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周的溫度越來越冷,我和猛禽停了下來,將背包中的防寒服拿了出來套在了身上。
繼續循著腳印往前走,一直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我突的發現,此時的天空中竟然再次飄下了雪花……
我日!這死亡穀的天氣還真的是鬧著玩的啊!
想著,我和猛禽又將背包中的駱駝皮披在了身上,直到前方的風雪愈發的大,我們終於是穿過了整片樹林,而前方,又是一片無垠的雪原。
陽光照在雪原上,反射在我雙眼前,是一片迷蒙,我眯著眼,向著雪原的四麵八方看去,並沒有看到黑老二他們的蹤影,至於雪原上的腳印,早已經被大雪所覆蓋。
嗎的!我們跟丟了!
我心中不爽,猛禽又是在我身旁開了口:“老弟別心急,至少我們知道了那藏寶地的大概位置,就衝這兒一直往前走,方向應該不會錯。”
我聽著,也是點了點頭,猛禽說的,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於是,我和猛禽又是眯著眼踏上了雪原,而這一次踏上雪原,隻是一步我便覺得不對勁。
這雪原中的積雪無比的厚,一腳下去直接陷在了腳腕位置,這樣的情形,想在雪原上前行肯定是相當困難。
但是沒有辦法,條件在艱苦,我們也隻有這樣走下去。
於是,我便和猛禽一起,眯著眼一腳一腳的行走在雪原上,四周的風雪越來越大,我們走了一會,便是覺得,這雪原上的風雪已經與死亡穀外麵的昆侖雪原不相上下,再走下去,隨時都有暈厥的可能。
“不對勁!”我在風雪中向著猛禽吼著,“這雪原的情況這麼糟糕,黑老二他們怎麼可能在這雪原上行走,他們一定是去了別的地方!”
隨之,猛禽也是停下了腳步,站在積雪之中,卻又是伸手指向了雪原的遠方。
“前麵好像不對勁!”
我睜大了雙眼,順著猛禽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方的雪原確實不對勁,就好像來到了盡頭。
“過去看看。”
我回著,與猛禽踏著厚厚的積雪就走了過去,一直到我發現,這前方雪原的盡頭,竟然如懸崖般的斷裂,下方是一個長長的斜坡,一直向下,漫天的風雪中也看不見最低處有什麼東西。
“怎麼辦?”猛禽在我身邊吼著,“這麼陡的斜坡,走上去可能造成坍塌。”
我聽著,也是點頭:“那就先回去,黑老二他們不可能走到這兒來,也不可能下這斜坡,除非他們不要命。”
猛禽跟著點頭,與我一起就轉了身,然而,這一轉身,我和猛禽是雙雙愣在了原地。
隻見就在我們身後來時的方向……正有一個漆黑的人形向著這邊走來……
嗎的!是黑老二暗算的那陰使!
我心中大驚,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沒有準備什麼雷劈桃木心之類的東西,對上這陰使,即使我開了所謂神通,也很有可能傷不了它一分一毫!
我瞪眼,卻又是想到了腰間的古刀,這是我們身上唯一能夠辟邪的武器,說不定能夠對這陰使造成一些傷害!
沒有猶豫,我伸手就按住了腰間古刀的刀柄,而就在這時,我們身後的陰使似乎也察覺了我和猛禽,衝著我們渾身一散,化為了無數的黑色小蟲,鋪天蓋地的就襲了過來。
我看著,心中不由得一驚,對上陰使人形形態還好,我的古刀還能抵擋一下,可是這蟲形形態,我的古刀可也就沒了什麼作用。
我咬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握著古刀刀柄當先砸在了自己的胸口,釋放了所謂的神通。
敏銳的感官使得我能夠清晰的察覺陰使散播在空中的每一隻黑蟲,然而,我卻是根本沒有應對的辦法。
一個人一柄刀,要怎麼斬殺一片飛舞的黑蟲?
我死死咬牙,陰使的黑蟲在一瞬間逼近,然而,就在距離我不足十米遠的位置,那些黑蟲卻又是突的停了下來……
沒有任何征兆,那鋪天蓋地的黑蟲盡數停下,就停在我的麵前,跟著緩緩彙聚在了一起,再次形成了漆黑人形。
我看著,完全搞不懂這是個什麼情況,知道我敏銳的感官發現,我身邊傳來的一陣一樣的呼吸聲。
我皺眉扭頭,隻見身旁站著的猛禽的雙眼已經是泛出了一片綠芒,竟然是進入了般若花的狀態!
我猛地想到,在陰獄城的時候,這化身般若花的猛禽似乎與那陰使是一路的……
般若花可是陰間的花,也就是說,這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能夠跟這陰使交談?
我皺眉,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卻是衝著那陰使上前了一步,隨之,那陰使也是朝向了猛禽過的方向,兩人麵對著麵,雖然我看不到這陰使的五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著猛禽還是看著我,但是我能感覺到,這猛禽和陰使之間產生出了一種特殊的氣息。
那種氣息連通在他們之間,看樣子,他們是在用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方式交談。
我皺眉,握緊了手中的古刀,不管這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和這陰使到底在做什麼,警惕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過了有幾分鍾的時間,化身般若花王的猛禽終於動了,他後退了一步回到了我的身邊,而那漆黑人形的陰使也是調轉了身子,從我們的身旁繞過,向著我們身後的雪坡一躍而下。
我長鬆了口氣,轉頭看向那跳下雪坡的陰使,隻在所謂神通狀態的視線中看見,那陰使直徑是去到了雪坡中央的一處,跟著便突然消失,不見了蹤影……
我心中一動,在所謂神通中凝眉看去,隻見那陰使消失的雪坡中央,似乎正有一個大洞……
是暗道!雪坡上竟然有暗道!
而這陰使肯定是去追黑老二他們,也就是說,這暗道能夠直接通向藏寶地!
思索著,我心中也是微微欣喜,沒想到我們並沒有走錯路,還差一點因為這漫天的大雪回頭,走上了錯誤的回頭路。
想著,我又是看向了身旁的猛禽,然而就在這一瞬,我卻是看見猛禽已經是閉上了雙眼,整個人斜斜的就向著雪坡上倒去。
我心中一驚,趕緊是伸手就摟住了猛禽的身子,直徑就躍上了下方的雪坡。
一時間,伴隨著我的落地,整個雪坡上的積雪卻是猛地一顫,我心中大叫不好,果然,我們腳下、這雪坡上的整塊積雪是直接向著雪坡之下飛速坍塌而去。
我日!果然還是引起了坍塌!
我瞪眼大驚,也顧不得更多,抱著猛禽是衝著那陰使消失的雪坡中央方向狂奔了過去。
這樣的斜坡一旦引起坍塌,唯一能做的隻有順著坍塌的方向,比坍塌的速度更快,不然,就肯定會被埋在積雪中!
我咬緊了牙,身體中所謂神通的狀態還持續著,我抱著猛禽,腳下完全是用上了所有的勁兒。
狂奔帶起的風流從我身旁呼嘯而過,坍塌的積雪生生追在我的四周,我的速度與這雪坡坍塌的初期不相上下。
幸好這雪坡積雪坍塌的時候我在坡頂,如果我是在雪坡的下方坡腳,相信那裏坍塌的速度,我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肯定也就埋在了坍塌的積雪之中
所謂神通狀態的敏銳感官使得我鎖定了雪坡中央暗道口的位置,而我卻又是在鎖定那暗道口的位置時發現,這雪坡上坍塌的積雪不停的滾進了那暗道口,這樣下去,遲早會把那個暗道口給埋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一旦埋了那個暗道口,我該怎麼進入那暗道?
我死死咬牙,隻能是不停的對自己說,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一直到我抱著猛禽衝至那暗道後的時候,幸好,那暗道口還沒有被積雪完全的掩埋,還有一絲縫隙能夠讓我鑽進去。
沒有猶豫,我摟著猛禽在四周坍塌的積雪中一躍而起,跟著在下墜之中對準了那暗道口的唯一縫隙,整個人如炮彈般的,直接砸向了那暗道口的縫隙。
隻聽一聲轟響,跟著就是周身的冰冷,我成功的摟著猛禽衝進了那暗道口,卻又是生生沒入了暗道口堆積的積雪之中。
不能停下!
我暗自對自己說,強忍住了四周積雪帶來的鑽心寒意,帶著猛禽一直向著積雪下方鑽去,終於是在數次蹬腳之後鑽出了積雪。
下方是一片黑暗的空間,我抱著猛禽鑽出積雪,整個人呈自由落體的姿勢下墜。
我在空中調整身形,改為雙腳朝下,正好在調整好的時候接觸到了地麵。
伴隨著噔的一聲聲響,我穩穩的站在了地麵上,卻又是跟著聽到了一聲聲回響,看來,我所在的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上方堵塞住通道口的積雪還在不停的掉落下來,我趕緊是摟著猛禽向著前方的黑暗中奔出了一段距離,雖然看不到前方的漆黑中有什麼東西,但是我所謂神通狀態的敏銳感官還是能夠確定,至少前方沒有什麼危險。
一直到我避開了上方積雪垮塌的方位,我這才是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