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猛禽挑眉歎氣,又是轉而看向了店鋪門口,“聽夠了麼?聽夠了就出來談談你認識的那個可以在大雪封山的季節進山穀的人。”
隨之,店鋪門口,孫進財那瘦弱的身影一溜小跑的奔了進來,臉上堆滿了笑意:“兩位想好了?”
“別廢話,談談你說的那個可以在這個季節帶我們進山的人吧。”猛禽盯著孫進財挑眉。
孫進財又是一笑,跟著坐在了木桌上,掏出了手機:“那人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他隻來過我這兒一次,在我這兒掛了一個名,不過你們放心,他保管能帶你們進山,不過,他也隻能帶你們進山,這死亡穀你們可隻有自己進去,他們可不會帶你們進去。”
“人在哪兒?酬金多少?”猛禽回的很幹脆。
“酬金你們當麵談就行,我先幫你們問問人在哪兒。”孫進財說著,擰著手中的手機就打了起來。
隻是簡單的交談了兩句,孫進財掛了電話,看向了我和猛禽:“人在青海,你們先去青海吧。”
說著,孫進財取下了自己手機中的SIM卡,放在了木桌上:“這卡裏隻有一個號碼,就是他們的號碼,記住了,發短信別打電話,他們脾氣不怎麼好,客氣點。”
我點頭,拿起SIM卡遞給了猛禽,猛禽也是裝在了自己的手機上。
“至於薪酬,你們自己跟他談吧,看在我的份上,他應該不會獅子大開口。”孫進財跟著說道。
“不是……”我盯著孫進財有些不解,“孫前輩,你讓我們跟他談薪酬,那你幹賺吆喝啊?”
“放心,”不等孫進財回答,我身旁的猛禽接過話道,“他可虧不了,這死亡穀那麼神秘,或許還真的有什麼稀奇的東西,隻要我們給他帶回來,他可就發財了。”
“嘿~~”孫進財衝著猛禽一點頭,“別說,我估計這死亡穀中肯定別有洞天,不然易曉樓也不會去那兒,到時候,你們如果真的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可別忘了幫襯小店~~”
“你就這麼有信心我們能找到不得了的東西?”我盯著孫進財追問。
“當然!”孫進財一點頭,賊眉鼠眼的瞟了瞟店鋪四周,確定四周沒人才湊近了我和猛禽道,“這昆侖山是什麼地界?傳說中,這昆侖山可是仙山啊!
西王母就住在昆侖山上,那死亡穀又那麼的神秘,說不定,那死亡穀中的,就是西王母的居所~~”
“得了吧您呢~~”我白了孫進財一眼,“放心吧,我們去死亡穀要是看到了什麼成色比較好的石頭,會給你帶回來的~~”
說完,我和猛禽雙雙起身,告別了孫進財就出了店鋪,向著鬼市長街的大門口走去。
“老哥,你把手機給我吧,你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死亡穀,你應該去不了了。”我一邊走著一邊朝著猛禽伸手。
“一個星期應該足夠了,”猛禽搖了搖頭,“老弟,別擔心我,就讓我再陪你最後一次吧。”
我聽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當然知道一個星期已經足夠了,我們之前去陰獄城也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隻是我剛才聽猛禽那樣描述死亡穀,我怕猛禽跟著我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
要知道,一個星期之後他就可以和愛麗絲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
“別多想了,”這時,猛禽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出了鬼市我就去買最早去青海的機票,老弟,我隻有你這一個朋友了,我不會看著你孤身犯險,你因該明白。”
我聽著,扭頭去看猛禽,隻見猛禽始終盯著鬼市長街的前方,神色中帶著一抹毅然。
我心中有些感動,也沒有再就這件事和猛禽談論,直到我和猛禽回到了鬼市的大門口,進了大門口擺著的、之前進來時的棺材。
沒一會,有人蓋上了棺材蓋,一陣迷離的煙香隨之飄了進來,我也是就這樣閉上了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荒山墳地,我和猛禽下了山,上了租車,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三點。
我打了個瞌睡,掏出一根煙點燃,猛禽則是在自己的手機上一陣搗鼓,跟著突的扭頭看向了我。
“老弟,五點鍾有去青島的航班。”
我聽著,也是沒有想到這麼晚了居然還有航班,跟著衝猛禽點了點頭:“既然有的話,就早些過去吧,時間不等人,別到時候去了死亡穀,重雲先生和易曉樓又不在了,那就搞屁了。”
猛禽也是點頭,在手機上定了機票之後便調轉了租車,向著城市中的方向就疾馳而去。
一路上相安無事,去到機場大門前的時候時間來到了四點左右,猛禽停了車,我們進了機場候機室,跟著猛禽又給愛麗絲打了個電話,拜托愛麗絲好好照顧憐霜。
也不知道愛麗絲說了些什麼,猛禽擰著電話是一個勁的點頭說耶斯耶斯~~
直到猛禽掛了電話,放下手機長出了一口氣。
“愛麗絲說什麼了?”我盯著猛禽有些好奇。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猛禽盯著我挑眉笑了笑。
我也是同樣的盯著猛禽一笑,卻又是想到了一件事兒,我那還放在工作間中的、關於鬼棺的資料!
我去,看來得從青海回來之後再去看了,也不知道嗎鬼棺和鬼棺中的骷髏跟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就這樣,上了飛機,我和猛禽紛紛睡了過去,直到一陣顛簸搖醒了我,我這才是發現,飛機已經降落,我們已經到了青海機場。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外麵的天色已經是漸漸明亮,時間也來到了七點多鍾。
我們沒有先給手機上的號碼發短信,而是抱著雙臂、打著擺子,進了一家機場旁邊的早餐店。
他嗎的,這青海的冬季真的是冷,冷的我渾身都在哆嗦。
還好,這早餐店裏有暖氣,我一進店,隻覺的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兩位外地來的吧?”早餐店老板熱情的跟我們打著招呼,“這季節,本地的可不會穿成你們這樣,要不來碗臘八粥驅驅寒氣?”
我們當然沒有拒絕,老板端來了粥,又是指向了機場的另一邊的一條長街:“那邊有家服裝店,九點鍾應該就開門了,你們等下吃了粥,在店裏坐一會,等那邊店開了門就快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吧。”
我點著頭謝過了老板的好意,跟著與猛禽就吃起了臘八粥。
別說,這一晚臘八粥下肚,周身還真的就暖和了起來。
就這樣,我和猛禽吃了粥之後又在早餐店中待了一會,直到老板說的那對麵的服裝店開了門,我們這才是出了早餐店,一路飛奔著去到那服裝店買了防寒服。
出了服裝店,猛禽掏出了手機,找到那孫進財說的那人的號碼發了一條短信過去,說我們是孫進財介紹的雇主,已經到了青島,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對方回答的也很快,不一會就來了短信,短信上寫著一個地址,讓我們直接打車過去。
於是,我和猛禽又是招了一輛出租車,隻是將短信中的地址拿給司機看了之後,司機卻是皺著眉說不認識路。
我不由得皺眉,猛禽也是喃喃著,說孫進財介紹的那人不會是在玩我們吧。
“多招些出租車看看,說不定就有司機認識路。”我盯著猛禽回著。
就這樣,我們又招了幾輛出租車,隻是那些出租車司機在看了我們短信上的地址之後都紛紛說不認識路,一直到我招的第七輛出租車,那司機看過地址之後一挑眉,意味深長的望了我和猛禽一眼。
“兩位是來玩的吧?”
我一愣,司機卻也沒有再說什麼,招手讓我們上車,跟著啟動了出租車,按照我們短信上的地址就行駛而去。
一路上也是相安無事,出租車司機帶著我們在城市中一陣穿梭,直到半個小時左右,我隻發現,車窗外的建築漸漸的稀疏了起來,也再看不到什麼高樓大廈。
“師傅,你沒走錯路吧?”我看向前排的司機問著。
“怎麼可能走錯了?”司機笑著回道,“那地方,有錢了我也會去玩兩手,熟得很。”
我聽著,再次看向了猛禽,猛禽也是盯著我一挑眉,粘著手指比劃了一個數鈔票的動作。
我瞬間恍然,看來孫進財介紹的那人給我們的地址是一家賭場……
跟著,在司機的駕駛下,出租車逐漸遠離了城市,來到了一片荒野的郊外,直到在一個看似破舊的工場前停下。
“就是這兒了,你們應該是外地來的吧?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可不要栽在這兒咯~~”司機說著,盯著我和猛禽一臉譏笑。
我們也沒說什麼,畢竟在這出租車司機的眼裏,我們肯定就是一賭徒。
付了錢,下了車,我轉身看向工廠,隻見整個工廠都是破破爛爛的,看起來應該早就廢棄了。
隻是,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賭場?
我皺眉想不通,身旁的猛禽卻是開了口。
“看來各地的風俗都是一樣的嘛~~”
我一愣,盯著猛禽皺眉,猛禽卻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這賭場就在這工廠裏。”
說完,猛禽帶著我就進了工廠,而我在踏進工廠大門的瞬間,也是看到,這工廠之中滿是廢棄的器械,而在陰暗的角落,還坐著三位周身破爛,打著撲克的流浪漢。
“我去,這就是你說的賭場?鬥地主?”我看向猛禽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