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洞穴外傳來,走路的人明顯很急……
我心中一緊,一隻手撐著腦袋看向洞穴外,一隻手縮在外衣裏握著上膛的手槍,隻想隻要看見進來的陳勝有什麼不對勁,立馬就開槍擊斃。
下一瞬,伴隨著那洞穴外急促的腳步聲,陳勝猛地衝了進來,然而,他卻是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一進入洞穴就貼在了洞穴一邊的壁麵上。
陳勝貼在洞穴一邊的壁麵上,一張臉上的神色完全的皺在了一起,手中也是擰著手槍,直直的對著洞穴口。
我看著,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陳勝卻又是扭頭瞪了我一眼,伸手指了指洞穴外,並且對著我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恍然,看陳勝這動作和神色,這洞穴外多半有什麼危機!
隨之,我撐手就起了身,持著手槍同樣的去到了陳勝身旁,貼著壁麵屏住了呼吸。
跟著,我還真的聽到,這洞穴外傳來了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就衝著洞穴口踏了過來。
這腳步太重,絕對不是人類的腳步,肯定是什麼猛獸,比如棕熊……
一時間,我是瞪大了眼,整顆心也是吊在了嗓子眼。
嗎的!陳勝不是說之前那頭追我們被他殺了的野獸就是這洞穴的棕熊麼?
難道陳勝搞錯了,殺的那一頭並不是這洞穴中的棕熊?
沒有時間細細思索,我緊握著手槍對著洞穴口,直到洞穴口同樣的傳來了腳步聲,我瞪眼看著,隻看到一隻粗大的前爪已經是踏進了洞穴。
真的是一隻棕熊!而且看這爪子,這棕熊肯定不是什麼小家夥!
我心中驚駭,咬著牙尖使自己鎮定了下來,手槍直指著洞穴口,就等著那棕熊探進腦袋。
然而,那棕熊自打伸出前爪在洞穴口,就是絲毫不動,仿佛知道這洞穴中有人在埋伏它似的。
難道剛才陳勝跑進來的時候它已經發現了陳勝,所以知道這洞穴中有埋伏?
我心中大叫不好,這棕熊一旦有了戒心,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然而,就在這時,我身前的陳勝又是扭頭對著我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且看他的神色非常的鄭重。
我皺眉,也沒有再多想,屏著呼吸讓自己靜了下來。
而隨著我自己靜了下來,我隻聽到,這洞穴之外,竟然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心中一驚,也是明白了這棕熊為什麼在洞穴口停了下來,原來是因為這棕熊發現了洞穴外的另一個異動。
那麼,這洞穴外的腳步聲,又是什麼東西?另一頭棕熊?
我當然想不到,這時,洞穴口的棕熊手爪又是收了回去,跟著,我又是看到了棕熊的屁股。
這棕熊在洞穴口調轉了身子,當然,它對著的,就是那洞穴外的另一個來者。
這洞穴外的來者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直接衝著熊窩來,就不怕被棕熊分屍麼?
不等我多想,突的,一陣嘶吼從洞穴外傳了過來,一聽就是屬於大型貓科動物的那種嘶吼。
我日!這洞穴外的竟然是一隻貓科動物,這昆侖山有什麼貓科動物?
我想不通,洞穴口的棕熊又是突的站立起了身子,朝著洞穴外同樣的就是一陣吼叫。
隨之,伴隨著棕熊前爪落地的震動,它直接就向著洞穴外衝了過去,一時間,我隻聽到一陣陣撕打咆哮的聲音,看來是那棕熊和外麵的東西打了起來。
“快去扶起你朋友。”陳勝扭頭看向了我,卻又是在看向我的瞬間愣了愣。
我同樣一愣,又是看見陳勝正直直的盯著我的身後,我同樣扭頭向著身後看去,好嘛~~猛禽這逼已經是起了身,就擰著槍站在我身後挑著眉。
當然,猛禽又不是真的睡著,這樣的情況,如果他還能淡定的躺在毯子上睡大覺的話,那真的就是個神仙。
“怎麼辦?”我盯著陳勝低聲問道。
“不管它們誰輸誰贏,這洞穴都是屬於贏家的,所以,乘著它們還沒有分出勝負,我們還是快走吧。”陳勝說著,幾步去到了電熱毯旁,背起了地上的背包。
見狀,我和猛禽也是紛紛背起了背包,跟著就擰著槍回到了洞穴口。
洞穴外的打鬥聲還在持續,並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我靠著洞穴口緩緩的探出了身子,頓時,隻見就在洞穴外的雪原中,大雪紛飛的夜裏,那棕熊和一頭渾身漆黑的野獸糾纏了在了一起,在雪地中不停的翻滾著,互搏著。
幸好的是,它們打鬥的地點距離我們不算太近,最少在五十米開外,看來是從這洞穴口附近一路打過去的。
見狀,我衝著身後的猛禽和陳勝招了招手,跟著第一個就鑽出了洞穴。
陳勝和猛禽紛紛跟在我的身後,我出了洞穴也沒有再去看那棕熊和另一頭野獸的搏鬥,而是直徑向著洞穴上的小坡跑去。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似乎比昨晚更加的冷,風雪也更加的大,吹在臉上針紮一般的疼。
當然,現在可不是冷不冷的問題,我憋住了勁,一口氣爬上了小雪坡的頂端,轉身將陳勝和猛禽也拉了上來。
同時,我也是看見,小坡下麵的雪原遠處,那棕熊和黑色野獸的搏鬥似乎也進入了尾聲。
不再那麼的凶狠,那棕熊竟然是一瘸一拐的向著雪原一邊逃竄而去,而來黑色野獸並沒沒有去追那棕熊,而是立著身子,看向了我們這邊的小坡頂端。
一時間,夜空中的月光灑落,我隻從紛飛大雪的縫隙中看見,那黑色野獸看向我們這邊的臉,竟然是一張人臉……
一張滿是黑毛,獠牙並現的人臉!
我日!是之前陳勝無人機拍到的那東西,被陳勝稱作山神的東西!
我心中驚駭,想到那無人機拍攝的場麵,那一群狼被這山神盡數屠殺,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是山神!快跑!”
這時,陳勝可能也是看清了下坡雪原上的黑色野獸,一拉我和猛禽的肩膀,衝著小坡上方的雪原就狂奔而出。
見狀,我和猛禽當然也是跟上了陳勝,那棕熊都打不過的山神,我和猛禽當然也不會想要去挑戰。
大雪紛飛著,四周空氣的寒冷直往我身上的駱駝皮衣裏鑽,我也也是發現,我身上披著的這駱駝皮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的抗寒。
“追過來沒有?”陳勝一邊回著頭一邊吼著。
我同樣也是回頭去看,索性我們身後的雪原上並沒有出現那山神的身影。
“我沒看到。”我如實回答著。
“我也沒看到。”猛禽也是在一旁附和。
陳勝一點頭,也沒有停下奔跑:“現在開始,我們已經是在跟死神競賽了,駱駝皮衣因為白天的雪崩已經沒有了保暖的功能,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一隻跑,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千萬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可就凍成冰棍了!”
我聽著,當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轉而看向了猛禽。
我是能抗,但是猛禽之前雪崩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雪,也不知道烤了那麼一會電熱毯之後有沒有恢複過來。
“不用擔心我,”猛禽搖了搖頭,“更惡劣的幻境我都遭受過,沒問題。”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再想其他,跟著陳勝就向著雪原一邊狂奔。
然而,我們太高估自己的耐力了,要知道這可是雪原,一腳下去一個坑,沒跑一會,我們就已經是累的氣喘籲籲。
“去他嗎的!”猛禽在我身旁一邊喘氣一邊罵著,“沒想到我們會栽在這個鬼地方,早知道剛才就跟那什麼山神拚了!”
“說的簡單,你打得過棕熊麼?”陳勝沒好氣的接過話,同樣喘息著,“要不是你被雪崩埋了,我們根本就不用去那洞穴裏歇腳,說不定現在已經到達死亡穀了。”
“你什麼意思?”猛禽瞪向陳勝,“要不是那黑老二認出了你,那黑老二能引起雪崩來埋我們嗎?”
我在一旁聽著,頓時心中就叫了一聲不好。
果然,陳勝的神色一變,瞟了瞟我又瞟了瞟猛禽,重重的點著頭:“好啊,你們居然在我麵前演大戲……”
“什麼演大戲?”猛禽接過話,“我本來就沒有睡著,我這個人就喜歡睜著眼睛打呼嚕,不行啊?”
“你們夠可以,行,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陳勝跟著一點頭,瞪著猛禽道,“不過,造成這樣局麵的可不是我,不管那黑老二認不認的出我,他都不會放過我們,難道你忘記了剛進昆侖遇到狼群的時候,黑老二說過的那些話?”
我聽著,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們剛進昆侖的時候,遇到了狼群,趴在雪地上藏身,那黑老二他們打退了狼群,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就說過,隻要遇到我們,格殺勿論,不放過一個活口。
明顯黑老二是要滅口,不讓別人知道他要去昆侖死亡穀,所以陳勝說的沒錯,這黑老二認不認得出他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不管認不認得出他,我們都是黑老二必須抹去的人。
這樣想來的話,這黑老二極有可能並沒有接受那道上大哥的任務,而是獨自帶人去昆侖死亡穀,想要獨占那死亡穀的寶物,所以他才會想要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