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的話,這黑老二極有可能並沒有接受那道上大哥的任務,而是獨自帶人去昆侖死亡穀,想要獨占那死亡穀的寶物,所以他才會想要滅口。
當然,猛禽可想不到這麼多。
“我可不會信你!”這時,猛禽又是瞪著陳勝怒聲道,“你丫的就是個騙子!”
“騙子?我怎麼騙你們了?”陳勝隨之皺眉。
見狀,我趕緊是拉了拉猛禽的衣袖,提醒他不要直接跟陳勝翻臉。
確實,陳勝一定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可現在的局勢,如果我們和陳勝翻了臉,這茫茫雪原,我和猛禽又不認識路,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可能是會晤了我的用意,猛禽也是一改口,瞪著陳勝道:“你把那山神說的那麼厲害,我還以為會立馬追上我們,可是現在毛都沒有看到一條,搞的我白緊張一場,你丫的不是騙子是什麼?”
“感情你還想跟那山神幹一架啊?”陳勝白了猛禽一眼,“相信我,有機會了的~~”
我聽著,趕緊也是打起了圓場:“誒誒誒,陳前輩,你別跟我老哥計較,他這個人腦子缺根筋,對了,我們還有多久能夠達到死亡穀啊?”
隨之,陳勝冷冷的哼了一聲,跟著伸手指向了我們麵前的雪原遠處:“看到了麼?”
我瞪眼,順著陳勝指著的方向凝眉看去,隻見紛飛的大雪中,那陳勝指著的方向的遠處,似乎有一團巨大的黑影。
“穿過那座山,山後麵就是死亡穀的穀口,”陳勝跟著道,“別看著近,因為這兒屬於平原,其實遠得很,以我們目前的速度,最少還要走幾個小時。”
我聽著,也是點了點頭,雖然按照陳勝的話說還遠得很,但是能夠看到一團黑影,也算是有了個念想。
就這樣,又走了個把小時左右,我隻覺的渾身是一片疲倦,抬起頭看了看雪原遠方的黑影,隻覺的那黑影還是那個模樣,不遠不近,好像隨時都能到達,又好像一輩子都到不了。
“好困……”猛禽在我身旁喃喃著。
我心中一動,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然而,卻是打的我的手背都是一片木疼。
“堅持一下老哥,千萬別睡過去了!”我衝著猛禽低吼。
猛禽晃了晃身子,一副搖搖欲墜的踉蹌模樣,最終還是站住了,甩了甩腦袋,瞪大眼繼續跟著我們前行。
見狀,我又是扭頭看向了身旁的陳勝,隻見陳勝是死死的盯著雪原的前方,一張臉上完全沒有驚慌,隻有無比的堅定。
“堅持一會,我們肯定能到達死亡穀,肯定有轉機!”陳勝說著,用一種成竹在胸的語氣。
我聽著,也不知道陳勝是真的認為我們能到達死亡穀還是在給我們打氣。
雖然我推斷這陳勝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這茫茫雪原,我們現在的狀況,已經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這個時候,隻要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倒下了,就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而視線中的山影還那麼的遠,我們還能走得到哪兒去麼?
我搖了搖頭,盡力克製自己不去想這些負麵的東西,一直到猛禽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十分的虛弱。
“老弟……我想……我想我撐不住了……”
我心中一驚,轉身就架起了猛禽的一邊胳膊。
“撐住啊老哥!不能再這兒休息!”我衝著猛禽吼著,再次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然而這一次,不管我怎麼扇他,猛禽的眼睛都沒有再次圓睜,而是漸漸的閉合了起來。
我心中大驚,猛禽卻又是在閉上眼睛的一瞬睜開了雙眼。
我一愣,隻以為猛禽又化為了般若花王,然而並沒有,猛禽的雙眼瞳孔中沒有一絲綠芒,他並沒有化身般若花王,而是顫抖著手,指向了風雪中的雪原一邊:“那兒……老弟看哪兒!”
我聽著,趕緊也是順著猛禽指著的方向看去,頓時心中就是一動。
隻見猛禽指著的那雪原方向,竟然安置著著數個三角形的帳篷!
雖然風雪很大,但是我依舊在風雪中看了出來,的確是帳篷,應該有五六個,全部挨在一起。
“是黑老二他們!”陳勝的聲音跟著從我身旁傳來。
“不管了,”我瞪著陳勝道,“大不了打一場,要不然我們都要在這兒嗝屁!”
隨之,陳勝也是重重的一點頭,掏出了早就上過膛的手槍。
見狀,我當然也是掏出了手槍,再扭頭一看猛禽,隻見猛禽也沒有再暈睡過去,瞪著那一片帳篷是咬牙切齒。
“丫的,黑老二,老子也要把你活埋,讓你嚐嚐一肚子雪的滋味!”
我看著,盯著猛禽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仇恨有時候還真的有用,至少能給人一個活下去的信念。
就這樣,我們三人持著槍衝著黑老二他們的帳篷就走了過去。
當然,黑老二他們的帳篷也沒有開燈,在這大雪原上,一旦開燈不知道有多少野獸會被吸引過來,黑老二他們當然不會這麼作死。
我們三人持著槍,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黑老二他們的帳篷,帳篷中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睡著了。
我們分別去到了其中三頂帳篷的拉鏈門前,一手擰著手槍,一手擰著拉鏈,紛紛對視了一眼之後,在拉下拉鏈的一瞬間將手槍遞了進去。
然而,意外的是,我這一拉下帳篷的門簾拉鏈便是發現,這帳篷中空空如也,是一個人也沒有。
我皺眉,扭頭看向了猛禽和陳勝,隻見兩人也是用相同的神色看向了我。
我挑眉,又是指了指另外的帳篷,跟著如法炮製,在拉下帳篷門簾的拉鏈時遞進手槍,然而,還是沒有人,這一片帳篷中竟然都沒有人,也就是說,黑老二他們離開了這兒。
可是他們離開這兒為什麼不帶走帳篷?
我想不通,卻又是猛地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槍響,我心中大驚,回頭一看,隻見猛禽已經是躺在了帳篷一邊的雪地中。
“老哥!”我瞪眼,衝著猛禽就奔了過去,同時持槍瞄準雪地帳篷四周,“是誰?”
“沒誰!”不等我多吼,陳勝又是在一旁開了口,走了過來指著地上的猛禽,“他自己倒在雪地中,手槍走了火!”
我聽著,扭頭看向猛禽手中的手槍槍口,別說,還真的冒著一股白煙,看來真的是走了火。
“別管其他的了,把他弄進帳篷裏!他撐不住了!”陳勝在我身旁跟著急道。
我點頭,抓起了猛禽的雙手,陳勝則是抬著猛禽的雙腳,廢了一番力氣,終於把猛禽抬進了其中一個帳篷之中。
隨之,我和陳勝同樣的進入了猛禽躺著的帳篷,並且關上了帳篷的拉鏈門簾。
而隨著我們關上拉鏈門簾,四周便陷入了一片漆黑,隻是溫度有了明顯的升高,也感受不到外麵的風雪寒冷。
“這帳篷的材質完全防雪防寒,”陳勝坐在我對麵說著,“也不知道黑老二他們怎麼想的,竟然不帶走這帳篷。”
我聽著,也沒有心情去分析黑老二的事兒,而是伸手探起了猛禽的鼻息。
還好,鼻息還算平穩,看來隻是睡了過去。
“這個室內溫度睡過去應該沒有問題,”陳勝在一旁說著,翻出了他的金屬水杯,“如果擔心的話,給他弄點熱水暖暖身子,應該能挨過今晚。”
我聽著,也是接過了水杯,開出一絲帳篷門簾,伸手在外麵舀起了積雪。
別說,我這手剛好把帳篷門簾開啟的小洞堵住,隻覺的自己的手跟身子完全是兩個世界。
這帳篷內至少比外麵的風雪中高了十幾度的溫度,並且還吹不到風雪。
也是,這麼好的東西,黑老二他們怎麼不帶走?
沒有多想,打了大半杯水便縮回了手、拉上了門簾拉鏈。
跟著,我加熱了水杯中的水,給陳勝喝了一口,自己喝了一口,其他的全部灌到了猛禽的嘴裏。
而伴隨著將熱水灌進猛禽嘴裏,我是確定了猛禽這逼肯定沒有什麼大礙,因為給他灌水的時候他整張嘴是不停的動,咽喉也是一片咕嚕聲,明顯還有意識。
給猛禽喂完熱水後,我長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覺得周身無比的疲倦,這時,一旁的陳勝又是開了口。
“你也休息吧,都靠緊點,好互相取暖。”
我聽著,也許是因為實在太困了,也沒有多想,倒在猛禽身旁,摟著猛禽的身子就睡了過去。
或許是太過疲倦的原因,這一覺我睡的很沉,隻是在睡夢中,我隱隱感覺到有一雙瞳孔在很遠的地方,透過風雪窺伺著我。
直到我朦朦朧朧的醒來,睜開眼,帳篷外灰蒙蒙的,似乎天色還沒有亮。
我撐手起身,隻覺的腦袋有些沉,身體有些飄,眼前的一切也有些說不出的不一樣。
我揉著太陽穴甩了甩腦袋,卻又是在晃動頭部的時候瞟眼看見,我身旁那原本應該是猛禽躺著的帳篷地麵上卻是空無一人!
我心中一驚,也是發現不僅僅是猛禽,陳勝也不見了蹤影!
我日!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瞪眼,扭頭看向帳篷的拉鏈門簾處,隻見帳篷的拉鏈門簾已經是開出了一半的縫隙,縫隙外正不停的往帳篷中刮進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