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避開了上方積雪垮塌的方位,我這才是長出了一口氣。
深呼吸著退出了所謂神通的狀態,後上方暗道口堆積的積雪還在不停的往暗道中掉落,我掏出了打火機點燃,觀察了一下四周。
之前在所謂神通狀態中的時候,我敏銳的感官並沒有發現這暗道中有什麼異樣,也就是說應該沒有危險。
伴隨著打火機的火光,我也是看清了暗道四周的模樣。
就是一條石質暗道,很明顯是人工所謂,暗道壁麵光滑,其中刻著一些圖文,隻是打火機的火光實在是不大,所以我也看不清那些圖文的具體模樣。
這昆侖死亡穀中竟然有這樣的暗道,要知道,這死亡穀可是昆侖的境地,誰在這兒修建了暗道?
並且,看這暗道並不是多麼的狹窄,應該不是幾個人就能修建的好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這麼說來,難道這昆侖死亡穀中還有很多人?
當然,最有可能的就是邪門的人,因為我們之前遭遇的山神和那人臉狼身的怪物一看就是邪門的人所為。
想著,我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動。
之前那山神和那人臉狼身的怪物很有可能是屍門的手段,屍門的門主是連血衣,而最早告訴我重雲先生在昆侖的,就是連血衣的信……
我日……這一切不會是連血衣的圈套吧?
至於孫進財……鬼市那種地方,連血衣要進去應該也非常簡單吧,如果連血衣查到了孫進財和我們的來往,故意讓孫進財跟我們演了這出戲……
不對……
我們之所以去鬼市,是因為影門武裝部的長老楚雲生告訴我們,重雲先生的徒弟易曉樓在鬼市,所以我們才去鬼市找易曉樓,也是因為如此才碰上孫進財。
如果這一切是連血衣的陰謀,那麼,他必須串通楚雲生和孫進財,孫進財好說,用錢就行,但是楚雲生……
我並不認為楚雲生會與連血衣同流合汙,畢竟楚雲生沒有在影門神的後裔名單上,也就是說,楚雲生並不是影門的叛徒。
一個影門長老,肯定會非常鄙視邪門八道,當然也不會跟連血衣串通一氣。
想著,我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先不去想這些事兒,將一邊駕著、還暈厥著的猛禽放在了暗道靠牆的一邊,而也是在這時,我從手中的打火機光芒中發現,這猛禽靠著的暗道一邊上,正有一根木棍。
木棍一頭裹著油布,一看就是用來照明的火棍。
我取下木棍,用打火機的火焰點燃,木櫃熊熊燃燒了起來,照亮了我們四周的暗道。
我向著暗道深處看去,隻看見一片幽深,也不知道其中有什麼東西。
但是能夠肯定的是,那陰使進了這暗道,而那陰使進這暗道的動機,很有可能是追尋黑老二他們報仇。
那麼也就是說,黑老二他們很有可能也進了這暗道,當然,黑老二他們的目標是藏寶地,也就是說,這暗道通向的方位,很有可能就是那藏寶地的山頭。
而之前陳勝的照片中,那藏寶地的上頭上正有雕刻著展翅烏鴉圖案的建築,說不定,重雲先生就在那建築之中。
想著,我也是暗自點了點頭,卻又是想到了剛才遇到那陰使時,猛禽變身般若花王的異樣。
很明顯,那陰使就是在看見猛禽變身的般若花王之後才打消了對我攻擊的念頭,而他們之間那獨特的氣息分明表明了,他們之間有過溝通。
是猛禽化身的般若花王救了我,可能對於般若花王來說,我在猛禽心中的地位,已經堪比攀天老哥。
想著,瞟了瞟靠在暗道上的猛禽,我心中不由得暖了暖。
還好啊,就算我被所有人欺騙,還有猛禽這樣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真的還是太好了。
不然,如果一直都隻有我一個人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在經曆這麼多苦難之後,會不會陷入絕望。
“我怎麼又暈過去了……”
伴隨著熟悉的聲音,我再看向猛禽,隻見猛禽已經是迷蒙著睜開了雙眼。
“可能老哥你貧血吧~~”我盯著猛禽笑道。
猛禽白了我一眼,揉著太陽穴站了起來,瞟了瞟四周,跟著皺起了眉:“我們這是在哪兒?”
“一條暗道,上麵就是雪坡,這暗道在雪坡的中央,我想,黑老二他們應該是進了這暗道中。”我看向猛禽回著。
猛禽一點頭,神色謹慎的就掏出了兜裏的手槍,見狀,我也是掏出了手槍緊緊的握在手中。
就這樣,我一手握著火把,一手握著手槍,與持槍的猛禽一起就向著暗道的深處走去。
暗道幽靜,聽不見一絲雜音,仿佛這暗道中沒有絲毫生靈似的,我與猛禽前行了一會,又在暗道的一邊壁麵上發現了一根火把,隨之,猛禽取下了火把,湊近了我手中的火焰點燃。
“這死亡穀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這兒不應該是人跡罕見的昆侖禁地麼?”猛禽在我身旁嚷嚷著。
我聽著,也是皺眉,猛禽的這個問題我剛才也想過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死亡穀中有不少的人。
畢竟這暗道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建好的。
那麼,有沒有可能,其實這死亡穀就是一個秘密的藏身之所,這穀裏的一切怪異,都是藏在這兒的組織弄出來的。
比如說穀口的雷雲,穀中的山神,所有的一切,隻是為了與外界隔絕開來,讓別人發現不了……
當然,這些都隻是推測。
“老弟,這些石壁上的圖文……”
猛禽再次開了口,卻是將手中的火把照向了一旁的暗道石壁,我跟著看去,隻見這石壁上刻著的,竟然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動物,其中不乏人麵獸身的動物。
“之前的山神?”我皺眉。
“不是,”猛禽跟著搖頭,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幅圖案,“老弟,你看這一幅。”
我聽著,順著猛禽的手指看去,隻見猛禽指著的,是一個羊身龍首,頭上長角,還長著一對翅膀的異獸。
“這是……”
“白澤。”不等我問完,猛禽接過話道,“山海經中昆侖的神獸,通曉天地,知萬界鬼神,隻有在聖人出世時才會顯示,是為瑞獸。”
“山海經?”我挑眉,看向猛禽問道,“這麼說的話,這暗道中刻著的都是山海經上的異獸?”
猛禽跟著一點頭,臉上的神色卻又是突的愣了愣。
“怎麼了?”我跟著問。
“沒事兒,”猛禽搖了搖頭,“隻是嚴格說來,這山海經中描述的昆侖於我們現在所在的昆侖根本就不是一個地方。”
“那有可能,這死亡穀就是連通那山海經中昆侖山的所在,畢竟這昆侖中不也是流傳著西王母的傳說麼。”我盯著猛禽笑了笑。
然而,猛禽又是一愣,跟著看向我搖了搖頭:“老弟,相信我,山海經中吃人的異獸多了去了,你不會想要真的去到了山海經中的昆侖,不然的話,分分鍾骨頭都沒了。”
我聽著,再次笑了笑,卻又是想到了一件不對勁的事兒。
既然我們現在所處的並不是山海經中真正的昆侖山,那麼,這些暗道上的壁畫……
我日!這暗道不會真的是通往山海經中昆侖山的通道吧?
我心中不由得心悸了起來,萬一穿過這暗道,看到的是另一個與我們生活著的世界全然不同的世界……
我挑眉,猛禽卻又是掏出了一根煙點燃,跟著遞了一根給我。
我接過話就這火把上的火焰點燃,深吸了一口,終於也沒有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們就這樣持著槍與火,叼著香煙,繼續向著暗道的深處走去,直到猛禽再次開了口,說的卻是有關於我的事兒。
“老弟,你應該很喜歡白錦對吧?”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猛禽為什麼問這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對啊,怎麼了?”
“那墨小明呢?”猛禽接著問。
“老哥你是不是糊塗了?”我白了一眼猛禽,“我和墨小明隻是朋友而已,你要我說多少遍?”
“隻是朋友?”猛禽若有所思的一點頭,“原來隻是朋友就能親親……嘖嘖嘖,看來我是虧了啊,老妹姿色還不錯~~”
我聽著猛禽在我一旁胡扯,心中是一片無語,直到我看見,暗道的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
我心中一動,伸手拍了拍猛禽的肩膀,猛禽也沒有再胡扯,與我一起持著槍衝著那亮光就走了過去。
伴隨著我們的靠近,那亮光是愈發的耀眼,直到我看見,那亮光就是這暗道的出口,而出口外,還是一片延綿的白,看來外麵依舊是紛飛的大雪。
我與猛禽對視了一眼,紛紛熄滅了手中的火把,握著手槍貼在了暗道一邊,向著暗道出口緩緩移去。
隻是,在靠著牆壁的移動中,我隻發現,猛禽的神色十分的緊繃,眉峰盡數皺到了一起,我這才是恍然剛才猛禽為什麼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心中一定是在擔心什麼,所以說那些話來緩解心中的不安。
擔心什麼?擔心這暗道的出口真的傳說中山海經裏的昆侖?
我皺眉,心中也不由得異樣了起來,直到我們貼著石壁挪動著腳步,去到了暗道口的邊緣,突的,我隻聽到一聲長嘯,就衝暗道口之外傳來……
我心中猛地一驚,定眼循聲看去,卻又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並沒有想象中的奇珍異獸,發出長嘯的,是一隻展翅翱翔的鷹,就從暗道口飛掠而過。
然而,伴隨著那鷹的飛過,猛禽皺著的眉峰卻依舊是沒有絲毫鬆懈。
“老哥,你在擔心些什麼?”我在猛禽身旁低聲問道。
“剛才外麵的是鷹,鷹擊長空,沒事兒可不會盤旋在地麵……”
猛禽回著,搖了搖頭:“這暗道外,定不是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