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獨眼男人根本就沒有等我們回答,轉身就向著大院門口的一邊走去,見狀,我和猛禽也是跟上了獨眼男人,當然,猛禽也依舊用手槍挾持著大金鏈子。
一直到我們麵前的獨眼男人在街口停下,而街口正停著一輛藍色的保時捷卡宴。
獨眼男人上了卡宴,我和猛禽也是對視一眼,紛紛上了卡宴的後排,在獨眼男人啟動車子的同時將大金鏈子一腳踹下了車。
一瞬間,大金鏈子的大罵聲從車後響起,隨之,猛禽降下車窗持槍探出腦袋,隻是一槍,我便是聽到身後又是傳來了大金鏈子的慘叫聲。
幸好,這荒郊野外的,也根本不會有什麼條子找我們麻煩。
就這樣,猛禽升上了車窗,我也是靠著車座長出了一口氣,直到我發現一件事兒。
這保時捷卡宴……在蛇行……
我去!這獨眼男人可是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還開車?
我瞪眼,衝著前排駕駛室就探出了腦袋,跟著心中又是一驚。
這他嗎獨眼男人竟然是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我日!
暗罵的同時,我撐著駕駛室和副駕駛的靠墊頭就躍進了副駕駛,摁著獨眼男人的腳把車製動停下,並且拉了熄了火拉了手刹。
這時,猛禽的聲音也是從後排喃喃著傳來:“老弟,我們好像遇到一個極品了……”
“別廢話,搭把手。”
我說著,將獨眼男人的雙臂掰向了他靠著的坐墊後,猛禽也是在後排拉著獨眼男人的雙臂,一發力就將獨眼男人拉到了後排去。
隨之,我坐上了卡宴的駕駛室,卻又是在後視鏡中看到,那大金鏈子的越野車從我們後方行駛了過來。
我趕緊是啟動了卡宴、鬆了手刹,一腳油門向著道路前方行駛而去,卻又是發現,那大金鏈子的越野車在我們後方減了速,看來剛才已經是被我們打怕了,故意讓我們先走。
我看著,隻覺的有些好笑,這時,猛禽又是在後排開了口,說出了一個地址。
我透過車後鏡看向猛禽,隻見猛禽是掏出了獨眼男人的錢包,盯著他的身份證跟我說著。
“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地址是哪兒啊。”我瞟著車後鏡白了猛禽一眼。
猛禽隨之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導航遞給了我。
我接過手機放在了車前台上,這才是按照導航上的路線行駛了起來。
“誒老哥,你猜這獨眼的家是不是豪宅?”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問。
“豪宅不豪宅的不知道,但是能夠開上保時捷卡宴,沒有千萬身家可是不夠的。”猛禽回著。
“千萬身家?肯定不止啊!”我接過話,“剛才這獨眼男人在賭場一心求輸,輸了之後還一副輕鬆的模樣,顯然他是故意去賭場輸錢的,你說得有多有錢的人,才能專門去賭場輸錢取樂?”我瞪眼。
“老弟,你最好不要那麼想,”猛禽跟著道,“如果這獨眼男人的錢多到了那種地步,我們該怎麼跟他談薪酬?”
“我當然明白,但是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我蹙眉回著
“別那麼消極,這獨眼男人之前說了,我們隻要護送他出來,什麼事兒都能談,說不定,還真的能夠談談。”猛禽又是跟著道。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按照導航上的路線行駛著,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回到了城市中,在城市中穿梭著,來到了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卻又是在導航的帶領下去到了商業街的背後。
最終,按照導航上的目的地,我在商業街後的一條老街中停下。
“我去,確定不是老哥你看錯了?還是導航導錯了?”
我皺眉說著,隻見車窗外的老街兩邊滿是矮層瓦房建築,哪有什麼豪宅?
“不可能啊,明明是這個地址……”
後排的猛禽回著,伸手就要再去掏獨眼男人的兜,然而這時,獨眼男人卻是突的甩著腦袋醒了過來,望了望車窗外之後便拉開車門下了車,車鑰匙都沒有問我要。
我與車後排的猛禽對視了一眼,熄了火同樣的下了車,隻見那獨眼男人已經是朝著老街街邊的一棟瓦房走了過去。
“我去,在賭場輸錢取樂,開著保時捷卡宴,就住在這房子裏?”
我看向猛禽皺眉喃喃,猛禽也是一聳肩,摟著我的肩膀就帶著我跟上了獨眼男人。
獨眼男人直徑走到了瓦房前,掏出了一串鑰匙開了瓦房的大門,跟著便進了瓦房,我和猛禽也是跟著進了瓦房,卻又是在進到瓦房的瞬間皺緊了眉。
這瓦房中,簡直就是一個雞窩……
我瞪眼,鼻翼間滿是各種混合的怪異氣味,視線中,瓦房裏的每一處都堆滿了垃圾。
有啤酒罐、有泡麵盒,甚至,地上還到處灑著一些現金……
這得邋遢到什麼地步的人才會住在這樣的房間中?
我死死皺眉,盯著進入瓦房的獨眼男人萬分不解,這時,暗獨眼男人又是腳下踉蹌的去到了瓦房一旁的角落,而在那角落中,正放置著一口黑色的大瓦缸。
“對了,之前你們說,你們是孫進財推薦過來的是吧?”
獨眼男人說著,打開了瓦缸,從瓦缸中舀起了酒,灌進了金屬水壺中。
“我們是孫進財推薦過來的。”我盯著獨眼男人點頭,想要進屋,卻是根本找不到沒有垃圾的下腳地方。
獨眼男人同樣點了點頭,靠在瓦缸一邊的土牆上,擰起手中的金屬酒壺又喝了一口:“說吧,你們找我做什麼?”
“我們要進昆侖山。”我也不繞圈,盯著獨眼男人直接說了出來。
“哦喔~~偷獵的是吧?”獨眼男人回著,卻又是衝著我們擺了擺手,“回吧,回吧,這個季節,大雪已經封了山,昆侖是進不去咯~~”
我聽著,不由得皺眉,身旁的猛禽也是沉聲跟著道:“可是孫進財說,你能夠在大雪封山的季節進山。”
“哦喔~~孫進財是這樣說的麼?那他可能是老糊塗了~~”獨眼男人一笑,盯著我們的神色中滿是譏諷。
我看著獨眼男人譏諷的神色,心中也是明白了,這獨眼男人完全就是爛人一個,分明在耍我們!
“老哥,給孫進財打電話,讓他重新給我們安排人,”我看向猛禽說著,轉身就想出瓦房,“我就不信了,隻有他能夠幫我們進死亡穀。”
“你說什麼?”
突的,獨眼男人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帶起了一絲異樣的急迫。
我一愣,一回頭,卻發現那獨眼男人沒有再靠到土牆上,而是站直了身子,臉頰上那僅剩的一隻獨眼死死的盯著我。
“我說,我不信隻有你能帶我們進昆侖。”我盯著獨眼男人皺眉。
“不,你剛才說的不是這個。”獨眼男人搖頭。
我再次愣了愣,跟著道:“我說,我不信隻有你能帶我們進死亡穀。”
瞬間,當我說完這句話,我隻看到獨眼男人僅剩的那隻眼死死的瞪大。
“今天是多少號?”獨眼男人盯著我急促問道。
“三一號,怎麼了?”我盯著獨眼男人不解。
然而,獨眼男人也沒有理會我,而是踏著滿屋的垃圾去到了他的床邊,從床頭翻出了一副掛曆,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個月沒有三十一號啊。”獨眼男人說著,擰著那掛曆再次看向了我。
我皺眉,身旁的猛禽又是盯著那獨眼男人跟著開了口。
“當然沒有三十一號,因為你看得是去前年的掛曆。”
隨之,獨眼男人瞪眼楞在了原地,嘴中喃喃道:“這麼說,今年……”
說著,獨眼男人又是猛地看向了我:“你叫什麼名字?”
“肖陽。”我回著,完全不知道這獨眼男人發什麼瘋。
這時,獨眼男人又是看向了我身旁的猛禽:“這麼說,你叫林慕白……”
我聽著,不由的就是一愣。
這林慕白可是猛禽的真名,除了影門的那些人,我都是在D計劃實行的時候知道的,這獨眼男人怎麼會知道猛禽的真名?難道是孫進財……
不對,孫進財也不知道猛禽的真名啊……
我皺眉,扭頭看向了猛禽,隻見猛禽也是緊緊皺眉,一臉的不解。
“你叫肖陽,你叫林慕白……”獨眼男人再次說了起來,伸手指著我們,“你們要去昆侖死亡穀!”
“對啊!”我盯著獨眼男人皺眉點頭。
然而,獨眼男人卻仿佛魔障了般的,根本沒有理睬我,而是一個勁的喃喃著。
“你們要去死亡穀……你們要去死亡穀……”
我聽著,盯著獨眼男人的臉色,完全是搞不清從什麼情況,直到獨眼男人停了下來,沒有在喃喃,卻又是朦朧了神色,突的笑出了聲。
我再次皺眉,隻覺的這獨眼男人就是一個瘋子,卻又是發現,這獨眼男人笑著的臉頰上,那僅剩的眼睛中,竟然是泛出了一片淚光。
“我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了……”
獨眼男人重複著,又是看向了我和猛禽,重重的一點頭:“說定了!我帶你們去死亡穀,現在就走,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蹙眉。
獨眼男人沉默了一瞬,深呼吸了一口氣,跟著歎氣般的道:“我要跟你們一起進穀。”
我一愣,獨眼男人又是抬頭瞪向了我和猛禽。
“我要和你們一起進死亡穀,不是進山,是進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