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嗎,萬一選錯了,進了冷戶的屋子,我可真的就是自投羅網了,畢竟冷戶想要我的無陽之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不好打探囚牢在第幾層,我可以先打探冷戶在第幾層啊,這樣一來,隻要確定了冷戶的樓層,我不就可以避開冷戶,救出白錦了?
我瞪眼,拿定了注意,啃完了最後一塊雞腿,跟著就出了廁所。
大廳中,眾鬼師們紛紛低著頭吃著飯,我探出一根煙點燃,在一旁轉悠了起來。
我當然不好直接逮著一個鬼師就問,冷戶在哪兒,這應該是所有鬼師都知道的事兒,如果我用問的,肯定會被懷疑。
得想一個辦法……
想著,我深深吸了一口香煙,這時,一個端著泡麵盒、麵容頗老的鬼師卻突的在我身邊停下。
“喂!”
我心中一驚,那鬼師則直徑來到了我的身前,一張看起來很嚴肅的老臉上,一雙大眼死死的瞪著我。
“有什麼事兒嗎?”我低聲問。
那鬼師沒有開口回應,而是衝著我伸出了兩指夾了夾,我瞬間恍然,掏出一根香煙就遞了過去,幫他點燃了。
“這樣就對了,”那鬼師點頭,抽了一大口香煙,繼而將煙氣吐進了我的黑帽中,“尊老愛幼,才是好同事。”
我聽著,隻覺的這鬼師一副資曆高的口氣,簡直和現代社會的職場沒有什麼兩樣。
這時,另一個看著很年輕的鬼師又是走了過來,盯著我麵前的老年鬼師點了點頭道:“榕叔,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老年鬼師對著那年輕鬼師招了招手,卻又是瞟了瞟我,同樣的招了招手道,“絕,你也跟著去吧。”
我一愣,根本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那老年鬼師又是一推我,將我推到了年輕鬼師的身旁。
“叫你去你就去,婆婆媽媽做什麼呢?”
我聽著,隻想這鬼師一門裏居然也有仗著自己資曆高欺負別人的家夥。
當然,這根本由不得我不想去,我也隻能是低著頭,與那年輕鬼師一起就出了二樓的大廳。
隨之,那年輕鬼師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就向古堡的上層走去。
我跟著年輕鬼師,當然不會問他要做什麼,因為如果我問的話,我肯定也就暴露了。
我隻能就這樣跟著這年輕鬼師,而這年輕鬼師一路上也沒有說半句話,一直蒙著頭走著,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我們一直走過了古堡的三樓、四樓、五樓、一直向上。
身旁的年輕鬼師不說話,我當然也不會主動找茬,直到我心中不安了起來。
我日!這年輕鬼師會不會是去找冷戶的啊?
如果是的話,我不就小命不保了?
我瞪眼,那年輕鬼師卻是麵不改色,一直沉這個臉,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試探性的開了口。
“還沒到啊?”
隨之,那年輕鬼師扭頭就看向了我,意料之中的皺起了眉。
“當然還沒到,你不會數樓層麼?”
我聽著,衝著年輕鬼師幹笑著點頭:“忘記了……忘記了……”
那年輕鬼師切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就往通向古堡高層的石質階梯走。
見狀,我心中重重的鬆了口氣,也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年輕鬼師應該不是去冷戶哪兒,因為如果是去冷戶哪兒,我這麼問他,他應該非常疑惑。
因為冷戶不在頂樓就在頂樓之下的樓層,是個鬼師應該都不會忘記。
而聽剛才這年輕鬼師的話,看來並不是去頂樓。
還好還好,隻要不是見冷戶,幹什麼都好。
我心中長舒著氣,身旁的年輕鬼師又是開了口:“等下你去換燈。”
我一愣,那年輕鬼師直接就是遞來了一根紅蠟燭。
我伸手接過,心中不由的疑惑了起來。
換燈?什麼意思?
我想不通,年輕鬼師又是停下了腳步,我跟著停下,隻見我們已經是來到了古堡的第七層,上麵就是頂層和第八層。
隨之,那年輕鬼師又是去到了第七層的大門前,我跟著去到了他的身邊,隻發現,這古堡第七層的大門,竟然是金屬質地,而門麵上,還安裝著幾把大鎖……
難道,這第七層就是關押白錦的牢籠?
我心中一動,這時,那年輕鬼師也是翻出了一串青銅鑰匙,對著這金屬大門的諸多大鎖就插進了鑰匙。
“換了蠟燭馬上回來,別逗留。”
年輕鬼師說著,打開所有的鎖之後,伸手就拉開了金屬門。
順之,就在年輕鬼師拉開金屬門的瞬間,我隻聽到,一陣陣繁雜的哀嚎聲從屋子裏傳了出來,看來還真的是一間囚牢!
我瞪眼,握著蠟燭想也沒想就踏進了囚牢中,頓時,我隻感覺到一片陰冷潮濕。
我向著四周看去,隻見就在我前方的黑暗遠處,正有一根飄忽著、即將要熄滅的蠟燭。
而在我的左右兩邊,便是一間間鋼鐵牢籠,牢籠中關著許許多多的人,有的在拉著牢籠的鋼鐵嚎叫著,有的則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還有一些人,竟然是在牢籠中打著坐,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真的是間囚室!
我瞪眼,擰著蠟燭向著前方走去,並且仔仔細細的盯著兩邊的牢籠尋找了起來,一直到我在中央的一間牢籠中,看到了熟悉的白衣……
我心中一動,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一步,而同時,那牢籠中的白衣也是對著我躥了過來,隻不過,並不是白錦那精致的臉頰,而是另一張猙獰的女人臉。
“你們抓我們到底想幹什麼?”白衣女人衝著我咬牙切齒的喝著,“鬼師一門,就不怕消失在陰門百家之中?”
我聽著,瞬間就明白了,這古堡第七層的房間中,這些牢籠裏關著的,都是陰門各家的人。
可是,冷戶要他們來做什麼?
我皺眉,盯著麵前的白衣女人微微搖了搖頭。
當然,我並沒有說什麼,以我現在的能力,我根本無法救他們所有人出去,甚至就算白錦在這兒,我也根本沒有把握能救她出去。
我的神通確實快,但是,很有可能,我的頭頂上,這古堡的頂層,正住著白錦口中如死神般的男人,和他鬥,我根本就沒有把握。
我咬牙,耳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哀嚎,我沒有去管,繼續在牢籠中尋找著,直到我找遍了所有的牢籠,卻並沒有看見白錦的身影……
我死死皺眉,身後的大門方向同時傳來了那年輕鬼師的催促聲。
沒有辦法,我隻能是先將這牢室深處的蠟燭換掉,跟著便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當然,我也是不停的盯著兩邊的牢籠,謹防剛才進來觀察的時候,有什麼遺漏。
然而,沒有遺漏,這古堡七樓的囚牢中,根本就沒有白錦,全是陰門百家的人。
那麼,白錦會在哪兒?
我皺眉,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方的八樓和頂樓。
既然囚牢在七樓,那麼,八樓和頂樓肯定有一樓是單獨囚禁白錦的。
想來也是,白錦的道行那麼高,之前,在南明區山洞的時候,我也聽到了愛麗絲和那道行頗高的鬼師的談話,說,白錦是喚醒屠比屍的關鍵。
既然是關鍵,肯定就不會隨便的和這些陰門百家的人關在一起。
這麼想來,這白錦還真的很有可能就在這古堡的第八層或者頂樓!
我想著,也是踏出了古堡第七樓的大門,跟著,那一直守在門邊的年輕鬼師翻出鑰匙就鎖起了七樓大門的各個大鎖。
我站在一邊凝眉看著,隻發現這年輕鬼師身上就隻有這一串鑰匙,也就是說,他也沒有開古堡第八層樓的鑰匙。
想著,年輕鬼師鎖好了古堡第七層的大門,跟著就向著樓下走去。
我跟著他,一路回到了古堡的第三層,這時,年輕鬼師進了第三城的大門,我順著看去,隻見這古堡的第三層滿是各種各樣的房間,還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是鬼師眾人的寢室。
我跟著年輕鬼師進了寢室,在寢室樓道中走了一圈,直到年輕鬼師停了下來,給我打了個招呼,跟著就推開了其中一扇房間的門,走了進去並關上了房門。
見狀,我也沒有多待,再次在寢室樓道中轉了一圈,跟著就出了古堡第三樓,衝著古堡上方的樓層就奔了上去。
我跑的不快不慢,盡量的壓低了腳步聲,一直到我回到了第七層的位置,然而,第七層上方的樓梯間竟然是突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心中一驚,伸手撐著樓梯間的一邊,跟著雙腳蹬上樓梯間的另一邊,就這樣快速的上到了樓梯間的頂端,提著天花盯著下方。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下方的樓梯間拐角處終於是走下了一個身穿黑袍的鬼師,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帶領我們,說去給冷戶彙報的鬼師頭領。
頭領皺著個眉,似乎有什麼心事似的,快步向著樓梯間下方小跑而去,沒一會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我鬆了口氣,等到那頭領下樓的腳步聲完全的消失,這才是下了樓梯間頂層,回到了樓梯間上。
剛才頭領從上麵下來,更加說明了,這冷戶不是在第八層就是在頂層,希望我不會選錯,別真他嗎闖入冷戶的房間了。
思索著,我壓低了腳步,幾乎是屏住呼吸,一步步的向著第八層的樓梯間走去。
直到我踏上了第八層的樓梯間,頓時,整個樓梯間更是在我的視線中詭異了起來,因為這第八層的樓梯間中,竟然是一點燭光都沒有。
沒有一絲燭光,沒有一盞燭台,完全漆黑的黑暗……
見狀,我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氣,跟著完全的屏住了呼吸,邁開腳就向著第八層走去。
而這一踏上第八層的階梯,我便覺得,這階梯隨著沒有燭光的黑暗,竟然使得我周身都陰冷了起來。
就好像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壓在我的心頭,使得我不由得手腳發顫。
我咬著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到我一步步,終於是踏上了古堡的第八層。
而這古堡的第八層大門,竟然……敞開著……
我心中一驚,盯著敞開的大門,隻看到門中是同樣的一片漆黑,隻在最深處,似乎有一點飄忽的燭光,有些像第七層的囚牢一樣。
難道,這第八層真的也是一間囚牢,一間關著白錦的囚牢?
我心中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去到了門邊,瞪大了眼向著門中四周看去……