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背著背包在這詭異的昆侖樹林間走著,直到我發現,這樹林真的是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因為,這樹林除了頭頂的鳥獸聲,基本沒有其他動物的聲音……
要知道這死亡穀中的動物野獸可不少。
難道之前陰兵借道經過了這兒,使得這兒的動物也統統逃了出去?
我當然不得而知,一直到我和猛禽在樹林間發現了一條小溪。
小溪清澈,貫穿了視線中的整個樹林,我和猛禽就在小溪邊停下,猛禽先是蹲下身用手舀著溪水聞了聞,跟著才看向我點了點頭。
“沒有問題。”
我同樣點頭,迫不及待的就蹲下身用手舀著溪水喝了起來。
別說,這溪水還帶著一股微甜,還挺好喝。
我喝了幾口,長出了一口氣,掏出香煙叼上了一根,正想點燃,然而就在這時,我卻是看見,這溪水的上遊飄來了一樣東西,頓時,我幾乎是把剛才喝的所有溪水都吐了出來。
嗎的!那是一隻斷手!就從小溪的上遊飄來!
真的是一隻斷手,從手腕處斷掉的斷手,其手邊縈繞的溪水也被染的血紅。
一時間,我和猛禽紛紛掏出了手槍,警惕的看向了四周樹林的各處,沒有異動,一直到那斷手飄到了我們的麵前,猛禽一腳就把那斷手躥上了岸。
我一邊握著手槍防禦四周,一邊向著那斷手瞟去,隻見那斷手肌膚並沒有變得蒼白,還留有血色,跟著,猛禽也是蹲下了身,伸手就戳了戳那斷手。
“最多不過一個小時……”
猛禽說著,舉槍就瞄向了小溪的上遊,見狀,我當然也知道猛禽是什麼意思,同樣的瞄向了小溪的上遊。
嗎的!這小溪的上遊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而這斷手很有可能是黑老二他們受到了襲擊。
“去看看?”猛禽看向我挑眉。
我微微點頭。
很明顯這樹林不對勁,其中很有可能隱藏著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凶險,而不把這凶險弄明白,我們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
就這樣,我和猛禽持著槍,沿著小溪一邊,以諸多樹木做掩護,衝著小溪的上遊就摸索了過去。
眼前滿是密集的樹木,遮擋住了大半的視線,耳邊充斥著各種鳥獸的鳴叫聲,除此之外便是自己的呼吸聲。
我們走的很慢,下腳很輕,一直到耳邊的鳥鳴聲漸漸變小。
隨之,視線中的一切灰暗了起來,不是因為頭頂的烈陽被烏雲遮住,而是四周的樹木愈發的茂盛,其樹蔭生生遮擋住了烈陽灑落的光芒。
我瞪大著眼,與猛禽一步步的沿著小溪走著,眼前的一切因為灰暗而顯得詭異了起來,而更加詭異的是,這樹蔭茂密的樹林地界,卻是沒有了鳥鳴聲……
一絲鳥鳴聲都沒有了,四周安靜的不像是樹林,倒像是雪原。
我死死皺眉,緊繃了神經,這樣的感覺讓我想到了在苗荒的時候,那稍不注意就會喪命的瘴氣叢林。
我心中不安,身旁的猛禽卻又是伸手就攔住了我,接著一把將我拉到了一邊的一顆大樹後。
我靠著大樹看向猛禽蹙眉,猛禽卻是盯著我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跟著壓低了聲音道:“老弟,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
我聽著,這才是發現,這樹林四周的空氣中……漂浮著一絲血腥味……
我死死皺眉,猛禽又是伸手指了指我們靠著的大樹上方,跟著咬住手槍,手腳並用的就向大樹上攀爬而去。
見狀,我當然也是效仿猛禽,跟在他身後就爬上了大樹。
這一片地界的樹林真的是密集,我和猛禽就在樹木的枝幹上行走著,從一顆大樹去到另一顆大樹上,這樣一來,憑借樹上的枝丫樹蔭,我們也沒那麼容易被別的東西發現。
一直到我們在又攀上一顆靠著小溪的大樹時,猛禽是伸手就再次攔住了我,帶著我靠在了那顆大樹的樹幹後。
我盯著猛禽挑眉,猛禽指了指樹後的溪邊,我點頭探出腦袋看去,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
隻見就在我們這顆大樹下方的小溪邊,正躺著一具男人的屍身,隻是男人的屍身仿佛被野獸肢解了似的,七零八落,內髒也扯了一地。
我心中微微心悸,又是向著屍身的兩手看去,隻見這屍身正有一隻手埋在一旁的小溪中,而那隻手也正好沒有了手掌。
看來之前我們在小溪中看到的斷手,就是這個男人的手掌,那麼,這個男人到底遭遇了什麼,居然在這樹林裏被肢解成了這個模樣……
我皺眉,正想多探出身子看看樹林的四周,然而身旁的猛禽又是一扯我的肩膀,將我扯回了大樹樹幹之後。
我盯著猛禽皺眉,不明白他的意圖,猛禽卻是盯著我再次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湊到了我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別出聲,有人……”
我心中隨之一驚,猛禽又是跟著低聲道:“就在我們附近的樹林間,至少有五六個人,都跟我們一樣埋伏在樹幹後,估計是黑老二他們。”
我聽著,在一瞬間穩住了心神,盯著猛禽微微點頭,跟著也沒有探出身子,隻是側著身子看向樹林的四周。
一直到我看見,就在我們對麵的樹木上,差不多十幾米的距離,正有一道金屬的反光,很有可能是槍支的反光。
應該是黑老二他們……
我瞪眼,心中的思緒也是雜亂了起來。
這樹下小溪邊被肢解的屍體,很有可能就是黑老二的手下,而這黑老二怎麼不把他手下的屍骨收拾一下,還帶人埋伏在這四周做什麼?
這黑老二有什麼企圖?
我皺眉,扭頭看向猛禽,隻見猛禽也是皺著眉,看來也是想不通。
我暗自握緊了手中的手槍,手槍已經上了膛,要是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以我和猛禽的能力,未必不能跟黑老二他們拚一拚。
畢竟我才休息好,隨時都能夠開啟所謂的神通。
思索著,樹林的下方卻又是傳來了一陣異動,我皺眉,側身看去,隻見就在樹林下方的一邊,居然是走出了另一個男人。
男人也沒有持槍,兩隻手抱在胸前,腦袋四處亂晃著,一雙帶著畏懼的雙眼不停的看向四周,甚至整個身子都在輕微的顫抖。
這男人很明顯是被嚇到了……
可這又是為什麼?
這男人應該也是黑老二的手下,他就這樣槍也不拿就從樹林中走出來,他就不怕那肢解了小溪邊屍體的東西?
我死死皺眉,卻又是發現身旁的猛禽盯著那男人挑著眉,臉色中帶著一絲鄙夷般的笑意。
見狀,我趕緊是扯了扯猛禽的衣袖,猛禽隨之看向了我,也是湊到我耳邊低聲開口:“那男人是被黑老二逼出來的,他們在狩獵,這第一個死的男人手裏也沒有槍……”
我聽著,心中也是不由得大驚。
我扭頭看向了小溪邊的第一具被肢解的屍體,隻見那屍體的身邊四周果然遍布著許許多多的彈孔彈痕,也就是說,這第一具小溪邊的屍體,也是黑老二逼出來的,隻為了狩獵某樣東西……
我日!為了狩獵某樣東西,直接讓自己的手下做誘餌麼?這黑老二還真是可以啊!
我瞪眼,又是想到黑老二開槍引發雪崩差點害死猛禽,一時間心中是氣不打一處來。
而這時,下方被黑老二逼出來,又作為誘餌的男人,已經是去到了第一具男人屍身的旁邊。
那男人抱著雙手渾身顫抖著,整個人不停的旋轉著看向四周樹林,直到最後,竟然是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捂著雙耳驚恐的抽泣了起來。
我知道,這男人肯定不想死,當然,沒有誰想要死,但是,黑老二他們就在這四周樹林中,正駕著槍瞄準著這男人,這男人如果不按照黑老二的意願行動,可能早被黑老二打死了。
我皺眉,隻覺的心中有些不舒服,這時,那小溪邊的男人卻是突的叫嚷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死死的盯著我們這邊……
我心中大驚,隻見那男人瞪著我們這邊的樹林方向,一雙眼睛仿佛要脫框而出一般,整個人也是瞪著地麵向著舍後挪動而去。
我日!那東西就在我們這邊!正向著那男人一動而去!
我死死瞪眼,緩緩回頭,幸好,樹上並沒有什麼異動,看來那東西沒有上樹。
我暗自鬆了口氣,又是與猛禽一起握著手槍,瞄向了樹下,這才是看見,就在我們藏身的這顆樹下,一個渾身漆黑的生物,正向著小溪邊的男人行去。
而詭異的是,這渾身漆黑的生物……好像是個人形……
我心中再次一驚,直到那渾身漆黑的生物走過了我們藏身的樹下,進入了黑老二他們的埋伏圈。
我跟著側身向著樹下小溪邊看去,隻見那渾身漆黑的生物真的是一個人形……
突的,我想到了一件事兒,那小溪邊的屍骨被肢解,其身旁布滿了彈痕,然而卻沒有看見一絲除了被肢解的男人以外的血跡。
那麼密集的彈孔和彈痕,就沒有一槍打中這渾身漆黑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