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非常反感我們進蒙古包似的……
盯著男人的神色,我楞在了原地,隻覺的有些尷尬,這時,猛禽和那陳勝也是紛紛進了蒙古包。
猛禽同樣的楞在了我的身邊,陳勝則是盯著那削著木棍的男人笑了起來,走上前去不停的說著蒙古語。
然而,那男人是頭也不抬,看也沒看陳勝一眼,依舊削著他的木棍,隻是削木棍的速度愈發的快,不一會就將木棍削出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尖頭。
這時,男人終於抬了頭,卻也是隻看了陳勝一眼,雙眼中透漏出了一股無比的厭惡。
陳勝則依舊是一臉的笑容,盯著男人哈巴狗似的不停點頭。
男人長歎了口氣,又是狠狠的瞪了陳勝一眼,跟著便起了身,向著另一旁連著的另外一個蒙古包的門簾走去。
“等下千萬別出聲。”
陳勝在我們耳邊低聲說著,跟著便跟上了男人,見狀,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也是紛紛跟上了陳勝,隻是不知道,這陳勝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直到我和猛禽去到了那另一個蒙古包的門簾前,突的,我隻聽到一陣異樣的腳步聲,就從那另一個蒙古包中傳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不由得就握住了腰間的古刀,猛禽在陳勝身後掀開了門簾,我跟著警惕的踏了進去,隨之便是一愣。
隻見這另一個蒙古包中竟然圈養著三匹駱駝,剛才發出腳步聲的也應該就是這三匹駱駝。
我去,難道陳勝要讓我們騎著這駱駝進山?
我想不通,那擰著木棍的男人則是去到了駱駝圈中,從圈中一旁拿起了一些圓形的黃色大餅,以此遞到了那三匹駱駝的嘴邊。
頓時,那三匹駱駝也是長大了嘴,咬著黃餅咀嚼了起來。
跟著,那擰著木棍的男人依次撫過了三匹駱駝的駝峰,卻又是緊皺著眉,站在那三匹駱駝身旁也不動作。
直到又過了一會,那三匹駱駝吃完了黃色大餅,擰著木棍的男人又是去到了那三匹駱駝的前方,竟然是衝著那三匹駱駝就跪了下去。
我心中一動,還沒有細想,卻也是被身前的陳勝同樣的拉著跪在了地上。
我皺眉,陳勝又是對著我和猛禽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見狀,我隻能是忍住了疑惑,隻是死死的盯著那跪在駱駝前的男人。
男人衝著駱駝跪著,一邊喃喃著我們聽不懂的蒙古語,一邊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個木質的小物件,就好像一根棍子上插了滾筒似的,滾筒上還有兩個小球。
男人一邊喃喃一邊搖起了手中的滾筒小球,直到他對麵的三匹駱駝漸漸的軟了腿,同樣的跪坐在了地上。
我心中一驚,不是因為看到駱駝主動跪在了地上,而是因為我發現這三匹駱駝分明不是自己願意跪在地上的,它們跪下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腿軟了,更像是跌落在地上!
我瞪眼,猛禽的聲音湊在我耳邊傳了過來,細微的隻有我聽得到。
“那黃色大餅裏有東西……”
我恍然,卻完全想不通這男人為什麼要對著三匹駱駝下手,難道是不想我們騎著這駱駝進山。
我皺眉,看向陳勝,卻隻見陳勝與那男人一樣,也是一臉的鄭重,雙手合十著,嘴中不停的喃喃這蒙古語。
這麼說的話,這三匹駱駝被毒,也是陳勝希望看到的?
還不等我多想,那跪在駱駝前的男人又是停止了搖晃那滾筒小球,跟著站了起來,深深的望了那三匹駱駝一樣,又是扭頭看向了我們麵前的陳勝。
陳勝在男人轉過身的一瞬間切換了笑臉,盯著男人一個勁的說著蒙古語。
隨之,那男人卻是狠狠的瞪了陳勝一眼,跟著將手裏的木棍直接就扔給了陳勝,繼而轉身出了這邊的蒙古包,掀開門簾去到了另一邊的蒙古包中。
頓時,在男人前腳才踏出這邊的盟國包,陳勝是後腳就用漢語罵了起來。
“拽什麼拽,老子又不是沒給錢!不就是三匹駱駝麼?還得老子親自動手!”
說著,陳勝揮手讓我們站起了身。
“什麼情況?”我盯著陳勝皺眉。
陳勝盯著我和猛禽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麼,握著那削尖了的木棍,直徑就進了駱駝圈。
我盯著陳勝手中木棍的尖頭,突的就明白了陳勝想做什麼。
“誒,有必要這樣嗎?”我衝著陳勝皺眉問道。
“很有必要。”陳勝答的很幹脆。
“殺了這些駱駝,我們怎麼進山?”我盯著陳勝不解。
“不殺這些駱駝我們才進不了山。”陳勝回著。
我皺眉,陳勝又是在去到了三匹駱駝麵前的同時轉身看向了我和猛禽。
“用不著憐憫。”
“可你不是說過,這昆侖山的生靈不能亂殺,不然會被山神懲罰麼?”我死死皺眉。
“這三匹駱駝可不是昆侖山的生靈,這三匹駱駝是我在格爾木買的,買的時候還是幼崽,一直放在這兒養著,每天好吃好喝,頓頓都是它們最愛的玉米餅,比那些駱駝隊的駱駝幸福了不知道多少倍。”
陳勝說著,聳了聳肩:“豬肉吃過吧?豬就是這麼養的。”
我恍然點頭,隻是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這時,陳勝也是轉過了身去,撫著第一匹駱駝的身子,猛地用手中削尖的木棍插進了駱駝的身軀。
血花濺起,我也沒有看清陳勝插的是駱駝的什麼部位,而那別陳勝插了木棍的駱駝就已經是摔倒在了地上,完全的沒有了生息。
“看我這手法準的,它們可是一點痛苦都沒有。”
陳勝說著,拔出了木棍,又是走向了第二匹駱駝……
就這樣,隻是一會兒,陳勝將三匹駱駝完全刺殺在了蒙古包中。
鮮血順著那三匹駱駝的傷口流淌了出來,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臊氣,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是紛紛皺緊了眉。
我根本不知道,這殺駱駝和我們進山有什麼關聯,而剛才陳勝卻說,不殺這三匹駱駝,我們就進不了山。
“陳前輩,你這到底是……”
我話音未落,突的就收住了,因為我發現,陳勝是站在那三匹駱駝前,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了一柄彎刀般的黑色刀具。
我皺眉,陳勝又是擰著那刀具轉頭看向了我和猛禽。
“你們先去烤烤火吧,我怕等一下你們忍不住~~”
我聽著,死死皺眉,不理解陳勝擰著刀還要做什麼,這時,猛禽卻是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摟著我就向著另一個蒙古包的門簾處走去。
我扭頭看向猛禽,隻見猛禽同樣是緊緊的皺著眉,看來他已經知道了陳勝想幹什麼了。
一直到猛禽掀開門簾,帶著我回到了第一個蒙古包中。
那蒙古族的男人和那孩童依舊是坐在火堆前烤著火,我很猛禽對視了一眼,紛紛去到了那男人的身旁,伸手指了指火爐一邊的地毯。
男人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瞪我們,而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隨即,我和猛禽坐在了火爐旁,一時間隻覺的整個身子都溫暖了。
“老哥,你怎麼就帶我出來了?那陳勝要做什麼?”我一邊低聲問著猛禽,一邊打量火爐對麵男人的神色,隻見男人是沒有絲毫反應,看來他也聽不懂漢語。
“我帶你出來,是因為我知道陳勝要用什麼辦法進山了。”猛禽同樣的低聲回到。
“什麼辦法?”我追問。
然而,猛禽是幾次欲言又止,直到盯著我搖了搖頭:“老弟,等下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無語,白了猛禽一眼,猛禽又是掏出了香煙,給我遞了一根,又給對麵火爐的男人遞了一根。
那男人沒接,看來是認不得香煙,我們也就沒有顧他,抽著煙閑聊了起來。
一直到另一邊蒙古包的門簾被掀起,陳勝從那邊蒙古包中走了進來。
隻是,這陳勝才從那邊蒙古包走出來,我的心就是不由得一跳。
因為這陳勝的手中,抱著一疊血淋淋的駱駝皮……
我瞪大了眼,陳勝又是盯著我和猛禽挑了挑眉:“快過來,快!”
不等我反應,猛禽是拉著我就去到了陳勝身旁。
隨之,陳勝直接是將手中鮮血淋淋的駱駝皮扣在了我的身上,頓時,我的鼻翼間是充斥了一股濃烈的腥臊臭味,臭的我直想吐。
我也是這才明白了之前陳勝在格爾木的時候,我問他怎麼能帶我們進山,怎麼能抵擋這昆侖的嚴寒,他說當然可以,隻要我忍得住臭……
當時我根本沒有多想,也沒有想到,這臭會這麼這麼的臭,臭的我完全是不敢呼吸。
“駱駝是這個世界上最能抗的生物,抗得了烈日也抗得了極寒,這大雪封山的季節,想在昆侖上前行,就必須用這新鮮的駱駝皮,用它的血肉腥臊包裹身子,這樣的話,再大的風雪也扛得住!”
陳勝一邊說著,一邊用一些細麻繩將駱駝皮緊緊的捆在了我的身上。
我依舊憋著呼吸,卻是在陳勝幫我穿好駱駝皮的同時感覺到了一股駱駝血肉和腥臊造成的熱度,帶著我的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
“知道在昆侖救凍僵的人怎麼救麼?”陳勝還在喃喃著,“第一先搓雪,第二就是殺一頭駱駝,掏出駱駝的內髒,然後直接把人放進駱駝屍體中,駱駝就算死了,其屍體也能保留很久的熱量,再加上人本身就有熱量,所以可以長久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