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能夠理解他的心情,這是他的老家,那個屬於叫做王默的他的老家……
“你們看。”這時,陳勝又是突的開了口,伸手指著死亡穀穀口小村落的一邊。
我順著陳勝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就在死亡穀穀口村落一邊的雪原上,正有一行人影繞著小村落,向著死亡穀行進著,明顯就是黑老二他們一幫人。
“我說吧,我們不會跟他們碰麵,黑老二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獨自來昆侖死亡穀。”陳勝說著。
我點了點頭,看向陳勝道:“那麼你現在怎麼打算?”
隨之,陳勝的神色一愣,盯著我挑了挑眉道:“那你們怎麼打算?”
我聽著,心中微微一動,這時,我身旁的猛禽也是突的接過話,盯著陳勝道:“我們打算現在就進死亡穀。”
“現在進死亡穀?遇到黑老二他們怎麼辦?”陳勝回著。
“還能怎辦?大不了幹一架唄。”猛禽聳肩回著。
“那正好,我也想現在進去,我們就一起進去吧。”陳勝點頭
我聽著,心中又是一動,看向猛禽一招手:“老哥,先在村子了休息一下再進死亡穀吧,反正我們隻是來找人,又不急。”
隨之,猛禽也是心領神會的一點頭:“老弟說的對,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再進死亡穀吧,至於你……”
猛禽看向陳勝笑說著:“現在要進死亡穀的話,請隨便~~”
頓時,陳勝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盯著我和猛禽微微的蹙著眉。
“我決定了,我也先在村落中休息一會,之後再進死亡穀。”
說完,陳勝也不給我們接話的機會,轉身就向著死亡穀穀口的村落走去。
見狀,我看向猛禽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明顯不過了,這陳勝非要跟著我們進死亡穀,肯定是對我們有什麼預謀,如果他真的像他所說的,帶我們來死亡穀隻是順便,那麼,在這兒,我們就應該分開了。
畢竟他進死亡穀的目的是找到五年前的藏寶地,弄清楚他為什麼進入了真正的陳勝的身子,而我和猛禽進死亡穀的原因是找重雲先生和易曉樓,去救憐霜的離魂之術。
所以,在一同達到死亡穀的此時,我們理所應當就該分開了,因為陳勝肯定知道五年前藏寶地所在的方位,而我和猛禽根本不知道重雲先生和易曉樓在哪兒。
可陳勝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們進死亡穀?
我們並不熟悉死亡穀裏的路線,甚至不熟悉死亡穀裏的一切,這陳勝跟著我們麼進死亡穀,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有什麼預謀,而這個預謀與我和猛禽有關。
不然他怎麼知道猛禽的真名?又怎麼會在青海等了我們五年?
思索著,我也是帶著猛禽跟著前方的陳勝向著死亡穀穀口的小村落走去,沒有辦法,剛才陳勝已經是那個語氣了,如果我們再僵持,說不定會讓陳勝翻臉。
這兒可是昆侖死亡穀,這穀口的村落是陳勝的出生地,是陳勝的主場,我可不想在這兒跟陳勝翻臉,要甩掉陳勝進死亡穀,機會大把的是。
就這樣,看著近、走起來遠,我們跟著陳勝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幾分鍾,終於是進入了死亡穀穀口的小村落。
村落中住著的都是一些少數民族服飾的人,見我們進了村,一個個的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可能他們根本無法想象,我們是怎麼在這大雪封山的季節進的村,也想不到我們現在進村來做什麼,畢竟就算是陳勝,在他們眼裏也就是個外人。
當然,我們也不會多惹是非,直到陳勝找到了村落靠右的一家少數民族人戶,用一陣我和猛禽聽不懂的語言交談之後,那家人戶是直接將我們請入了土屋。
土屋挺寬敞,中央位置放置著一個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爐,見狀,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也顧不得謙虛什麼的,直接就坐在了火爐旁烤起了火。
陳勝則是跟這家人戶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又交談了一會,有說有笑的,之後便又是來到了我們身旁坐下。
“誒……”我盯著陳勝挑眉,“你已經不是王默的身子了,是怎麼說服這家人接納我們的?”
“這家人是我的遠親,我說我們是王默的同事,反正他們也不知道王默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陳勝聳了聳肩,神色中帶著一絲悲涼。
我點了點頭,當然明白陳勝的心情,這時,我身旁的猛禽則是伸了伸懶腰,直接躺在了火爐的一邊,似乎是犯了困。
別說,我坐在這火爐旁也是有些困意來襲,這兩天的雪原奔波,盡數伴隨著這火爐的暖意從我身上消散著,也使我感覺到了周身的疲勞。
“休息一下吧,養足了精神,等到明天再進死亡穀。”陳勝在一邊說著,同樣的躺在了火爐旁。
我聽著,心中是更加的覺得陳勝不對勁了。
如果陳勝的目的真的是去那死亡穀深處的藏寶地,借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麼,他應該即刻出發,因為黑老二已經進了死亡穀,其目標很明顯也是那藏寶地,這陳勝怎麼會一點都不緊張?還非要等我和猛禽一起進死亡穀?
我想不通,腦袋中的困意卻是拉的我的雙眼眼皮無比沉重。
緩緩的,我靠在了猛禽身邊,同樣的閉上了雙眼,在火爐的微暖中沉沉睡去。
這一次我睡的很香,也沒有再夢到什麼稀奇鬼怪的東西,直到我醒來的時候,土屋外的天色已經是一片黃昏。
我竟然就這樣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看來實在是太過疲勞了。
我起身撐了個懶腰,隻見陳勝已經是醒了過來,就坐在火爐的對麵發著呆,而猛禽則還在睡著,並且不停的打著呼嚕。
“我去準備晚飯,你們再休息一會吧。”
陳勝說著,起身就向著土屋的另一邊房門走去,跟著就是一陣我聽不懂的交談聲傳了過來,看來是陳勝在和這土屋的人家交談著。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隻覺的這一腳睡的是特別的足,整個人就像充了點的電池一樣,又精神了起來。
這時,猛禽的聲音跟著從我身旁幽幽傳來:“老弟,怎麼辦?我看這陳勝好像是黏住我們了。”
我扭頭看向猛禽,果然,這逼還是睡覺的姿勢,隻是雙眼已經是大睜,看來剛才又是在裝睡。
“沒事兒,我們等到晚上陳勝睡著了就出發。”我盯著猛禽回著。
“可是……你知道重雲先生在死亡穀的什麼地方麼?”猛禽盯著我一挑眉,“死亡穀可不是什麼樂土,這什麼都不知道就進去,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放心,”我盯著猛禽回著,“以重雲先生的道行,隻要他在死亡穀中,我們一進入死亡穀,他應該就會發現我們,要找到他應該不難。”
猛禽隨之挑了挑眉:“你的意思就是隨緣唄?”
“那還能怎樣?在死亡穀穀口貼個告示,說我們在尋找重雲先生?”我盯著猛禽聳肩。
猛禽同樣的聳了聳肩,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陳勝又是從另一邊屋子出來了,回到我對麵坐下。
“我給了他們一些錢,看來今晚上能夠飽餐一頓了~~”
“不是,這個地方的村落還認錢?”我盯著陳勝挑眉。
“當然不是現金,是金子。”陳勝回著。
我恍然,陳勝卻又是看向了我身旁的猛禽,微微咳嗽了兩聲道:“你還是起來吧,裝睡累不累啊?”
我挑眉,身旁猛禽也是一伸懶腰,打著哈哈就坐了起來。
“睡飽了睡飽了,真舒服啊……”猛禽說著,揉著眼看向我和陳勝,“誒,你們倆這是在說啥呢?”
隨之,我白了猛禽一眼,陳勝也是用一種看傻逼的神色盯著猛禽挑了挑眉。
接下來,我們也沒有怎麼交談,各自圍著火爐抽了一根煙,一根煙之後,這土屋的主人們抬著一個大桌子就走了進來,一臉歡笑的將桌子放在了火爐一旁,跟著就開始上起了菜。
見狀,我和猛禽也沒有客氣,和陳勝一起就大吃了起來。
雖然說這些菜多半都是一些肉幹,口感也不是很好,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比壓縮餅幹好上了太多太多。
吃飽喝足,幫著土屋的主人們收拾了桌子,跟著便又再次圍著火爐休息了起來,當然,這一次,我和猛禽都沒有真的入睡,而是在等待陳勝睡著的時機。
一直到土屋外的夜色完全的漆黑,陳勝終於是縮在火爐一旁打起了呼嚕。
隨之,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紛紛咳嗽了幾下,陳勝並沒有做出絲毫反應,看來真的是睡著了過去。
我衝著猛禽一挑眉,猛禽也是點頭,跟著就和我一起起了身,一邊盯著陳勝,一邊輕手輕腳的向著土屋外走去。
陳勝縮著身子睡著,根本沒有醒過來的征兆,土屋的另一邊房間也沒有這屋子主人的動靜,我和猛禽輕手輕腳的去到了土屋房門前,隻見這土屋房門就別著一根門栓。
猛禽輕輕的拉開了門栓,將土屋房門開出了一條縫隙,瞬間,屋外的風雪湧了進來,冷的我是一哆嗦。
我回頭瞟了瞟陳勝,確定陳勝沒有醒過來,跟著與猛禽對視了一眼便鑽出了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