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就是你說的賭場?鬥地主?”我看向猛禽挑眉。
“這是風,”猛禽白了我一眼,跟著衝在工廠中打撲克的流浪漢們揮了揮手,“各位江湖朋友,不知道龍頭在哪兒?”
瞬間,那些玩著撲克的流浪漢紛紛看向了我們,我也是這才發現,這些流浪漢並不是真的流浪漢,其臉頰上是一點灰塵都沒有,一看就是專門穿的流浪漢的衣服假扮的,就像之前我和猛禽潛伏南明區一樣。
這時,其中一位玩著撲克的流浪漢盯著我們打量了一番,跟著向著工廠裏邊的一處指了指。
猛禽點頭道了聲謝,帶著我就向著工廠裏處走去。
“老哥,這些人是望風的吧?”我在猛禽身旁低聲道,“還有,你說的那龍頭是什麼意思?”
“龍頭就是賭場大門的意思,現如今全國禁賭,除了澳門那邊,所有的城市賭場都是見不得光的,也就是地下賭場,也難怪之前招了那麼多出租車,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地址。”猛禽回著。
我聽著,也是恍然,而這時,隨著我們腳步,我們也是來到了工廠的裏處,隻見這工廠裏處正有一扇塑料質地的門。
就像非常普通的廁所門一樣,並且也是破破爛爛的,在這同樣破爛的工廠中是毫無違和感。
猛禽帶著我停了下來,在我耳邊輕聲道:“地下賭場有地下賭場的規矩,等下進去了,你千萬不要多話,一切交給我就行。”
我點了點頭,隨之,猛禽也沒有伸手去拉那塑料門的把手,而是在塑料門上敲了幾下。
而伴隨著猛禽的敲擊,那塑料門在哢的一聲之後便被人從裏麵推開了,跟著,一個黃毛男人從門中探出了腦袋,盯著我和猛禽上下一番打量。
“進來吧。”
聞言,我和猛禽也是進入了塑料門中。
而這塑料門之中的也不是什麼賭場,而是一個狹小的空間,空間中站著數位麵色不祥的男人,空間裏處則還有一扇鐵門。
“強龍?”這時,打開塑料門的紅毛男人盯著我們開了口,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了一柄匕首,揚在我們麵前,用手指尖轉了起來。
我愣了愣,當然不是因為這男人手中的匕首,而是不知道強龍是個什麼意思。
這時,猛禽卻是盯著紅毛男人點了點頭:“我們是外地來的。”
紅毛再次點頭,用手中的匕首指向了狹窄空間的一旁,我順著看去,隻見紅毛指著的一旁正有一張木桌,而那木桌上放著很多鐵箱子,就像商場中的儲存箱一樣。
隨之,猛禽也是盯著紅毛同樣點頭,直接翻出了自己兜裏的手槍放在了木桌上,並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當然知道猛禽是個什麼意思,但是,憐老的古刀我一直都帶著身上,現在讓我取下了,我還真是有些不安心。
“墨跡什麼墨跡?”
這時,那紅毛開了口,直接就掀開了我的外衣,卻又是在看見我腰間古刀的時候一挑眉。
“喲謔~~老古董啊?”紅毛笑說著,鬆了掀開我外衣的手,“刀就算了,隻要不是噴子,留著防身也沒問題,更何況我們的箱子就那麼點大,可裝不下你這老古董~~”
我聽著,也是衝著紅毛點了點頭,跟著紅毛又是帶著我們去到了狹小空間另一邊的鐵門前,伸手在鐵門上有規律的敲了敲。
隨之,伴隨著一陣金屬摩擦聲,鐵門中央開出了一道長方形的口子,一對褐色的雙瞳從口子後顯現,盯著我和猛禽上下一番打量。
我挑眉,沒有想到這地下賭場這麼的小心,完全跟陳天楚的賭場不能比,其老板的實力也肯定沒有陳天楚雄厚。
陳天楚為了建賭場,可是在賭場外麵開了一家夜店,怎麼比?
想到陳天楚,這陳天楚也真的是作死,放著那麼好的事業不要,非要去迷失之地找什麼神力,現在好了吧,其屍骨還不知道在東海哪兒飄著呢。
想著,那長方形口子後的雙瞳移了開去,同時,長方形口子也是再次關上,並在下一瞬,我麼麵前的鐵門洞開。
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跟著踏進了鐵門之中。
一時間,一股糜爛的氣息直衝我的鼻翼,混合著濃烈的煙酒氣。
我挑眉看了看四周,隻見這賭場的空間還算寬闊,雖然沒有陳天楚那賭場看起來豪氣,但是該有的還是盡有。
置換籌碼和購置煙酒的吧台、身穿豔麗服飾的小妞、打領帶穿西裝的荷官,還有一群群各色各樣的賭徒。
“玩兩把?”猛禽在我身邊低聲問。
“找人!”我白了猛禽一眼,“你搞忘了上次在陳天楚賭場的時候,是誰輸的一幹二淨的?”
猛禽聳了聳肩,跟著掏出手機再次向那孫進財介紹的人的號碼發了條短信,問他現在在哪兒。
然而,這一次那孫進財介紹的人並沒有很快回複我們。
“可能正在賭吧,”猛禽聳肩說著,神色卻是一凝,伸手指向了賭場的一邊,“走,過去看看。”
我順著猛禽的手指看去,隻見猛禽指著的賭場那一處,正圍滿了各種各樣的賭徒,那些賭徒對著賭桌指指點點,仿佛在看什麼熱鬧一樣,還不時的議論著。
我當然是不想去看這個熱鬧,然而,猛禽已經是衝著那邊就擠了過去。
我無奈,這猛禽什麼都好,就是見不得賭,屬於看到賭就走不動路那種。
於是,我跟在猛禽身後擠入了那擁擠的人群中,隻見人群中央正圍著一張賭桌,賭桌上坐著六位賭徒,賭的好像是大小,而其中一位賭徒的麵前,已經是堆起了小山般的籌碼,看來已經贏了不少錢。
那贏了不少錢的賭徒穿著一身皮襖,看上去應該三十歲左右,一隻眼戴著黑色眼罩,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這多半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這時,猛禽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一愣,扭頭看向猛禽,隻見猛禽正盯著那獨眼男人麵前的賭桌一邊,我順著看去,隻見那獨眼男人的賭桌一邊,正放著一部手機,手機的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封未讀短信。
我恍然,那獨眼男人卻又是聽到了我們議論似的,扭頭用僅剩的那隻眼瞟了我和猛禽一眼。
“孫進財介紹的就是你們?”獨眼男人開口,麵無表情。
“是。”我點頭回應。
獨眼男人同樣點頭,而這時,賭桌上的荷官已經是搖好了骰盅,放在了賭桌正中央。
頓時,周圍圍著賭桌的賭徒們是紛紛喊起了大,我不由得有些懵逼,卻見那獨眼男人直接將麵前所有的籌碼推到了賭桌上大的那一欄。
“大。”獨眼男人說著,又是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金屬酒壺,仰頭灌了一口。
我看著,盯著那獨眼男人推出的小山般的籌碼,隻覺的這孫進財介紹的人還真的是豪氣,這麼多籌碼得多少錢啊?竟然直接就全部下了注。
這時,猛禽也是在我耳邊輕聲開了口,說這獨眼男人的籌碼加在一起得有百來萬。
我心中不由得一驚,而賭桌上的六位賭徒中,有那麼兩位賭徒直接是站起了身,灰溜溜的離開了賭桌,隨之,圍著賭桌的賭徒們是一陣起哄,不停的發出噓聲。
這時,賭桌上包括獨眼男人在內,便隻剩下四個賭徒。
“幹你娘,連續出了五把大,你他媽還買大?”
罵聲來自獨眼男人對麵的賭徒,那賭徒脖頸上掛著一大串金鏈子,手上戴著光芒閃爍的名貴手表,賭桌上扔著一把瑪莎拉蒂的車鑰匙,身後還站著一群麵色不善的混混模樣的年輕男人。
一看就是在本地有些實力的江湖人!
“賭不起可以滾。”獨眼男人開了口,是看也沒看那大金鏈子一眼。
“幹你娘!我會賭不起?”大金鏈子瞪眼罵著,看向了一邊的荷官,“這把我做莊,我就不信這第六把還出大!”
隨之,荷官卻是一臉為難的臉色,看向了賭桌上的另一個賭徒:“這把賭局的莊是這位先生……”
“怎麼?”不等荷官說完,那大金鏈子扭頭就看向了荷官說的那個賭徒,“我程老四要做莊,你讓還是不讓?”
“讓讓讓!”瞬間,那賭徒對著大金鏈子是發條般的點頭,跟著看向荷官擺了擺手,“我不賭了,不賭了。”
說完那賭徒就起了身,而剩下的另外一個賭徒也是起了身,紛紛離開了賭桌。
我看著,隻想大金鏈子敢在這賭場中用這樣的態度逼迫人,看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實力,同時,猛禽也是在我耳邊輕聲開口,說這大金鏈子很有可能是這一片的地頭蛇。
我點頭,而賭桌上便隻剩下了獨眼男人和大金鏈子與那荷官三人,跟著,大金鏈子看向荷官開了口。
“丫的,我現在可以做莊了吧?”
荷官跟著就指向了我們這邊的獨眼男人:“場上隻剩你們兩位,你想做莊隻要那位先生同意就可以。”
隨之,大金鏈子也是看向了獨眼男人,盯著獨眼男人一橫眉,帶著挑釁的語氣道:“幹你娘!敢不敢繼續賭?”
我聽著,同樣的看向了獨眼男人,隻見獨眼男人是臉色不變,盯著大金鏈子一抬手。
“我早就說過了,我押大,能不能快點開骰盅?”
“好!”大金鏈子同樣一點頭,看向了一旁的荷官。
一旁的荷官也沒有再墨跡,伸手就摁上了賭桌上的骰盅,一時間,在場圍著的所有賭徒,紛紛看向了賭桌上荷官摁著骰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