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驚,下一瞬,那邊藤蔓完全斷裂,我和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死死的握著藤蔓,如蕩秋千般的向著另一邊的通道下方飛速砸去……
“握緊!”
我在砸向對麵山壁下方的同時大吼,耳邊呼嘯的風聲吹過,我不知道這樣的形勢,當我砸向對麵山壁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我隻知道萬萬不能鬆手,一旦鬆手,跌落深淵,肯定是有死無生!
隻是短短一瞬的思考,我整個人被藤蔓帶著狠狠的砸上了對麵山壁下方的壁麵,一時間,身體與僵硬的岩石相撞,帶來的是散架般的痛楚,我緊咬著牙,將手腕繞在了藤蔓上,這才不至於摔下深淵。
我憋住了一口氣,周身的疼痛,特別是肩膀的疼痛,痛得我是張大了嘴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我死死咬著牙,待渾身的疼痛漸漸減弱,這才是扭頭看向了我下方的猛禽。
幸好,猛禽依舊在般若花王的狀態,瞪著一雙幽綠的眼瞳,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也是,變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可是擁有瞬間愈合的變態體質,這點幅度的撞擊對他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保持住了!我們往上爬,別掉下去!”
我衝著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說著,跟著就想回頭往山壁上爬,然而,就在我還沒有轉過頭的瞬間,我隻瞟眼看見,深淵下方的茫茫白雪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移動。
我心中一驚,也是再次感受到了那駭人的氣息,如一柄柄冰寒的刀鋒,直插進我的渾身各處。
我皺眉,忍不住的向著深淵之下凝視,所謂神通狀態下的敏銳感官帶著我的視力鎖定了深淵下方,然而,隻是一眼,我驚的是差點就鬆開了手中緊握的藤蔓。
我隻看到,這深淵下方的整片積雪都在移動,緩緩的移動,就好像一頭龐然巨獸趴在深淵下方,占據了每一個地界……
我看不到那巨獸的頭,也看不見那巨獸的尾,而那巨獸的整個身子也被天上落下的白雪覆蓋,我隻能看到它在白雪中緩緩移動著,證明著它的存在。
我心中驚駭,又是想到了之前經過暗道時,看到的那些壁畫,那些猛禽說的山海經中的異獸壁畫。
我日!這通道不會真的是通向傳說中、山海經所在的昆侖吧?
這下方的巨獸,難道就是山海經中的異獸?
我瞪大了眼,心中完全是一大驚,而這時,在我的敏銳感官之中,我卻又是清晰的聽見,一聲長鳴從山壁的一邊傳來。
我趕緊扭頭,隻見就在我們一邊的山壁方向,之前那獵鷹飛速的向著我俯衝而下,那如利刃般的手爪,在陽光的照射中亮出一絲反光。
我皺眉,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古刀,在那獵鷹衝向我的同時精準的揮刀。
所謂神通狀態下的動作比平時敏捷上了數倍,我這一刀堪堪砍在了那獵鷹的手爪之上,瞬間,鮮血濺出,那獵鷹手爪受傷,長嚎了一聲,直徑向著下方的深淵墜落。
見狀,我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不再去感受那可怖的氣息,沿著藤蔓飛速的向著山壁上方的通道口攀去。
猛禽就跟在我下方,其動作甚至比我還麻溜,我根本用不著去擔心。
就這樣,我們一口氣攀上了藤蔓與山壁鑲嵌的街頭處,隻是距離上方的通道口還有幾米。
我轉身向著跟在身後、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伸出了手。
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愣了愣,最終也是抓住了我的手,我隨之發力,一隻手握著藤蔓一隻手抓著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的手腕,直徑就將他扔向了上方的通道口。
沒有意外,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在我的發力下一躍而起,穩穩的站上了通道口的邊緣,跟著回身向著我伸出了手。
我也沒有猶豫,雙手拉著藤蔓發力,盡量躍起,也沒有意外的握上了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伸下來的手腕。
隨之,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發力就將我拉上了通道邊緣,我整個人癱在通道邊緣上,深深呼吸著退出了所謂神通的狀態,卻也是由此,周身傳來了無比劇烈的疼痛,痛的我是癱在地上呲牙咧嘴。
身旁,猛禽雙眼一閉,栽倒在了通道口的地上,我咬牙抵抗著周身的痛楚,心中卻是一片雜亂。
嗎的!這深淵下方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通道到底通向什麼地方?這昆侖死亡穀中到底有什麼東西?
嗎的!我隻是來找重雲先生而已,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多的屁事兒?
我死死咬牙,忍著周身的痛楚掏出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裏,點燃之後狠狠的吸了一口,卻又是在晃眼間看見,這通道對麵,我們來時的暗道那邊的通道口,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我心中一動,凝眉細細看去,隻見那身影跟我們一樣,同樣的穿著一身駱駝皮,並且還是一隻獨眼,居然是之前我和猛禽拋下的陳勝!
我皺眉,沒想到陳勝也找到了這兒來,不過轉念一想,這陳勝可是知道藏寶地的路,當然也就能找到這兒來。
“巧啊!”我衝著對麵通道口的陳勝當先開了口。
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兩邊通道之間的索橋被黑老二他們毀了,唯一能夠過來的藤蔓也被我和猛禽弄斷了,這陳勝想過來,除非他會飛。
“是你們!”這時,對麵的陳勝也是發現了我和猛禽,盯著我們伸手一指,僅剩的一隻獨眼中帶著一絲憤怒的神色。
“別這樣,我們又不欠你什麼。”我盯著對麵通道口的陳勝回著。
“你們知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界?沒有我,你們分分鍾都活不下去!”陳勝的聲音中帶著莫大的憤怒。
“這樣啊,那好啊,我們一起走吧,”我盯著陳勝點頭,指了指通道外的深淵,“不過前提是,你能過得來~~”
陳勝隨之冷冷一哼,也是低頭就看向了兩山之間下方的深淵,一雙眉峰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我也不管你跟著我們有什麼企圖,我之前賭輸了,我也不問,”我盯著陳勝再道,“我也感謝你幫助我們進入了這死亡穀,但是看目前的情況,我們隻能就此別過了,真是可惜啊~~”
說完,我撐著手,強忍著周身的疼痛就起了身,而這時,對麵通道中陳勝的聲音再次怒聲傳來。
“你他嗎好意思!老子幫了你們這麼多次,你就這樣對我?把我拋棄在冰天雪地裏,這就是你們的回報?”
“閉嘴吧!”
我猛地回頭,衝著對麵通道的陳勝瞪眼:“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嗎?其他的不說,就你說的那個山神,明明是邪門八道手段下的產物,作為進過這死亡穀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你卻說成是山神,你為什麼要隱瞞這死亡穀中有邪門的人的存在?”
對麵通道口的陳勝又是一愣,跟著皺眉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在我看來,那生物就是山神。”
“對對對!是山神,一個不分青紅皂白,隻知道殺戮的神!”
我回著,對著對麵通道口的陳勝呸了一聲,這時,我身旁栽倒在地上的猛禽也是晃晃悠悠的就站了起來。
見狀,我趕緊是攙扶住了猛禽,以防他一個不注意,直接栽進了通道外的深淵中。
“我去,又是怎麼回事……”猛禽嚷嚷著,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後腦,又是在看見對麵通道口的陳勝時咦了一聲。
“老弟,這陳勝怎麼在我們前麵,按說他的速度,應該在我們後麵啊……”猛禽盯著我皺眉說著,卻又是低頭看向了我們通道口外斷裂的藤蔓,“我去,這藤蔓怎麼斷了?這下我們要怎麼過山?”
我聽著,拍了拍猛禽的肩膀:“老哥不用擔心,我們已經過山了,我把你扛過來的,對麵陳勝現在站著的地方才是我們之前待著的通道口。”
猛禽跟著盯著我一瞪眼,一臉的不敢相信:“老弟,你丫的把我扛過來的?你可別騙我,我有多重我心裏還是有數的,你扛我,怕是不想要腰的吧?”
“別忘了,我還有神通。”我盯著猛禽回著,又是摟著猛禽轉了身,“走吧,別理這陳勝,他過不來了,我們繼續往前走。”
猛禽跟著一點頭,然而這時,我們身後,對麵山壁通道口中,又是傳來了陳勝的吼聲。
“別聽你那老弟瞎說!般若花王!你他嗎的就是般若花王!所以才過的了那藤蔓!草!”
我聽著,心中大叫不好,猛禽也是一頓腳,眼看就要回頭去看那陳勝。
見狀,我趕緊是一拉猛禽的手臂,將猛禽帶著繼續向通道中的深處走去:“別理那逼,他胡說八道。”
我說著,看向猛禽的臉色,卻是發現猛禽是死死的皺著眉,明顯在思索著什麼。
我盯著猛禽的神色,心中直想糟糕,看來要瞞不住猛禽了,直到猛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腦,最終喃喃道:“怎麼這麼疼……”
我聽著,心中是長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猛禽想的是這件事,根本沒把剛才陳勝吼的那些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