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可以看看那真的陳勝的日記,”陳勝盯著我聳了聳肩,“肯定跟我說的相差無幾。”
我聽著,提起古刀架在了陳勝的脖頸上,陳勝也沒有異樣舉動,隻是衝著我指了指我手裏的日記本。
我微微蹙眉,低頭向著日記本中看去,而隨著我的閱覽,我也是漸漸的相信了陳勝,因為這真正的陳勝的日記本中,描述的和我麵前這陳勝說的幾乎一樣。
什麼途中接連有人死去,什麼進入死亡穀深處,一直到看見山頂上有一間充斥著光芒的建築,至此便沒了記載。
“充斥著光芒的建築?”我抬頭看向了陳勝。
“不錯,就是那藏寶地,”陳勝回著,“我們前一晚在那山下紮營休息,那晚夜色不錯,正好能夠看到山頂上的藏寶地,而在第二天接近那藏寶地的時候,我們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我就在陳勝身體裏了。”
我聽著,死死的盯著陳勝僅剩的一隻獨眼,想要從他的神色中窺到一絲異樣,然而並沒有,陳勝盯著我的獨眼中神色十分的堅定,並不像騙人的模樣。
我微微點頭,收了架在陳勝脖頸間的古刀:“對不起,曾經有人告訴過我,說隻要身邊有什麼異常,就一定要查清楚,不然就會蒙在鼓裏。”
“理解。”陳勝點頭,又是向我指了指我手中的日記。
我挑眉,將手中的日記扔給了陳勝:“現在,我應該叫你王默還是陳勝?”
“還是叫陳勝吧,我從死亡穀回去之後,所有人都以為我是陳勝,我也用陳勝這個名字活了五年了,我也習慣了。”陳勝回著。
我點了點頭,卻又是瞟到了一邊躺在地上的猛禽,突的又想到了一件事兒。
“陳前輩,”我盯著陳勝凝眉,“你之前看到猛禽化身般若花王的時候,為什麼會是那個反應?”
“因為那山上也有般若花,”陳勝頭也不抬的說著,“你也知道,般若花是一種共有記憶的花,而那山上也到處都是般若花,也就是說,說不定你這朋友變成般若花之後,就能知曉那天的死亡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我會進入陳勝的身體裏。”
我聽著,恍然點頭,卻又是想到了關於般若花的事兒。
“般若花可是一種能夠產生神經毒素,使人陷入幻覺的花,你們那天在山下會不會已經中幻了?那山上的或許根本就不是什麼光芒建築,而是其他的東西。”我盯著陳勝問道。
“不會,”陳勝搖頭,“想進入死亡穀,必須避免強大的電磁場,我們可是佩戴了成套的護甲,絕對不會中毒,況且我們之中還有一個道士,他認識般若花,也給我們普及了般若花的知識,不然,我也不會知道那些巨蛋就是般若花。”
“道士?”我皺眉,隻覺的有些好奇,“那道士是誰?活下來了麼?”
陳勝跟著點頭:“據我所知,那天之後活下來的隻有兩個人,第一是我,第二是就是那道士。”
“那道士是誰?”我追問。
這時,陳身份卻是盯著我長出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那道士……就是黑老二……”
我聽著,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
那道士居然是黑老二!
那麼這次黑老二進昆侖山,和我們一樣選擇走死亡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陳勝跟著開口,再次長歎了一口氣,“那黑老二很有可能也是衝著當年那件事去死亡穀的,”
“可是……”我皺眉,“五年過去了,你們難道都沒有再次期間去過死亡穀?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還有……”
我頓了頓,直視著陳勝的雙眼:“為什麼,你要得到我和林慕白來了才一起去死亡穀?”
“你想多了,”陳勝搖頭,也沒有看我,低頭盯著真正陳勝的筆記,“我之所以現在才進死亡穀,跟你們沒有絲毫關係,而是因為我們知道,死亡穀裏的那藏寶地,五年才會開啟一次,而今年現在,正是開門的時候,不然,黑老二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進死亡穀。”
“五年開啟一次?你怎麼知道?”我盯著陳勝再問。
“那道上大哥說的,”陳勝回著,“他絕不會騙我們,因為他還想我們拿回那死亡穀深處的寶物。”
“你的意思是那道上大哥還活著?”我盯著陳勝挑眉,“而且,那道上大哥還讓你們繼續去拿那昆侖死亡穀中的寶物,那麼你答應了麼?”
陳勝隨之搖頭:“答不答應都不關我的事兒了,我成了陳勝,那道上大哥也放了真的陳勝的妻兒,我與那件事兒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聽著,點了點頭:“意思是,那黑老二去死亡穀,很有可能還是接了那道上大哥的任務?”
“不知道,”陳勝搖頭,“但是按照之前他想弄死我們的形勢,我想,他要麼是接了道上大哥的任務,要麼就是自己想去拿到死亡穀的寶物。”
我聽著,再次點了點頭。
怪不得那黑老二直接引發了雪崩,想要整死我們,也怪不得那黑老二在看見我們之後,視線明顯落在了陳勝的身上。
那黑老二明顯是怕陳勝帶我們去了那死亡穀的深處,對他的尋寶產生了威脅。
嗎的,也不知道重雲先生和易曉樓到底在這昆侖死亡穀的什麼地方,別到時候去了人沒找到還不得不跟黑老二幹一架。
思索著,我又是看向了一邊盯著日記研究的陳勝:“那你呢,你這次去死亡穀到底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我想解開這個迷,為什麼我進入了陳勝的身體,這個謎不解開,我一輩子都無法釋懷,”陳勝回著,抬頭看向了我,“你應該也想到了,在賭場的時候,我為什麼會隻求輸,因為我對金錢已經沒有欲望了啊……
我對這個世界都已經沒有欲望了,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心中隻記得那天發生的事兒,我為什麼成為了陳勝,如果這個事兒我一輩子解不開,我將一輩子無法安生。”
我聽著,當然也明白陳勝的心裏,就像我之前被二叔和白錦蒙在鼓裏一樣,拚命的想要知道真相……
“其實有時候,真相沒有那麼重要,”我喃喃著,盯著陳勝搖頭,“你大可安安穩穩的生活在青海,不用進這昆侖死亡穀來……”
話音未落,我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安不安穩的問題,這就是一個結,深深的印在陳勝的心裏,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再次進死亡穀。
就像現在的我,依舊會想要知道,二叔和白錦到底在瞞著我什麼。
雖然已經不經常去想,但是這件事兒一直在我心裏,如果有機會,我也會不顧一切的去解開真相。
“行吧,之前都是我誤會你了,希望你不要見外。”我盯著麵前的陳勝說道。
“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誤會現在的我,”陳勝回著,搖了搖頭,“早點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天亮,風雪小了,我們就出發去死亡穀。”
我聽著,點了點頭,踹了踹躺在電熱毯上打呼的猛禽。
猛禽隨之翻了個身,呼嚕也漸漸小了下去。
見狀,我也是躺在了猛禽的一邊,借著電熱毯的溫度,隻覺的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猛禽的聲音卻是我從我身旁幽幽傳來,用隻有我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
“他說謊……”
我聽著,心中一動,也是這才恍然,猛禽竟然一直在裝睡!
這時,陳勝又是站起了身,擰著他的水杯向著洞穴外走了出去,似乎是打水去了。
見狀,我再次看向身邊的猛禽,隻見猛禽也已經是睜開了眼,向著洞穴口瞟了瞟跟著又是看向了我。
“這陳勝怎麼會知道我的真名?孫進財都不知道我的真名,他怎麼可能知道?他明顯在說謊,”猛禽說著,再次瞟了瞟洞穴口,“我猜,這陳勝現在出洞穴根本就不是去打水,而是在想要怎麼弄死我們,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就會動手,老弟你要小心了!”
我聽著,也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兒。
這陳勝在格爾木車站旁的老屋,那老屋中隻放了三個背包!
怎麼會這麼巧,這陳勝怎麼知道加上我們一共進入昆侖的是三個人,而陳勝之前也說過,已經等了我們五年……
不對勁!這樣想來,這陳勝還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們我和猛禽要來昆侖山。
他進死亡穀也並不像他說的,不關我們事兒,而是肯定與我們有關係。
“準備好槍,如果他動手我們就動手,如果他不動手,我就繼續裝病示弱,他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猛禽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我點頭,趕緊也是掏出了兜裏的手槍,查看了一番之後放在了外衣中,透過外衣正對著洞穴的大門。
隨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洞穴外傳來,走路的人明顯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