我的身邊,伸手將木偶遞在了我的麵前。
“咯老弟,就是兩個普通的木偶,沒什麼稀奇的。”
我聽著,讓猛禽接過了我手中的古刀,繼續架在陳勝的脖頸上,跟著接過了猛禽手中的木偶,仔仔細細的搗鼓了起來。
確實是普通的木偶,並且也隻有四肢軀幹和腦袋,腦袋上也不見描繪五官,就像猛禽說的,並沒有什麼可稀奇的。
“這木偶是用來做什麼的?”我擰著木偶看向了被猛禽駕著脖頸的陳勝。
“我說了,這就是我跟著你們的原因。”陳勝回著,神色依舊淡定,就好像直到猛禽絕對不會向他下手一樣。
“什麼原因?”我盯著陳勝追問。
“你把那木偶給我,我自然會演示給你們看,”陳勝挑眉說著,僅剩的一隻獨眼死死的盯著我和猛禽,“不然,讓我說,我可說不清楚~~”
我聽著,盯著陳勝死死皺眉,陳勝則又是避開了我的神色,看向了一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我咬牙,隻覺的陳勝這模樣開著著實來氣,這時,握著我古刀的猛禽也是扭頭看向了我,臉色中帶起了一股殺意。
“老弟,要不然,就試試你這古刀能不能削掉他的腦袋!”
說著,猛禽又是猛地回過頭看向了陳勝,然而,陳勝依舊一副什麼都不關心的模樣,隻是沒有在看向其他地方,而是用他的獨眼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陳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會讓他殺了我的,因為你很好奇,好奇為什麼我會跟著你們,對不對~~”
我聽著,同樣直勾勾的盯著陳勝的獨眼,心中卻是微微有些異樣。
陳勝說的不錯,比起殺了他,我更加的想要知道,他為什麼非要跟著我們。
白錦說過,不想被蒙在鼓裏,最好的辦法就是搞清楚身邊的一切事兒,這一次,沒有白錦在我身邊,我來這死亡穀,所有的事兒都沒有搞清楚,這讓我非常的不安。
我到現在還沒這死亡穀的一切蒙在鼓裏,或許,陳勝的跟著我們的原因能夠幫我解開心中的疑惑,為什麼這死亡穀會這麼的詭異莫測。
思索著,我也是伸手就搭上了猛禽的肩膀,在猛禽耳邊低聲道:“老哥,冷靜點。”
說完,我轉頭看向陳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我們就把你綁起來扔進蛇窟!”
陳勝一挑眉,完全不顧架在他肩頭的我的古刀,對著我和猛禽就點了點頭:“我接受這個交易~~”
我聽著,再次與猛禽對視了一眼,跟著便將手中的兩個木偶放回了一旁的黑木箱中,跟著將黑木箱遞給了陳勝。
陳勝伸手接過了黑木箱,盯著我和猛禽一笑,跟著將黑木箱放在麵前,將箱子中的兩個木偶拿了出來。
“我跟著你們的原因,都在這木偶裏……”
陳勝說著,將手中的木偶插進了我們麵前的雪地,跟著又從懷裏掏出了兩個白色的小瓶子。
“看好了,這就是我跟著你們的原因,一定不要眨眼哦~~”
說著,陳勝一手一個小瓶,直接將小瓶的瓶塞用手指撥開,將兩個小瓶分別對著那兩個木偶的頭頂倒了下去。
一時間,兩滴液體各自從那兩個小瓶中滴出,液體鮮紅,仿佛鮮血一般。
我心中一驚,陳勝則又是再次沉聲道:“看好了!別眨眼!”
我聽著,也沒有想太多,瞪大了眼死死的盯著那插在陳勝麵前雪地中的兩個木偶。
隻見那小瓶中滴出的鮮血一樣的液體分別侵上了兩個插在雪地中的木偶的頭頂,跟著,那兩個木偶竟然開始變化了起來,起木質的軀體上,那原本一片空白的腦袋,竟然是因為那鮮血一樣的液體顯現出了五官!
我心中一驚,卻隻是一瞬,我心中的驚訝完全是變為了震驚,因為我隻看見,那隨著鮮血般的液體顯現的木偶五官,竟然與我和猛禽的五官是一模一樣!
我大瞪著眼,也是在同時看見,那兩個木偶身上的幽藍色幽光突的一顫,跟著竟然是以騰飛的模樣燃燒了起來。
一時間,那木偶身上的鮮紅色液體劈裏啪啦的炸出了聲響,幽藍色的火焰也是騰飛的愈發的旺盛,直到那兩木偶的五官雙眼中,流出了黑色的液體。
就好像兩具被操控的、哭泣的傀儡……
嗎的!這木偶的原形可是我和猛禽,這樣搞,不就是咒我和猛禽麼?
我咬牙皺眉,抬頭就像找陳勝理論,然而,我猛地想要抬頭,卻是發現,我的脖頸一片僵硬,我根本動作不了分毫……
我心中大驚,麵前則是傳來了陳勝的狂妄大笑。
操他嗎!上當了!
我心中罵著,身旁也是傳來了猛禽的低聲:“老弟,你是不是渾身不能動彈了?”
“不錯。”我回著,連點頭都做不到。
這時,我們麵前,陳勝的聲音再次帶著狂妄笑意的傳來。
“怎麼了?你們倆這是想抬頭是吧?我就讓你們抬頭~~”
陳勝話音一落,突的,我隻感覺到仿佛有人在撐我的下巴一般,我竟然是不由自主的就抬起了頭。
瞬間,我隻看見,陳勝端坐在我們麵前,雙手合在一起,捏著一個法訣的模樣,並且雙指間還夾著一道黃符,那看向我們的、僅剩的一隻獨眼中,也滿是玩味般的意味深長。
“沒想到這縛身術這麼管用~~”
陳勝說著,捏著黃符的手向上一揚,嘴中跟著念出一串我聽不懂的術語。
頓時,我周身再次泛起了那莫名的力量,帶著我不由自主的就站起了身。
“哈哈哈~~”
陳勝跟著一笑,捏著黃符的手向著雪地上一指,同樣的念出一段術語,頓時,我也是猛的就坐在了地上,周身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你他嗎這是什麼邪術?”身旁傳來了猛禽的怒聲,看來猛禽跟我一樣,也中了這陳勝的邪術了。
“嘴巴放幹淨點。”陳勝跟著看向了我的一旁,手中黃符再次輾轉,而這一次,隨著陳勝的動作,我是直直的舉高了自己一邊的手臂,跟著隨著陳勝捏著黃符的動作狠狠的扇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扇的我是臉頰生疼,我咬牙,瞪著麵前的陳勝,心中也是無比的悔恨。
好奇害死貓,沒想到,就是因為好奇,我和猛禽竟然中了這陳勝的邪術。
剛才陳勝讓我和猛禽不要動,分明就是讓那木偶印出我和猛禽的模樣,而那木偶身上散發的幽藍色氣息,也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氣息,還有那小瓶中的鮮紅色液體……
“那小瓶裏的,是我和猛禽的血吧?”我衝著陳勝瞪眼問道。
“不錯,”陳勝笑著一點頭,“挺聰明嘛~~”
“什麼時候下的手,我怎麼不知道?”我盯著陳勝皺眉。
“死亡穀外麵,之前在帳篷中的時候。”陳勝回答的很幹脆。
我聽著,也是這才想到,怪不得在帳篷中的時候,陳勝起的比我還早,原來是因為他對我和猛禽下了手腳,拿了我們的血液。
“但是,據我所知,想要用這樣的方法控製我們,光是血液也不夠吧?”我盯著陳勝再問。
“當然,”陳勝一點頭,擰出那兩個已經空了的小瓶,在我們麵前揚了揚,“這兩個小瓶中的液體,可是混合了你們的生辰八字和發膚~~”
“生辰八字?”我盯著陳勝瞪眼,“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生辰八字?”
“我當然知道,”陳勝一笑,“因為我五年前就已經開始在準備了,我會不摸清你們的底細?”
“終於說實話了是吧?”我盯著陳勝咬牙,“果然,你五年前就知道我們要來昆侖死亡,那麼,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真的能夠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陳勝一挑眉,跟著笑著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神仙。”
“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盯著陳勝瞪眼。
“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陳勝回著,“我去賭場一心求輸,大金鏈子找上門來我絲毫不在乎,開車回家的時候我直接睡著,還有,我不怕這手槍中的子彈,我也不怕山上的雪崩,這麼多線索了,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
我聽著,回想著陳勝說過的這些事兒,心中依舊是一片亂麻。
我根本無法通過這些線索,推測出陳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完全不行。
“我都已經提示到了這個份上了,你們還不知道,那也不能怪我了……”
陳勝依舊是笑說著,跟著將麵前積雪中的人偶拿了起來,放進了黑木箱中,又將黑木箱放進背包,背在了背後。
而陳勝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我的身子依舊是一動不能動。
這樣的感覺讓我非常的不爽,就像做夢的時候夢魘了一樣,也就是俗稱的鬼壓床,隻能瞪著眼怔怔的盯著眼前的一切,卻是渾身身下一動不能動。
鬼壓床是因為意識清醒了過來,身體卻還在沉睡,而這陳勝的邪術,是意識清晰著,身體卻被別人控製……
我暗自咬牙,卻又是想到了一件事,再次看向背著背包站起了身的陳勝道:“你那黑木箱中有不屬於你的氣息,你從哪裏得來的?”
陳勝跟著愣了愣,挑眉看向了我,盯著我渾身上下是一番打量。
“你……能看見?”
“我有陰陽眼,能看見特殊的東西,你那黑色箱子中的氣息應該不是你身上的,因為你身上根本就沒有那股氣息,那股氣息是哪兒來的?”我盯著陳勝問著。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陳勝側過了頭,沒有在與我對視,“你還是好好做你的傀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