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之一,”猛禽回著,再次搖了搖頭,“隻是很多已經融入了現代社會,看來還真像那鄭雲揚說的,他們真的想控製這整個現代社會的局麵。”
我聽著,也是不由得皺眉:“那麼老哥,你現在怎麼打算?”
“清除。”猛禽毫不猶豫的說著。
“影門這麼龐大的組織,五分之一也應該不少吧,就你一個人,能做到麼?”我盯著猛禽問道。
“當然不止我一個人,”猛禽跟著搖頭,“我已經通知了楚雲生,他應該馬上到這兒了。”
“楚雲生?”我重複。
“影門武裝部執行長老,”猛禽說著,晃了晃手中的神的後裔名單,“我剛才看了,名單裏沒有,隻要有這名單,他就能調動影門各局的所有武裝部成員,將所有神的後裔組織成員清除。”
說著,猛禽卻又是歎了口氣。
“怎麼?”我盯著猛禽問道,“這麼有把握,怎麼還歎氣?”
“五分之一啊,”猛禽搖頭,再次晃了晃手中的名單,“剛才我也看了,這名單中有很多都是我認識的人,沒想到神的後裔組織在影門中發展的這麼壯大了。
這一次,清楚神的後裔組織成員,相當於削弱了影門五分之一的實力,不知道這五分之一實力,影門要多久才能恢複。”
我聽著,當然也是明白猛禽的心情,對於別人來說,影門或許隻是一個隱藏於世的組織,但是對於猛禽來說,影門就是聶老和梟鷹遺留給他的信念。
我伸手拍了拍猛禽的肩膀,想要說一些安慰的話,卻又是瞟眼看見,走廊的盡頭,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走了過來,並且其視線始終鎖定著猛禽和我。
我心中一驚,隻是一眼就覺得這人不簡單,因為這人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黑色氣息,我能夠感受到那股氣息,帶著鑽心的冰寒。
這人……好重的煞氣!
我瞪眼,幾乎就要去拔腰間的古刀,然而這時,猛禽卻又是伸手就按住了我的手腕。
“是楚雲生。”
我恍然,也是這才明白了這人怎麼這麼重的煞氣,原來是陰門的武裝部執行長老,也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人命。
跟著,那楚雲生直徑來到了我們的身邊,坐在了猛禽一旁的鐵椅上,盯著猛禽和我是皺著眉一番打量。
“誰是猛禽?”
我挑眉,也是這才想到我們可還易著容,同時,猛禽朝著楚雲生伸出了手,也沒用吳潛的聲音,而是用自己的聲音說道:“長老,有兩年沒見了吧?”
楚雲生這才是鬆了眉頭,伸出手跟猛禽握了握,又是跟著看向了我。
“肖陽。”我說著,同樣的向楚雲生伸出了手。
楚雲生點頭,也是跟我握了握手,接著又是看向了猛禽。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扮成這幅模樣?吳潛人在哪兒?”
隨之,猛禽掏出了神的後裔組織名單,直接遞給了楚雲生。
楚雲生接過隻看了一眼,頓時眉峰就皺在了一起,臉上的神色也仿佛鷹一般淩厲了起來。
緊接著,猛禽也是把神的後裔的事兒給楚雲生完完全全的解釋了一遍。
而當楚雲生聽完猛禽的描述,一張臉已經是完全的鐵青。
“沒想到聶老的徒弟竟然會策劃這樣的反叛……”
楚雲生說完,又是盯著我和猛禽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吧。”
猛禽跟著點頭,而就在這時,我們麵前重症監護室的門終於是開了。
我瞪眼,趕緊是站起了身,隻見剛才穿著白大褂的專家已經是走了出來,隻是其眉峰緊緊的皺著,仿佛遇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兒一般。
我盯著專家的神色,整顆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怎麼樣了大夫?”我問。
隨之,那專家又是搖著頭長歎了一口氣。
“真的是奇怪……”
“到底怎麼樣了?”我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那專家這才是看向了我,跟著道:“我檢查了一下病人,沒有外部創傷,沒有受到撞擊,腦神經運轉完好,可就是沒有意識……”
我聽著,整顆心都涼了下去:“沒有意識是什麼意思?”
隨之,那專家又是搖了搖頭:“腦死亡……”
我心中大驚,同時,另一個聲音又是從我身旁響起。
“腦死亡?你不是說腦神經運轉完好,怎麼可能腦死亡?”
我一愣,扭頭看去,隻見說完的居然是楚雲生。
楚雲生就站在我身旁,直直的盯著那專家,瞬間,那專家是縮著雙手後退了一步。
“腦部……腦部神經運行確實完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楚雲生接過話,“腦部神經運行完好怎麼可能是腦死亡?最多也就是植物人罷了。”
“可是……可是病人已經沒有呼吸了啊!”那專家跟著道。
我聽著,心中再次一寒,而楚雲生卻是皺起了眉,跟著看向了我。
“肖陽小兄弟,介意我幫你看看你朋友嗎?”
我聽著,有些木楞的點了點頭,心中則已經是一片死灰。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順著看去,隻見正是一直站在一邊的猛禽。
“老弟,相信楚雲生,他以前跟你二叔一樣,是做陰先生的,懂得可不少。”
我聽著,不由得一瞪眼,也是趕緊跟上了楚雲生、進了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中,憐霜依舊躺在病床上,身上各處插著儀器軟管。
楚雲生直徑去到了憐霜的身旁,隻盯著憐霜的臉頰看了一眼,跟著就轉身看向了我,並指向了重症監護室中的護士們。
“讓她們出去。”
我聽著,當然是照辦,將一眾護士請出了重症監護室。
跟著,楚雲生又是開了口,卻又是問我憐霜到底經曆了什麼事兒。
我當然也是配合的將山頭教堂的事兒告訴了楚雲生。
“這就對了,”楚雲生點頭,伸手指向了病床上的憐霜,“這姑娘不是得了病,而是丟了魂……”
我一愣,楚雲生又是指向了憐霜的眉心,我順著看去,隻見楚雲生指著的,正是憐霜眉心那朱砂般的一點紅。
“這是離魂針的痕跡,是鬼師的手段,”楚雲生說著,又是蹙著眉搖了搖頭,“可惜我走得急,沒有帶媒介體,看不到這姑娘的魂魄,也不知道她三魂七魄還剩下多少。”
我聽著,趕緊是盯著楚雲生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我是陰陽眼!”
楚雲生一愣,扭頭看向了我,盯著我渾身剩下打量了一番,跟著點了點頭:“命格殘缺,先天無陽,還是陰陽眼,小子,你可是個寶貝啊……”
我聽著,朝楚雲生擺了擺手:“雲前輩,我們先不說這個,要怎麼才能看到憐霜的魂魄?”
“既然是陰陽眼,就定能看到離體之魂,而還在體內的魂魄,需要一件極陰之物為引。”楚雲生答著。
“極陰之物?”我跟著皺眉,“什麼極陰之物?”
“簡單,這兒可是醫院,陰陽交彙之處,這極陰之物嘛~~”說著,楚雲生一指重症監護室一邊的一麵牆壁。
我順著看去,隻見楚雲生指著的,是那牆壁上的一扇鏡子。
“鏡子?”
“鏡子本就是媒介體,放在陽氣充足的地方,自然會吸收陽氣,而放在陰氣充足的地方,自然就會成為極陰之物……”
說著,楚雲生頓了頓,看向了我:“這醫院……應該有太平間吧?”
我聽著,瞬間恍然,衝著楚雲生一點頭,跟著就出了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外,剛才那專家和一眾護士正守在門外,見我出來,那專家逮著我就開始問,問我楚雲生是什麼人,說把病人弄出了什麼不對勁他可不負責雲雲。
“太平間在哪兒?”我沒有回答專家的話,而是盯著專家反問。
那專家愣了一瞬,跟著盯著我一拍手,又說我想通了就好。
“我問你太平間在哪兒?”我盯著專家大瞪起了眼。
“負……負一樓……”專家咽著口水回著。
“對不起,我不該吼你。”我衝著專家回了一句,跟著衝著走廊盡頭就飛奔了過去。
一路上也沒有什麼意外,我在醫院負一樓找到了太平間。
拉開太平間大門,我頓時便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陰氣,我凝眉看去,又是在太平間中的各處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模糊人影,當然,我也知道這些模糊人影是什麼,也沒有害怕,在太平間中一陣翻找,終於是在太平間的大門上找到了一個巴掌大的八卦鏡。
我取下八卦鏡就出了太平間,一路狂奔著回到了重症監護室。
沒有理會門口的專家和護士,我直徑進了重症監護室的大門,而重症監護室中,楚雲生和猛禽都還圍著病床上的憐霜,見我進來也是紛紛看向了我。
我走到楚雲生身旁,將手中的八卦鏡遞了過去。
隨之,楚雲生卻是一挑眉,盯著我大瞪起了眼。
“你這八卦鏡是不是在太平間的門上拿的?”
“是啊,怎麼了?”我問。
“這是用來鎮住太平間陰魂的法鏡,”楚雲生說著,又是擺了擺手,“算了,快些用了快些還回去罷了。”
說完,楚雲生招呼著猛禽就退至了重症監護室的一邊,跟著讓我背對憐霜,從那八卦鏡的鏡麵中看憐霜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