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為什麼這陰地中的陰魂鬼怪會變成白錦的模樣?
A根本就沒有見過白錦,他不可能用白錦來迷惑我,這說明,設下這陰地,主使這一切的,並不是A,而另有其人,並且,那人還是一個認識白錦,知道白錦是我冥妻的人。
隻有知道白錦是我的冥妻,才會用白錦來迷惑我……
那麼,答案很明顯了,這在A背後主使一切的,不是鬼門的人就是屍門的人!
我想著,不由的咬牙,又是想到了之前A說過的話。
A說,他並沒有把一切都壓在吳潛的屠比屍計劃中,當時我以為他說的是憐霜,意思是把憐霜當做了和我抗衡的退路。
不過現在看來,A說的,應該就是這背後主使一切的人,或者說是一種勢力。
那勢力這才是他的退路,也是整個影門中神的後裔組織成員的退路!
那麼,為什麼這A背後的勢力不直接殺了我和猛禽,而是擺下了這樣的陰地讓我們進來,他的用意何在?
思索著,我緊緊的皺起了眉,因為我發現,這原本隻是影門內亂的事兒,竟然和我扯上了關係,不然,也不會用白錦的假象來迷惑我……
那麼,這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完全是毫無頭緒,直到一聲輕呼從我身邊傳來,竟然是叫著我的名字。
我心中一動,握著古刀轉身,隻通過所謂神通的狀態看見,我身後的不遠處,正有另一個人形的輪廓。
“誰?”我瞪眼。
“我啊!”
熟悉的聲音回答著,那人形輪廓也是衝著我就從黑暗中走了過來。
我當然聽出了這熟悉的聲音,隻是,我盯著那走來的人形輪廓卻是皺起了眉。
我不相信,猛禽能夠這麼輕鬆的就找到我,這兒可是陰地,他幾乎沒有經曆過,不越陷越深就算好的了。
“站住別動!”
我衝著走來的人形輪廓舉起了手中的古刀,同時,所謂神通狀態下的視線中,人形輪廓也在我眼裏顯現出了他的模樣,雖然其身形各方麵都與猛禽相同,卻是低著個腦袋。
“怎麼了老弟?”那人形輪廓站在原地問著。
“墨小明昨天告訴我,說她對你有意思,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們因為這個鬧掰,所以,我先幫墨小明問問你,你丫的對墨小明有意思麼?”
我衝著那人形輪廓笑問著,下一瞬,我隻看到,那人形輪廓身形一閃,直接就融入了身後的黑暗中。
果然,這猛禽也是這陰地的陰魂鬼怪假扮的,答不上來,當然就溜了。
想著,我扭頭再次看向了四周的黑暗,隻覺的這樣下去可不行。
我的神通支持不了多久,而猛禽的安危我是更加的擔心。
得快些解開這食堂的陰地!
我暗自點頭,也沒有再管四周的黑暗,衝著右下角就繼續奔去。
視線中的一切依舊黑暗,我就一路向著右下角狂奔著,幸好我一直在心裏記著方向,不然經過剛才那倆陰魂鬼怪的騷擾,我也迷失在這陰地中了。
所謂神通的狀態使得我的周身充滿了力量,我就在黑暗中狂奔著,直到視線中的遠方,一到幽光亮了起來……
我心中一動,頓時就覺得不對勁。
這人為設成的陰地,怎麼會有光?
有光就有陽,不就遮不住乾坤的天陽了麼?
皺眉想著,我也是放滿了自己的腳步,握緊了手中古刀,衝著那幽光謹慎的走了過去。
一直到那幽光在我的視線中漸漸擴大,一道陰風突的就從幽光所在的方位吹了過來,寒的我就算開了神通也是不由的渾身發抖。
要知道,我上次開著神通跳進黃沙古城地下河的時候,可是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寒冷,而這陰風,竟然能寒到這樣的程度……
這幽光的源頭,他嗎的放著什麼極陰的東西?
我瞪眼,心中不由得不安了起來,直到我繼續向著那幽光走去,直到那幽光在我的視線中顯現出了其本質。
這幽光竟然不是一道單純的光,而是一扇木門後散發出來的夜色……
是的,就是一扇木門,就在我前方的黑暗中,那木門上刻著看似古老的紋路,在門外寒風的吹拂下微微的晃動著。
我瞪大了眼,隻想難道我已經奔過了整個食堂,來到了食堂的後方?
我皺眉,握緊了手中的古刀,向著那木門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直到我來到木門前,木門依舊晃著,放出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響。
我探出腦袋向著木門之中看去,隻見這木門之中的,竟然是一間四合院的大院……
這尼瑪是個什麼情況?這屋子的右下角,不應該是這陰地形成的人為部分麼?就算出現一副棺材我也不會感到意外,但是,這四合院是個什麼情況?
我死死皺眉,握著古刀警惕著身邊一切,跟著踏出了木門,瞬間,我隻看到漫天星辰的夜空,就在四合院的上方閃爍著,剛才我看見的幽光,也就是這夜空照射進木門的光。
可是……
仿佛醍醐灌頂,我猛地想到,剛才我進這食堂的時候,工廠外麵可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啊!這四合院中的天空,怎麼就變成夜空了?
嗎的!這兒不是食堂的後門!這兒也屬於陰地之中!
我瞪眼,同時想到了迷失之地。
白錦曾經說過,迷失之地是另一個空間,隻有在特定的時間才會開啟。
那麼,這四合院,會不會也是另一個空間,被A背後的人連接到了現實世界,這木門就像那迷失之地的海市蜃樓,就是進入這另一個空間的連接處……
這兒,是不屬於人間的空間……
我思索著,心中終於是心悸了起來。
這樣的陣仗,這A背後的人到底想對我做什麼?讓我進這異度空間的目的又是什麼?
想著,身後卻又是傳來了砰地一聲,我驚的是轉身跳開,卻又是看見,發出聲音的正是我身後的木門,而此時,木門已經合攏。
我他嗎被困到這四合院的異度空間了!
我瞪眼,心中的心悸隨著四周寒冷的氣溫逐漸強烈,與此同時,又是一聲輕笑從我身後的四合院中央傳來。
我心中一驚,舉刀轉身,隻看見,就在我的身後,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四合院中央,竟然出現了一口造型奇特的棺材……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死死的握緊了手中古刀,也是看清了那棺材的全貌。
那棺材是暗紅色質地,其表麵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繞棺龍,龍頭壓在棺材的棺材蓋上,龍尾繞過了整個棺材的底部,在另一邊與龍頭相呼應,並且,還有一根穿著數枚銅錢的紅線,從龍嘴中牽出,綁在了龍尾上,將整個棺材死死捆住。
不得不說,真的是漂亮。
隻是,我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一口奇特的棺材,我擰著古刀,死死的盯著四合院的四周,一步步的退向身後的木門位置。
直到我的後背貼上了那木門,我抬腳,發力向著身後踹去,然而,那木門卻仿佛石牆一邊,不管我怎麼踹,除了踹的腳腕生疼,是一絲反應都沒有。
我心中開始慌了,而這時,剛才那輕笑聲又是突的響起,我順著循去,隻發現那輕笑聲,就是從那大院中央的暗紅色龍棺中傳出來。
我咬了咬舌尖,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驚駭,握著古刀指向了那暗紅色的龍棺,沉聲道:“何方妖孽?”
頓時,那暗紅色的龍棺是一陣抖動,其四角不停的拍打著地麵,帶得整個大院都顫了起來,並且,一陣無比陰深的笑聲從大院的四麵八方響了起來,仿佛潮水般的包圍了我。
我聽著那笑聲,反倒是鎮靜了不少,因為我聽了出來,這一次的笑聲不是從那暗紅色龍棺中傳出的,而是來自大院的上方。
這讓我有些意外,不是意外笑聲的源頭,而是意外我在所謂神通狀態的聽覺竟然靈敏到了這樣的地步,竟然能夠在一片妄笑中聽出笑聲的源頭。
“出來吧!”
我抬頭死死的盯著大院上方,隨之,一個人影從大院上方的夜空中襲來,鬼魅般的就落在了暗紅色龍棺的正前方。
我握緊了手中的古刀,細細看去,隻見那從夜空中落下來的人一身紫褐長袍,其臉上畫著一道道黑色印跡,那些印跡幾乎布邊了他的整張臉,隻露出了一對圓鼓大瞪的雙瞳。
並且,我察覺到,這人的身上滿是陰氣,甚至……沒有了一絲陽息……
“你是人是鬼?”我握著古刀開口。
“你是人是鬼?”紫袍人同樣開口,卻是盯著我歪著腦袋,一副冷笑的神色。
“我當然是人!”我盯著紫袍人瞪眼。
“我可不覺得你是人~~”紫袍人搖了搖頭,盯著我的渾身上下一番打量,“你命格不齊,八字無陽,除了你的名字,你渾身上下是一絲陽氣都沒有,如果你覺得我不是人的話,那麼,你跟我不是一樣的麼?”
我聽著,不由得皺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確實,我命格殘缺,八字無陽,嚴謹的說,我還真的算不上一個正常人。
“你是誰?”我盯著紫袍人再問,手中古刀絲毫沒有鬆懈。
“我叫連血衣,”紫袍人回的很幹脆,卻又是聳了聳肩,“不過,我想你應該沒有聽過我的名號,畢竟,我不像冷戶小兒那麼喜歡出風頭。”
我聽著,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
這連血衣竟然叫鬼門門主冷戶作冷戶小兒,這樣看來,這連血衣……
我日!
我想到了!在陰獄城的時候,鬼霄曾經對那屍門的人說過,說將我帶回去交給冷戶大人和連大人……
我日!這連血衣多半就是屍門的門主!
我瞪眼,連血衣卻又是一挑眉。
“怎麼?難道你聽說過我的名號?”
“連血衣?你是屍門門主?”我盯著連血衣咬牙。
“嘿嘿,你還真的聽過我的名號啊?”連血衣咧嘴笑了起來,卻是因為臉上的黑色印跡顯得他的笑容十分的詭異。
“這麼說,就是你引我來這陰地的?”我盯著連血衣問著,死死的握緊了手中的古刀,“這影門中,神的後裔組織的最後靠山,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