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我的走近,我隻覺的四周的空氣是愈發的寒,就像我之前進那醫院的太平間一樣……
我死死皺眉,一直到去到了工作間的大門前,靠在了大門的一邊。
這時,我靠著大門一邊的背心已經是被大門侵的一片陰冷,這工作間中的陰氣,看來遠遠比我想象的還要濃烈。
我心中不安,咬著牙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跟著持著古刀就踏進了工作間,並在踏進工作間的瞬間伸手,摁下了工作間大門旁的電燈開關。
一時間,晃眼的燈光從工作間上方灑下,將工作間照了個通亮。
我已經做好了見到各種陰魂鬼怪的準備,這麼重的陰氣,我也知道,這工作間中的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然而,當工作間的燈光亮起,我看向工作間四周之後,卻是不由得皺起了眉。
隻因為,這工作中是什麼都沒有,沒有什麼陰魂鬼怪,隻有一股濃烈的陰氣。
而那陰氣的源頭,竟然來自工作台上的一個信封……
我心中驚駭,也沒有垂下手中的古刀,衝著那工作台就走了過去,直到去到工作台的一旁,隻見那工作台上的信封封麵上,正用正楷寫著連血衣三個大字。
我挑眉長出了口氣,垂下了手中的古刀,也不知道怎麼滴,在看見連血衣三個大字時,我居然放寬了心……
我拿起了工作台上的信封,拆了信封掏出了信紙,隻見信紙上的,隻有八個字,同樣用正楷字體書寫著。
“招魂之術,龍脈之源。”
我看著,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
這連血衣怎麼知道我現在在找尋會招魂之術的人?難道他在二十四小時監控我?
我瞪眼,不由得就打量了一下四周上下,卻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再次看回了信封,信封上連血衣的意思很簡單。
這招魂之術,當然就是指的幫憐霜招回魂魄的招魂之術,而龍脈之源,眾所周知,華夏龍脈之源,當然指的是昆侖山脈。
意思是,招魂之術,在昆侖山脈中能夠找到,還是說,想要找到招魂之術,就必須去昆侖山脈?
我皺眉撓了撓頭,然而這時,我手中的信紙,那六個字之下,又是突的出現了一行字。
我大瞪起了眼,向著信紙上突然出現的字看去,同樣的正楷,其筆墨未幹,就像剛寫上去的一樣。
“愛徒,這都看不懂麼?為師給你解釋一下吧,其實這六個字很簡單,總結一下就是一句話,重雲那老不死的,現在就在昆侖養傷。”
我看著,心中又是一驚,再次看向了工作間四周各處。
我日!這連血衣怎麼會知道我的心思?難道他真的在監視我?
我心中驚駭,仔仔細細的巡查起了工作間各處,然而,什麼監控設施也沒有找到,反倒是我手中的信紙上又出現了另一行字。
我心中再次一驚,盯著信紙看去,依然是正楷,就在上一行字的下方顯現。
“嘿嘿,愛徒,你此時一定在想,我怎麼看穿了你的心思?我是不是在監控你對吧?雖然你師傅我神通廣大,但是也沒那麼變態,不過我賭,我一定猜對了你的心思~~”
我看著,又是鬆了口氣又是皺眉。
看來這連血衣隻是猜到了我看到這信紙上的內容後會產生的心情,並沒有在監視我。
但是這連血衣也著實可怕,他怎麼會知道憐霜需要招魂的事兒?又怎麼知道我要找重雲先生?
我死死皺眉,將手中的信紙捏成了一團。
不管是怎麼回事,我當然不能輕易相信連血衣。
連血衣可是屍門門主,他說重雲先生在昆侖,我怎麼可能輕易相信?
說不定,連血衣隻是因為其他的某些事兒,想讓我去昆侖而已。
隻是……以連血衣的神通,他要是想讓我去哪兒,完全不用這樣來引導我,直接抓住我帶我去不就行了?
難道他真的想收我為徒?剛才是信上也是一口一個愛徒、為師的……
我皺眉想著,心中也是亂成了一團,摸著口袋掏根煙,卻又是摸到了一疊紙質物品。
連血衣和那鬼棺的資料!
我心中一動,這才想到連血衣和鬼怪的資料還在我衣兜裏,一直沒有拿出來看過。
或許,這兩本資料能夠讓我幫我認清連血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那鬼棺,到底與我有什麼連續。
於是,我掏出衣兜中的資料就坐在了工作間的辦公椅上。
我首先翻起了連血衣的資料,卻是發現這連血衣的資料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將屍門的分布與起源。
原來,這屍門就是由最早的鬼門分支出去的一個組織。
屍門的第一任門主,本就是鬼門的門徒,隻是他對於陰魂鬼怪來說,更加的喜歡研究屍體,所以才另立門戶,離開了鬼門,建立了屍門。
而屍門研究的,盡是些關於屍體的邪術,其最大的特點,就是消除自身的陽氣,讓自己與死屍無異,從而操控屍身,遊走於陰陽兩界。
屍門的人的信念,是陰陽合一,他們確信,總有一天,陰間和陽間的大門將會打開,到時候,陰陽融合,人類和逝去亡魂會一同共存,不管是戰爭還是和平相處。
看著,我也是想到了之前在廢棄工廠的時候,連血衣開啟的那個大院。
當時,那白骨融掉了大院一邊的院牆,大院外麵出現了無數的人形黑影,就像陰獄城中的陰使一樣,所以,那些人形黑影很有可能就是陰間的亡魂。
也就是說,那大院就是聯通陰間和陽間的通道,我還記得,那些人形黑影在進入大院之後,紛紛的想要通過那木門進入陽間。
那麼,是不是代表,那些陰間亡魂,非常渴望進入陽間。
這也更加說明了,為什麼屍門的人這麼信奉陰陽融合,並且把自身的陽氣全部消除,因為他們相信,這個世界,陰陽兩界的門遲早會打破,而一旦打破之後,身為沒有陽氣的他們,便能遊刃於人類和亡魂之間。
他們,也就能夠成為掌控一切的主人!
我分析著,心中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不僅僅是鬼師一門,這屍門也不是什麼善類,都在打著現代社會的主意,都想成為這個世界的新主人。
連血衣啊連血衣,還說自己不是一個把人命看清的人?分明自己就不是什麼善茬!
我瞪眼思索著,繼續閱讀了下去,而這之後的資料,都是一些關於屍門具體分布的資料,雖然挺具體也挺詳細,但是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我又不會主動去找屍門的茬,我要他們的具體分布做什麼?
一直到我翻到了資料的最後一頁,終於,這資料的最後一頁,便是對於練血衣的個人調查。
“屍門現任門主連血衣,於一九八九年上任,為屍門的第三任門主。”
我讀著,心中也是大驚。
按照這資料上寫的,一九八九年,那麼,這連血衣豈不是有一百多歲了?
可是之前我跟他見麵的時候,他分明隻是一個中年男人模樣,怎麼可能有一百多歲的高齡?
我完全是想不通,再次看向資料繼續讀了出來。
“連血衣自身道行無法估計,喜歡隱居於現代私會,很少幹涉屍門的大小事務,並且百年多來,足跡遍布現代社會的大江南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讀著,卻又是愣住了,因為在這一句話之後,便是記載這連血衣資料的日期,也就是說,關於連血衣的資料就這麼兩句話。
我日!這算什麼資料?
我皺眉,心中卻也是明白,像連血衣那種道行的人,想調查他的資料談何容易?
那麼,通過這連血衣的資料,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首先,屍門這組織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至於連血衣,連血衣活了一百多年,並且在這百年間,都在尋找什麼東西。
尋找什麼東西?鬼棺?
我瞪眼,想到在那廢棄工廠的大院中時,連血衣站在鬼棺前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動。
很有可能,連血衣很有可能在尋找那鬼棺,那麼,連血衣尋找那鬼棺又是為了什麼,這一切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皺眉,看向了手中的另一疊文件,關於鬼棺的資料。
其實,比起連血衣的資料,我對這鬼棺的資料更感興趣,畢竟,那鬼棺可是用我的血開的紅線封印,所以,這鬼棺的資料,很有可能幫助我知曉,這鬼棺和鬼棺中的骷髏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想著,我掏出一根煙點燃,將連血衣的資料拋在了一邊,深吸了一口香煙,跟著看向了鬼棺的資料。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是突的聽到噔的一聲聲響,就從外麵的外室大門處傳來。
瞬間,我屏住呼吸站起了身,貼在了工作間一邊的牆壁上,暗自抽出了腰間的古刀。
很明顯,這聲響是我外室的大門開啟的聲音,而我剛才帶憐霜回來的時候,分明是鎖了門的,也就是說,有人闖了進來,並且是個不敲門的人。
進別人家不敲門,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握緊了手中的古刀,一點點的向著工作間的木門處移去。
沒有動靜,外室沒有一絲腳步聲,就像根本沒有人進來一樣。
我皺眉,貼上了工作間的木門一邊,探著腦袋向著外室中看去。
然而,就在我探出腦袋的同時,我卻又是突的對上了一張雙瞳泛光的異樣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