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神秘人

這就很麻煩了……

我皺眉,擰著鉗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下手,那鑰匙已經完全的被年輕鬼師壓在腰下,想要取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事兒。

也就是說,我得另想辦法,讓這年輕鬼師翻過身。

想著,我擰著鉗子去到了船頭,蹲在床下用鉗子撓起了年輕鬼師的鼻孔。

那年輕鬼師跟著就來了反應,直接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並且噌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心中一驚,趕緊是躺在了床下一動不動,直到過了得有半秒左右,那年輕鬼師又是啪的一聲趟回了床上。

我鬆了口氣,探著腦袋看去,然而,卻是對上了一雙大睜的雙瞳。

我一愣,屏住了呼吸,強迫自己不發出絲毫聲響。

當然,那大睜的雙瞳就是年輕鬼師,他再次躺在床上之後竟然沒有閉眼,而是大瞪著雙瞳,死死的盯著床下我所在的方位。

難道發現了我?

我咽了咽口水,下一刻,這年輕鬼師大瞪的雙眼卻是緩緩閉合,直到一臉疲憊的再次睡了過去。

我長鬆了口氣,這年輕鬼師又是伸手的臉前胡亂的揮了揮,我趕緊是屏住了呼吸,而年輕鬼師又是一翻身,背對了我。

這可是好機會!

我瞪眼,擰著鉗子就去取年輕鬼師腰間的鑰匙,終於,再沒有什麼意外,這一次,我成功的拿到了鑰匙。

沒有停下,拿到鑰匙之後,我馬不停蹄的就出了三層寢室,一路就奔到了古堡七層,關押陰門各家的大門前。

當然,用不著開門,我直接是穿過了牢籠,進入了七層的牢室。

牢室中,沒有了之前來時的吵鬧,卻與之前一樣,黑暗的空間中隻亮著深處的一盞燭台。

我擰著鉗子將鑰匙甩在了放著燭台的木桌上,發出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兩邊牢籠的所有陰門人士。

頓時,兩邊牢籠中,所有被囚禁的陰門人士都圍了過來,而其中有那麼些人,直接就指向了我,恨聲道:“哪兒來的陰魂鬼怪!”

“我是用離魂術來救你們的!”

我瞪眼說著,同時隻看到兩邊牢籠中的其他一些人,紛紛滴起了牛眼淚。

一直到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跟著,有人開了口:“怎麼救?”

我聽著,扭頭看去,隻見開口的正是之前我以為是白錦的那個白衣女人。

“很簡單,”我說著,再次用鉗子夾起了掉落在木桌上的鑰匙,“我有打開你們手腳鎖鏈和這牢房鎖的鑰匙。”

頓時,所有人紛紛激動了起來,不停的嚷嚷著,讓我把鑰匙給他們。

“但是!”我提高了聲音,掃視所有人,接著道,“你們就這樣跑出去,根本沒有用,外麵可是屠比屍國,全都是僵,你們能逃走麼?何況還有冷戶那種高手。”

“那怎麼辦?總不可能就在這兒坐以待斃吧?”有人喊了起來。

“當然不是,”我接過話一揮手,直指著古堡外的方向,“我外麵有人,道行高深,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明天冷戶舉行祭祀活動,妄圖複蘇屠比屍的時候,我們一起行動,裏應外合,這樣一來,成功的幾率會比你們現在逃走高上許多。”

我說完,看向了兩邊牢籠中的眾人,隻見眾人都是紛紛皺著個眉,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我盯著眾人的神色,不由得歎了口氣:“你們想聽一個故事麼?”

我說著,也不給任何人拒絕的機會,將白錦告訴我的,複蘇屠比屍的辦法,給眾人又說了一遍。

說完,我隻看見所有人的神色都起了變換,見狀,我趕緊是接著道:“所以,如果你們不這麼做的話,明天,你們必死無疑,因為,你們身體裏流淌的,可是屠比屍的仇人血。”

一時間,眾人這才是紛紛點起了頭。

見狀,我也是鬆了口氣,用鉗子夾著鑰匙,遞給了那位白衣女人。

“記住了,都隻打開手腳鎖鏈,但是,千萬不要讓鬼師一門的人看出來了,到時候一起行動,打他們個出其不意。”

我說完,眾人也是紛紛點頭,跟著就解起了自己的手腳鎖鏈。

我就在一旁守著,等著兩邊牢房中的所有人解開了手腳鎖鏈,跟著便拿回了鑰匙。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明天就看我的指示,我讓你們動手,我們就一起動手。”

我盯著眾人說完,跟著就擰著鑰匙出了古堡七層,向著古堡三層飄了回去,直到進了年輕鬼師的居室,這年輕鬼師居然還在睡覺。

我也沒有多做逗留,將鑰匙直接扔在了床下的地上,跟著便離開了古堡三層,直接是飄出了整個古堡的大門。

顯然,古堡大門處守著的鬼師們,也沒有想到,會有陰魂進出這古堡,所以也沒有相應的防禦係統,也就根本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那麼,我下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是告訴猛禽和段簾,我們明天的打算。

黃沙古城的大街上依舊滿是身形僵硬的僵們,我直徑飄到了所有土屋的後方,從小巷中向著黃沙古城大門口的方向飄去。

找到猛禽很簡單,此時的猛禽應該還在城門前的溝渠中維護那些器械,隻是找到段簾就不簡單了,自從之前段簾和那紫衣男人一起消失,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過。

想著,我瞟了瞟肩頭的紙人,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動。

隻見我肩頭的紙人,那雙手雙腳已經是完全的燒至灰燼,就隻剩下了身子和腦袋。

看來時間沒剩多少了,我得快!

我想著,同樣也是加快了腳步,一直到去到了黃沙古城的城門前。

黃沙古城的城門已經被封死,但是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礙,畢竟我此時根本就不是人,也用不著走大門。

我瞟了瞟四周,一邊是滿是僵的長街,一邊是緊閉的大門,也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鬼師。

於是,我也沒有猶豫,衝著黃沙古城的大門就衝了過去,直到在接觸古城大門的一瞬,輕鬆的一穿而過。

隨之,視線豁然開朗了起來,那不遠處超級大的火爐,火爐中粘稠的血液,遠方望不到盡頭的大橋,當然,還有城牆兩邊狹窄的溝渠。

此時的溝渠中,正有許許多多的鬼師穿梭著,當然,猛禽肯定就在其中。

我順著溝渠的上方尋了起來,雖然溝渠裏的鬼師都穿著黑色的長袍,不過,很多鬼師為了方便,都摘下了腦袋上的黑帽,這也讓我的辨認更加容易。

猛禽肯定不會摘下自己的黑帽,他可不是真正的鬼師,萬一被發現了,可是死路一條,這一點猛禽不可能不知道。

於是,我根本不用去看那些摘掉了帽子的鬼師,隻注重辨認那些戴著帽子的鬼師就行。

然而,雖然戴著黑帽的鬼師不多,但是,這連袍黑帽實在是太大了,完全的遮住了戴著黑帽的整個人的腦袋,我怎麼能分辨出誰是猛禽?

我盯著溝渠中那些戴著黑帽的鬼師們,不由得死死皺眉。

這時,我的肩頭又是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灼燒聲,我扭頭看去,隻見自己肩頭上的紙人,竟然已經開始灼燒起了腹部!

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我咬牙,也沒有再多慮,直徑是跳進了溝渠中,左挪右閃的躲著溝渠中的所有鬼師,同時細細的觀察著所有戴著黑帽的鬼師的模樣。

一直到我找遍了幾乎整個溝渠,我終於是在溝渠的最尾處找到了猛禽。

猛禽同樣的戴著黑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要不是那一雙賊眼出賣了他,我還真的看不出來。

我鬆了口氣,瞟了瞟四周,隻見這四周溝渠中的鬼師都比較少,拉的比較開,這也有利於我和猛禽交流。

想著,我掏出了鉗子,衝著猛禽的屁股就來了一下。

頓時,猛禽是捂著屁股一跳,跟著瞪眼看向了我。

“我的神啊,這鉗子怎麼會飄在半空中?”猛禽瞪眼喃喃著,伸手就來拿我握著的鉗子。

見狀,我持著鉗子就敲上了猛禽的後腦,跟著在猛禽麵前的地麵上寫了起來,當然,寫的是我的名字。

猛禽跟著一瞪眼,再次看向了我這邊:“鉗子啊鉗子,你的意思是,你是老弟變得?不太可能吧?有這種技術?”

我聽著,直想捂臉,這尼瑪跟猛禽溝通,實在是太難了,兩個人的思想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於是,我隻能是用鉗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在猛禽麵前的泥土裏寫了起來,猛禽則是盯著我擰著的鉗子一個勁點頭。

“我去!老弟,你被抓了我居然都不知道,還以為你們的計劃進行的挺順利。”

猛禽說著,皺著個眉:“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們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救你們。”

我聽著,趕緊是用鉗子再次敲了一下猛禽的腦袋,跟著在猛禽麵前寫著,讓他不要來找我,並且在明天祭祀的時候聽我口令,我們裏應外合一起動手。

“明白了,聽起來很刺激嘛~~”猛禽點著頭。

我聽著,又是給猛禽寫了一句話,讓他要是遇到段簾的話,把這件事兒也告訴段簾,不然,沒有段簾的話,我們的勝算會大打折扣。

猛禽拍著胸膛說沒問題,我聽著,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告別了猛禽。

回到黃沙古城的大門前,我瞟了瞟肩頭的紙人,隻見肩頭的紙人已經是燃燒的隻剩下了一個腦袋。

我不由的皺眉,隻想在猛禽這兒一筆一劃的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這剩下的時間,根本就不夠我再去找段簾。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又是瞟眼看見,屠比屍國外的大橋上,冒出了一串人影。

我凝眉,隻覺的那一串人影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大橋上眺望著我站著的城門這邊。

下一瞬,我隻隱隱聽到,一聲尖叫從那大橋人影所在的方位傳了過來,而同時,那一連串人影也是縮回了腦袋,消失在了大橋上。

我不由得瞪眼,趕緊是衝著那大橋狂奔了過去,而同時,四周的許多僵和鬼師也是朝著大橋奔了過去。

當然,我可是陰魂,我的速度可是最敏捷的,所以,我也是第一個到達大橋的。

奔上大橋,視線中,兩名穿著黑色服飾的僵正躺在大橋的一邊,已經是身首異處,而大橋的來時方向,正有一串飛奔的人影,不過隻是一瞬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